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面对两难問題最佳解法:首先一拳打烂提问人的脸
黑暗之中达尔文的声音充满一种蛊惑的意味,同时墨诚敏锐的察觉到黑暗之中有别的【东西】存在。
它们在黑暗之中游荡,它们吐着长舌,它们贪婪的想要进食。
大概是诡辩戳中了达尔文不知道哪個寄点了,墨诚能够感觉到事态往一些不太友好的方向发展。
冷静,直接打起来接下来一個多月都得重新吃那吃到恶心的烤肉。
车队不是血牙的杂碎,不能牵累到他们。
打起来赔不起车队的损失。
默默地在内心之中告诫着自己,以免在升级龙族血统之后,已经被压下去的火热战意又蠢蠢欲动。
“唉……”叹了一口气,虽然竭力告诫自己,但墨诚還是得承认自己不太可能跟对方好好說话。
原因?
大概是他天生不懂得在被威胁的时候跟人和善交流吧。
打开内心的枷锁,释放出最深处的猛兽,刹那间這片黑暗之中好像多了什么东西。
原本在黑暗之中如鱼得水的生物在瑟瑟发抖,仿佛面对天敌一般不敢动弹,达尔文感觉到背部有一股湿热的吐气,有什么东西正张开嘴巴将他整個人笼罩在牙齿之间。
只要轻轻一咬,他便会成为一具无头的尸体,或者成为一种更加零碎,更加不完整的东西。
黑暗笼罩着墨问,但达尔文也同样被某种凶兽的獠牙威胁着,形成了对等威慑之后,墨诚才继续开口說道:“光辉会拯救任何人,包括抛弃光辉堕入黑暗的人。”
墨诚同意达尔文,或者說同意《光辉圣典》上的說法。
“但那是光辉,是光,是神,不是人。”墨诚很清楚【理念】和【实际】到底有多么大的区别,歷史和政治两個科目不止一次叙說了其中差别,“在尘世中执行光辉教义的,是人,拥有着欲望,拥有着不同标准的人。”
“而指望所有人都同一個标准,都迈向同一個理念,我在发梦的时候发過最爽的春梦裡面都沒梦到過這個画面。”
达尔文轻声笑了出来,但被黑暗遮蔽却看不到他的表情,“所以你觉得,是人类本身充斥的不平等,才无法达到光辉的标准?”
“我有個疑惑。”黑暗之中血腥味道越来越浓,很显然交流即将到达最后的关头,达尔文的声音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悸动。
“如果你驾驶着一辆失控的马车,前往有两條分岔路,一條专门给马车行走的路上有着五個孩子,而一边专门给人行走的道路上也有一個孩子。无论選擇哪條路,你都将犯下杀戮的罪行,而马车上還有一名待产的孕妇,你无法放任新生命不管。”
“你選擇哪边?”
“一般而言,我会選擇跳下车肉身拦车,或者直接扛着车跳過去。当然,更大的可能是用暴力将向我提出這类問題人的脸给砸個稀巴烂。”
“他在用這种不知所谓的問題,来侮辱我的智慧和力量!”
将内心的牢笼再度放开一点,让裡面那头凶恶能够出来的更多,在黑暗之中隐约出现某种巨大生物的轮廓。
心脏跳动频率正在提升,血液随之在体内奔流,瞳孔开始竖立的同时,在墨诚衣物之下开始浮现一层如同实质的能量龙鳞。
圣洁的光辉在手中亮起,划破黑暗的同时,更给达尔文带来无限的威胁。
墨诚沒有继续說话,他在等,等谈崩的瞬间将达尔文给干碎。
随着墨诚猖狂狞恶的兽心正在释放,达尔文只感觉自己仿佛赤身暴露在狼窝之中,无数绿莹莹的贪婪目光正在盯着他。
“哈哈哈哈哈,你并非神职人员,却穿着這衣物。”
黑暗,褪去了。
沒有什么獠牙,也沒有黑暗,更加沒有任何危险。
马车之中只有两名【神职者】正在谈论对于《光辉圣典》的理解。
“你虽然是個神职人员,但我猜你应该有别的想法。”
达尔文毫无疑问是一名神官,至少曾经是。堕落的光辉神官墨诚见過,只是這种抛弃光辉拥抱黑暗之后,拥有這种纯度的黑暗墨诚還真的沒见過。
這人多少是個二极管,或者說光辉教会神官能跑去拥抱黑暗的,基本上都是那类思维转不過弯来走极端的人。
达尔文不知道从哪裡又拿出来一叠厚厚的笔记本,放在马车裡面,“你是個很有趣的人,希望以后還能够遇见你。”
“這是我考试的笔记和错题集,就送给你了。加油,我想知道你加入光辉教会之后,還能不能保持现在的想法。”
“我期待着!”
墨诚并不想跟這种二极管的前神官過多交流,所以很干脆的开口问道:“你什么时候离开车队?”
“明天中午我就下车。”达尔文的微笑仿佛多了点东西,不像是一开始看到有种很假的感觉,“放心,我不会在车队裡面做手脚,所以你也别突然下车来追杀我。”
是提醒,還是威胁?
這些墨诚都不知道,不過他倒是真的有等达尔文一下车就追上去干碎对方的想法。
不過既然被点了出来,墨诚自然要做足狡辩:“怎么可能,我可是個成熟稳重的大人了,這种想法早在三年前我就不再拥有了。”
“哈哈哈。”达尔文笑的很愉快,“那么,照看好你身边的小女孩吧。有很多人希望她消失,彻底的消失。”
說罢,便沒有再开口。
第二天一早,达尔文便在大路上脱离车队,同时激发了藏在车队之中的小手段,引发了小小的混乱。
趁着墨诚被混乱吸引了注意力,达尔文走入树林之中经過数次的躲藏和变换位置之后,终于甩掉了身后如影随形一般的被监视感。
等確認自己安全了,不会被哪個地方冲出来的神职者用拳头干碎后,达尔文才拿出魔导通讯器:“我是达尔文,我在从河森镇出发的【镀金玫瑰】车队之中遇到了【目标】。請【预知者】确定【誓约】是否因为我們的行为产生了【漏洞】。”
半响,魔导通讯器才传来一個吊儿郎当的声音:“這裡是剑士,今天我当值。既然遇见了目标,那么干嘛不试试能不能干掉她?反正【誓约】已经出了問題不是嗎?”
为什么不出手?
当时体会到的被撕碎感绝对不是什么幻觉,真的对那個白发小女孩动手的话,那個伪装成舔舐者圣会修士的异类绝对会将达尔文一点一点撕碎咽下去。
“剑士……”达尔文的声音很冷静,同时丝毫沒有掩饰不满,“你想让我死在那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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