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章 鑰匙不就在你手上嗎？
在巨兇獸降臨現場與林祐交談的路西法，頂着一張類似英國著名音樂人大衛·鮑伊的臉；而此刻出現的路西法，長相與不遠處正拖着基努裏維斯版康斯坦丁往地獄走的撒旦一模一樣。
雖然長相不同，但執筆人能輕易辨認出這兩位是同一個“人”。
這不同於大世界融合其他故事後諸神收容的分身、神念，而是實實在在屬於同一個靈魂，同一個存在，只不過相貌不同。
“你怎麼也來了？”林祐好奇地問，“你跟祂是一夥的？”
“你什麼時候聽說過，魔鬼和上帝是一夥的？”路西法不滿地反問。
林祐做回憶狀：“大概，從教廷開始賣贖罪券的時候，大家就開始這麼說了。”
“那是詐騙；地獄是不認贖罪券的。犯下多少罪孽，來到地獄就要承受多少懲罰。”路西法憤然道。
“祂只是大世界的上帝時，我不認識祂；但是祂兼任DC世界的上帝時，我自然就認識祂了。”
“當然，有什麼問題嗎？”
“呵呵，你不但去開了酒吧，還跟人類女子談起了戀愛，生下了女兒。最關鍵的是，你們居然還愛得死去活來，讓人懷疑你到底還是不是撒旦。”林祐忍不住吐槽。
“這樣就完美了……”路西法一邊暢快地笑着，同時還小聲抱怨，“本來不該是我出現在這兒，來的應該是初墮者；他纔是那個對康斯坦丁靈魂感興趣的傢伙。”
“噢，你就是那個開酒吧的路西法。”林祐恍然大悟，“是不是還會帶上一個叫麥茲金的雌性夢魘妖魔？”
發展到這一步，劇情基本回到了原有的軌道上。橫亙天地的時空裂縫漸漸消弭；這個世界算是保了下來。
“我不能理解，但我大受震撼。”這是執筆人的真心話。
卻聽路西法的聲音突然猶豫起來：“其實，雖然不是最重要的，但是我仍然可以分享一部分權柄，比如我手裏還會有一份地獄鑰匙。”
林祐突然反應過來：“你剛纔說了什麼？天堂和地獄都不對，你選擇人間？你說的是大世界的人間？”
“這就是爲什麼，你們現實維度的人類創造天堂和地獄的原因？”路西法調侃道，“你們永遠都喜歡從一個極端走向另一個極端？”
路西法不以爲意，反而也開始了吐槽模式：“你怎麼不說跟我上牀的女醫生，後來又跟我的兄弟上牀生了孩子？我也不知道現在那些編劇怎麼回事，感覺他們不弄點污黃黑暴就不會編劇情了。相比起來，我還是更喜歡早些年的影視劇。”
“誰讓你名氣大呢？”林祐打擊道，“好人名氣大了，什麼好名聲都是他的；壞人名氣大了，什麼壞事也都是他乾的。”
電影劇情裏的路西法用力嘗試了幾次，最後氣急敗壞地丟開手；康斯坦丁的身體則緩緩上升，彷彿漂浮在空氣中，而且背對着路西法比劃了一記中指。
不甘失敗的路西法憤怒地撲了上去，雙手插入康斯坦丁肺部，將其體內的癌細胞悉數抽取出來，同時將流失的血液也送回對方體內，並恢復了傷口。
而後，身邊這個路西法也不再是電影裏那副帶着點癲狂氣質的中老年男子模樣，而是眨眼間恢復了大衛·鮑伊的相貌。
“就我個人的成長經歷和所受教育，左傾右傾都不對，都要批。”林祐淡淡回了一句。
“所以天堂和地獄都不對，我選擇人間。”地獄之主居然理解了執筆人的話，“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把這個世界融入大世界裏去？”
“看起來你似乎仍不能理解我們這類存在的心態；當我們看破世界真相之後，你覺得由現實維度裏那些編劇、作者所描繪的情感狀態，還能繼續束縛我們嗎？”墮落天使依然以反問的方式來回答問題。
執筆人不爲所動，追問道：“那伱是怎麼找來的？祂是大世界的上帝，按理來說你不該認識祂。”
“你這樣說可不要讓麥子聽到……當然，是的，我會帶上她；但是麥子可不希望聽到別人用雌性來形容她，她是一位女性。”
只不過，撒旦得不到的，上帝也別想得到。
“所以說，按照電視劇的劇情，我們還有十幾二十年時間好打交道呢！”
這樣一來，兩個致命傷病都得以痊癒，康斯坦丁暫時死不了了。
天空之上，康斯坦丁所面對的方向，是一片聖潔的光芒，正要迎接這個自我犧牲而獲得救贖的靈魂升入天堂。
墮落天使和執筆人爭論的時候，上帝一言不發，只是緊緊盯着電影劇情的發展；當康斯坦丁即將被拖出房間的時候，突然就被粘在地上不動了。
“十幾二十年都不管地獄？”
“你去人間幹什麼？”
既然人還沒死，靈魂自然也不能升上天堂；康斯坦丁只能回到人間，而路西法也保留了將來獲取其靈魂的可能性。
最後是路西法接了上來：“克洛伊；我覺得暫時還不能與她見面，因爲按照劇情，融入大世界之後會來到1992年的時間點，她當時還在上小學的年紀。”
“你着什麼急？反正這個世界已經有上帝了，總不會讓你們毀滅的。我也有更多餘裕斟酌措辭，完善修改方案。”
“鑰匙怎麼了？”林祐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路西法自己也不大確定地說：“應該會去旅遊一段時間，然後……大概會去洛杉磯開一間酒吧；至少暫時的計劃是這樣的。”
“你是不是忘了，當世界融合之後，我就不是地獄的主人了——至少不是最重要、權力最大的那一個。”路西法笑着說。
說話間，路西法的臉漸漸變成了美劇《路西法》中那張“攻受兩宜”的面孔。
“看在咱們打過賭的交情上，我非常誠懇地請求你稍微加快一點動作。”路西法臉上帶着無比誠摯的微笑，“你是不知道，DC世界分裂之後，我在這個單調的故事中呆得有多無聊。我已經迫不及待想去大世界了。”
下一刻，電影劇情中的路西法消失；與此同時，林祐看見一道虛影憑空出現，又迅速融入身邊這個路西法的身體。
DC世界的土著都表態歡迎大世界上帝，執筆人更沒有立場繼續質疑；該做的工作總得接着做，但不代表他就有多少工作積極性。
“也是。”林祐恍然，“美國的編劇再怎麼不靠譜，能讓撒旦跟人類談戀愛，也不敢讓成年人跟未成年人談戀愛。那樣的話，魔幻劇就變成律法倫理劇了。”
“那你還會去找那個女的嗎？我記得那個角色叫……”林祐敲敲額頭，發現自己想不起來。
“也是，大世界的地獄歸這位的親兒子管；你最多隻算乾兒子。”話鋒不知怎麼就轉回到始終安靜旁聽的上帝身上，但至高神只是淡然一笑，並無更多反應。
“不管理解不理解，都拜託你們動作快一點。”
“就這樣？”這個回答讓林祐感到匪夷所思，“祂可是侵吞了你親爹的地位、權利；你就一點反應都沒有？”
“鑰匙不就在你手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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