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工地賣盒飯開始 第19節 作者：未知 海市圖書館這個工地附近有不少住宅區和辦公區，會過來這邊消費的除了工人外還有居民和上班族。 攤子纔剛擺開，昨天購買過盒飯的工人兄弟就圍了過來。 人越多的地方越吸引人，除了工人外，附近路過的居民和上班族也三三兩兩地湊過來查看，其中那些本就想出來喫飯的人看完之後都會帶上一份盒飯離開。 四十分鐘三十五份盒飯銷售一空，這速度堪比剛開始在紫荊花園工地擺攤的時候了。 徐安這邊攤位紅火吸引來了不少人，但並不是每個人都對盒飯感興趣，有些人看過徐安攤位上的盒飯之後，轉向看相關附近的小喫攤。 盒飯攤位也算是帶動了一波這邊的人流量，其他攤主原本對徐安搶生意抱有的那點不滿頓時煙消雲散。 紫荊花園這邊銷量依舊老樣子，靠着熟客將二十份盒飯給消化完了。後續出來的工人們也有一兩個抱怨盒飯怎麼就賣完了，但也不多。 徐安看到六十份盒飯全部銷售一空，且還是圖書館工地那邊目前遠遠沒有抵達上限，心中又蠢蠢欲動想要增加盒飯數量。 既然都分成兩鍋來炒了，再增加個十多二十份也不多吧。 王強這些日子過的相當的瀟灑，早上四點起牀去提貨，回來之後找個角落躺着玩手機，等到食堂收攤之後便可以去找那些狐朋狗友一起玩耍。 因爲上次的事情，王大姐對王強這些狐朋狗友也沒那麼排斥了，偶爾還能給王強報銷一下游玩時候產生的花銷。 這些天越發的炎熱了，外面不管去那裏都跟個火爐似的，王強幾人一起去ktv開了個包間吹空調。 白天消費的人少，包間的價格也很低，還有免費的檸檬水喝，對王強幾人來說是一個很不錯的去處。 “你們有在佳佳快餐店和好又來快餐店喫過飯沒？”洗牌間隙，其中一人出聲問道。 “佳佳快餐店去喫過幾次，不爲別的，就是因爲老闆娘盤亮條順的，看着就能多喫兩口飯。” “看來你麼都不知道啊。”說話這人嘖嘖了兩聲，一副我知道驚天大祕密的模樣。 “咋啦，有事直說，別玩藏着掖着這套。” “我最近不是談了個鎮上的朋友，去接她的時候看到過佳佳快餐店的老闆娘和好又來快餐店的老闆。”這人說話說一半留一半，期待着衆人的反應。 “不會吧，他倆有一腿？好又來快餐店的老劉可是夫妻檔，老婆也在店裏，他們怎麼搞上的。”說道這個，這羣人頓時就興奮起來了，撲克就不玩了，連連追問下文。 “不是你們想的那檔子事，我是看到他們一同去了同一家店採購肉食。” “嘖，搞得這麼神神祕祕的，我還以爲你要說什麼驚天大八卦。沒想到就是看到兩人去進貨的場景，這個有啥的。批發市場就那麼幾個，遇上了不是很正常。” “要是在批發市場進貨就算了，但他們進貨那家店不正規啊。”這人示意幾人靠近一點，壓低了聲音說道：“這家店售賣的都是過期的食品，價格低，吸引了好多人去那裏進貨。” “臥槽，這兩家店我都有喫過！完了完了，不會喫壞身體吧。” “你沒看到兩家店每天多少客流量嗎，那麼多人喫過都沒事。估計喫不壞人，就是膈應人。” “算了算了，既然現在知道了，以後還是不去這兩家店吃了。真是可惜，不能邊喫邊欣賞老闆娘了。”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看着像是在認真打遊戲的王強，將他們的這一番話完全聽進了腦海裏。 王強從小就不愛讀書，喜歡打遊戲。在學校的時候因爲經常逃課跳牆出去網吧打遊戲被抓到許多次，屢教不改之後在高一下學期被學校給開除了。 他爸給他找了好幾份工作，都因爲打遊戲耽擱了工作被炒了魷魚。 後來就是王大姐看不過眼，將他帶到自己身邊，讓他負責採買一項。有王大姐盯着，王強總算是安定了下來。 王強不只是喜歡玩遊戲，他還喜歡往遊戲裏面充錢，什麼268、648眼睛都不眨的，發多少工資就往遊戲裏充多少。 王大姐發現之後，每個月工資發下來後她都取走幫他保管，只給他留下三百塊零花。 這錢不夠花，王強便開始動各種歪心思。 譬如採購的豬肉專挑便宜的那些，省下來的錢就歸自己了；賣菜的時候就找菜販子要昨天沒賣掉的蔫了吧唧的菜，再次省下一筆錢進自己的小金庫中。 其他的譬如調味等也都是，那個便宜就買那個，只要喫不壞人就行。 這時候聽到幾人說道有便宜的肉食公司，還喫不壞人，他心裏的小九九就響了起來。 要不，去看看？ 王強沒有詢問幾人知不知道這家公司具體位置，既然知道是在前海鎮上，那邊集市也不多，店鋪就那麼幾十家，慢慢找總能找到。 小姑家中。 小姑婆婆上午不知道是去那裏受了氣，在餐桌上左一句‘不會下蛋的母雞’，右一句‘站着茅坑不拉屎’，將小姑給氣得夠嗆。 洗完碗，小姑回到房中，看到正吊兒郎當躺在牀上玩着鬥地主的小姑父，感覺更是煩躁。鎖上門就氣沖沖地抽走了小姑父手中的手機。 “欸欸欸，你幹嘛呢，這一局還沒打完呢，快要贏了，快把手機給我。”小姑父幾次伸手想要將手機拿回，都被小姑躲過了。 “剛剛喫飯的時候你媽說我的時候，你就一句話也不說啊，喫飯喫得很開心啊。”小姑一屁股坐到小姑父旁邊抱怨道：“生孩子是我一個人的事情嘛，我去醫院檢查過幾次都沒問題，讓你去做檢查你媽又不樂意，非說是我的問題。” 小姑越說越氣，一把扯住小姑父的衣服想要將他從牀上拉起來。 “不行，今天說什麼都不行，你必須跟我去醫院做個檢查，看看是我的問題還是你的問題。”小姑咬牙切齒地說道：“憑啥說我佔着茅坑不拉屎，說我是不會下蛋的母雞。” 小姑父一聽要做檢查心裏有點發虛，一把甩開了小姑拉住他的手，強行裝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盯着小姑：“那你是覺得我不行是嗎？” “你行的話你幹嘛不做檢查，我話就放這裏了。馬德興，你要麼就給我去做檢查，要麼就離婚！” 聽到離婚小姑父那強作出來的兇狠模樣立馬消失了，伸手摟過小姑，好聲好氣地哄道：“彆氣彆氣，我託朋友找了關係，約到了那個很擅長治療生育問題的老神醫。好多沒孩子的夫妻去那裏治療後，都生了自己的孩子了。” “這麼重要的事情幹嘛不早說！你約了什麼時候去看？”小姑欣喜若狂，她可是聽說過這老神醫的名號，一直以來苦於找不到關係無法聯繫上，沒想到自家老公居然找到關係了。 “這不是還不確定嘛，神醫治療前要先進行一次面診，面診通過了才能排隊等待治療。” “能約上就萬幸了。”小姑突然想起馬家鎮神婆的叮囑，有些糾結地問道：“那還要不要聽神婆的話，往家裏帶個孩子。” “暫時先放放吧，要是神醫不管用就再試試神婆的話。” 小姑父對於往家裏帶個孩子很抗拒，特別是想要帶走徐康的話就繞過徐樂，要將她一起帶過來。要是能只帶徐康一人過來的話，那也不是不能考慮。 但是徐樂一個女娃子，要過來幹嘛？ 到時候送子觀音看到徐樂，給他們送了個女娃子這可怎麼辦。 而且兩娃子都快到讀書年紀了，到時候還得供他們讀書。 自己倖幸苦苦賺的錢給兩個沒有血緣關係得到娃兒用，想到這個小姑父感覺自己心中就像是有根刺，讓他無法接受這個事情。 第26章 從源頭截流 徐安收攤回到家中，院子中三奶奶陪着奶奶在侃天說地。 徐安進去廚房泡了兩杯茶，搬了個小凳子與兩位老人坐到了一起，聽她們嘮嗑。 兩位老人一開始說的是些村裏人家長裏短的事情，但說着說着話題不知道怎的拐到了馬家村的神婆身上。 “那神婆前兩天被人打了。”三奶奶有些唏噓地感慨道：“據說那家人聽了她的話領了個孩子回家，養了一年多都沒能懷上。後面經人介紹去了市裏老中醫那治療後，就懷上了。現在是越想越不服氣，覺得神婆白白耽擱了他們一年時間，現在那孩子還送不掉，就去把人打了一頓。” “真是造孽，懷不上孩子就好好去醫院治療，看什麼神婆。”徐奶奶語氣中帶着些擔心：“那領回去的小孩現在怎麼樣了，送回去了還是繼續養着。” “繼續養着，上了戶口了，想送回去可沒那麼容易。那戶人家也還行，只是嘴巴上出出氣，罵罵人，喫穿也沒少那孩子的。” “這比無家可歸的好。”徐奶奶嘆了一口，突然想到徐娟，出嫁也有七八年沒懷上孩子，連忙問道：“那家人是去那個醫院看的那個醫生？” “不是正規醫院，開醫館的，大家都叫他老神醫。不是本地人，七年多前到海市落腳的。”三奶奶知道的也不多，就挑自己知道的那些講了出來。 聽到不是正規醫院，徐奶奶就熄了那個心思。 徐奶奶沒讀過什麼書，沒啥文化。但她明白一個道理，有這通天本事的人怎麼可能甘心蝸居一處。 就算他甘心，那想請他出山的人絕對絡繹不絕，怎麼可能就在海市這邊有點名氣呢。 這人啊，非奸即惡。 王強在前海鎮逛了三天，終於找到了那狐朋狗友口中說的售賣便宜肉食的加工公司。 大門半開半掩着，門口坐着個三十多歲的健壯男子玩手機。 要不是感覺房子外面那一排水龍頭有點不大對勁，以及隱隱約約的肉食腐爛的味道，王強都想不到這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民房居然就是食品公司。 距離門口還有兩米時，坐着玩手機那男子看到了王強，放下手機站了起來，語氣不善地問道：“來幹嘛的？” “來進貨的。”王強停在了原地，言簡意賅地回答道。 健壯男子眉毛挑了挑，放緩了語氣問道：“你是誰介紹來的？” “好又多快餐店的老劉。” 熟人介紹的客人。 男子鬆了一口氣，推開虛掩的大門，朝王強說道：“進去吧。” 王強一進門就受到了極大的視線衝擊，擺放得整整齊齊的貨架上全是各種肉食。 這些肉食多到六個大貨架還放不下，貨架與貨架之間都堆滿了。 血水肆無忌憚地從這些肉食中蔓延出來，地面都被浸溼了大半。這屋子也成了蒼蠅的樂園，嗡嗡地叫得讓人頭疼。 王強生起想要離開的衝動，他只是貪錢，但不害人。 這貨架上的肉一看就是堆放了好些天，都已經腐敗長蛆了，不是人能喫的。 站在門後一箇中年婦女見到王強進來，拿起一張傳單和一支簽字筆塞到王強手中，面無表情地說道：“外面貨架上這些都是給貓狗喫的，人喫的那些在冷庫裏面。傳單上有的冷庫裏面都有，想要多少填多少。填好後交給那個穿皮夾克的，他會將你想要的肉食從冷庫中拿出來。” 皮夾克老頭看得出王強的猶豫，招手示意他靠近，從桌子底下的小冰箱中拿出一袋肉食遞給王強。 “裏面冷庫都是這個品質的，跟批發市場的沒啥區別。” 王強翻來覆去看了兩遍，除了日期不對之外，其他的看起來確實區別不大，懸在半空中的那顆心終於安了下來。 “我這是公家採買的，需要發票報銷，你們這能開發票不？” “咱這是正規公司，怎麼不可以開發票。就是你要開發票的話，每斤價格得貴上五毛錢。” 王強粗粗掃了一遍傳單，在心中快速盤算着批發市場與這上面的價格差距。 一天各種肉食加起來得要五六十斤，批發市場均價八塊，這裏均價五塊，一斤省下三塊，一天至少能省一百五。 兩天能衝一個268，五天一個648！ 這事能幹！ 紫荊花園工地的盒飯數量依舊保持在二十份，海市圖書館工地的盒飯數量已經增加到六十份每天了。 每天賣完收攤的時候還不斷有人過來詢問還有沒有盒飯，六十份遠遠還沒達到銷量的上限。 這些天除了徐安之外，這條街上還增加了七八個小攤，真正形成了一條小喫街，吸引了工人以外的消費羣體。 原先這條街還能通三輪車，現在你要是來得晚點都進不來，密密麻麻的攤販佔據了大半的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