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9章 天道是個少女
月嬋嬌笑，扭過頭，看着洶涌的大江嬌聲道：“陳凡，你或許忘記了一件事情。”
陳凡皺眉：“我的記憶力一直很好。”
月嬋嬌笑道：“真的？那你應該知道，你給了須佐之男五感六識，而它，現在不過是我的一部分。”
陳凡愣住了：“我有點不太明白。”
月嬋嬌笑道：“我能夠感受到人類能夠感受到的一切，明白了嗎？”
陳凡皺眉道：“或許我應該多給你幾把飛劍。”
月嬋嬌笑，隨後柳眉微挑：“有了須佐之男，我現在已經不需要它們了呢，或許你做點美味的晚餐給我，會更好。”
陳凡笑了：“你這樣的改變讓我很難適應。”
月嬋笑了笑，隨後挑眉：“我有點累，所以想找個人嫁了。其他的人，我要麼不熟，要麼不瞭解，要麼就是不喜歡，所以我要你娶我做道侶。”
陳凡笑：“這算是逼婚嗎？”
月嬋笑：“既然你抱着必死的心，也要去天外天，那麼何必要留下遺憾。”
陳凡笑：“你的遺憾？”
“重要嗎？”月嬋認真地看着陳凡道：“我的遺憾也好，你的遺憾也罷，有什麼區別？你連死都不怕，難道怕娶我？”
陳凡看着面容絕美神情刁蠻的月嬋笑了笑：“我是怕你違背了自己的承若。”
月嬋的眼睛彎成了月牙，她嬌笑道：“陳凡，你應該清楚，我只是累了，所以想找個人嫁了，一切就這麼簡單。”
“如果你不愛我的話，那你這麼做，就太過於任性。”陳凡挑眉。
月嬋嬌笑地站在陳凡的面前，只比陳凡矮半個頭的她，微笑道：“你不顧一切的要去天外天，難道不是任性？”
陳凡笑了笑：“如果你確定要這樣做的話，我沒有意見，只是你不要忘記了你的承諾，照顧好白小白。”
月嬋嬌笑地挑眉：“那你現在應該爲我們準備晚餐了。”
江邊崖頂。
陳凡很認真的爲自己和月嬋準備了晚餐，既有從仙獄之中帶來的美酒，也有新鮮的江魚。
月嬋在江邊沐浴後，身姿嫋嫋地走上了崖頂。
此時的天色已經很暗了。
陳凡在香帳之中點了燈。
看着在燈光下俏面微紅的月嬋。陳凡不由得嘆息道：“我還記得初次見你時，你蹲坐在牆角，像個被遺棄的小女孩。”
月嬋微微一顫，隨後擡起頭，看着陳凡輕聲道：“那時的我，並不記得自己是誰。”
陳凡皺眉：“是你告訴我，你叫月嬋。”
月嬋笑了笑，隨後嘆息道：“我並沒有騙過你，我的確叫這個名字，而且，自從得到了須佐之男後，我想起了很多我之前並不記得的往事。”
陳凡笑了：“吞噬各種精鐵？”
月嬋嬌嗔地白了陳凡一眼，隨後嘆息道:“我的記憶並不僅僅只有這些，而現在，我只是在想，我是否應該告訴你。”
陳凡微微皺眉，正色道：“如果你不想說，我不會強迫你。”
月嬋笑了笑，有些出神地沉默了片刻後，說道：“很多事情說來話長，如果沒有須佐之男的話，我想，我還需要很久才能想起這一切。”
“但現在我既然想起來，對你說說也沒有什麼關係。”微笑地看着陳凡，燈光下的月嬋幽幽道：“只是這件事情，要從很久很久前談起……”
陳凡驚愕：“很久很久前？”
月嬋一笑，隨即淡然道：“混沌初開三億年之後，天地間誕生了七個擁有強大力量的智慧生物。”
“第一個誕生的智慧生物，性格乖張，整日以欺負其他六人爲樂，所以其他六人並不喜歡他，對他也很是排斥。”
“但他卻總是得寸進尺，最後六人聯手，他終於有所收斂。”
對陳凡笑了笑的月嬋繼續道：“這樣平靜祥和的日子大概過了幾億年，聚在一起感覺有些無聊的六人，找到新的方向。”
“那就是創造一個屬於自己的世界，並看着其他的生物，如何生存。”
陳凡微微皺眉，卻靜靜地看着月嬋，既沒有詢問，也沒有打斷。
反而是月嬋幽幽地嘆息道：“他們將各自的世界，命名爲人間道、修羅道、畜生道、餓鬼道、地獄道。”
陳凡忍不住開口道：“如果你在說的是三界六道，那麼還少了天道。”
月嬋笑了，美目如星地看着陳凡，淡然地說道：“你果然還是知道天道的，只不過，世間所有人，都並不知道，天道之主的名字叫做月嬋。”
陳凡心頭巨震，呆呆地看着月嬋。
月嬋微微一笑，似乎並不在意地繼續道：“各自有了感興趣的事情的六人，覺得一個人玩，很無聊，所以便組成了六道輪迴。”
“就這樣，他們個掌一界，看着各界生物的生老病死和超脫輪迴。”
陳凡嗓音微微有些乾澀地想要張口，卻被月嬋用眼神制止。
她幽幽地繼續道：“六道輪迴構成之後，平靜的過了百億年，六道之主，甚至都已經忘記了曾經有那麼一個傢伙，以欺負他們爲樂。”
“但他卻又再次出現了，只不過他改變了態度，不在僅僅是欺壓，而是要殺戮。”
“首當其中，被他偷襲的就天道之主，只一招就被他打得粉身碎骨。”
“只不過，天道之主，並沒有他想象的那麼脆弱，一絲神魂不滅，墮入了天道核心。”
再也忍不住的陳凡開口道：“你的意思是仙獄？”
月嬋微笑地看着陳凡，輕聲道：“不錯。六道構成之後，總有無數的智慧生物，通過領悟本源的力量離開。”
“我不想殺他們，所以，我在天道最核心的地方，模仿混沌之界，建立了仙獄，並將自己的武器留在那裏，作爲鎮守。”
陳凡驚愕：“這……”
月嬋笑了：“很難理解是嗎？那麼我們或許可以說說你瞭解的東西。轉生石你還記得嗎？”
陳凡連忙點頭道：“轉生石乃是仙界至寶，每隔萬年出現一次，可以令真仙擁有第二次生命。”
月嬋笑道：“那是我神念遁入仙獄，沉睡前做的最後一件事情。”
陳凡驚愕：“我沒明白，你這話什麼意思。”
月嬋笑了笑，嘆息道：“被外道偷襲的我，當時岌岌可危，所以只能進入天道的核心，但在那裏，即便是我，如果無法回覆全部的法力，也是不可能超脫出來的。”
“而且，以我當時的情況，一旦陷入沉睡，究竟什麼時候醒來，我自己也無法確定，所以我需要有人幫我。”
“於是，我用最後的法力做下限制，仙界每隔萬年，會有一顆轉生石出現，因爲轉生石可以令真仙重生，所以能夠得到它的，無疑都將是仙界的頂級強者。”
陳凡噌的一下站起身，震撼道：“原來轉生石的真相竟然是這樣的！怪不得使用了轉生石之後，我重生在仙獄裏。”
月嬋微笑道：“你很出色。這麼多年你是唯一一個把我從仙獄之中帶出來的人。”
陳凡滿眼震撼地看着月嬋，隨後緩緩地坐下道：“轉生石，是你在向天道內的強者求助……”
“不錯。”月嬋道：“只不過那是無奈之舉，若不因爲我當時受傷太重，我是不需要出此下策的。”
陳凡深吸了口氣，坐在椅子上，看了月嬋良久，道：“你是天道？”
“你在質疑？”月嬋挑眉。
陳凡笑了笑道：“你的神通應該不止於此。”
月嬋笑了：“我記得自己是誰，也清楚前因後果，卻唯獨不記得神通。”
陳凡笑了：“不錯的故事，你一定是在騙我。”
月嬋也笑，隨後她輕輕地招手。
轟！
恐怖的氣息瞬間沖天而起。原本留存在陳凡紫府之中的神器滅魂，突兀地出現在了月嬋的手上。
陳凡一呆，他清晰的感覺到，此時滅魂正散發出一種親暱的氣息。
月嬋眼神柔媚地看了一眼滅魂，幽幽道：“我醒來後，就感覺到了它，只是那時候的我，並不清楚它呼喚我的原因，而且因爲自身實力的弱小，我甚至曾經很怕它。”
陳凡楞楞地看着在月嬋手中變幻了形態的滅魂，道：“你要收回它嗎？”
月嬋笑着搖了搖頭，隨後玉手一鬆，神器滅魂瞬間回到了陳凡的紫府之中。
“它在你的手裏更合適，因爲只有你才能夠更完美的駕馭它。”
陳凡皺眉：“這聽起來似乎是你在謙虛。”
月嬋笑了笑，有些出神地說道：“雙生異火，是我不能夠掌握的，所以即便滅魂在我的手中，我也無法像你一樣去使用它。”
陳凡鬆了口氣，隨後道：“這麼說，你的神通現在還沒有回覆？”
月嬋點了點頭，沉思了片刻道：“之前那個大仙尊，要比我強上一些，畢竟須佐之男只是傀儡，而且，我說過，我很累了，只想找個堅實的臂膀依靠。”
美目盯着陳凡的月嬋，鄭重道：“現在，你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我想問你，你可敢與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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