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 暴怒的黎水瑤
陳凡瞬間覺得她腦子有病，因爲這手術是陳凡做的，和上帝壓根一毛錢的關係都沒有。
而此時的曾雅茹，同樣呆若木雞。愣愣地望着手術檯上，修復了脣齶裂後，可愛到爆的男嬰。
只有馮樂珍眼神閃着光地膩到了陳凡的身邊，嬌膩膩地摟着陳凡的腰，撒嬌般地說道：“這太神奇了，你究竟是怎麼做到的？能不能教我？”
陳凡的手從背後，拍了拍她豐碩的肥臀，笑道：“沒學會走，就想跑是要摔跟頭的，基本功咋紮實了之後，在考慮這個問題吧。”
被拍得嬌軀一顫的馮樂珍，嬌媚地白了陳凡一眼，略有不滿地嗔道：“小氣。”
陳凡笑嘻嘻地將手放在她的隆臀上，剛要開口。
而就在這時，手術室的門嘭的一聲就被推開了。
陳凡一眼就瞧見，手術室門口站着面沉似水的黎水瑤。
而此時的她，則一眼瞧進了陳凡放在馮樂珍隆臀的手掌，而死後，她更是清晰的瞧見，陳凡的手掌捏了捏之後纔拿下來。
這讓她的心裏，沒由來的大怒，不由得秀目圓睜，怒道：“停下！誰讓你們做這個手術的？”
“我。”陳凡扭過身，深吸了口氣。
沒想到，黎水瑤的火氣瞬間更大了，她憤怒地說道：“陳凡！你要明白你現在的身份！你有什麼權利這麼做？這憑什麼這麼做！”
陳凡皺眉，從認識黎水瑤那天開始，黎水瑤基本上無論什麼時候見到，都是一副笑盈盈的表情，至少，在此之前他從未見過黎水瑤如此生氣。
見陳凡不吭聲，黎水瑤強壓怒氣說道：“現在停止這一切，去我辦公室。”
陳凡略有尷尬地說道：“抱歉，手術已經做完了。”
“做完了？”黎水瑤立刻失控般地咆哮道：“你們好大的膽子！曾雅茹，馮樂珍，還有克莉絲汀娜，你們三個失業了!聽到了沒有，從明天開始，不，是從現在開始，你們不在是天浩醫院的……”
“夠了！”陳凡猛然打斷了黎水瑤的話，冷聲道：“這件事情，與她們沒有關係，我是外科主任，手術是經過我同意，並有我親自做的，如果你不相信的話，可以看一下，是標準的無痕手術，別人做不出來的。”
黎水瑤氣得嬌軀亂顫，眼圈轉淚地望着陳凡怒道：“陳凡！你怎麼能這麼任性！天浩醫院耗費了多少的人力物力，纔有今天？你不但不負起相應的責任，反而帶頭亂搞，你對得起我嗎！”
陳凡沉默。
天浩醫院的整改，包括後來的運營。
說實話在這些方面，陳凡真的一點心沒操。雖然他同樣爲了醫院如何崛起煞費苦心，但總的說來，不過是在醫療技術上下了點功夫，除此之外，他更多的只是坐享其成，而真正爲了醫院整體運營操勞的，實際上是黎水瑤。
同曾院長主抓的醫療科室不同，黎水瑤要負責的事情更多，小到保潔員的工資標準，醫療設備的添置，大到醫院的運營和與相關部門的協調，除了不治病，基本上就沒有黎水瑤不操心的地方。
現在陳凡帶頭破壞規矩，黎水瑤怎麼可能不生氣？
“對不……”嘭！
黎水瑤轉身摔門走了。
把陳凡含在嘴裏的那句對不起，憋了回來。
馮樂珍這時候急了，氣哼哼地說道：“不就是個常務副院長嗎，有什麼了不起的，大不了我們不在這裏幹了。”
陳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別說胡話，這事本身就是咱們不對，醫院不是福利機構，手術也不是隨便亂做的。”
一直沉默的曾雅茹，有些緊張地看着陳凡說道：“不然我們去找黎院長道歉吧，她是個通情達理的人，應該會原諒我們的吧。”
陳凡無奈地苦笑，這事如果換在其他醫生的身上，黎水瑤或許會生氣，但是說說也就算了，但陳凡不同，陳凡是天浩醫院真正的老闆啊，黎水瑤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幫助陳凡。
可陳凡卻帶頭壞了規矩。
所以黎水瑤真正氣的不是手術本身，而是陳凡。
嘆息地把手術服脫下來，陳凡說道：“這事，你們不用擔心了，照顧這個小傢伙，該幹嘛就幹嘛去，黎院長那裏我去說。”
馮樂珍氣哼哼地說道：“醫院這麼火爆，難道就差這麼點醫療費？陳凡別怕，她要是爲難你，我們就辭職。”
氣得陳凡照着她的屁股就是一巴掌：“好好上你的班得了，少說閒話。”
馮樂珍嘟嘴，有些不樂意了。
這一幕落在想要說話的曾雅茹眼裏，讓她不由得欲言又止。
至於馮樂珍的導師克莉絲汀娜博士，則鼓吹什麼歐洲的那個整形中心，如何如何好，陳凡去了可以獲得單獨的研究室等等。
陳凡聽都不聽就出門了。
尼瑪，天浩醫院是我自己的，黎水瑤的工作是爲了幫我賺錢的。
辭職？開什麼玩笑！
……
門診樓頂層，剛出電梯，陳凡就見到了曾院長。
他瞧見陳凡之後立刻跟上來說道：“黎院長的情緒有點不太對，你知道她怎麼了嗎？”
陳凡深吸了口氣，笑道：“沒什麼事情，只是一些小問題，曾院長，您有事的話，就去忙吧，我去找她。”
“哦，好，我正好有事。”
來到了黎水瑤的辦公室門前，陳凡敲了敲門，裏面沒回聲。
陳凡不由得詫異地將真元滲透進去，隨後就感覺到，黎水瑤正伏在辦公桌上哭呢。這讓陳凡不由得無奈，在他的心目當中，黎水瑤是一個非常幹練，非常成熟穩重的女強人，可現在，陳凡卻突然間意識到，即使她再強，也不過是個女人而已。
又敲了幾下，依舊沒反應。
陳凡將真元灌注進了鎖眼，隨後真元一扭，在咔噠的門鎖響聲中推門進了屋。
淚眼朦朧的黎水瑤驚愕擡頭，隨後似乎意識到自己失態，連忙扭臉看窗外，嬌斥道：“出去，我不想見到你。”
陳凡無語地回身將辦公室房門關上，將門反鎖後，邁步走向了曾雅茹。
曾雅茹拽過來抽紙，一邊擦眼淚，一邊望着窗外。
而陳凡卻一眼瞧見了她桌子上那張寫着辭職信的信箋，除了標題之外，其他的字沒有，但斑斑淚痕，卻能讓陳凡意識到，當她寫下這三個字時候的心情。
一個人，費勁心力的爲另外一個人打江山。結果那個人卻帶頭破壞，換了是誰，只怕也會接受不了吧。
深吸了口氣，陳凡伸手把那疊信紙從她的身前抽了過來。
淚痕未乾的黎水瑤怒視着陳凡說道：“還給我。”
陳凡沉着臉說道：“字寫的不錯，但是內容我很不喜歡。”
說着，陳凡將寫着辭職信字樣的信箋撕碎，隨後投進了一旁的垃圾桶。
黎水瑤憤怒地望着怒道：“陳凡，你到底想怎樣！”
“我來道歉。”陳凡挑眉道。
“你這樣的態度是來道歉？”黎水瑤火了：“我怎麼覺得你是來找我算賬的。”
陳凡無所謂地一擡屁股坐在了黎水瑤的辦公桌上，微微一笑道：“我知道你對那臺手術的事情很憤怒，但是我相信你應該能夠理解，他還小，只有六個月大就被遺棄了，而這一切的原因，僅僅是因爲他患有先天性脣齶裂。”
“我能改變他以後的人生，讓他活在沒有歧視的環境里長大。”
黎水瑤大怒地拍案而起，怒道：“陳凡，你說什麼？你認爲我黎水瑤是一個惡毒的貪婪的，沒有任何同情心的女人嗎？他有困難，你可以幫他，但是你爲什麼不同我講一下，爲什麼就不可以通過合理的手段去做這件事情。”
“什麼樣的手段算合理？”陳凡皺眉：“手術室是現成的，藥品足夠，醫生也在，麻醉已經完成，爲什麼要等？”
狂怒的黎水瑤氣得嬌軀亂顫，暴走般地咆哮道：“因爲我們是正規醫院！上行下效你懂嗎？今天，你陳凡沒有做任何報備就做了這樣的手術，對，你了不起，你是善人!但是你想過沒有，如果明天開始每個科室都這樣做醫院怎麼辦！”
陳凡沉默。
而此時的黎水瑤氣得眼淚都掉下來了，她繼續吼道：“沒有規矩不成方圓！這樣的道理你都不懂嗎？今天是個棄嬰，好，你做了，明天來個生活不能自理的你讓不讓做？後天某個科室的醫生親屬來了，那個醫生說借用一下手術室你讓不讓？”
珠淚滾滾地黎水瑤怒道:“陳凡，你回答我!如果因此出了醫療事故，天浩醫院要不要負責！你發善心可以，沒人攔着你。但是你想過沒想醫院？難道你不明白，這樣的事情一旦傳揚出去，會有無數的人從華夏各地趕來，因爲他們知道，只要他們把有病的孩子遺棄在那裏，他們就能夠得到治療!”
“天浩醫院現在是整個華夏，外國專家最多，技術手段最高超的醫院。”含着淚的黎水瑤望着陳凡問道：“你知道會有多少人，因此效仿嗎？你這樣做，不但會毀了天浩醫院，也會毀了我們之前的一切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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