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長的大帽子
“鬼才信你!”齊大山冷哼。愛睍蓴璩
“那鬼聽好了,靠山屯一共拉了十車,二十幾顆不到三十顆樹,全是差不多五六十年的老樹,有的甚至接近百年!”于歸農說道。
所有人的表情一下子都放鬆了,一副果然的樣子,有些幸災樂禍的,有些志在必得的,還有一些是純粹的兩邊都不想得罪的,鎮長倒是淡定,不急於把自己摘出來了,似乎想讓于歸農先承認了自己的罪行,然後再拍死於歸農,這纔是首要的任務。于歸農對這些人的心思還是瞭然於胸的,他突然露出了微笑說道:
“但,我們沒有砍樹,是挪樹,挪樹懂不懂?整棵的連根挖起,甚至帶着泥土的,給那些老樹搬了家!”
“這怎麼可能,老話講,人挪活,樹挪死,你這還是一味的撒謊開脫,鎮長同志,我認爲于歸農同志還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而且態度也不誠懇,應該進行嚴厲的處罰!”其中一個幹部說道飈。
“不行你們可以去向陽村看看,如果要求證的話,也有樹木專家,這些都是在市裏有名的,有些也是給一建工作過的!”于歸農說道。
“好,你說你挪樹可以,但爲什麼要挪出靠山屯,如果不是售賣牟取暴利,爲啥要挪那麼遠?”另一個幹部質疑道。
“你不瞭解樹木的生長環境吧,首先樹木挪出後,一棵樹要在很大面積的土地上才能再種,因爲要保證根系的完整,不能有損傷,再一個你一定沒有去過靠山屯吧,靠山屯現在連停車的地方都沒有,哪裏還能騰出地兒種樹?而且是那麼多顆鐓?
樹挪到向陽村怎麼了?這些是有科學的分析的,第一,向陽村是一個靠林子喫飯的村落,首先對樹木的養護,要比鎮上任何一個村落都熟悉,第二大片樹木林子的土地環境,更適合樹木移植,光是這兩條,向陽村就附和挪樹的條件,還有,你們說遠,向陽村緊鄰着靠山屯,雖說有山擋着,公路也比較彎彎繞繞,但是最近的還不是向陽村,這樹挪到向陽村還不是首選?
再說了,這樹是國家的財產,是鎮裏的,我挪也沒挪到別的鎮上去,而且挪樹給向陽村,我是分文沒收,而且還出的車費,和專家挪樹的錢,這點在靠山屯的會計那裏都是有記錄的,向陽村的村民和村幹部也都是有目共睹的,我不知道誰幹了這捕風捉影的事情,但是敗壞我個人名聲的事情總是不對的,而且還帶上了另一個村的管理幹部。
尤其是在很多實情都沒有搞清楚之前,就這麼興師動衆的,領導這麼做是否會讓基層幹部寒了心?我是無所謂,但是老百姓都是有眼睛有嘴的,自然會明辨是非!”于歸農大聲說道。
在這個時候于歸農就把自己的理直氣壯和來勢洶洶的氣勢爆發出來了,讓一屋子的人明顯的就矮了下去,不過鎮長到底是塊老薑,找毛病挑刺這方面他可是個行家,於是鎮長慢慢喝了一口茶,緩緩的說道:
“你也說了,樹是國家的財產,是鎮上的,這挪樹涉及到兩個村子,還有找專家,還有費用上的事情,人力的,涉及到這麼廣泛你怎麼還是沒有上報呢?小於啊,在村子裏做事情排版果斷是好事,但是有些事情獨斷獨行,就犯了組織上的規章制度了!”
鎮長這話一出,下面的人都聽明白了,最後還是定於歸農的罪,不砍樹咋地,一樣能找到你,于歸農也聽明白了,合着鎮長今天是打定主意要拿下自己了,于歸農一驚,本來十足的底氣少了一些,不過於歸農到底見過大風大浪的人,馬上就鎮定下來了,看看鎮長能出什麼招,最壞就是魚死網破唄。
“鎮長,這有些事情啊,是我考慮的不周到,但都是爲了村民和村子的發展從基礎考慮的,而且上次您也說了,要把那片區域管理好,進行安全的有效的管制,我這不也是聽從領導安排嘛!”于歸農說道。
“服從領導安排?那要看在哪一方面服從了,林子安全有效的管制是沒有錯的,做好善後工作也很好,但私自做了決定處理了國家的公共財產,這可是大事兒啊,畢竟這部分不是你說了算,也不是我說了算的,這是要上報上級處理的!雖然你從村民和村子的利益考慮,出發點是好的,但是有些違紀的行爲是不爭的事實。
領導幹部嘛,首先就是要以身作則,遵守各項規章制度,然後纔是你的本職工作,這個事情就是從你本職工作上你也沒做好,作爲靠山屯的村主任,你的本職工作裏本身就有代替國家監管好公有財務,小於啊,這麼說來,你的本職工作都是有些失誤啊!”鎮長假裝惋惜道。
草,你他媽的是從各方面找麻煩
啊,于歸農算是見識到了鎮長玩弄語言還有小心計的手段了,一頂一頂的大帽子扣過來,唯恐壓不死自己,先是說違規違紀這本身就是要承受嚴重的處罰,接着又說是本職工作沒做好,工作失誤,那換句話說,不就是失職嘛,這兩樣要是加一起,于歸農免職是肯定的了。
這還不算,估計連行政上和財政上都得還有額外的處罰,也就是說這是要把自己往死裏整啊,于歸農看着鎮長,這個王八犢子,真夠心狠手辣的,就算自己再小心也還是讓他找到了由頭,于歸農想到這,心一橫,你不仁,我不義,大不了就是魚死網破,我就是最後便宜了齊大山,我也得把你拉上墊背的。
“鎮長,這違規違紀我是絕對不會做的,您也知道咱村的情況,就那麼一個度假村,村裏招待的客房有數兒,還多數都是就一晚上的入住,村裏又都是寡婦頭子,這幫娘們出了會爬炕也沒啥本事,您說我這也不容易啊!”于歸農假意哀求道。
于歸農說這話可是大有目的的,度假村、客房、住一晚、寡婦爬炕頭,這些外人聽不出來有什麼,可是鎮長是完全知道的,在靠山屯自己的一夜風流可是于歸農安排的,他沒有想到于歸農會拿這話來敲打威脅自己,鎮長一下子有些猶豫了,他怕于歸農把事情說出來,這要是鬧到上面可比于歸農這事兒大的多了。不過鎮長轉念又一想,你于歸農有啥證據?你說我在度假村睡了,那天好多幹部都在那休息了,畢竟度假村開業,領導去關懷一下,很正常的事情,你說我和村裏娘們睡了,誰證明,畢竟大晚上的,連個人都沒有了,誰會去注意這個事情?沒有證據的事兒就是沒發生過的事情,而且你于歸農已經走到這一步了,我怎麼可能放棄好不容易把你逼到絕路上。
再說了一旦處理你于歸農,你這個時候爆料,有幾個人會相信你,就算有人猜忌到時候自己就說于歸農是不甘心抹黑自己,也不會有人亂說什麼的,于歸農還不是得乖乖的死在自己手裏,鎮長想到這也就沒啥顧忌了,一副無所謂的說道:
“于歸農你不要以爲自己仗着幫靠山屯致富,給靠山屯蓋度假村,鎮裏就不能處理你,鎮裏一向都是公正嚴謹的,有功,咱們褒獎,有過,咱麼懲罰!功過是不能相抵的,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反思一下自己在工作上的錯誤,積極的面對鎮上的處理!”
鎮長這話一出,于歸農一下子就明白了,鎮長壓根就沒怕,他不怕?爲什麼?于歸農明白了,他是以爲自己沒有證據,于歸農也不急,這救命稻草總要晚些來的,于歸農再一次假裝悔悟的提醒鎮長說道:
“鎮長啊,我也知道,這功過不相抵,我也沒有因爲蓋了度假村就得瑟,也沒有因爲說給村裏各家,度假村各地按了先進的攝像頭就覺得自己怎麼地,所有的功勞都是羣衆的,這點我明白!你看看咱村你監控裏,幹活的是羣衆,跑腿的也是羣衆,有時候我坐在監控室裏,連他們臉上的汗珠都能看到,我也心疼啊,心疼村民!”
這回鎮長是徹底的迷糊了,于歸農說攝像頭?監控?莫不是?鎮長一陣心驚,但又不好表現出來,難道于歸農真的有了證據了?這可是大事兒,萬一真把他惹毛了,再拉自己做了墊背的,就得不償失了!鎮長頓時頭上的冷汗都下來了!怎麼辦?
(今天的兩更,最近寫的比較不順利,一直忙!而且寫的也很慢,希望看官能多支持!鎏湮感激不盡!聖誕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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