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7章 秒殺,進入合道期。
陳凡笑了笑,邁步走向了刀勢凌厲地赤司勘九郎,雪亮的手術刀在手指間不挺的翻轉,如同跳舞的精靈。
“作爲一名著名的外科醫生,我同樣提醒你,我纔是真正玩刀的行家。”
赤司勘九郎目光漸冷:“我的劍名叫布都御魂,是大和五大名劍之一,吹毛斷髮,無堅不摧,如此放肆的你,必將付出血的代價。”
“刀就是刀。”陳凡目光冷冷地走向赤司勘九郎:“精準的一擊必殺才是刀的真意。”
“而劍則偏鋒,只有奇詭之道,纔是劍術的真諦。你們不過是從華夏學了點皮毛,就搞什麼劍道,說得好像天下無敵似的,但實際上,你們玩的不過就是刀而已。”
赤司勘九郎目光陰寒:“陳,在真菌的培養上,你贏了我,我認栽,智謀上被你暗算了,我也認栽,但是陳,前兩種我或許比不過你,但在劍道上你不可能贏得了我。”
“哦,這麼自信。”陳凡的腳步沒有絲毫的停滯,步履的節奏平穩得驚人。
赤司勘九郎眼神冷冽:“你還真是狂傲呢,用真菌破我的真菌,用計謀破我的計謀,a還想用刀來破我的刀。”
“你最擅長的是火,不對嗎?以己之短攻敵之長,裏來都是兵家大忌。”
陳凡挑眉一笑:“你用手槍,我用大炮,贏了你又有什麼意思?更何況你手中的布都御魂,雖然是什麼五大名刀之一,但在我的隕鐵之精面前,不過就是廢銅爛鐵而已。、”
看着腳步毫不遲疑的陳凡,赤司勘九郎的眼角微微抽搐了起來,他獰聲道:“你果然是求死有道。”
陳凡大笑,隨後突然收斂了笑容:“你覺得自己能夠做得到?”
赤司勘九郎雙手持着的腸長刀一擺:“我三歲就開始練劍,十五歲的時候,就已經打遍了京都所有劍館。”
“那是因爲你沒有生在華夏,一個省都比你們國家大。”
赤司勘九郎笑了:“果然很狂妄呢。”
“這只是自信。”陳凡已然走近了。
幾乎就在他說話的同時,赤司勘九郎瞬間發動了攻擊,不但刀勢凌厲無比,那激盪的真元爆發,不但瞬間就吹亂了陳凡衣襟,那凌冽的罡風,更掀起了飛沙走石。
只這一刀出手,陳凡立刻就判斷出,赤司勘九郎的修爲果然如同之前預測的那樣,不是合道期巔峯,就是寂滅初期。
刀勢快,準,恨,真元澎湃,力道兇猛。
但刀終歸只是刀。
陳凡前世萬載仙醫,接觸最多的是什麼?
刀!
藥膳用菜刀,砍柴用柴刀,治療內外傷,用的是手術刀。
正所謂熟能生巧。
用了近萬年刀的陳凡哪裏是赤司勘九郎能夠比擬的?
再加上,赤司勘九郎的境界雖然比陳凡高,但陳凡之所以遲遲沒有進入合道期,是因爲全系真元的領悟拖了後腿,單比真元,他就算比赤司勘九郎弱小,也完全沒有達到那種會被碾壓的程度。
更何況,連番的激戰之後,即便面對阿史那千翎那樣的大乘期高手,陳凡都不畏懼,拿着刀的赤司勘九郎又怎麼可能的是陳凡的對手呢。
叮!
兩道雪亮的刀芒,閃電般的相交。
但卻沒有迸出任何的火花。
噹啷。
赤司勘九郎手中的布都御魂,斷成了兩截,上半截刀鋒跌落在地面。
陳凡指尖飛舞的手術刀,如同暗夜中盛開的白玫瑰,他無奈地說道:“我以爲會是強敵,但沒有想到,竟然弱得可以。”
“早就對你講過,刀勢雄渾,一擊斃命,纔是刀的真意,拿着刀卻偏要去搞劍走偏鋒的那套把戲,在我面前,你只能死。”
滴答……
背對着陳凡勘九郎站着沒動,但滴滴答答的鮮血卻向蜿蜒的小河一般流淌,他嗓音乾澀地說道:“布都御魂輸了,隕鐵之精果然如傳聞中那般恐怖。”
陳凡笑了,扭身往回走,路過赤司勘九郎身邊的時候,從他的手中將布都御魂拿了下來,隨後順手拾起了落在地上的半截布都御魂,無奈道:“有個貪喫的小傢伙,就不能隨意浪費。”
隨後陳凡轉身,站在那裏的赤司勘九郎動了。
他的上半身,斜斜地滑向了地面,而下半身,則依舊穩穩的站着。
鮮血噴涌之中,跌落在地面上的半截身子震動了一下。
看着背影漸遠的陳凡,躺在地上的赤司勘九郎嗓音乾澀地喃喃說道:“陳凡,你贏了,比真菌你贏,比計謀你贏,比刀法比刀,也依舊是你贏。”
立刻的陳凡笑道:“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既然你已經付出了代價,就安靜的去吧,我不會對你的家人趕盡殺絕。”
只剩下半截身子的赤司勘九郎笑了,那笑聲在暗夜之中異常的悲滄:“我的父親,死於海嘯,我的母親死於地震,我的夢想,就是能夠擁有一片大陸,讓子孫後代好好的生活。”
呸!
陳凡啐了一口,道:“想去大陸很簡單啊,把女兒嫁過去不行了?明明殺了那麼多的人,現在到說得好像自己很有道理很無辜,可笑!”
“移民,跨國婚姻,都可以讓你的子孫後代完成你的所謂夢想,但你呢?選擇殺人,威逼,脅迫,說到底,還不就是想侵略?”
“所以死不足惜,就是我對你的評價。”
陳凡說得暢快。
可就在這時,一股狂暴的真元從陳凡身後的位置沖天而起。
陳凡愣住了,緩緩的扭頭,隨後他驚駭的發現,已經被刀芒斬成了兩截的赤司勘九郎竟然又站起來了。
而連接他身體的竟然是一種奇異的植物。
月光下,側着頭的赤司勘九郎對陳凡笑:“你以爲你贏了?”
陳凡眉心緊鎖,冷聲道:“還真是很少見的術法呢,利用植物會吸收水分的原理,讓那個它們來輸送血液……”
“血液,經脈,血管,骨骼,甚至包括神經叢,它們都能夠勝任。”身子重新連接在了一起的赤司勘九郎的扭了扭脖子。
陳凡皺眉:“很強大,從理論上來說的確可行,但植物畢竟是植物,從分子結構上來說,就與人體不同,當你真元耗盡一樣會死。”
活動了一下身體的赤司勘九郎笑了,他望着陳凡說道:“你說的不錯,當真元耗盡的時候,我的確會死,但在那之前,已經足夠我將你徹底的摧毀!”
轟!
巨大的滕蔓從陳凡的腳下衝天而去,猛閃身退去的陳凡,手一揚,雪亮的刀芒瞬間將巨大的滕蔓切斷。
但隨後就又更多滕蔓沖天而起。
這讓陳凡皺眉,隨後身形連閃,如同一陣風似的轉瞬出現在了宅子門前,刀光只是一閃,就將試圖奪走索菲亞公主的滕蔓斬斷。
一把將索菲亞公主攬在懷中,拿着手術刀的陳凡眉心緊鎖。
因爲幾乎就在剎那間,無數巨大的滕蔓沖天而起,使得公主府邸如同被魔鬼森林包圍了一般。
刀光連閃,無數的滕蔓被斬斷。
可就在它們被斬斷的一剎那,立刻又有更多的滕蔓從地下衝出來。
這讓陳凡眉頭緊鎖,可就在他準備使用雙生異火的時候,得意忘形地赤司勘九郎突然出現在了幾株滕蔓托起的雲團上。
他居高臨下地看着劈砍着那些滕蔓的陳凡,狂妄地嘲諷道:“呦呦,陳,看起來你在應付起我的這些小寶貝兒的時候,並不輕鬆啊,砍吧,殺吧,作爲一名火修,你永遠都不會了解,木屬性的查克拉究竟有多麼的強大。”
陳凡一愣,手中刀芒暴起,瞬間掃平了一片滕蔓,可還不等他衝過,那些滕蔓再次暴漲了起來,令陳凡看起來難免有些狼狽不堪。
“雖然麻煩了些,但這些廢物,還傷害不到我。”
坐在滕蔓頂端的赤司勘九郎狂笑:“果然是個狂妄的小子呢,木系真元施展出來的術法,強大之處就在生與發,生是生長,發是發育,一旦術成,連忙不絕,想用刀來看光他們,累死你也做不到。”
一手摟着昏迷的索菲亞公主,一隻手提着手術刀的陳凡笑了。
“原來是這樣,木的真意是生長髮育……”
一道真元從陳凡的身邊散發了出去,地下瞬間冒出來一株樹,它迅速的生長髮育,裏眨眼間就變得非常粗大,將摟着索菲亞公主的陳凡從地面上託了起來。
“木系術法!”赤司勘九郎驚駭地叫道:“這怎麼可能,陳凡是火修!”
而此時一隻手攬着失去了知道的索菲亞公主,陳凡笑了:“這要多謝你啊。”
赤司勘九郎一楞。
而此時的陳凡說道。
“金的流動!”風起。
“木的生長!”腳下大樹漸粗。
“水的不爭!”天空灑落雨滴。
“火的憤怒!”異火纏繞在陳凡的身邊。
“土的厚重!”大地在嗡鳴顫抖。
轟!真元沖天而起。
山川大地的包容,溪流的平靜,樹木的生長,風雲的流動,在這一刻都清晰地出現在了陳凡腦中,這一切盡在掌握的感覺,讓陳凡莫名地陷入了其妙的境界裏。
良久……
在睜眼時,已入合道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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