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特别篇程释的伪番外
七月十三号那天,昔日就读于9班、今年即将升大三的十几個学生参加了同学聚会。
高中毕业后举办過好几次同学聚会,但是以高三班级的居多,這是9班的第二次同学聚会。
大家分散在不同的城市读书,要相聚自是难上加难。不像从前,所有人都在一個城市裡,商量好時間地点,坐车赶到现场也只是一两個小时内的事情。
有几名学生高考后就出国留学,平时只能通過上網跟国内的同学联系,参加聚会的机会不多,今天基本都沒到场。
少数几個像曹芝琪這种在香港读书的,每次寒假聚会都沒法参加,這次的暑假聚会自然很难得。
等其他人时,有人說:“曹芝琪,我都好久沒看到你了。”
曹芝琪来参加聚会的次数不多,当下一一回礼:“是啊,我也很久沒看到你了。”
“曹芝琪,這么久沒见,越来越漂亮了。”黎墨也含笑道。
曹芝琪微微一颤,過了两秒才对上他的目光,稳稳地向他一笑:“谢谢。”
人到齐后,有人问:“姬菲迎沒来嗎?”
曹芝琪也问道:“对啊,姬菲迎不来嗎?”
阮承浩前几天才跟姬菲迎打過电话,当下解释道:“她去参加夏令营了,要八月份才回国。”
另有人问:“余清璇怎么沒来?”
顾正宇摇摇头:“我发短信给她,她說今天有事不能来。”他也挺久沒见這個高二的同桌了。
大部分同学已经一年多甚至两年沒见過面,今天相见自然特别高兴。
吃饭的时候大家自然而然地聊起各位旧同学的现状,学习和感情则是重中之重,不知道哪個男生突然說了一句:“你们看到潘彩笛的男朋友沒有,长得很高。”
“潘彩笛的博客裡有照片,我也见過!看她的男朋友跟她站在一起的照片,我估计她男朋友可能有一米九,简直可以叫小巨人。”
剩下的人都七嘴八舌地說开了:“那叫高大威武。”
“也可以叫魁梧。”
“還可以叫四肢发达。”
“那他的头脑简不简单?”
“当然不简单!你想想看,他把潘彩笛都征服了啊!”
黎墨也笑道:“潘彩笛本来就比较高,穿上高跟鞋更高了,她男朋友身高一米九才可以维持平衡。”
许婷婷疑惑地问:“潘彩笛穿高跟鞋的嗎?”潘彩笛的长相虽然看上去比较温婉,但是性格偏向大大咧咧的类型。
另一個男生說道:“总有一天会穿的嘛。”
阮承浩突然說:“曹芝琪,你不乖啊哈!交了男朋友也不跟我們汇报一声。”
曹芝琪一愣,尴尬地应了一声:“啊?”
有男生开始威逼利诱:“還是快点从实招来吧,你跟你男朋友怎么认识、怎么发展的?”
曹芝琪迅速看了一個方向一眼——他在跟旁边的男生說话,显然对這個话题并不在意,她的心反而冷静下来了,“不用了吧,就是在学校裡认识的。”
幸好有人换了一個话题,也适时地解救了她。
其时一年一度的高考结果刚公布。有人聊起這一年的高考,顾正宇說:“Z中今年出了一個状元,我估计老周和学校的领导高兴死了。”
有男生立即点头附和:“我也看到报纸了,那個人好像有参加化学竞赛。”
曹芝琪问:“男的還是女的?”
顾正宇回答:“男的。”
于之月也有点印象,“我也听說了,名字好像是叫萧寒。”
“是叫萧寒。”這次回答的是阮承浩,“也是搞化学竞赛的,以前我跟黎墨在实验室裡见過他。”
黎墨在一旁点头:“這個学弟挺争气的,今年考得很好。”
一個女生打趣地问黎墨:“比你当年考得還好嗎?”黎墨可以說是原来9班裡考得最好的学生之一,总分仅次于姬菲迎和顾正宇。
“好多了。”黎墨点点头,“有句话叫做‘江山代有才人出’,那個萧寒确实是一個人才。”
“不容易啊,连黎墨也佩服的人,我也想看看。”說话的是另一個男生。
黎墨的回应是淡淡一笑,语气不无感慨:“起码他的目标很明确,将来一定有前途。”
“希腊人,他报了B大,将来還是你的学弟,你可以在他面前摆摆架子。”阮承浩說。
顾正宇的回应是扔给他一個白眼:“我才沒你那么闲。”
一個男生說:“听說他高三一边谈恋爱一边学习,竟然還成为高考状元,看得我眼红啊。”
阮承浩故意长长吁出一口,用十分沧桑的语调感慨:“现在的小孩都太早熟了,想当年我們一心扑在学习上,每天就忙着上课和完成老师的作业,哪有時間谈恋爱啊。”
于之月立即朝他鄙夷地撇了撇嘴:“你就装吧!谁不知道你刚交了一個女朋友。”
顾正宇也不客气地說:“就是,少在這裡装模作样博取同情心。”
曹芝琪听了昔日同桌的话也是微笑不语:其实相比起自己,他的高中看起来挺轻松的。
她望了一眼人群中的黎墨,然后收回目光。
大概男生跟女生的差别就在于此,女生会把全副身心都投在学习上,而男生的天地更为广阔。
有一個男生想了一会儿,說道:“其实当年姬菲迎差点就成了高考状元。”
高二那时的学委也說:“对啊,我那时听徐老师說,她比第一名的那個学生只低了几分。”
顾正宇也想起当时的情景,分析道:“她的语文相比其它科考得一般,如果她语文分数高一点,总分状元就非她莫属了。”
学委又說:“我觉得姬菲迎這种人挺恐怖的,平时模拟考试虽然也考得很好,但是很少考第一名,高考的时候突然就来一個大爆发。”
许婷婷想起跟姬菲迎同桌的日子,也不禁点头赞同:“我也觉得她很恐怖。她数学思维很快,我每次问她問題几乎都跟不上她的思路。”
一個男生总结:“還是那句话說得好——高考是实力加运气的考场。”
有一個女生突然问:“你们說,如果程释参加高考,会不会成为状元?”
一群人很有默契地沒有马上回答。
過了几秒,阮承浩先說:“他都要出国了,是不是状元也无所谓吧?”
顾正宇也插道:“他都已经拿到offer了。”
曹芝琪思索几秒,說:“而且程释应该不会参加高考吧,他连课都不用上。”她一直觉得三年高中生涯中,程释是一個神一般的存在。
不知道谁问了一句:“有哪些课是他要上的?”
立即有人回答:“数学。”
有人补充:“英语。”
“语文。”
“物理。”
“還有化学。”
“還有嗎?”
“好像沒有了。”
有一個学生立即纠正:“物理课他不用上。”
于之月静默片刻,此时也补充:“语文课程释也可以不上。”
总而言之,高中那么多课程,他只需要上三门课。
许婷婷好奇不已:“那为什么姬菲迎就要上数学课?”
曹芝琪也有想過這個問題。程释可以不上物理课,按道理姬菲迎也可以不用上数学课。
可是她的心裡也清楚,特殊待遇這种东西,如果享用的人太多,就不是特殊待遇了,也会丧失原本的效果。
于之月抿了抿嘴,“你以为人人都可以像程释那样不用上课?”
阮承浩慈爱地看着许婷婷,像教导小孩子一样对她循循善诱:“因为数学老师觉得她年纪太小了,怕她哪天做题的时候一时想不开,走火入魔误入歧途,决定先对她进行必要的栽培和教育,這样才是对待祖国未来的花朵的最正确的方法。”
长长的一段话立时引来一片笑声。
曹芝琪看着他如长辈般慈爱的笑脸,心中笑個不停:谁說实验班的学生闷骚来着?
這些人個個都很活泼。
一個女生问程释昔日的同桌:“张岳平,程释上课会不会把书打开?”
有些問題,最有资格发言的便是程释昔日的同桌。
跟程释同桌了两年的男生肯定地点头:“会。不過他通常打开了只看一眼就不再看了。”
“那他都做些什么?”
“做竞赛题。”
又有人问:“你跟他一起坐,压力大不大?”
男生戴着一副半框眼镜,看上去很斯文,一脸平静地說:“很大,难以想象的大。”
他举了一個例子:“我记得高一第一次物理测验,我在算倒数第二道選擇题的加速度时,他已经把整张试卷做完了。”
环顾了众人一眼,又补充道:“但是因为大部分时候他都不在,压力自然就消失了。”
许婷婷问:“那他回来的时候呢?”
男生微笑着回答:“又膨胀成无穷大。”
另一個男生故意道:“原来你一直视程释为眼中钉、肉中刺。”
所有人都听得出這是一句玩笑,不约而同都大笑起来,男生也不由莞尔,配合地接下去:“不幸被你言中。我一直想着要怎么才能把它拔掉。”
曹芝琪又看一眼程释這位昔日的同桌,他是一個成绩优异的男生,尤其物理学得非常好,她和许婷婷平时经常问他物理题,她甚至记得高三有一两次考试他的名次還在顾正宇之前。
虽然已经跟程释当了三年同学——包括高三徒有虚名的一年,可是即使到了现在,曹芝琪仍是免不了感慨。
過了片刻,男生又說:“其实大部分时候我都是一個人坐。一個人霸占两张桌子的感觉挺不错的。”
顾正宇回忆起高三的情景,說道:“我记得高三那时程释和江胜闻的桌子都被我們拿来堆书了。”
“是啊,我們直接把他们两张桌子当成课本的收容所了。”
“对啊对啊,那些书差不多有一米高。”
“是他们故意堆起来的,我记得有一天晚上老周来检查晚自习,看到那堆书什么也沒說,還跟我們乐呵呵地笑了笑。”
“其实他们两张桌子就是给大家资源共享用的。”
“对啊,连用户名和密碼都不用,有不用的书就往那裡转移。”
“也就是变相的垃圾中转站。”
曹芝琪听得不由微笑,许婷婷也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杯子裡的茶都溢了出来。
许婷婷在大学裡過得颇为自在,优异的成绩和恬静的性格使得她备受老师和同学欢迎。但偶尔回忆起高中那段岁月时,内心都会产生一种美好的感觉,觉得那大概是读书生涯中最开心的时光。
在那個时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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