第52章 助子成才冯道夫
安置好了斯露德和黑发太太,冯道夫出了帐篷,就看见1号岳父的神情很诧异的說:“這么快?”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冯道夫說道:“血斧王重伤昏死,她们重要的亲人出那么大一個事情,血都還是热的!其他五個家人就开始欺负无辜母女!”
“這种最需要陪伴的关键时候,我当然要陪一陪,也只会陪一下。”
老岳父埃塞尔诺摸了摸自己的络腮胡子,有些不确定的說道:“沒记错的话,血斧王那五個儿子好像也沒有欺负她们吧?”
“這不重要!”
冯道夫大手一挥:“重要的是她们的心被狠狠的伤了!”
“不论是我們之间的亲密私人关系,還是她们的特殊身份,可能干系到远征的最终成果。”
“为了远征军负责,为了我們之间感情负责,我都得让她们尽快振作起来!”
“所以要进行多個疗程也很合情合理,以后我消失時間久一点也别奇怪。”
好像挺合理的?
刚刚喝了点小酒的老岳父只剩半扇脑子,迟疑的点了点头:“跟說好的一样,我就是来给你当顾问,其他也不管,不過我不理解,就這么离开希尔克内斯港?”
“以远征军的实力,硬推也能吃下吧?”
“是能。”
冯道夫沒否认,但不会這么做。
理由和当初收服蓝山雀和小云雀她们的萨米氏族一样。
用兵之道,心战为上,兵战为下。
“就算能吃下,要折损多少兄弟?”
冯道夫摇摇头:“我說過,加入进教会,大家都是兄弟姐妹,都是家人,损失一個家人都会让我疼到无法呼吸!”
“所以在有選擇的情况下,正面硬推是最后的選擇。”
可能是伪装的时候,压低嗓子压出不适来,冯道夫這几段话說的嗓音有些大,大的周围烤肉喝酒的远征军将士们都听见。
他们动作都停下,篝火前,一双双眼睛都涌动着情感。
冯道夫似乎這才察觉到,朝着他们笑了笑:“刚才說的有些肉麻了,那不是真的啊,其实是你们還欠了我钱沒還,還能工作几十年,我既然把大家带出来了,就要完完整整带回去,继续给我干活。”
大家都不信,都以为是圣者不好意思了,发出了理解的笑声,說笑间都精神许多。
冯道夫又說:“我希望回家的时候,能给你们所有人发勋章,所有人都来签到拿钱,每一個人都不落下!”
大家又开始感动起来。
在和我聊天的时候,還能抽出時間拉拢人心?
老岳父感觉脑子有点痒,還觉得到自己這女婿确实挺善良的。
就他這脑子,要是不善良,把我玩死了,還能让我女儿布伦希尔德给他数葬礼钱
這首领位置让出来也好,轻松多了!
呷了口酒,老岳父问道:“你說有選擇,選擇是什么?让血斧王的五個儿子内讧?”
“沒错。”
冯道夫拿了一壶麦芽酒,取了一根新鲜姜碾碎,混一起放入一個大炖锅。
老岳父多看了一眼,心不在焉的问:“知道有外敌,自己老爹都被干趴下,他们不会那么蠢的還内讧吧?”
小火煮开,冯道夫往裡面加两匙黄油:“你知道面团是怎么发酵的嗎?”
老岳父:“主食我只吃烤饼。”
“……面团发酵需要温度、時間和空间。”
混合酒液煮至沸腾,冯道夫把這些倒进打好的两颗鸡蛋裡,再在两個容器裡反复倾倒:“首要的就是温度,酵母是需要合适的温度才能产生作用简单来說就是要有矛盾。”
看了眼岳父已经双眼发呆,冯道夫简略的說道:“大家走在路上,同时看见地上有一枚金币,两個人都想要金币,這就是利益矛盾。”
“有利益矛盾的驱动,面团就有了膨胀开来的基础。”
“但如果沒有時間和空间,膨胀的就不会彻底,烤不出好的面包出来。”
“我带着人离开希尔克内斯港,就是给他们足够的舞台。”
“沒有外敌吸引仇恨,内部矛盾压不了多久,就会随着時間”
冯道夫手做了一個爆炸的手势:“BOOM!”
容器内的泡沫炸开。
冯道夫把混合酒液倒进炖锅裡重新加热,然后用勺子了一杯热麦酒。
瞅了眼這传說中维多利亚时代最受欢迎的热麦酒。
据說是寒冷冬夜中情侣间温暖而浪漫的饮料,整個食谱中都使用数字2来鼓励两個人之间积极的情绪和交流?
小品一口,入口就有强烈的辛辣感,大冬天一下子就热乎起来。
少了关键的几個材料,味道沒想象的好,但也能接受,适合给女孩子驱寒。
冯道夫给斯露德和黑发太太送去。
回来的时候,正好逮到老岳父偷酒喝。
冯道夫笑道:“感觉怎么样?”
老岳父吧唧了一下嘴:“不适合我。我還感觉你的计划不靠谱。”
“全靠别人主动发挥,就跟钓鱼什么都不做,就甩一個空钩子就指望鱼咬有什么区别?”
那是你不知道,新手保护期的时候,木棍空钩也是能钓上鱼的
冯道夫說道:“所以我准备了打窝的鱼饵。”
“你是要煽风点火?”一起钓鱼時間久了,老岳父的石头脑袋也学会了几句东方词语。
冯道夫說道:“希尔克内斯港的人太多,只有乱起来我們才有机会。”
“再說了,我只是想要帮新岳父尽快筛选出一個最合格的继承人来,我能有什么坏心眼?”
“我教過几百個学生,沒有人比我更懂怎么培养继承人!”
他,助子成才冯道夫,骄傲!
看着黑发黑眼黑心的女婿义正言辞的样子,老岳父忽然有点同情血斧王。
還好自己沒儿子,不然儿子也得被這家伙玩成女儿老岳父喝了一口热麦酒。
跟老岳父聊了一杯酒的天,冯道夫看其他人吃喝的差不多,拿出铁皮喇叭:“這两天兄弟们都辛苦了。”
“跟說好的一样,我带大家出来,就是要办三件事情。”
“发财!发财!发财!”
冯道夫重复了三遍,每重复一声,小弟们脸上的火热就升高一度。
大冬天的,不在家裡洗面奶,出来远征吃西北风,不就是为了钱嘛!
要给足钱,你的部下都想给你加一件衣服,怕你着凉,顺带再把你焊在龙椅上。
這当然不是什么好事,只是教化時間太短,人手也沒有富裕到可以进行内部净化,所以以前的传统還是要遵循巩固人心。
冯道夫說道:“這些天赚了不少,之前是事情太忙了,沒時間。”
“现在有時間了,排好队,给你们发钱!”
圣者這一嗓子,可比工头一嗓子效果好出百倍。
不需要督促,所有人排队排的整整齐齐。
冯道夫亲手将赏赐发给每個人的手裡。
所有人拿到钱都真心实意的說一句:“感谢圣者,感谢艾欧,A门!”
冯道夫就笑着回一句:“A门。”
很快所有人都领了赏赐,各個喜气洋洋,整片营地都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冯老爷让他们高兴了一会。
等他们把赏赐焐热之后,他开口了:“远征還要继续,這些财物带在身上不方便战斗。”
“我不想要看见大家因为身上财物重量被敌人给杀死!”
“出于对大家安全考虑,這些不便之物,我会安排人集中送回诺斯镇寄存,只收一点点手续费。”
“大家可以轻装上阵不留包袱的继续干业务!”
“等回家了,可以全部领取,也可以换成大家最喜歡的A币!”
這回冯道夫真沒有别的想法。
他纯粹就是为了之后的计划考虑。
這么多财物肯定不可能随身带着,严重影响远征军的作战意志不說,還会分散远征军的注意力。
随身带着不好作战,放在载具上占用辎重的运输吨位是其次,最怕的就是碰到别人效仿。
他敢用四船杀五舅哥,就是占了一個血斧王這老岳父真干過兄友弟恭的事。
五個舅哥一看,老父亲也干了。
老父亲做得,凭什么他们做不得?
歷史的滚滚车轮就是不断站在前人肩膀上,模仿并超越的。
同样的,他给希尔克内斯港的所有海盗,上演了一出宰肥羊的戏码。
還利用了這帮人闹事吸引全城注意力的功夫,又来了一出偷家大戏。
万一要是等计划展开了,有小机灵鬼迂回偷泉水,取了己方辎重.远征军当场崩溃不至于,但绝对会士气大乱。
李靖說過,战争就是做好完美的运营,然后进入战场开始平A。
刚刚发了钱,圣者威严拉满,再加上有之前积累的信任度,工作进行得很顺利,远征军的几百人都相信他。
刚刚发下去沒多久的赏赐,又被冯道夫给收了回来。
“好多.”
听到动静,悄悄拉开帐门的斯露德,看着堆了好大一片,感觉眼睛都有些被炫到:“我的彩礼也太多了,我觉得给一点点就行,其他留下来养孩子。”
黑发太太怜悯的把女儿抱在了怀裡:“你以前不一直好奇东帝国的事情嗎?现在有時間了,妈妈会好好教你這些。”
“是罗马,妈妈。”
斯露德先是下意识纠正,然后开心一笑,一秒后反应過来:“我說错了嗎?”
维普萨尼亚看着几百個战士对冯道夫的信任,毫不留恋的就将财物交给他。
她摩挲着刚刚冯道夫送来的酒杯,小腹還能感受到那份热流。
黑发太太轻声說:“沒有错,這個结果也许对我們母女来說更好,你挑了一個好丈夫。”
“那当然!”
斯露德扬起下巴拱了拱,像小猪一样拱着小山包:“我继承了妈妈的眼光嘛。”
“妈妈的眼光可远不如你.”
维普萨尼亚轻叹一声說道:“今晚就和你說說东方帝国的故事吧。”
“在比东帝国更遥远的东方,那裡有一個比罗马還要古老的周帝国,国内有许多强大的诸侯”
母女說起了悄悄话。
与此同时,希尔克内斯港的风暴真正开始。
准确来說,当领主府燃起火的时候,风暴就注定了蔓延整座不冻港。
行动最果决的就是那帮损失的维京海盗。
丹麦工坊失窃,自己出海赚来小钱钱沒了,血斧王不光不帮着解决問題,還尽想着镇压他们。
怨气已经憋了一個白天。
看见领主府燃起火,忽然有人說:血斧王不行了,被女武神接引,飞到了瓦尔哈拉,成为了奥丁大神的捧矛战士。
第二天,他们谨慎试探一下,真的不见血斧王之后,海盗们顿时意识到了零元购的机会来了。
以這一小撮损失惨重的维京海盗为首,其他看热闹的海盗们也加入了进来。
大量的海盗们涌上街头,在码头区,在工匠街,在领主府前,五兄弟的呵斥都止不住他们嗷嗷的嚎叫声。
就在局势变得越来越紧张的时候,码头区一個团伙被杀的一干二净。
当被其他人发现,他们被钉在了码头木桩上。
鲜血在原木上流淌,渡鸦立在木桩上,歪着头看着他们,那双鸦眼深邃的像深渊,让人仿佛要沉浸进去。
所有看见這一幕的人都陷入一种莫名的震撼。
有人忽然說:“快看!這裡有字!”
干涸的鲜血形成了一個A型图案。
旁边還有一行卢恩文字:有罪!
不久之后,第二例被发现。
同样被杀的一個不留,同样被钉在木桩上,同样的渡鸦,同样的A型图案,同样代表罪的卢恩符号
“是大神奥丁!奥丁在看着我們!我們要被神罚了!”
并不知道有鸟诱饵存在的土鳖维京海盗们都要疯了!
在查出了這两個团队都乘乱打算做龌龊事,诸多势力都收敛了许多维护秩序,暗地裡拼命地寻找哪怕任何一丝的线索。
最后一個白袍背影进入了他们视野。
挪威猎人,艾沃尔!
一夜杀光三條街道,劫掠丹麦人工坊,然后在极光下消失无踪。
再次出现,险些杀死血斧王。
据說艾沃尔還在幼年的时候,父母就被一伙海盗给杀害。
据說逃亡過程中,在狼口逃生,所以又有狼吻者的绰号。
据說逐渐强大为父母报仇之后,开始猎杀一切有罪之人。
据說他能驱使着渡鸦,還拥有一艘能上天入海的寒鸦号。
据說
维京海盗们平息了下来。
一些人对艾沃尔从恐惧变成了崇拜。
海盗崇拜强者!
不知何时,他们穿上了同样的白衣,脖子挂着A型项链,张口艾欧,闭口A门。
血斧王的五個好大儿一直高强度关注。
当希尔克内斯港平静下来,艾沃尔许久沒有出现。
他们原本想要好好聊一聊。
可不知道怎么回事,手下的人忽然不断冲突。
他们隐隐感觉到有些不对,竭力的收集着所有消息。
白天是大舅哥的小弟,被二舅哥的小弟打,中午就变成了小舅子和三舅哥的故事。
晚上又传来了几方小弟聚在一起喜笑颜开的聊艾欧福利的消息。
消息沒有堵塞,甚至得到的消息越来越多,可他们却反而迷茫了。
消息太多,完全分不清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话說艾欧出现的频率怎么越来越高?
大舅哥想要把兄弟们聚在一起沟通。
這时候投靠了一段時間的红发挪威人就說了,王不能对王啊。
要是聚头的时候,有人想要使坏,那不是全完了嗎?
不是担心您的兄弟们,是那些海盗,他们可是时刻想要当這裡的主人。
您可是长子,按长子继承制的传统,您优势是最大的,根本不需要做什么,只要保护好血斧王,等他醒過来以后,一切都会是您的呀!
大舅哥觉得說的有道理。
這波优势在我!
他高兴的拍着下属肩膀:“不愧是绰号北地之狐的男人,我能得到威利你的效忠,就如同亚瑟王得到梅林啊!”
威利挺直腰背:“忠诚!”
大舅哥不动如山!
一天之后,二弟在码头区散步,货物忽然倒塌将其重伤昏迷!
大舅哥不动如山!
两天之后,小弟照顾完生意,随地上厕所的时候忽然哆嗦了一下,摔倒在地重伤昏迷!
大舅哥迟疑半秒,继续不动如山!
三天之后,三弟和四弟相继出意外昏迷不醒!
大舅哥不动.不敢动了!
呼
夜,白影站在屋顶,背对着巨大的银月。
大舅哥深吸口冷气,大脑的浆糊一扫而空。
他握紧剑,齐耳平举:“挪威猎人,艾沃尔,還是叫你……冯道夫?”
沒有人回答。
只有月光般的大剑直劈而来!
铛!
红发青年持剑横档住,下一刻就感觉到了海啸般的力道涌来,身体猛地一颤,脊背和膝盖微弯。
“呃啊!”
他怒吼着想要挺直腰杆,大剑已经借力抬起,然后再次
抡圆,下劈!
铛!铛!
咔!
维京剑震飞,大剑横着拍在下巴上。
白色斗篷随风飘曳,两道身影交错而過,红发青年倒地昏迷,威利拖着他跟上。
冯道夫一路走到了领主府前。
這裡是一個小型广场,已经聚了成百上千的维京壮汉。
有人看见白袍,情不自禁的喊:“是狼吻者艾沃尔!”
“不。”
旁人轻吻了一下A章:“是圣者。”
在人群裡隐藏的传教士(托)的引导下,称呼逐渐统一。
“圣者!”
“圣者!”
在欢呼声中,昏迷的血斧王父子六人歪在椅子上,斯露德和黑发太太坐另一边,作为宣称的最好背书。
摇摆不定的五百维京战士看见這一幕暗松口气。
和威利說的一样,圣者得到了神上神的赐予,都能容下血斧王父子,视角显然早就跳出這小小的港口,开始俯瞰整片世界。
跟這样的强者,才能得到更多!
迎着一双双火热目光,冯道夫摘掉了兜帽,露出了黑发黑眸。
他扫视众人:“一如我许诺的,血斧王的四艘船,我一艘都不要!”
“不仅如此,我還会造一艘前所未有的大船!”
冯道夫高举起月光大剑:“我会带着你们反攻挪威,向毁灭了你们故土的金发疯王复仇并抢劫疯王宝库!”
“复仇!劫掠!战争!”
维京战士们眼眸燃起火焰,怒吼声仿佛震动着世界尽头之海!
不墨迹了,加速进入挪威列王之战活动。
:https://www.zibq.cc。:https://m.zibq.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