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妃嬌養日常 第7節 作者:未知 她知道在薛琰面前,說實話,永比撒謊要來的好。 “那人你處置吧。”薛琰倒是沒問什麼,捏着荷包,自己收在了腰間,全程動作行雲流水,沒有絲毫的停頓和猶豫。 予袖一頓,眼瞧着自己的荷包被他收入囊中,抿了抿脣,轉頭對那丫鬟道:“自己去找管家領罰。” 丫鬟雙腿打着顫的站起來,連聲謝恩,就快步的跑離開了。 予袖看着薛琰繼續往裏邊走了,心裏卻惴惴不安,想不通薛琰爲什麼會把荷包收了起來而不問她半句,那荷包上的圖案......怕誰看了,都不會在心裏毫無芥蒂和懷疑的。 “這是你的房間?”薛琰自顧的說着,踏進門便開始四處環顧。 屋子分爲內外兩間,以簾子隔開,外屋放了個梅花朱漆小几,小几上放着雕紅漆海棠花茶盅,屋內間入口處,擺着一盆海棠花,花瓣層層疊疊,將花蕊藏住。 內屋擺着個檀香木雕花滴水大牀,右邊妝鏡上是大紅描金海棠花妝奩匣子,女孩家的屋子,多以粉藍爲底色,薛琰一眼看過去,似乎就發現了什麼。 她好像......很喜歡海棠花。 “妾身喜靜,所是這屋子離正院較遠,所有的佈置,也是我親手安排的。”予袖低眉順眼的回答。 “你喜歡佈置屋子?”薛琰反問。 “還好,只是覺得,自己親手佈置的地方,住起來,要開心些。”他問什麼,予袖也都一一如實答了,反正不是什麼重要的事。 薛琰輕輕嗯了一聲,想了想,道:“正好,本王最近正準備佈置一下王府,看着你挺有經驗的樣子,就交給你吧。” 予袖驀地睜眼,驚訝的看着她。 “怎麼,不行嗎?”薛琰看着她,出聲問道。 “行,妾身定當盡心盡力。”予袖對上他的眸子,點了點頭。 那麼大一個王府,全叫她佈置是什麼意思,這不存心是想累死她嗎? 隨後,薛琰又在她房間裏走了一圈,上上下下的仔細查看,怕是連哪裏有灰塵都看的清清楚楚,整整有一刻鐘的時間,纔是作罷。 ...... 傍晚時分,予袖隨薛琰一起回了晉王府。 之前在江府門口下馬車,予袖就扭到了腳腕,但是在薛琰面前時,她一直都是忍着,這麼一整天下來,此時她的腳腕,就算靜置着,也如同針刺一般疼痛,讓人難以忍受。 坐在馬車上,予袖很想揉一揉腿,但看對面薛琰一臉裝了冷冰塊的樣子,也就只能安安靜靜的坐着了。 待到下車時,薛琰伸手,依舊是想抱她下去,但是予袖一想起上回他抱她落地的時候那狠狠一震的力氣,心裏就一陣後怕,便拒絕道:“我自己能下來。” 她踩着車凳,小心翼翼的往下走,只是腳上疼得太厲害,儘量的左腿使力了,但一個沒撐住,還是摔了下去。 薛琰就站在旁邊,眼疾手快的,將她撈入了自己的懷裏,面色擔憂,問道:“怎麼了?” “腳......腳疼......”予袖已經疼得齜牙咧嘴,都不怎麼能說完整話了。 薛琰伸手去摸,這才發現,她右腿腳腕上已經腫了一大塊,看樣子是已經傷了許久。 “什麼時候傷到的?” “沒什麼。”予袖搖頭,弱聲回答道:“就是上回從馬車上下來的時候,不小心扭到腳了。” 上回從馬車上下來......不是他抱她下來的嗎? 難道這傷,是因爲他造成的? 那她爲什麼不說,就一直忍了這麼久,到現在嚴重到,連路都走不了了。 薛琰真不知道她腦子是怎麼想的,也沒再多問了,把人牢牢的抱在懷裏,然後就轉身往屋裏邊走了。 第11章 春宵 從府門口下了馬車,薛琰也沒撒手,就一路抱着予袖,進了屋子。 他一手捏在她的手臂上,雖然還是有微微的喫痛感,但是相比之前的霸道力氣,已經好了很多。 他的力氣很穩,手臂將她攬着,竟是十分穩當。 這時候予袖窩在他懷裏,莫名的竟十分安心。 “去拿藥。”薛琰一進門就吩咐了,然後大步走到牀榻邊,手一放,下意識的又要把人扔下去。 予袖意識到身子一空,心裏一驚,當下顧不得那麼多,伸手,就抱住了面前人的脖子。 薛琰是從戰場拼出來的,就是個實打實的糙漢子,哪會有什麼溫柔憐惜之舉,這廂抱着人進來,已經是儘量放輕了力氣,將人就這麼扔下去,也沒覺得有什麼。 猛然間,一雙柔軟的手臂鬆鬆挽上他的脖頸,明顯感覺到嫩滑的皮膚正緊緊挨着他,薛琰身子一僵,才意識到動作不妥,於是手一撈又把人抱了回來。 脣角輕輕的彎起。 然後,低頭,就在予袖臉上親了一口。 予袖的臉瞬間就紅了,這人怎麼這樣......在這個時候,都不忘佔她便宜。 薛琰彎下身子,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在了牀榻上,蹲下身去,便握住了她的腳腕。 他想做什麼......予袖有些害怕,下意識的把腳往回縮。 “別動。”薛琰雖是呵斥了一聲,但聲音聽起來竟是溫柔的,手腕一動,就將繡鞋脫了下來。 正好這個時候,紅橘從屋裏邊的櫃子裏,拿了一小瓶藥過來,放在一邊。 予袖這一雙腳,生的白嫩小巧,皮膚泛着淡淡熒光,腳趾甲修得平整,一個個腳趾頭,如同白玉珠子似的,賞心悅目,襯着薛琰的一雙寬厚的大手,越發的顯得小巧起來。 薛琰打開青花纏枝小瓶子,倒了些透明的液體出來,覆在掌心,搓了幾下,搓熱了,便覆在她腳腕紅腫處。 掌心粗礪的皮膚揉搓着腳上的白嫩,除開有些硌的慌外,已經儘量的放輕了力氣,藥水慢慢的發了熱,倒是將腳腕上的疼痛,緩解了不少。 薛琰搓的差不多了,卻還是握着她的腳不肯撒手,粗礪的指腹慢慢的摩挲,忽然間,便擡着她的腳放到了嘴邊。 予袖眼睜睜看着他親了她的腳背,當時臉色一變,伸腿就踢了過去。 卻是被薛琰抓得死死地。 真是個不知羞的! 更何況,剛剛還擦了藥。 嬌娘子生氣了,薛琰從腳心親到腳背卻不放手,予袖腳沒什麼力氣,接着便不敢動了。 突然,他站起身來,衣角帶動盆子表面的水,拂過灑在了地上,他手臂往外一撐,就將予袖的腿撐開了,按在兩邊,整個人俯身前去,含住了她的嘴脣。 就霎時間,予袖嚇得臉都白了。 剛剛還好好的了,忽然又獸性大發,真是讓人捉摸不透,予袖的身子被他壓住,已經明顯感覺他身下硬邦邦的東西正在頂着她。 許是覺得這樣不夠盡興,薛琰往後稍稍退了些,然後伸手一扯,就把予袖的衣服給扯開了。 牀榻的紗簾隨之掉落。 大紅的紗帳中,圍成一方小小的天地,女子的雪背起伏,在紅紗間若隱若現,男子健壯的身軀上,汗水隨着古銅色的皮膚一行行往下滑落。 男子的喘息聲越加粗重,動作的越來越快,到最後,女子幾乎是失聲尖叫了出來。 薛琰起身,喚了水,外屋丫鬟的腳步聲傳來,予袖此時卻是兩腿大開,一條腿顫顫的還在空中,想收回來,卻沒力氣,薛琰回頭,瞧着眸中帶了笑意,伸手去壓了她的腿下來,然後隨手扯了錦被,給她蓋上。 侍候的丫鬟上了水之後,就低着頭,快步的離開了。 予袖的腿還傷着,碰水不好,薛琰就拿錦布浸水擰乾,將予袖身上擦得乾乾淨淨,然後給她蓋好被子,自己去淨室衝了個澡,就回來了。 薛琰抱着人在懷裏,中衣敞開,才一會兒工夫予袖就沉沉睡了過去,薛琰低頭,看着懷裏的人,忍不住,又在嘴脣上親了一下。 之後,才作罷。 ...... 予袖第二日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巳時了。 想起昨晚,薛琰又是給她洗腳擦藥,又是擦身子的,怎麼都覺得不可思議,便開始懷疑自己這是不是做的一場夢,稀奇古怪的不可能的夢,只是......身上的疼痛感都太真實了。 薛琰在這房事上似乎格外的熱衷,每次都把人折騰的不成樣子,予袖想許是因爲現如今王府只有她一個,他只能到她這兒來發泄,待以後多了些側妃侍妾什麼的,她也就能鬆一口氣了。 腳腕的傷是好了不少,可另外的地方,卻又傷了。 櫻桃在一直在一旁侯着,見予袖醒了,便小心問道:“王妃,要不要現在洗漱用膳?” 予袖嗯了一聲,點點頭。 說起喫飯,她現在真的都怕,薛琰喜歡喫的那些大魚大肉,她根本下不了筷子,吃不了幾口就作罷,有時候實在餓極了,挾幾塊糕點,卻不頂什麼事。 怕再這麼過幾天下去,她就要餓死在這晉王府裏了。 堂堂王妃被餓死了......一定是天大的笑話。 可是待她在桌子旁坐下,丫鬟開始上菜,她看着,竟有些目瞪口呆。 百合酥,玫瑰豆腐,牛乳菱粉香糕,鮮磨菜心......幾乎都是合了她口味的喫食。 怎麼忽然間變化這麼大? “之前的菜不合胃口,爲什麼不和我說?”薛琰突然出聲問道。 予袖擡頭看他,一驚,接着纔回答道:“其實沒什麼,就是之前胃口不好。” 可他是怎麼知道她不喜歡喫那些菜的......明明之前喫飯的時候,她也沒說什麼。 薛琰點點頭,也沒再說話,然後在她的對面坐下,看着早膳已經全都上好了,除開一份銀芽雞絲勉勉強強算得上肉類外,整個桌子上,竟全是糕點和蔬菜。 薛琰不明白,難道女孩家的,都喜歡喫這些嗎? 喫起來,不得勁。 予袖盛了小半碗的飯,開始靜靜的吃了起來,雖然她已經很餓了,但是在這蠻漢面前,也只能忍着――慢慢喫。 薛琰平時都是要喫大魚大肉的,雖然不是說非什麼不可,能飽就行,但這樣一桌子菜,他喫着沒什麼興致,於是夾了些菜,匆匆的就喫完了。 薛琰放了筷子,予袖也就不敢再吃了。 飯才吃了三分之一,肚子完全是空的沒有感覺,是再過一會兒就能“咕咕”叫的態勢,予袖擡手摸了摸肚子,有些難受。 薛琰看她就吃了那麼少一點便放下了碗,不由疑惑,這菜譜,是他昨日特地向江家廚房打聽來的,說是予袖最喜歡喫這些,怎麼今日做了,又不愛吃了嗎? “不愛喫?”薛琰問道。 予袖這可給難住了,是搖頭好呢?還是點頭好呢? 好像都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