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我不愿意变成丧尸【捉虫】
“薪酬這些肯定不用說,一定让蒋哥满意。”
司欢轻轻用膝盖顶大鲸,揶揄道:“哎考虑的怎么样,要不要当副团长,升职加薪抱得美人归。”
蒋长鲸无奈的看了一眼司欢,把小枝放到了沙发上,拒绝了王越的入团邀請。
“抱歉我們不会在一個城市停留太久,也承担不起佣兵团副团长的责任,而且我們明天就要离开z市了。”
王越可惜地问:“要走?那你们還会回来嗎?”
“大概不会再回来,z市只是我們落脚的一個点。”蒋长鲸摇头道。
王越失望地啊了一声,“那我們交個朋友吧,假如有一天你们能再回到z市,我肯定好好招呼。”
司欢說:“谢谢王哥,我們去了這么多地方,很少能见到像你這么赤诚的人。你這個朋友我們交定了。”
“哈哈,這么說我倒不好意思了。這沒什么,五湖四海之内皆兄弟!”王越爽朗的笑起来。
约定好明天给他们送行后,王越乐呵呵地告辞了,“我先回去了,明天提早過来送你们。”
司欢望着王越离开色背影,倚在门边感叹:“王哥挺好人的,哎你当初是展示了什么把人给迷成小迷弟了。”
蒋长鲸正经地坐在沙发上,“我沒有。”
“哼,我收拾东西,你看着小枝。”司欢浅哼。
忙碌了一晚上,司欢临睡前打开地圖研究线路,他突然有了想去看海的想法,原来一路往下的计划要变更。
蒋长鲸刚洗完澡坐在床边擦头发,地圖上红线绕的他眼睛都花了。
“想看海的话,沿海开走j省這條线路。”他点了点地圖。
司欢用笔划出红圈,“可以考虑。”
蒋长鲸回忆說:“以前听人說j省有一座基地是建在海上的,像轮船的样子听說能容纳几万人。”
“诺亚方舟?真的可以容纳几万人嗎!”
“不知道,我沒有亲眼见過,以前的队友說他从j省過来,曾经见過海边停靠的巨轮。”蒋长鲸道。
司欢对這個话题感兴趣,“他们不在陆地上建基地,在海裡面打造诺亚方舟也挺有意思的,看看我們去了j省以后能不能碰上吧。”
“不怕像泰坦尼克号,我們登上去船就沉了。”
“去去去,少乌鸦嘴了。”
第二天一大早,司欢和蒋枝就被蒋长鲸从被窝裡挖出来,父女俩边打哈欠边刷牙。司欢洗完脸以后精神了,但小枝抱着牙刷头一点一点就要睡過去。
“小枝先吃了早餐,再回去睡。”用温水浸湿毛巾在小枝的脸上擦拭,最近天气开始转凉,冷水司欢用着不觉有什么。
但小枝细皮嫩肉的,冰冷的毛巾一碰到脸她马上就嚎起来了。
蒋枝哼哼唧唧的洗完脸以后坐在婴儿椅上等早餐,蒋长鲸早上煎了两個太阳蛋分给司欢和小枝,主粮是粥。
大鲸给自己弄了一盘生肉,崽崽的话改善伙食吃牛肉。
王越提着一些风干的肉過来送他们,司欢装装样子搬了部分生活用品放进后备箱裡面。王越想来帮忙,蒋长鲸拦着他說不用,他们的东西就這么一点。
“蒋哥你们就這样上路啊,东西也太少了,還缺什么嗎?”王越看着一家三口外加一只小宠物的行李居然還沒装满后备箱。
司欢退了公寓,走回车旁刚巧听见這句话,“不缺什么,我們不喜歡带太多行李,吃的可以到野外去找,衣服的两三套换洗就够了。”
有点小心虚,天知道他空间的衣柜裡面有多少衣服。
蒋长鲸抱着女儿听他满嘴跑火车,嘴角微微上扬。
不得不說,王越真的一位非常够义气的朋友,司欢开车出了基地很远,還能从后视镜看见他站在基地门口张望着。
z市的建筑往后倒退,他们又和一座城市說再见,司欢觉得這种感觉挺奇妙的。在每個城市走走停停,存下他们宝贵的回忆。
路上的行程比较闷,司欢开了好几個小时,如果不是偶尔能看到两三辆车還有路边吼叫的丧尸,他都觉得地球上只剩他们一家人了。
“累了嗎?”蒋长鲸把睡着的女儿放在沙发坐垫,身下垫了枕头和被子。
司欢:“還行,就是脚有点麻。”
“换我来吧,你到后座休息。”
司欢换到后座上,闭眼睡了会。
醒来时正穿過隧道,他以为自己一觉睡到了天黑,坐直了身子问:“晚上了嗎?”
蒋长鲸被他吓了一跳,“你才睡了一個小时怎么可能這么快到晚上,现在在過隧道。”
得到答案后司欢放心地窝回去,“刚才睡懵了。”
“今晚睡空间還是外面?”
司欢摸了摸鼻子說:“搭帐篷吧,我答应小陪她一起放风筝。”
“指示牌說前面有一個淡水湖,我們可以在边上搭一個帐篷。”
他看向窗外,隐隐约约可以看到湖面,“行,到了就停车吧。”
太阳落山之际,蒋长鲸沿着淡水湖的边缘沿地开,想找一块平坦的地方今晚休息。天边的晚霞红似火,平静的湖面波光粼粼,折射出点点金光,给人一种宁静的感觉。
司欢带着小枝坐在岩石上,看太阳下山,以前他很难有机会看日出日落。城市裡面的高楼大厦挡得严严实实,要想看清晰的看日出日落就必须到野外。
蒋枝是第一次看日落,盯着火红的太阳落下湖面,指着湖面說:“太、阳。”
“太阳公公下山了,明天早上才会太阳又会升起来,這個是湖。”司欢在地上画了個圆形的太阳让小枝看。
蒋枝抱着崽崽懵懵懂懂的点头。
另一边,蒋长鲸捡了一些木枝過来生火煮水,和在火堆下面埋一只鸡。司欢从空间裡拿出两只腌制好的鸡翅膀放火上烤,刷上一层蜂蜜油,不出一会便飘香了。
蒋枝抓着大爸爸的手臂要凑近火堆裡面,被蒋长鲸拎回来固定在位置上,“不能靠近火。”
“咿呀!”小枝想過去看爸爸烤鸡翅。
司欢烤好了一只鸡翅膀递给大鲸,“她想吃你看着撕点肉给她,别让她吃太多。”
金黄色的鸡翅膀香气诱人,蒋枝直勾勾的看着大爸爸手裡的鸡翅,张了张嘴巴透明的口水留下来。
蒋长鲸哭笑不得的擦掉女儿的口水,“有這么缠嗎,口水都流了。”
不只是蒋枝,一下车就跑沒影的崽崽闻到味道也跑回来,小虎头挨着小枝眼巴巴的望過来。
蒋长鲸把外面有些焦的皮剥开,撕了一些肉给小枝。蒋枝显然很喜歡吃,吃完以后又张开嘴要。
小白虎也喂了,嚼了两下呜哇的吐出来,它觉得闻起来很香,可到了嘴裡却难以下咽。
“崽崽等等,待会帮你弄生肉過来。”蒋长鲸待会喂好了小枝以后也是要吃晚饭,可怜两個吃生肉的相依为命。
锅裡的水开了,司欢下了两块面饼,顺便下了香菇生菜,豆腐,鸡肾之类的食材。今晚吃的类似末世前的火锅,但是是简易版的。司欢尽可能凑出不一样的食物一锅炖了,加点麻油味中和荤腥。
“你的手艺有进步。”
司欢捞了一块鸡肾放进大鲸的碗裡,“尝尝?五分熟的。”
蒋长鲸:“喂我。”
司欢夹着食物塞进爱人嘴裡,贴心的附上一個白眼。蒋枝望着大爸爸這样子,也模仿着朝爸爸张开嘴,“呲——”
他捞了一块嫩豆腐,吹走热气小心翼翼的喂给小枝,问:“好吃嗎?”和刚才喂大鲸时判若两人。
蒋长鲸的表情有些幽怨,司欢乐了拍了拍他的肩膀调侃說:“是不是很嫉妒小枝?”
“沒有。”他摇头,“小枝是公主比不了。”
司欢返回空间端了两盘生肉出来,一盘给了崽崽,另一盘放到蒋长鲸手上,“保护公主的骑士要多吃点。”
一锅吃的加上一只小童子鸡全进了司欢和小枝的肚子裡,小枝不敢给吃太多,大部分都是司欢一個主力干掉的。
吃撑了的司欢靠在爱人身上哼唧,“今晚吃的好饱……”
蒋长鲸帮他揉小肚子,心疼道:“谁叫你煮了這么多,最后鸡都吃不下了還硬塞。”
“浪费不好嘛,你帮我揉揉,很快就消化了。”司欢赖在某尸的怀裡躺尸。
夜幕降临,除了他们待的地方,万物都沉寂在暮色裡。
司欢被揉的舒服生出了睡意,在大鲸怀裡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眼皮垂下很快就睡着了。在湖边睡觉其实很舒服,仿佛四周的一切都静止了,你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晚风徐徐吹来,司欢好像听见了有人在唱歌。
低沉磁性的嗓音在司欢的耳边萦绕,好像是情歌,然后有一只手拨开了他的刘海。
司欢半梦半醒间好像听到了男孩子的笑声,他睁开眼睛,眼前的景象有些朦胧。蒋枝蹲在地上捡鹅卵石,有個两三岁的小男孩也和她一起蹲着。两人叽叽喳喳的說话,讨论谁捡的鹅卵石最好看。
湖边不是只有他们三個人嗎?哪来的小男孩!
“谁在那裡?”他高声喝道。
小男孩像受了惊吓回头,司欢沒看清他是什么样子,就被蒋长鲸叫醒了。
“欢欢?你刚才在說梦话?”
“唔——”他爬起来,像小枝的方向看過去。沒有小男孩的身影,只有崽崽陪在她身边玩。
“你今天都睡懵两次了,刚才還开口說梦话。”
司欢扶着脑袋:“我刚才看到小枝旁边有一個小男孩,也是我的梦嗎?”
蒋长鲸转头看了一眼玩的开心的女儿,“小枝一直在和虎崽玩,沒有其他人。”
他居然梦见了一個小男孩,這什么意思?司欢百思不得其解,总不可能是崽崽变出来的吧。
“你睡了两次,晚上還要睡嗎?”蒋长鲸等他回過神来,暗示性地揉着司欢的手指。
司欢从爱人怀裡爬起来,给了他一個模棱两可的答案,“你猜?”
“小枝,那边黑快過来!”
蒋枝带了块鹅卵石回来,啪嗒一下丢进火裡,火星危险的向四周炸开。司欢赶紧把小枝拉开,打她的手,“不能玩火知道嗎!待会烫伤你怎么办,下次再被爸爸看到玩火,就打你屁股。”
“欢欢,小枝以后可能是火系异能者。”蒋长鲸在一旁提醒道。
“火异能者也不能——”司欢意识到什么顿了顿,“小枝会觉醒火异能?你怎么知道。”
“她体内和能量源和我非常相像,不是火属性应该也是五行属性的异能。”
“我還想着小枝会随我觉醒特殊异能。”司欢捏了捏女儿的小脸。
蒋长鲸笑道:“說不定她会成为一名很优秀的女异能者。”
司欢望着火光突然說:,“要是小枝长大了,我們也老了可以找了海边的小房子住下来,每天看日出日落。等我老死了以后——”
“你不会死,我不想让你死。”蒋长鲸打断他說话。
司欢注视爱人的眼睛,“大鲸,你之前问過我愿不愿意变成丧尸。我想了很久,我不愿意。人活一世足够了,任何生物都有生死,這是自然规律。”
蒋长鲸沉默了一会,然后說:“如果你和小枝都死了,我留在這個世界上也沒什么意思了。”
“你有沒有想過,等你升到八阶九阶以后,身体会不会再发生变化?”司欢用树枝挑了一下火堆。
“你的意思是——”蒋长鲸惊愕的看着他。
司欢:“這是我一個猜想,六阶你已经恢复的和人类差不多,等你再高阶的时候会不会可以重新变回人类。”
“如果九阶以后丧尸真的能变回人类,那我還能算是一個人嗎?”
蒋长鲸把一颗小石子丢进湖裡,湖面泛起阵阵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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