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敢在醫院偷救命錢的小賊
如果不算華夏隱龍的話,他實際上是第一個真正認可了陳凡醫術的修士。無論是別無選擇也好,還是另有隱情,陳凡都不在乎。
因爲這對於陳凡來說,是另外一個起點。
而另一方面,鄭濤是華夏隱龍燕京守備隊的隊長,而且很明顯,他在追查的人,毫無疑問就是這對兄妹。
這一點陳凡相信自己的推斷絕對不會錯。
受了傷的少女,身邊加上很危險的人,在這個時間段,在這個地域範圍內,如果說鄭濤要找的人不是他們,打死陳凡也不會信。
趙昂是修魔者。
這一點陳凡很清楚。
如果換在了前世那個世界,當修真者遇到修魔者,只有一種結果,那就是戰鬥。
雖然對華夏修真界的事情不是很瞭解,但估計也差不多。
所以陳凡曾經一再地叮囑趙昂低調,在天浩醫院,他只是一個普通的患者家屬。
只是沒有想到,在鄭濤來醫院的這個節骨眼上,他竟然和別人打架,這種作死的行爲,真是令陳凡心情不爽。
所以一路行來,陳凡早就已經做好了心裏準備。
如果趙昂真的是仗着修爲不錯胡搞瞎搞,就幹掉他,反正鄭濤也在,他還帶了另外兩個修真者,就算趙昂的修爲再強大,有他這個出頭鳥在前面撐着,陳凡肯定也吃不了虧。
就算就這樣不行,不是還有張家麼?那個張六的強大,可是很令人忌憚的啊。
下了樓。
醫院靠近花壇那邊圍了很多的人,透過人羣的縫隙,陳凡一眼就瞧見了身材高大健碩的趙昂。
他穿了條深藍色的牛仔褲,腳上的是一雙紅白相間的籃球鞋,上身穿了一件黑色的棉襖,整個人看起來很普通,但此時的神色卻猙獰得嚇人。
嘭!
他一拳打倒了一個手拎着自行車鏈鎖的胖子,隨後一腳踩到了身旁正往起爬的男子腿上。
“啊!我的腿,我的腿斷了!”
男子的慘叫聲尖銳刺耳。
周圍圍觀的人尖叫着離開,場面異常的混亂。
陳凡火了,真元騰地一下就放了出去。這讓走在陳凡身邊的鄭濤和跟在他們身後的兩名修真者有些詫異。
這讓陳凡瞬間意識到自己失態了。
可在收斂真元的同時,陳凡還是放出了神識。
“呦,挺能打的嘛,一個人打倒了這麼多,我數數,1,2,3,4……,十一個人呢。”一邊往前的走,鄭濤一邊說道:“下手挺重啊,骨折了這麼多,這種情況抓起來判個十年一點都不多啊。”
趙昂看了一眼目光陰冷的陳凡,瞥了一眼鄭濤,隨後一把拽起了一個大胖子,隨後伸手從他的口袋裏,摸出了一個藍色的花布包,隨後將那個胖子重重地摜在地上。摔得嘭一聲響。
而這時,躺了一地的人其中有人哀號着叫道:“報警啊,報警。有人搶劫!”
“不用報了,我們就是。”鄭濤說着。跟在他身後的兩個人立刻亮出了證件。
躺在地上的人立刻嚎叫了起來,場面亂成了一團。
而這時候,陳凡卻看到,趙昂瞧都不瞧鄭濤他們,而是將從胖子身上拿出來的藍色布包遞給不遠處一個渾身發抖的老頭。
他年紀大概七八十歲,腳上是一雙的打着補丁的土黃色的膠鞋,土黃色帆布鞋面洗刷得發白。
下身深藍色的棉褲很臃腫,而上身的棉襖外面,套了一件半個世紀前的藍色工裝上衣,頭戴大棉帽子,脖子上掛着用繩子連在一起的軍用棉手套。
此時不但渾身哆嗦滿眼淚水,去接藍布包的手,不但指節粗大,更佈滿了老繭。
“謝謝,謝謝。”老頭吧嗒吧嗒地掉眼淚,喃喃道:“這是救命的錢啊,這是救命的錢啊。”
陳凡皺眉。
而這時候,捂着胳膊坐起來的一箇中年人,衝着鄭濤帶來的兩個人叫道:“抓他啊,別讓他跑了,這個黑大個搶劫,我們都能做證!”
“對,我們都能作證,這個狗雜種窮瘋了,光天化日之下搶劫。”
“別讓他跑了!”從地上爬起來的人七嘴八舌地叫道。
鄭濤皺眉怒道:“都閉嘴!到底怎麼回事?”
這幫被打的人,立刻亂了起來,大概的意思就是指責趙昂搶劫。
而這時候,那個老頭則顫巍巍地走到了鄭濤面前,急道:“領導,領導,不是這樣的啊,你別聽他們胡說,他們是小偷,他們投了我兒子的救命錢,那個小夥子幫我和他們要,他們不但不給,反而打人。”
鄭濤皺眉,從老頭的手裏,拿過藍布包問道:“裏面有多少錢?”
老頭說道:“三千一百二十七塊五,兩千八是整錢,裏面有四張五十的,十張十元的,四張五元的,三張一元的紙幣,四個一元的硬幣,一張五毛的紙幣,我出來前數了好幾次,是給我兒子的救命錢,絕對不會錯。”
陳凡長出了口氣,望着老頭道:“你兒子什麼病?”
老頭眼淚立刻就淌下來了:“肝硬化,才三天就花了六萬多。”
陳凡嘆息,這時候,一眼就看到了,一個頭發很短,穿着藍色羽絨服的男子,手中攥着一枚磨得很鋒利的螺絲刀,正眼露兇光地走向了站在一旁的趙昂。
陳凡想提醒。
這時候,一眼就瞧見鄭濤竟然打開了藍布包,似乎是在覈實那裏面的錢是不是和老頭說得一樣。
老頭緊張的盯着錢,目不轉睛。
但陳凡卻猛然意識到,鄭濤這貨的心思挺歹毒啊。
事實上,在神識的幫助下,當那個老頭說完裏面有多少錢的時候,陳凡就已經用神識確認過了,裏面的錢和老頭說得一點都不差。
如果換做的平時,陳凡或許會認爲鄭濤這樣做是爲了服衆,但現在在明知道,有人要對趙昂下手,他和另外兩名修真者依然裝作不知道,顯然是已經對趙昂起了疑心。
畢竟地上躺着的這十幾個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路數,而且各個手持武器,但卻都被趙昂輕描淡寫的打倒,在加上華夏隱龍燕京守備隊的關係,自然不難猜測出,他們是想觀察在這種情況下趙昂會怎麼做。
如果趙昂是個普通人,或者想表現成普通人該有的水準,那麼毫無疑問就要被捅上一刀,就算避開了要害,這皮肉之苦依舊是難免的。
可即便是這樣,也不會從根本上打消鄭濤的疑心,相反,如果趙昂做的不夠好,反而會有更多的破綻。
而如果趙昂直接展現出修魔者的實力。
那麼毫無疑問,接下來必然是一場大戰。
在燕京城裏,再帶着傷勢嚴重的妹妹,結果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趙昂束手就擒,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另一種,自然就是戰死沙場。
這兩種結果,陳凡都不喜歡。
指尖一彈。嘭!
一枚銀針如同子彈般地射穿了正走向趙昂地男子大腿。他慘嚎着撲倒在了地上,手中磨得很鋒利的螺絲刀甩飛了出去。
趙昂扭頭,猛飛起一腳,徑直踢在了撲倒在地上的男子臉上。
嘭!
口鼻鮮血噴濺,但男子的慘嚎聲卻停止了。
周圍原本仗着膽子看熱鬧的羣衆,嚇得嗷一聲四散。
鄭濤斜視着陳凡道:“哦,這種意外,還真是令人詫異。”
陳凡淡然道:“每個人的生活和遭遇都有不同,在某些特定的條件下,難免會犯下錯誤,但盜亦有道,連那種土埋到了脖子根的老人拿給兒子的救命錢都敢伸手的人渣,應該下地獄。”
鄭濤笑了笑,將視線轉向了趙昂,開口道:“這位小哥身上好重的煞氣,看起來更是身經百戰。”抽了抽鼻子,鄭濤眯着眼道:“好濃郁的藥味,你老婆受傷了?”
趙昂望着鄭濤道:“是我小妹……”
“鄭隊長。”陳凡打斷道:“天浩醫院從來都不是你的敵人。”
鄭濤微微皺眉,眼神中的狐疑更深。
“他叫趙昂,天浩醫院新來的保安。”陳凡淡然道。
鄭濤一笑:“哦是這樣啊。這麼說起來的話,他也不是外人,保安嗎,保護醫院是本職工作,但下手這麼重總歸是不好交代,這樣吧,讓他和我們去做一下筆錄……”
“沒必要。”陳凡徑直站到了鄭濤的面前,冷聲道:“教訓了幾個毛賊而已,而且事實很清楚,也沒什麼可查的。”
鄭濤笑了:“我覺得這個小夥子很強呢。”
“太弱保護不了醫院。”陳凡道。
“但未知總會令人覺得危險。”鄭濤冷笑。
陳凡笑了:“如果你覺得他危險,那就讓你的人來做醫院的保安。”
鄭濤目光一冷:“這話聽起來有些過分。”
陳凡冷笑:“做了好事被人盤查,更讓人火大。”
鄭濤笑了:“好吧,既然你要保他,我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我提醒你陳凡,如果他惹出麻煩來,我就會來找你。”
陳凡笑了:“我們都是遵紀守法的良民,這一點請放心。”
“啊……!”
身邊一個正準備爬起來的男人,被陳凡一腳踩到了腿上,隨後發出了像殺豬似乎的嚎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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