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炙熱!男人,真是騷呢!
愣愣地看着他的眼睛,似是在確定他話中的真僞。
又過片刻。
在無法從他的神色與眼神之中尋找出破綻之後,浮現一抹淡淡的芙蓉紅暈,旖旎微笑點綴於上,格外動人:“臣妾知道了,太子殿下給臣妾的獨一無二,都收藏在心裏了。”
蕭承宴繾綣的、斷斷續續的吻着她:“永遠都不要在意別的女人,她們不值得你喫醋,當然,偶爾醋一醋,也挺好,有益身心健康!”
林濃婉然而笑,復又微微肅然。
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看着他。
先發制人,走他的路,說他的話:“太子殿下對臣妾的用心,臣妾感覺得到。只要太子殿下的心意不變,臣妾亦不變。”
蕭承宴把她拉到雙腿之間,握住她的腰:“若本宮心中又裝了別的女人,你待如何?”
林濃輕輕一揚笑臉,決絕道:“臣妾與蕭郎,從此只是林濃與當朝太子!”
蕭承宴的力道收緊。
林濃知道他生氣。
於上位者而言,給你感情,是恩賜,哪怕只有一分,你都該感激涕零。
還敢跟他玩等價交換的遊戲,跟在太歲頭上蹦躂沒區別。
但她沒有慌張的去哄他。
這陣子太溫馨平淡了,也是該少許提醒他一下,想要得到她“愛”意不變,他首先得保持持續穩定的給予纔行啊!
輕輕描摹着他的脣線,似要將他刻進心裏去:“蕭郎,臣妾這話不是威脅。”
“子桑離也曾天真嬌俏,可後來爲了除掉對手、爲了把您留住,做進惡事,人不人鬼不鬼,曾經擁有過的一切美好都在算計之中粉碎殆盡……”
“女人的嫉妒心是可怕的,愛而不得的時候,什麼都做得出來!臣妾不願意變成那樣,太可悲了!所以有太子殿下變心的一日,也請容許臣妾收回自己的心。”
末了,又輕悄一笑。
“可是話也說回來,蕭郎若是心中有了別的女人,也不會在乎臣妾的感情了呀,是不是?我們也不必太糾結於以後,好好在當下愛着對方,纔是最重要的!”
“承宴,您是濃兒生命裏最重要的男人,無人可以取代。”
蕭承宴看着她眼底的誠摯與茫然。
漸漸明白。
其實她只是害怕失去。
這些話,是說給他聽的,也是說給自己聽的。
提醒彼此,要對這份感情用心。
不要覺得如今握在了手中,就以爲能夠永遠擁有!
這何嘗不是在說明,她對待這份感情的時候是認真與真摯的?
須臾。
他鬆開掐緊她腰身的力道,抱住她嗎,與她擁吻。
熱烈而深沉。
似是在承諾,他對她的情意,永遠都不會消退。
林濃握着他的肩,承受他帶來的狂風暴雨,仔細感受他此刻的情緒起伏。
迴應他給予的第一無二。
也讓他知道,她此刻的“愛意”,也是炙熱的!
身側的香爐裏。
香料燃燒,在極致的靜謐之中,偶爾一聲“噼啪”。
輕煙緩緩嫋娜而出,在光線下宛若一根仙氣飄飄的綢帶,在空氣裏遊弋着。
寢殿的窗戶微隙。
飛進一隻美麗的蝴蝶,順着香味,來到香爐邊盤旋飛舞。
輕煙被它的美麗驚豔,纏繞上它的身體。
一圈又一圈。
越收越緊。
要將它吞沒。
蝴蝶承受不住輕煙的熱情,分離掙扎,想要逃走。
卻被纏住了腳踝,再度被拽回了輕煙捲起的半透明的蠶繭之中。
逃不走。
掙不脫。
漸漸沉溺。
華麗的翅膀劇烈顫抖,隨後,輕輕的墜落下去。
落在了窗櫺縫隙中投落的一縷陽光裏。
輕煙,像是一條柔軟如雲的薄稠,落在蝴蝶的身上。
靜靜平息。
林濃靠着他,靜靜說:“一打仗,可憐的就是老百姓,此次城破,死傷定然慘重、財物田地盡毀。聽說趙夫人隨軍過去,會先繞去江南爲邊關百姓籌集重建的善款,臣妾有個想法。”
“如果太子殿下能提前爲江南的士紳富豪們向陛下面前討個什麼恩賞,一塊御賜的匾額、一個九品的虛職,不拘什麼都好,想必都能讓富戶鄉紳在掏銀子的時候更有動力。”
“太子殿下以爲如何?”
蕭承宴深邃的目光清亮不已:“你總能讓本宮驚喜,此法子甚好!本宮明日一早就進宮將此法回稟陛下,想必陛下也會爽快答應的!濃兒果然是本宮的賢內助。”
林濃甜甜的嗓音拍馬道:“臣妾只會想辦法,終究還是因爲殿下愛民如子,願意爲了百姓辛苦籌措,否則臣妾也是空講一句虛話罷了。殿下更厲害!”
男人都愛聽好聽話。
蕭承宴亦是。
眼眸之中蘊着笑意,逗她:“怎麼個厲害法?”
林濃:“……”
呵!
男人。
真是騷呢!
……
按照大周的規矩,一般是停靈七日後下葬。
棺槨即將出門。
上官壑只覺心口一陣憋悶,對着陰陽盆就是一口老血。
裏裏外外的人都嚇得不輕。
“上官大都督果然是孝子啊!母親離世,對他的打擊太大了!”
“還好是沒出發去打仗,這要是在戰場上得知噩耗,可是要延誤戰機的!”
……
弔唁的賓客議論紛紛。
上官家的人心都要沉到海底了!
這要真有個什麼,嘉陵關的功勞豈非要拱手送人?
太醫來了,也查不出個所以然。
開了清毒固氣的方子吃了七八天,臉色紅潤,跟平日裏一樣,但就是沒力氣,別說舞刀弄棍,就是出來走幾步都得人扶着纔行!
上官家的人怕太醫有問題,悄悄換了幾個來重新把脈問診,結果都是一個說法。
沒辦法,只那麼一面不清不楚的治着,一面擔心着嘉陵關要是有了立功的機會而接不住。
結果等到的卻是嘉陵關發來的一次又一次捷報!
上官府上上下下都氣的要死,恨不得偷偷跑起嘉陵關把趙錦鈺五馬分屍了纔好!
但又不敢把消息告訴上官壑,只說戰況起起伏伏,趙錦鈺隨時可能會敗,給他點希望,不至於大怒之下,身子再出別的問題。
直到太夫人下葬後的七八日,上官壑的身體開始漸漸恢復。
剛能拿起大刀就迫不及待問道:“都半個月了,怎麼還沒消息,難道出了什麼變故不成?皇帝和那些沒用的文臣,難道還嫌嘉陵關死的人不夠多嗎?”
上官大公子欲言又止。
上官壑察覺出不對勁,皺眉呵斥:“有話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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