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奶奶的教育
記者的工作大致都忙完了,于歸農客客氣氣的送走了大記者,回來見祖奶奶埋怨道:
“祖奶奶,你說你這個時候讓我出什麼風頭啊?”
“你這是木魚疙瘩,哪裏是腦袋瓜子,那記者還誇你,腦瓜子好使,我看你是腦瓜子裝屎!”祖奶奶沒好氣的說道。愛睍蓴璩
“你說光報道個龜村也就是一個廣告,對你來說除了龜村來的人多點有啥好處?”祖奶奶問道。
“祖奶奶,咱找他報道的目的不就是一個廣告嘛!”于歸農沒好氣的說道轢。
“就說你一腦袋瓜子屎,有免費廣告爲啥不連帶靠山屯打上?”祖奶奶說道。
“靠山屯打上我倒是挺樂意的,但把我扯上幹啥啊,還嫌我現在的事兒不夠多啊,鎮裏那麼多雙眼睛盯着呢,我再出風頭,不擎等着讓人嫉恨,完了就開始鼓搗壞事,壞我了!”于歸農不滿的說道。
“就因爲鎮裏那麼多雙眼睛盯着你,你纔要把名聲吵吵起來,讓他們不敢動你!”祖奶奶說道酢。
“你的意思是想借着兩個村子致富給我造勢,然後在報紙上給我歌功頌德,讓他們不妥協也得妥協,認下這筆賬?”于歸農問道。
“可不?娃子還是年輕,祖奶奶承認,年輕一輩裏,你的眼光不錯,看的夠長遠,但是跟老人家一比,看的還是短了一些,你在鎮裏現在已經是人家眼中釘,肉中刺這個是不可避免的事實,與其想息事寧人,不然把事情擺到檯面上,暗地裏的那些人反而不敢去動你。那些人可不是說你老實點就能放你一條生路的主兒,那都是喫人不吐骨頭的狼,狠着哩!”祖奶奶啐了一口說道。
“現在你把龜村弄的上了道,靠山屯又紅紅火火了,村裏人知道是你的功勞,鎮裏呢?這是他們不願意見到的,等不及的給你使絆子呢,你讓記者給你吵吵起來,這兩個村子就不一樣了,從貧困村到致富村,現在又大刺的不得了,說明什麼,說明你小子又能耐,是個人才,這樣上面能看到,上面的上面也能看到。
鎮裏那些王八羔子就是想動你,看到記者的報道知道要是動了你,那幫記者肯定都得來查探一番,一旦真發現你被人下絆子了,那幫記者能饒了他們?那些拿筆頭子的厲害着呢,鎮裏的那幫鬼就不敢輕舉妄動了。”祖奶奶又說道。
“嘿嘿,祖奶奶,您真是人老成精,全是算計啊!”于歸農討好道。
“瓜娃子,要不是爲了鳳、凰那兩個丫頭,誰管你那爛褲衩子的閒事!那可是咱村的鳳凰!”祖奶奶說道。
“行啦,祖奶奶,我肯定對她們好還不成嘛!”于歸農說道。
“祖奶奶知道你這娃子重情義,鳳回來也說了你最近發生的事兒,祖奶奶活了大半輩子了,什麼都看得淡了,生離死別、人生無常!唉!”祖奶奶嘆了一口氣,接着把聲音放軟了勸道:
“總會有那麼幾個你心裏特別珍重的離開,但你不能把所有的人都綁在自己身邊,你只要心裏記着就行了!”
“嗯!”祖奶奶這話說的于歸農眼圈都有點紅了。
祖奶奶看着于歸農那傷感的樣子,走過去摸了摸他的頭,就像是哄着自己的孫子一樣說道:
“別難過,死了的人是種解脫,不管多大的年紀都是,活着纔是受罪,要有勇氣纔行!娃子,祖奶奶知道你心善,但祖奶奶勸你一句,一個男人尤其是成大事的男人,不要對誰都相信,是人先留三分心,不管是你身邊的朋友、夥伴、哪怕是親戚、愛人!”
于歸農聽完這句喫驚的望着祖奶奶,祖奶奶滿是褶子的老臉露出微笑說道:
“覺得不能理解是不?可能你覺得祖奶奶不應該這麼說話,但是娃子,祖奶奶想看着你成大事,所以把那姐妹也給了你,我也沒反對,那是我最親的親人,祖奶奶卻在跟你說不要相信她們,你想一想爲什麼?”
“祖奶奶,我不明白!”于歸農困惑道。
“娃子,這個世界上的人都有***或者不得以,人心終究是隔着一層肚皮的,你在的位置很不好,不高不低,不上不下,下邊很多雙嫉妒的眼睛,上面也是,下面的人想你下來,上面的人又怕你上去,所以不能從你身上下手,那就是從你身邊的人下手,雖然說親近你的人都愛着你。
可是難保有一天不受利益的誘惑或者
有不得以的苦衷,你這娃子重情義,真有那麼一天,或許那個人做的事情傷害你很深,但遠不及你心中的失望來的痛苦,以你的性子,恐怕就會一蹶不振,祖奶奶可不希望看到你有那麼一天!”
于歸農深深的看着祖奶奶,然後想着祖奶奶說的話,緩緩的低下了頭,祖奶奶卻在這個時候托起于歸農的下巴,讓他直視自己的眼睛說道:
“祖奶奶的目的不是要你不相信人,而是要你明白,沒有誰是你可以依靠的,你能依靠的只有你自己,每個人都不該你的,欠你的,即使背叛你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不管你對他多好,多重視。因爲每個人所處的位置不同,想法也不同,也許你覺得你對人家好,人家卻不會這麼認爲,所以祖奶奶跟你說,任何人做出任何事情都不能夠傷害你,只有你自己能傷害你自己!”
于歸農這下子才明白祖奶奶的話,于歸農一直對小劍的事情耿耿於懷,甚至有段時間裏非常的不理解,從於歸農的角度覺得自己對小劍很好了,爲什麼小劍要這麼對待自己呢?甚至是不惜傷害李秀秀來間接傷害自己。于歸農對李秀秀充滿了內疚!于歸農不能夠接受,甚至覺得是受到了傷害的,祖奶奶這一席話點醒了于歸農,死去的已經死了,活着的還得活,自己一直執着在小劍身上有什麼意義?
“祖奶奶,謝謝您!”于歸農給祖奶奶深深的鞠了個躬。
“哎呀,這娃子忒沒誠意了,祖奶奶這番話怎麼滴也得讓你磕個頭啊!”祖奶奶逗着于歸農。
我要磕仨頭,你就過去了!!”于歸農貧道。
“祖奶奶就是過去了,偶爾也得來看看你,就你這小崽子那個色倒樣,祖奶奶專門挑你幹活的時候回來攪和!”祖奶奶罵道。
“祖奶奶,您不帶這樣的啊,這是爲老不尊!”于歸農說道。
“你管我尊不尊的,先攪和了再說!”祖奶奶笑道。
這一下子屋子的的氣氛輕鬆了許多,祖奶奶知道于歸農已經釋懷了,一直提着的心也放下了,祖奶奶又和于歸農去村子裏轉了轉說道:
“唉,這次一回來全變了,真不得勁啊!”
“祖奶奶,這不是爲了村裏好嘛,你看祖宗祠堂還在那,可是按原來的復原的!”
“屁,地方都挪了,那是二丫加的茅坑,你們太缺德了!”祖奶奶罵道。
“這你都能看出來,我怎麼覺得都差不多啊!”于歸農驚訝道。
“就說你瓜娃子好騙,隨便說說你都信!”祖奶奶一副不屑的眼神撇了于歸農一眼。
于歸農的頭大了,這個老人精,時不時的就整自己一下,要不是她跟自己沒啥壞心眼,于歸農還真擔心自己被她玩死了,祖奶奶突然說道:
“正式掛牌那天,你想好都找誰了嗎?”
“鎮裏那幫兔羔子是肯定的,靠山屯也得來幾個幫忙的!”于歸農說道。
“把那個記者叫上,如果他那個廣告提前打了,你多找幾家的記者!”祖奶奶說道。
“嗯,我也是那麼想的,人多才有意思!”于歸農冷笑道。
“小崽子笑的跟狐狸似的!”祖奶奶罵道。
“哪有您像啊,老狐狸精!”于歸農貧道。
“哎呀,給你點顏色就開染坊了,你等着!”說完祖奶奶啪的一下拍在於歸農的脖子上。
于歸農一激靈,站了個筆直,以防祖奶奶再拍自己的脖子,祖奶奶這個時候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笑着說道:
“這纔對,再難,再累也不能彎下脊樑骨!”
于歸農的眼神閃動,看着祖奶奶,點了點頭,這一刻的于歸農才正式迴歸,又是那個有雄心壯志,光腳不怕穿鞋的于歸農,這樣的于歸農纔有了神采,才讓人刮目相看!祖奶奶滿意的拍了拍于歸農的後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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