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耶穌的裹屍布
海倫娜不想等,卻被林祐勸住,要求她多一點耐心。可是等到太陽升上中天,那三個“聖徒”都被喚醒並離開時,康斯坦丁依然沒有出現。於是,林祐也沒有理由繼續勸對方等待了。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尋寶的方法嗎?那就睜大眼睛看着。”海倫娜說這話的時候,手裏託着一小塊暗紅色澤的亞麻布,同時將一個小小的黑色掛墜盒掛在脖子上。
“你之前說到以血尋血;我可以理解朗基努斯之槍上留着耶穌的血漬,而你有辦法可以定位那些血漬?”林祐打量着對方手中的工具,卻猜不透對方所使用的方法。
海倫娜笑着說:“不是我有辦法,而是教會有辦法。或許,這也算一種魔法?”只見她一邊解釋,一邊伸手撫摸胸前的掛墜盒,同時另一隻手僅僅握着亞麻布。
淡淡的白光從掛墜盒上逸散出來;這股白光並不尋常,它並未向四周均勻擴散,而是極具指向性地將大部分光芒集中照射在亞麻布上。
白光照射之下,一團暗紅色的光影從海倫娜指縫間漏出來,如一團霧氣氤氤氳氳,向上浮動且聚而不散。
“我會先搜索教堂的範圍;如果沒有的話,再去找村裏人打聽,看看那個可疑的不知名神父當年最喜歡去什麼地方,做什麼事情。”海倫娜顯然對行動早有腹案,“想要尋寶,就得學會研究藏寶人的心理;聖槍這麼重要的東西,只要腦子正常,就不可能隨便刨個坑埋掉。”
只可惜,這位專業人士似乎沒有聽到林祐的祈禱,遲遲不見蹤影。
看得出來,海倫娜對掛墜盒也是一知半解,所謂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海倫娜的眼睛死死盯着那團暗紅色光影,許久都不眨一下。直到白光隱沒,光影消散,她才失望地嘆了口氣,臉上多了幾分疲憊之色。
“三十英尺?”林祐四下環顧後不由咋舌,“這個村子的建築物分佈範圍就超過一英里,如果算上附近可以用於藏匿的山區……你準備在這兒待多久,三個月還是半年?”
“我沒那麼蠢,小傢伙。”海倫娜沒好氣地說道;在教堂的後門位置,與前門相隔四十多英尺的地方,她再次激發了掛墜盒的白光。
仍是一無所獲。
戈夫伯爵的心態更接近巫師,而不是麻瓜信徒。更不用說以執筆人的身份幾乎天天和上帝打交道;當爹的都天天能見着面,又怎麼會把當兒子的那個看得太重?
“耶穌基督的血?”林祐打量着那塊明顯材質老化的亞麻布,很快猜到了其來歷;“這是耶穌死後的裹屍布?”
連貓頭鷹都沒來過一隻。
“好吧,你纔是專家。”林祐隨口附和,目光卻始終不離那個神祕的掛墜盒;他並不認爲自己是因爲耶穌基督之血才感到不舒服。
“所謂的以血尋血,就是利用裹屍布上的血去定位聖槍上的血?”林祐恍然大悟之餘又不免猶疑,“這辦法有用嗎?或者說,就算這辦法有用,你怎麼確定這塊裹屍布曾包裹耶穌的屍體,上面的血當真屬於耶穌嗎?”
當海倫娜花了一下午的時間將教堂及其附屬土地找過一遍,直到天色再次昏暗下來,康斯坦丁仍未出現;當第二天朝陽初升,當地神父陪着海倫娜去村中走訪,又用去整整一天收集線索,康斯坦丁依舊不見人影。
“所以你要做的就是帶着掛墜盒到處走,看看能不能激發聖槍的神性反應?”林祐看向掛墜盒的目光帶着探究之色,“它的作用範圍有多廣?”
“那要看使用者的意志力,意志力越強,效果越好;如果是信仰虔誠的信徒那就更好了。”海倫娜一邊說着,一邊往教堂另一頭移動;“我在梵蒂岡的時候嘗試過,最多三十英尺距離內都有感應。”
雖然掛墜盒裏散發的白光無比接近聖潔顏色,但是這世上又不是隻有天堂才存在光明。
“這是一位樞機主教親手交給我的,我不認爲梵蒂岡會在這件事情上開玩笑。”
“一個無罪而死的犧牲者,祂的鮮血當然會讓人感到不舒服,伱以爲我就好受嗎?那是耶穌基督的血。”海倫娜張開手掌,露出掌心裏不到巴掌一半大的亞麻布,並宣告布上面暗紅色印記的來源。
一直到第五天,海倫娜判定此處不是藏寶地,準備出發去下一座教堂時,還揶揄着問道:“我們是不是該去報警,或者登一份尋人啓事,尋找康斯坦丁先生?”
墮天使也曾經是天使啊!雖然背離了光明,但是不妨礙祂們擁有光明的記憶。
等到第三天、第四天,海倫娜根據村民提供線索將附近可能的藏寶地走過一遍,林祐依然沒能等來康斯坦丁。
“那是什麼?”林祐問道,“不論是白光還是紅光,給我的感覺都很不舒服。”
康斯坦丁雖然不靠譜,但是有關地獄、惡魔以及天堂、天使的知識卻所知甚多,是真正的專業人士。
因爲不敢動用鵝毛筆,林祐對許多事物都失去了準確判別的能力;這個時候,滿心猶疑和猜測的戈夫伯爵就開始期盼地獄神探的到來。
“是的。確切地說,是裹屍布的一部分。爲了這次尋寶任務特地裁下來的一小塊,事後還要還回去。”海倫娜重新將亞麻布握在手心,緊張的神色,似乎唯恐一個不小心就給丟了。
林祐又問道:“如果說裹屍布提供了耶穌基督的血,那麼掛墜盒的作用又是什麼?”
“我也不知道,但樞機主教告訴我說這是一件聖器;它可以激發周圍物品上的神性。相同的神性,會呈現相同的光影。據說,正是因爲亞麻布上殘留的血漬呈現出神性,才被認定爲耶穌基督之血。”
“沒有這種必要,女士。康斯坦丁不來,只能說明他遇到了比惡魔更嚴重,或者比聖槍更重要的事情。”林祐漫不經心地說道;卻沒有人發現他眼中隱藏的一絲不解。
這幾天怎麼突然平靜下來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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