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漢王妃的身份！
一進門，漢王妃便一眼瞧見了全身都被雨水溼透，活像一隻落湯雞似的李星凡。她先是微微一愣，隨即便迅速站起身來，快步走到李星凡身邊，毫不猶豫地拿起一塊乾淨的浴巾，輕柔而又細心地替李星凡擦拭着身上的雨水。
“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爲何會弄得如此狼狽不堪？難道事情進展得不順利嗎？”漢王妃雙手不停地忙碌着，嘴裏關切地詢問道。然而此刻的李星凡卻彷彿失魂落魄一般，對於漢王妃的問話毫無反應。他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心中猶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各種滋味交織在一起。
而當他的目光落在眼前這位溫柔體貼的漢王妃身上時，更是不由自主地出起神來。只見漢王妃那美麗動人的面容上滿是擔憂之色，正專注地望着自己。
就在這時，漢王妃似乎察覺到了李星凡的異樣。原本正在輕輕擦拭李星凡臉龐的的手猛地停頓了一下，但很快便又恢復了正常。
緊接着，她強自擠出一絲笑容，繼續追問道：“到底發生什麼事啦？怎麼一直都不吭聲呢？”
終於，在漢王妃再一次的催促下，李星凡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他的臉上緩緩浮現出一抹難以掩飾的苦澀，深吸一口氣後說道：“計劃……失敗了！我們安排藏匿宮女的地方被發現並泄露出去了！”話剛出口，李星凡那雙眼睛便如鷹隼般緊緊地盯着漢王妃那張嬌美的臉龐，試圖從上面捕捉到哪怕一絲絲細微的表情變化。
聽聞此言，漢王妃嬌軀猛地一顫，彷彿被一道驚雷擊中一般。然而，僅僅只是一瞬間，她就迅速地恢復了常態，緩緩放下手中的毛巾，挺直了身軀，目光毫不躲閃地迎向李星凡那凌厲的視線。
畢竟夫妻相伴多年，她對於眼前這個男人可謂是瞭如指掌。從李星凡剛纔說出口的那句話裏，她輕易地捕捉到了一絲異樣——那分明就是深深的懷疑！
“王爺，您這是在懷疑妾身嗎？”漢王妃並未選擇迂迴婉轉，而是開門見山地直接發問。她的聲音平靜如水，卻又隱隱透着一股難以言喻的堅定。
此刻的李星凡則像是一頭被困住的猛獸，內心的痛苦令他幾近瘋狂。只見他突然伸出雙手，緊緊地揪住自己的頭髮，似乎這樣就能稍稍緩解那快要將他吞噬的情緒。終於，他再也無法抑制住心中的憤怒與絕望，雙眼瞪得渾圓，佈滿血絲，口中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嘶吼。
“宮女藏身的地方，明明只有你知我知！可是老十三又是如何得知的呢？除了你之外，還能有誰泄露了這個祕密！”
儘管李星凡在內心裏早已篤定是漢王妃背叛了自己，但他還是迫切地想要弄清楚其中緣由。究竟是什麼原因促使她做出如此舉動？
而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面對丈夫的質問，漢王妃竟然沒有絲毫的辯解之意，甚至連一句多餘的解釋都不曾說出。她只是微微頷首，異常坦然地回答道：
“沒錯，確實是妾身將消息傳遞出去的。”
“爲什麼？爲什麼要背叛我？我們可是夫妻啊！榮辱與共、生死相依的夫妻啊！你這般行事，究竟能給你帶來何種好處？”李星凡滿臉絕望地嘶喊着，聲音彷彿要衝破雲霄一般。他瞪大雙眼，眼眶中佈滿血絲，雙手死死地抓住漢王妃那柔弱的肩膀，如同發狂的野獸般拼命地搖晃着她。
然而，面對李星凡的質問和宣泄，漢王妃卻宛如雕塑般一動不動，沒有絲毫反抗之意，甚至連一個字都不肯回答。她就那樣靜靜地站着，任由李星凡將心中所有的憤怒與痛苦都一股腦兒地傾瀉出來。
“說啊！你快說啊！告訴我這到底是爲什麼？爲何你要背叛我？”李星凡聲嘶力竭地吼道，此刻他那張原本英俊的臉龐已因極度的悲憤而扭曲變形，漲得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整個人看上去幾近癲狂。
終於，在李星凡近乎失去理智的逼問下，漢王妃微微張開嘴脣，從牙縫裏艱難地擠出幾個字：“因爲......我是不良人。”
這句話猶如一道晴天霹靂，直直地劈在了李星凡的心頭。他瞬間僵立當場，腦海中一片空白，整個世界似乎都在這一刻停止了轉動。
不良人......這三個字對他來說再熟悉不過了。就在不久前，自己最信任的手下，便是那不良人，可萬萬沒想到，那個陪伴自己度過無數個日夜，與自己相濡以沫十幾載的結髮妻子，竟然也是不良人中的一員！
還有那些被他視爲心腹的手下，原來也都是不良人安插在身邊的眼線！
想到此處，李星凡只覺得天旋地轉，心如刀絞。他實在無法接受這樣殘酷的事實，眼前的一切讓他感到無比陌生，彷彿曾經所擁有的幸福美滿都只是一場虛幻的夢境。
李星凡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氣一樣，軟綿綿地癱倒在冰冷的地上，身體微微顫抖着，淚水不受控制地從眼角滑落，滴落在塵土之上，形成一個個小小的溼痕。他緊咬着嘴脣，不讓自己哭出聲來，但那壓抑的抽泣聲還是在空氣中迴盪着。
過了許久，彷彿時間已經凝固，李星凡才帶着滿心的不甘，用沙啞而顫抖的聲音開口問道：“難道說，整個王府，如今都被老十三的不良人滲透並監視嗎？”
聽到這話，漢王妃緩緩蹲下身子，她美麗的面龐上滿是疼惜之色，伸出手輕柔地幫李星凡擦拭着額頭上不斷滲出的汗水。沉默片刻後，她輕聲回答道：“沒錯，不僅僅是我們的漢王府，就連這偌大的天下，也盡在秦王殿下的掌控之中啊。”
李星凡猛地擡起頭，雙眼死死地盯着漢王妃，眼中的怒火和殺意如燃燒的烈焰般熊熊蔓延開來，瞬間將他的雙眸染得血紅。他怎麼也想不到，這個曾經與自己親密無間的女子，竟然也是背叛者中的一員！
此刻，他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殺！殺掉所有那些背棄了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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