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四章 摩斯的語言
“你好像提前知道我會來。”
楚黎問道。
狄洛斯搶先說：“如果真的是先知的話，知道我們會來不是挺正常嗎？”
“呵呵呵……”
先知摩斯笑道，“小女娃，你把我的能力想的太高了。”
“我或許能預見到今天會有客人來找我，可我絕不能預見到來找我的客人是冥界的代行者大人。”
“老頭子這裏已經很久沒有生靈來過了。所謂來者是客，你們今天既然來了，就到裏屋來陪老頭子我嘮嘮嗑怎麼樣？”
楚黎沒有拒絕，到了裏屋的一間小茶室後，他便問道：“你就是天使族上一任的先知對吧。”
摩斯揮了揮手：“先知的名號是天使族扣在我頭上的，我不過沒什麼用的糟老頭子罷了。”
狄洛斯問：“那先知您知不知道我們爲什麼要來找你？”
“不知道。”
摩斯毫不猶豫地搖了搖頭。
“那你這先知當的也太沒用了吧。”狄洛斯一時口無遮攔，“這都猜不到。”
“呵呵呵……”
摩斯像老父親一樣看着狄洛斯笑道，“所謂先知，不過是遵循因果的定律進行有序的推演，從而提前知道即將發生的事情罷了。”
“它看起來很神祕，但都遵循着有因有果的法則。”
“我與你們兩位沒有過去的因，又怎麼知道現在的果。”
楚黎笑了笑：“你這般說法，倒是挺佛系的。”
狄洛斯沒有聽懂：“什麼因？什麼果？你們在說什麼？”
“預知未來不是那種時間穿梭之類的，去看看未來會發生什麼嗎？”
楚黎揉着狄洛斯的腦袋：“你說的是時間法則，他說的是因果法則，兩者之間存在相似又截然不同。你這小腦袋想不清楚的，別想了。”
狄洛斯捂着腦袋嘟着嘴不敢反駁，摩斯看到這一幕像是看到自己的孩子一般，露出了微笑的表情。
先知摩斯說道：“代行者大人明明是人界邪靈的司掌者，如今卻如此心繫靈族。”
“今日你來找老頭子我，是要問關於兩界裂縫的事情吧。”
楚黎點頭：“我想在你這裏知道關於隱社和奪魂蠱的情報。”
摩斯直截了當地說：“隱社…不認識，奪魂蠱…沒見過。”
狄洛斯皺起眉頭：“你這個先知怎麼什麼都不知道，那我們這趟不是白來了？”
摩斯抿了口燒好的熱水：“呵呵，我不是人類中的神算子，知道便是知道，不知道便是不知道，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不過幾天前我有預言過人界靈族的命運，曾在預言中看見過一位手持白色聖盃的人。”
“那個人，想必你們很感興趣。”
聽到白色聖盃的時候，楚黎眼珠子一亮：“你預言到了什麼？”
摩斯說：“預言中說，手持白色聖盃之人將會給人界帶來無法逆轉的變革。”
“那他成功了嗎？”
狄洛斯趕緊問。
摩斯頓了頓說：“成功了，也或許沒有成功，說不清楚。”
“那你這說了不等於沒說。”狄洛斯臉色看起來有些不高興了。
摩斯不以爲意：“小女娃，你把預言之術想的太過厲害了。”
“因果法則何其玄妙，即便我終其一生，也只不過是知其一二罷了。”
“在大多數的時候，預言的目的都是爲了獲得一個模糊的未來結果，並以此結果爲基準進行行事。”
“代行者大人想要知道的問題都是會影響靈冥人三界的重大問題。這種問題別說是想要知道答案了，能測算到模糊的結果就已經算是靈主保佑了。”
楚黎兩手抱胸：“既然大方向你算不了，不妨來算算我吧，看看現在的情況下，我應該做些什麼。”
摩斯又呵呵地笑着：“代行者大人你說笑了，你來自天界，那可不是我的因果法則能夠測算的地方。不過這位小女娃，我倒是能看出個一二三來。”
“我？”
狄洛斯手指着自己，“你要給我測算什麼，姻緣還是事業？”
摩斯說：“黃金之上，至暗死域；大戰之後，迴歸故土。”
“這十六個字，就算是我贈與你的箴言吧。”
先知摩斯的話讓狄洛斯聽得一頭霧水：“哈？你說的話什麼意思？”
摩斯笑了笑：“不可說，明說我就得受到大道懲罰了。”
狄洛斯看摩斯閉上嘴不再說話，只能轉頭看向楚黎。
楚黎可不像狄洛斯那般頂着一個一個尚未“開發與使用”的腦袋，當他聽到死域的時候眼睛就有了亮光。因爲林修在徹底失聯之前，就有提到過讓楚黎小心那不存在源靈粒子的死域。
楚黎扶了扶眼鏡：“不管怎麼說，箴言裏提到的黃金之上應該就是指天空之巔的黃金樹了。”
“看來我們真的很有必要去黃金樹一趟。”
說到這的時候，摩斯從身後的小桌子上拿來了一個盒子，裏頭裝了兩片金色的羽毛。
“我早已料到你們會有去黃金樹的意思，這是我給你們準備的金之羽。只要佩戴它，就可以進入黃金樹聖地而不受到陣法的影響。”
楚黎也不含糊，接過了金之羽問道：“不知道先知你，認識或者見過光明騎士凱魯斯嗎？”
“凱魯斯……”
摩斯說，“他畢竟是當然人靈兩族戰爭的核心人物，自然是知道的。”
“上次見到他的話，估摸是在兩百年前他。他來告訴我說要準備去人類的社會，說是去見幾位朋友。”
楚黎皺眉：“兩百年前的……人類社會？爲什麼他會去那裏？”
“這事情，可就說來話長了呀。”
摩斯淡淡地說，“很多人都以爲凱魯斯是光精靈，其實不然……”
“他其實是人類與精靈所孕育出來的半精靈，他甚至還是人界的第一隻光精靈。”
“這怎麼可能——”
狄洛斯難以置信地站了起來。
她們精靈族從很小的時候就是聽着凱魯斯的英雄事蹟長大的，光明騎士更是精靈族的全民偶像。
現在突然說光明騎士是半精靈，這怎麼能不讓人訝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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