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 章 先驅城
先驅城是魔法公會的首都，是一個超級大城，有80萬人口！
這是人類世界最大的一個城市，也是人口密度最大的城市，還是掌握了人類最先進技術的城市！
先驅城的80萬人口中，有10萬是在冊法師，其他人是法師家人和僕從。
這些法師如果組織起來，就是一股能撼動整個人類世界的力量，不過好在比起地圖填色遊戲，法爺們對魔法學研究更感興趣。
先驅城有數千座魔法塔，大部分是研究所，魔法學院，少部分安裝了魔力潮汐觀測儀。
說是少部分，可也有100多座，這些設備組成了一個觀測陣列，成爲人類研究自然魔力運轉的重要渠道！
爲供應這麼多脫產法師研究，魔法公會控制了12萬平方千米土地，擁有1000萬人口。
這些人員負責耕種土地或生產奢侈品，以供應法爺們的富貴生活。
但是魔法公會佔據的土地並不肥沃，土地產量很低。
人們始終搞不清楚，人類四國的土地普遍肥沃，可爲什麼中間就夾着這麼一小片地區是貧瘠之地？法師爲什麼要選擇這塊貧瘠土地建立公會呢？
爲了養育這麼多人口，維持法爺們的奢侈生活，魔法公會向人類四國產出珍貴的魔法物品，並且推出顧問制度。
有需求的權貴需要法師作爲顧問，處理一些世俗力量無法解決的事，或是作爲隨身醫療包，時不時接受一下治療術的洗禮。
這些手段讓法師在人類四國建立了不錯的聲望，人類四國或主動或被動向魔法公會靠攏，提供各種支持。
幾千年下來，就形成了魔法公會這個有些畸形的政體。
經過幾十天的旅途，弗蒂爾率領車隊抵達先驅城，由賢者之門進入。
先驅城由一座高50米的城牆保護，其中賢者之門是一個地標，大門兩邊並排過去有數百座人物雕像，他們都是在魔法研究上做出突出貢獻，被冠與賢者之名的法師，是所有法師崇拜的對象。
車隊進入先驅城，映入眼簾的是平整的大理石地面，乾淨的街道，以及七八層的石質建築。
單從建築的高度就能看出魔法工會有多先進，這時候建築物高度普遍只有一層，哪怕是王公貴族的居所，技術限制也頂多做到三四層。
老法師弗蒂爾深深吸了一口氣，他感覺先驅城的空氣比外面的要香甜，氣息那叫一個學術。
他對手下法師說道：“各位旅途辛苦了，各自解散，休息一個星期，然後各自回法師塔報到。”
衆法師頓時興奮高呼，終於，該死的任務結束了，可以好好在先驅城享受了！
隊伍解散，弗蒂爾獨自前往一座巨型魔法塔，由僕從帶着上到最高層，來到一個辦公室門口。
弗蒂爾整理了一下法袍，敲了敲門，聽到一聲進才推門進去。
辦公室裏有一個老的奄奄一息的魔法師，坐在辦公桌後面的沙發上批改文件，他滿臉都是皺紋，看起來80多歲了。
“克萊蒙特導師。”
弗蒂爾朝這個比自己還老的老法師深深鞠一躬，其行爲舉止體現出發自內心的尊重。
名叫克萊蒙特的法師嗯了一聲，他放下文件，拿起菸斗抽了一口，用灰暗的眼睛看了一眼弗蒂爾，眼中有慈愛的光。
“弗蒂爾啊，回來了，來，坐下說。”
他用菸斗指了指對面的沙發，弗蒂爾立馬規規矩矩的坐下。
“啊~弗蒂爾，我最優秀的學生，我聽說你的任務失敗了，你帶的隊伍還死了幾個人，怎麼回事？”
“老師，這件事我正要向您詳細彙報。”
弗蒂爾拿出一份早寫好的報告，遞給克萊蒙特，並緩慢敘述起事情經過。
克萊蒙特一邊聽弗蒂爾的訴說，一邊翻看報告，時不時嗯一聲作迴應。
克萊蒙特翻閱速度很快，明顯是個老辦公室了，弗蒂爾才說到他挫魔力炸彈那一集，克萊蒙特就把報告看完了。
他打斷弗蒂爾的彙報，把報告翻到哥布林的特殊武器那一頁，一臉的凝重。
他用菸嘴指着報告問：“這是什麼？”
弗蒂爾掃了眼報告上的內容，然後興奮了起來。
“老師！那是我本次行動的最大發現！哥布林們使用了一種非常強力的武器！
我設法襲擊並獲得了這種武器，進行了研究，結果讓人難以想象！
這種沒有魔法參與，簡陋至極的武器只需小作坊就能生產，但爆發的恐怖威力讓人驚歎！
老師啊，這是個巨大的發現！世俗武器堪比魔法，這或許能改變各位導師們對世俗運動學的偏見，世俗運動學的發展前景絕對要比……”
“咳咳咳！！”
克萊蒙特劇烈咳嗽起來，打斷弗蒂爾的話，並用警告的目光瞪着他。
克萊蒙特伸出乾枯的手指，隔空點了點弗蒂爾。
“弗蒂爾，你是我最優秀的學生，我親定的繼承人，要不了多久，我就會擺脫這具腐朽的肉體，魔力重歸自然潮汐，而你，將繼承我的衣鉢，我的魔法塔，我的知識。
我不希望你因爲學術方向的事夭折，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弗蒂爾眼皮跳了跳，低下頭，他知道，自己的話觸碰到魔法學和世俗運動學的爭鬥，這是大忌。
“抱歉老師，我說錯話了。”
這些年法術發展進入瓶頸，好些年沒有巨大突破了，導師們開始迷茫，就有人將注意力轉移到世俗運動學上，試圖從世俗運動學尋找魔法學的突破。
可是主流法師羣體也不傻，這種行爲不就是刨魔法的根基嗎。
魔法師有現在的地位，不就是法術壟斷嗎，如果世俗運動學這種不需要法術參與的研究行爲大行其道，他們法師的社會地位不就下降了嗎？
因此世俗運動學遭到法師的集體打壓，如果有法師跑去研究自然運動學，道德層面會被說不務正業，搞歪門渠道。
如果搞出成果了，法律的大棒就會落下，給你扣一堆禁忌研究的帽子，輕則暫停研究項目，重則鋃鐺入獄。
總之，魔法公會有自己的政正！你要是敢搞世俗運動研究，就是不正確，不正確的人就必須把他正確掉！
克萊蒙特看自己愛徒這個樣子，知道他沒把自己的話聽進心裏，嘆了口氣。
“孩子啊，追求知識是沒錯的，但人和社會是講利益的。
你觸犯到別人的利益，就得做好迎接對方攻擊的準備，我不希望你最後鬧的和希海頓那老東西一樣。
哎，希海頓，多可惜，明明魔導假肢都準備量產了，你爲什麼要追求無魔化呢，最後搞的自己與世皆敵，現在跑哪去都不知道了，哎。”
他一陣唉聲嘆氣，用菸嘴點了點桌上的報告。
“報告重新寫，去掉哥布林的武器，你不是在報告裏說抓了幾個哥布林嗎，把他們丟給那個喜歡研究哥布林的瘋子，這事就到此爲止了。
你休息一個星期，然後來找我報到，我最近有個很有趣的研究項目，沒準會搞出重大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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