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2章
“你可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
許道搖頭，“不知！我來這裏也沒多久，而在外界之時，有關此地的記載也只是隻言片語，再加上大黎王朝的有意封鎖，這裏的信息很少見諸文字！他們都只是說，這裏發生了一場恐怖的詭禍，一尊詭神降臨了現世，引發了巨大的災難，引得兩府之地陷落，自此與世隔絕！”
那道人影點了點頭，“原來是這般說的嗎？對也不對，其中很多細節，其實很少有人盡知，就算是王通，也不知曉！而他是跟隨在我身邊最早，最久，也最親密的夥伴！”
“王通？”許道疑惑，這是他完全陌生的一個名字。以他的記憶力，這個名字他想不起來，那便說明自己確實沒聽說過。但既然這位提起，那這位應該與自己有交集纔對，所以，他很快反應過來，“大祭司？”
“嗯！就是他！我未成爲人王之前，便與他相識了，而且認識了很多年，不過，我和他天賦很差，不說放在清江，河湟兩府之地，便是放在一座縣城之內，也不一定能夠算的上頂尖天才！”
一個境界遠超自己，達到了一個恐怖程度的人，而且能夠支撐起人族，成爲了此處人族共主的存在，開口說自己天賦不行，許道覺得有些荒謬，若是這樣天賦都不行，那外界那些所謂的天驕又算什麼呢？
許道自己拋開不論，因爲他有信心，自己一定能夠走得比眼前這位更高，他只是需要一定時間而已。
但在外界，他還是看到過不少天才而已，可那些所謂的天才，便能達到眼前這位的程度嗎？大多數是不能的。要知道自己如今武道已經超品，但面對這位依舊孱弱如螻蟻一般。
“是不是不信？”那人似乎並不奇怪許道會有這等反應，或者說他早就有所預料。
而許道也誠實點頭，“確實不信，您若是天賦不行，恐怕也無法走到這個地步，只是可能彼時沒開竅？大器晚成的例子，現實中也還是不少的！”
那人搖頭，“不，我並非謙虛，也並非胡言亂語，我是真的天賦不行，王通天賦也一般，我與他不分伯仲，按照我們原本的天賦，此生能夠踏足武道六品便已經是極限了！”
許道心中一驚，眼神中出現思索之色，直到此時，他才隱約覺得，或許這位當真並非謙虛，而是在實話實說。
而這位之所以能夠走到如今的境界，或許也並非是他自己天賦有多高，而是用了其他什麼手段。
“當年，那件事發生之時，乃是正旦，兩府之地正在舉行一場大祭……”那人語氣幽幽，緩緩開口。
許道立刻精神一震，因爲他知道，真正重要的部分要來了，這位作爲那場浩傑的親歷者，對於當時的內情一定是知道的最清晰地。關於當年的隱祕，他還是很感興趣的。
因爲即便是外界，對於這件事，也依舊在探尋，或者說哪怕過去了這麼久，那些人也依舊不曾停下探尋的步伐。而現在，他卻能夠面對面直接詢問當事人！
“大祭的過程我就不說了，因爲沒什麼好說的，無非就是那麼些流程，與以往一般無二。”
“可是，爲何那次會發生這種事？”許道不解，既然大祭過程沒什麼特殊的，那爲何會出現在這種情況，引得詭神降臨。
“誰知道呢？你們都說是我們大祭之時，出現了紕漏，不小心獻祭了未知的恐怖存在，但其實你知道嗎？像這樣的祭祀，在清江與河湟兩府之地，早就持續了不知道多少年了。即便是當地官府，也從未說過大祭有什麼問題，若是有問題，早就停下了！至於說是不是大祭的過程出現了問題……你覺得可能嗎？”
許道想了想搖頭，“大概率不會！”
“嗯，主持大祭的都是德高望重之輩，那些人早就主持過不知道多少次大祭了，而且辦事嚴苛，又怎麼會輕易出錯？再者祭祀本身就是一件嚴肅且危險的事情，你覺得他們會因爲大意犯下大錯嗎？”
確實不會，畢竟那是一羣人，而非一個人，一個人或許會因爲疏忽，可一羣人也一起疏忽？這概率太小了，再者早就舉辦過不知道多少次的大祭，流程早就爛熟於心，別說是主持者，便是參與者恐怕也能道背如流！
“所以，這場災難的起因，並非是因爲那場大祭？只是碰巧在那一天發生了，所以他們才以爲是那場大祭出現了紕漏？”
然而，王座之上那人依舊搖頭，“我不知道，可能有關，可能無關？可能是單純我們運氣差？也可能祭祀之禮本身就是一個引子？誰知道呢？現在探尋那些也沒有意義了！”
“那一天，天穹突然崩塌，天空驀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空洞，無盡的詭異之力從中涌出，真正的天災降臨了，那些詭異之力頃刻之間席捲兩府之地，甚至仍有擴散的趨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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