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各自行動
“你也要去墨西哥?和我一起?”
“有什麼問題嗎?”林祐笑着說,“你不歡迎?”
海倫娜審視着面前的男孩,當確認對方並非玩笑話時,她冷不丁地冒出一個問題:“對‘聖徒’的調查出問題了?還是說,我接手尋找朗基努斯之槍這項工作本身就存在問題,以至於需要一位王室顧問親自出面?”
“‘聖徒’已經算不上大問題了。”林祐答道,“我們遇到的麻煩比幾個會魔法的恐怖分子要大得多。”
海倫娜問:“我該爲此感到擔心嗎?”
林祐沒有回答,因爲這個時候廣播里正好傳來通知旅客登機的聲音;戈夫伯爵站起來揚了揚手中的登機牌說:“不着急,女士,我們登機之後細說;這裏不太適合討論高深的學術問題。”
康斯坦丁微微頷首,像是承認卻又什麼都沒說,反問道:“格林德沃是否告訴你,這個名字和這件事有多大關係?”
康斯坦丁可以從對方臉上看到興奮、驚奇乃至對錯誤的嘲笑,卻唯獨看不到屬於地獄魔鬼的厭惡和戒備。
“歐迪姆慫恿格林德沃去爭奪聖槍,同時,又提到了你的名字。所以,我也想問你,你和這個名字有多大關係?”鄧布利多目光直視,看着康斯坦丁疲倦無神的雙眼;他沒有動用“攝神取念”,卻彷彿同樣能看透人心。
沒等他充分回味,一擡頭就看到了霍格沃茨的校長站在面前。一身長袍,下襬幾乎拖到地上;周圍大街上人來人往,卻沒有一個人注意到這位形容古怪的老頭。
甚至於,這些用於抵禦魔鬼的符咒在夏洛特眼裏就像世間最濃烈的春藥。
一夜之後,就有了地獄神探先生大清早扶牆而出的窘狀,而且沒走出幾步就不得不坐到街邊長椅上。他這會兒不但兩條腿軟得像麪條,兩隻手也顫顫巍巍地發抖,半天打不着手裏的打火機。
按照康斯坦丁的預想,這是一次以身爲餌的試探;當兩人發展到“坦誠相對”的時候,自己身上那密密麻麻的符咒紋身突然顯露出來,必然給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看來你知道這個名字;而且還跟對方打過交道?”
“你錯了,女士;現代社會,資本和財富纔是真正的特權。”林祐也不着急,只慢悠悠跟在海倫娜身後,順着人流往登機口走。
“我已經幫伱升艙了。”戈夫伯爵笑着說道,“那個聘請你尋找聖槍的人是不是太小氣了?世界知名的考古專家兼探險家,居然只能坐商務艙?”
“這麼短的時間就能拿到我身邊的座位票?難道說英聯邦一直都保持着貴族特權?”海倫娜半開玩笑地說道。
聽到這個名字,康斯坦丁懶散的表情驟然收緊;這麼明顯的變化自然逃不過鄧布利多的眼睛。
“鄧布利多教授?”康斯坦丁想站起來卻失敗了。
“及時?這個詞真有趣。”康斯坦丁再次努力,終於手撐着大腿成功站了起來,“聽起來你似乎很着急。”
“這位歐迪姆先生找上格林德沃合作,又恰好是你破壞了‘聖徒’的行動;你認爲他是爲了針對你,還是格林德沃?”
從倫敦到墨西哥城要飛行大約十一個小時,有足夠時間探聽消息。
當看到康斯坦丁裸露的肌膚時,夏洛特先是爲符咒圖案震驚,緊接着居然開始逐一分辨符咒的種類、作用;她就像個資深的黑魔法大師,不但準確說出符咒的功效,甚至還知道同一個符咒用不同文字描繪時所產生的細微差異。
四周都是聽到廣播後起身的旅客,吵嚷的聲音比先前又大了許多。
沒想到,夏洛特的反應確實與衆不同,卻又不是康斯坦丁所設想的那種“不同”。
海倫娜彷彿沒聽出對方話語中的試探,只是開心地接過登機牌,笑着說道:“真正的貴族果然是有特權的。”
“我以爲昨天我們已經聊得很多,很透徹了。”康斯坦丁左顧右盼,“你是在跟蹤監視我嗎?”
“怎麼說呢?這個歐迪姆就像一個……上門推銷的業務員!”康斯坦丁眉頭緊蹙,連連吸着手裏的煙,“他不止一次向我推銷契約,想要買走我的靈魂。一個太過熱情的惡魔,比推銷員更讓人頭疼;就像一塊嚼過的口香糖,粘着甩不掉。”
雖然身上的符咒絕大多是防禦性質,不存在主動攻擊性;但突然面對這麼多針對惡魔的咒語,如果夏洛特當真來自地獄,她的反應肯定會與常人不同。
“不必特意去找你身邊的座位。”林祐手指一搓,手中的登機牌突然錯開,細看才知原來是兩張;他將其中一張遞了過去。
“確實很着急,而且不止一件事。昨天與你談話之後,我就去見了‘聖徒’組織的首領——沒錯,就是你想的那位。”鄧布利多語氣平和但神情嚴肅,“從他那裏我得到了一個名字;歐迪姆。”
“不,並沒有。爲了找到你,我不得不向一些消息靈通的朋友求助,甚至還打算動用占卜術。幸好,康斯坦丁先生在某些小圈子裏名聲顯赫,有人注意到你的行蹤,並及時通知了我。”
“法克,她到底是誰啊?”康斯坦丁好容易點着“絲卡”香菸,猛吸一口來撫慰同樣顫抖的內心;他感覺過去的這個晚上比面對大魔鬼更令人身心俱疲。
“我怎麼知道?”康斯坦丁煩躁地丟掉還剩小半的香菸,“你不是說着急的事情不止一件嗎,還有什麼?”
原本一切進展都在地獄神探的把控之中;憑着幾十年混跡三教九流培養出來的口才,康斯坦丁成功地博得夏洛特的好感,談話的場所也從酒吧順利來到女方落腳的酒店。
當戈夫伯爵乘飛機橫跨大西洋的時候,康斯坦丁正扶着他年近四十的老腰從酒店離開;昨晚和夏洛特的通宵“交流”對他而言負擔不小。
“第二件事;海倫娜·肖女士從酒店不告而別。佛瑞斯特先生最後傳回來的消息顯示,肖女士正準備重返墨西哥;應該還是爲了朗基努斯之槍。”
“找到你可真不容易,康斯坦丁先生。我有些問題需要向你瞭解。”鄧布利多彷彿沒注意到對方的窘況。
康斯坦丁聞言一愣,隨即怒道:“你爲什麼不先說這件事。”
“因爲肖女士的飛機至少十個小時後纔會抵達墨西哥;只要有我幫忙,你有充分的時間趕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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