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紅小妹被感染了
紅小妹站在傳染科的病房窗口，而陳凡則站在自己的辦公室窗口，兩個人就這樣隔空相望。
直接距離只有一百米，但現在，這一百多米的距離，竟然成爲了難以逾越的鴻溝。
兩個人談了好多，也談了好久，從飯菜的口味，到喜歡的顏色，從認識紅小妹的那一天開始，陳凡就從未如此的瞭解過她。
這到不是人們常說的陳凡不懂珍惜，畢竟平日裏兩個人相處，真的很少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而如果不是因爲紅小妹遇到了這樣的事情，可能這一輩子，陳凡也不會如此溫柔地陪着她。
兩個人聊到了夜裏11點左右的時候，紅小妹累了去休息。
而掛斷了電話之後的陳凡，心中更是莫名的不安。
鼠疫這種非常恐怖地傳染病，目前基本上，已經被人類控制住了。
但在陳凡的前世，這種病卻令人不寒而慄。
事實上，即便是在仙界，這種病也同樣存在，只不過在哪裏，因爲這種病的死者，通常身體發黑，所以被稱爲黑死病。
在仙界也是令人聞風喪膽，屍橫遍野的瘟疫。
尤其是仙界那些普通人，原住民，或正走在成仙路上的修真者，這種病在仙界基本上是中者無救。
因爲在仙界，如果要治療這種病，就必須要猛藥。
首選自然是可解百毒的祛毒丹，但祛毒丹普通的煉藥師，根本無法煉製，而高級些的煉藥師，往往又找不到合適的材料來煉製。
即便真的煉製了祛毒丹。
高昂的造價，別說是普通人，即便是一些仙人，也承受不起。
所以在仙界，如果得了這種病，基本上，就只能等死。
在加上修爲達到仙人境界以上的人，因爲身體構造的不同，和超強的免疫力，雖然依舊會得病，但是這種普通的鼠疫是無法令他們感染的。
所以，即便是陳凡，也從未曾仔細的研究過這種病。
更何況，前世生物學知識的匱乏，讓即便是陳凡，也根本無法用簡單的方法抑制這種病的發生。
但現在，這恐怖的病菌就出現在了陳凡的面前。
距離不過一百多米。
如果要帶紅小妹走，對於陳凡來說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可陳凡卻知道，帶走紅小妹毫無益處。
因爲防疫站有治療肺鼠疫的血清。
所以，即便是紅小妹得了肺鼠疫，陳凡也並不是很擔心。
他真正擔心的是，敗血症型鼠疫。
這樣的鼠疫，按照目前世界的醫療水平，死亡率是百分之百。
得了就只能等死！
而且，這個鼠疫患者的出現，恰好就是出現在整形專家克里斯丁娜失蹤之後，這兩件事，有沒有關聯？到底有沒有人在這件事情裏面動手腳？現在還不清楚。
但不管如何，整形專家失蹤的事情先不論。如果鼠疫這件事情真的是有人在背後做手腳。無論如何，陳凡都要把這個人找出來殺掉。
這一點，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因爲陳凡也用毒，只不過，他只毒該毒之人。
這裏是人口密度驚人的燕京城，天浩醫院每天人來人往，如果不是紅小妹措施得當，真讓傳染科的那些病人立刻的話，一旦疫情爆發，很難想想會有多少人被感染。
稍有不慎，可能幾天之內，燕京城就會變成一座死城。
這樣不區分目標，無差別的疾病攻擊者，無論是誰都必須殺。
只是現在，到底是人爲，還是巧合，還很難說。
陳凡思來想去，無心練功，也睡不着。
凌晨兩點多的時候，滿眼血絲，渾身煙味的曾院長來了，他推開陳凡辦公室門之後，直接將一疊報告扔在了陳凡的辦公桌上，隨後沉聲道：“那名死亡患者的檢測報告出了，是原發性鼠疫，他應該是第一名被感染者。”
陳凡一邊去拿資料，一邊道：“肺鼠疫？”
曾院長深吸了口氣，道：“報告上有寫。”
這話一聽，陳凡的心立刻揪緊了。
隨後一翻治療，陳凡的心立刻沉入了谷底。
《敗血症二型鼠疫感染者報告》
一看這個標題，陳凡的心如同捱了一記重拳。
有些時候，越是擔心什麼事情，什麼事情就越是會發生。這就像越是不想遇到誰，就越能遇到誰，越是擔心成績不好，但成績就是越來越不好一樣。
“傳染科已經出現了症狀反應明顯的帶感染者。”曾院長說道：“而且，其中一人症狀非常的嚴重。”
陳凡盯着手中的報告單，說道：“這份報告或許不夠準確……”
“沒必要重做檢查。”曾院長冷聲打斷道：“陳凡，我知道，你很擔心洪護士，但是我必須告訴你，在國家嚴控的三十九種傳染病方面，沒有人比他們更權威，而且，他們的檢測要經過幾百道的交叉審覈，是絕對不會出現任何誤差的。”
陳凡呼吸略有急促，沉默了良久道：“或許會有萬一。”
曾院長冷聲道：“這件事情不會有萬一。防疫站的人已經給傳染科的每個人都注射了疫苗，相關的專家，也正在趕來的路上，如果不出意外，大概兩個小時以後，他們就能到這裏。”
握着單子的手很穩，但手背上的青筋，卻已經高高地鼓起。
“其他確診被感染的人都有誰？”
往着陳凡的眼神，曾院長冷着臉道：“我知道這很殘忍，但名單就在你的手中，你爲什麼不自己看呢？”
陳凡沉默。
而這時候曾院長卻厲聲道：“你在害怕？在但心？我告訴你，已經發生了的事情，不是想想就能夠改變的。”
“閉嘴！”陳凡怒道。
曾院長神情凝重地怒視陳凡。
陳凡深吸了口氣，說道：“對不起，我有些情緒化。你說的對，已經發生了的事情，的確不是隨便想想就能夠改變的。”
“我接受你的道歉，但你必須做好心裏準備。”
陳凡深吸了口氣，點頭。隨後翻開了治療。
當看到確認感染者名單的時候，無力的感覺讓陳凡拿着名單的手變得有些抖，因爲第一排第三個寫的就是她的名字。
陳凡深呼吸。
卻莫名的覺得頭有些暈。
曾院長見陳凡明顯有些反常。立刻開口說道：“目前已經確認被感染的患者有四十三名，她們都打過了疫苗，雖然在類型上並不相同，但應該可以令她們堅持的更久些。”
陳凡望着曾院長說道：“堅持的更久一點?這種安慰式的話，如果是對普通的患者家屬說說也就罷了，可我是醫生，所以我們都清楚，那疫苗和血清，不過只是安慰劑，它們改變不了任何的東西。”
曾院長沉默了片刻之後說道：“沒到最後，現在還沒到放棄的時候，相關的專家很快就會到，或許現在已經有了我們並不知道的藥物也說不定。”
陳凡擡頭，望着慘白的燈光說道：“敗血症型鼠疫的潛伏期是幾個小時到三天之間。一旦病發就帶表着會死。”
曾院長沉默了片刻，說道：“你說得對，這正是這種惡性傳染病的可怕之處，所以我很佩服你的魄力和決定，新醫院建成後，把這裏交給傳染科，是最佳的選擇。”
陳凡猛的坐起來說道：“我需要的致病菌的樣本。”
曾院長皺眉：“這不符合規矩。”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陳凡道。
曾院長沉默了片刻後說道：“鼠疫病菌太過可怕，有嚴格的管理，防疫站接手後我們手裏沒有任何樣本。”
“你在醫療系統裏這麼多年，我相信你有辦法。”陳凡盯着曾院長。
曾院長沉默了片刻之後說道：“陳凡，你很厲害，無論是最強止血散和孕友，都令人驚歎，但鼠疫太可怕了。”
“醫院有一間無塵無菌實驗室。”陳凡目光冷冽。
曾院長沉默了片刻後說道：“防疫站不會同意的。”
陳凡道：“他們沒有治療敗血症型鼠疫的藥物和辦法，否則死亡率不會一直是百分之百。”
曾院長沉默，他希望即將到來的專家會擁有有效的治療方案，但實際上，那不可能，如果真的有，他從醫幾十年，不可能一點風聲都聽不到，但這種病菌，實在是太可怕了，一個不小心，那就是萬劫不復。
就在這時。曾院長的電話突然響了，曾院長連忙接聽。陳凡屏息凝神，寂靜的辦公室裏可以聽到曾院長的電話裏有人急道：“13號感染者，保潔員徐平翠病發身亡，部分感染者出現明顯的中毒症狀……”
陳凡的看了一眼時間，凌晨三點四十三分，
曾院長沉默的放下電話。
陳凡抽出感染者名單，隨手用筆畫掉了其中一個，冷聲道：“已經確認感染的患者還有四十六名，我相信，天亮後這個數字還會增加，如果找不到解決的方法，三天之內，他們全都會死。”
曾院長看着陳凡，沉默了良久後說道：“我有一個防疫部門專門用來收集樣本的採集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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