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另一個爸爸呢(捉虫)
即使是這样,沒人会多矫情,自己的生活還是要硬着头皮撑下去。
但是有一天這些不幸的事降临到了自己的头上,如果不是母亲和小枝儿陪伴在他身边,司欢差点走不出爱人死亡的阴影。
到了医院,有关系好的同事问自己怎么好几天沒有来,“我還以为你不干了。”
司欢摇头解释說:“家裡這几天出了点事。”
“我看你脸色不太好,能工作嗎?”同事担忧地去茶水间帮他冲了一杯参茶。
“我沒問題,待会就好了。”
既然司欢坚持的话,同事也不再說什么,和他比了個加油的姿势去忙了。
他们所在的b市基地在华国范围内规模最大,末世爆发后沒多久就有组织性的对抗丧尸,基地建成也沒花多长時間。不断吸纳周边地区的生存下来的异能者和普通人差不多百万人口。
基地慢慢在扩张,设施建筑也慢慢的完善。政府鼓励农耕,把地分给沒有异能的普通人耕种,不至于让沒有异能的人饿死。
种出来的粮食上交一部分,剩下的可以拿去集市兑换物资。末世爆发了两年,b市基地稳定后政府也在努力恢复学校,医院等,招募教师和医生护士還有工人。
司欢是治疗系二级后期的异能者,在基地建立异能医院的时候报名考了进来。他的等级在医院裡实力排的靠前,毕竟医院裡最高的治疗系异能者也不過三级后期。
司欢半個月前就卡在了三级突破口,无论自己怎么努力始终都突破不到三级。当初自己从一级巅峰进阶到二级是生小枝儿的时候,难道是缺少机遇?
他的异能属于特殊异能种类,升级比普通异能和五行异能困难。但特殊异能发挥的作用是同等级异能比不上的。
比如现在他二级后期的治疗异能,已经可以在十分钟之内治疗十厘米长,两厘米深范围的伤口。只要司欢动用异能,伤者的伤口表面恢复如初。
每五百個异能者才会出现一個治疗系的,可想而知治疗系异能有多抢手。听說基地裡最厉害的治愈系异能是三级后期,已经可以深入皮肤裡面治疗人体的经络和骨头。
更有传闻,治愈系异能到了一定的巅峰等级說不定可以起死回生。
平常来异能医院看病的病人不多,司欢坐诊非常轻松,多数病人都是看小病,少数是异能佣兵出任务时受的伤,而队裡又沒有治愈系异能者,就只能外面草草包扎了回来基地再看。
如果要开刀做身体大手术之类的,還是要走三甲医院,毕竟他们這裡治标不治本。
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司欢回来上班的第一天,一直有病人在排号。
使用异能差不多有七個小时,司欢累的连去茶水间倒水的力气都沒有。五点半看完最后一個病人,他终于结束了今天的工作。
精神处于紧绷的状态,司欢今天沒力气去想蒋长鲸,只想像咸鱼一样偷闲和躺尸。
妈妈一到周五都在生物研究院不回家,家裡只剩下自己和小枝儿相依为命,想到這裡司欢叹了一声。
袁姨在厨房裡做晚饭,司欢只有在回到家裡的时候才能卸掉身上的伪装,真正的轻松一回。
蒋枝等了一天终于等到爸爸下班,踩着会咯吱咯吱响的bb鞋从小房间裡踉踉跄跄地走出来。
“baba——”小家伙的高兴全部写在了脸上。
司欢扶住了差点摔倒的小枝儿,一把抱在了手臂上和自己平高。
“枝枝今天在家乖不乖?”
蒋枝不会說完整的词,嘴裡含糊的吐了两声听不懂的声调表示回应,圆溜溜的眼睛看了看司欢背后的门,问:“dababa?”
一個爸爸回来了,另外一個爸爸呢?
虽然蒋枝說不出来,但她知道自己好久都沒有看到另外一個爸爸了。那個高一点的爸爸呢?
司欢马上意识到女儿是在问蒋长鲸去哪了,有时候蒋长鲸沒有外出任务的时候就在基地裡待着,回家時間和自己是前后脚。
司欢到家沒几分钟,蒋长鲸一准按时回家。
小枝儿看习惯了自己俩爸爸一同回家的场景,她好几天沒看到另外一個爸爸。
来了,司欢猜测宝宝长大以后必会问的两個問題,为什么我有两個爸爸?为什么现在我只有一個爸爸?
虽然小枝儿還小,不会问为什么别人是爸爸妈妈,我是两個爸爸這個深奥的問題。
司欢只能骗蒋枝說:“大爸爸出差了,過几天他就回来了。”
十個月大的蒋枝可听不懂爸爸說的出差是什么意思,沒有见到大爸爸她就哭。
小孩子的泪腺极其发达,司欢已经见识過很多次,前一秒還高高兴兴的,后一秒莫名其妙就哭了。
更何况是不见了一個爸爸。
沒到一会功夫,蒋枝已经嚎起来了,泪珠大颗大颗地从眼睛裡涌出来。小脸憋的通红,一声声细微的抽噎好像刀子一样戳进司欢的心脏,疼的沒办法呼吸。
司欢一直认为两個爸爸宝宝是更喜歡蒋长鲸的,蒋长鲸照顾孩子和陪孩子玩都有一手,尤其是在逗孩子玩的這一方面,甚至他怀疑蒋长鲸是不是去哪取经了。
“小时候沒有人会做鬼脸逗我,我希望宝宝能弥补我的遗憾。”蒋长鲸当时是這样回答。
司欢怎么哄都不管用,小枝儿停不住哭腔,被這样子的氛围感染得他鼻子也发酸。
袁姨也擦干净手出来接過小枝儿哄,“怎么突然哭的這么厉害?刚喂完奶啊。”
“给她一点吃的含在嘴裡吧,她哭会就不哭了。”司欢知道女儿的性子,沒人理她的话哭一会就不哭了,多人围着反而会惯着她。
袁姨把蒋枝抱进厨房裡,让她转移一下别的注意力。
咚咚咚——有人敲门。
司欢收拾了一下情绪去开门,门外站着两個男人,是蒋长鲸的队友。
上次過来通知消息的也是這两個人,一個三十多岁另外一個比较年轻看起来二十出头。司欢去家属签字盖章时也是他们带他。
蒋长鲸很少会和他說工作上的事情,司欢不知道他们的名字,但看起来他们和蒋长鲸的关系应该很不错。
两個人有些局促地抱着一堆东西站在门口,见司欢开门,两個人酝酿了半天的草稿又憋回了肚子裡面。
“你们怎么来了?”司欢還好奇他们两個怎么有空過来时,那個年轻人主动开口道,“我們把蒋哥的东西送回来,還有一些其他的…”
司欢让他们进来沙发上坐着,端了两杯白开放到他们面前。
蒋长鲸的东西不多,一個纸箱子就可以装完。水杯、外套、饭盒,加上零零碎碎的一些东西。
他沉默的看了一眼,把箱子放到一边。
“司小哥,干我們這一行虽然吃的是公粮。外人看起来羡慕,但我們自己知道出任务恨不得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就怕一不小心就沒了。”
“谁沒有家人要养活,司小哥你也别太伤心了,身体最重要。”那個叫黄纪的男人看着司欢的脸色劝道。
司欢点头,“我知道你们的工作很辛苦。”
“小蒋是英勇殉职,上头批了一笔体恤金下来,還有我們小队裡的一些心意,虽然不多。”黄纪拿了一袋子黄晶出来,另外一袋偏小,黄色和白色晶体都有甚至有偏红色的晶体。
司欢收下了政府的体恤金,但对于黄纪他们的心意,却无论如何都不肯收。
“我不能收,這是你们拿命去搏回来的,如果他在也不希望我收下。”
黄纪看司欢的态度坚决,就收回了那袋混合晶。“如果有事我們帮得上忙,尽管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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