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泄了密
于歸農一聽方恩爵要把張大胖子找出來,反倒排除了張大胖子的嫌疑,于歸農畢竟和張大胖子還是有過幾次接觸的,如果這張大胖子真跟方恩爵一夥兒的,以張大胖子的性格是能躲多遠,就躲多遠,唯恐被于歸農逮到把柄,他狡猾着呢。愛睍蓴璩
鎮長呢,也有自己的小算盤,他也是想兩邊都不得罪,方恩爵這邊財大氣粗、背景深厚以鎮長的勢利眼肯定是不願意得罪的,當然于歸農那也有不可以得罪的理由,他的把柄,甚至是死穴攥在於歸農的手裏呢,現在當然也不能輕舉妄動了。
鎮長當然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息事寧人,這樣就顯得太偏幫着于歸農了,而且方恩爵也不是傻子,所以鎮長選了個折中的方法,他很淡定的說道:
“要不這樣吧,咱們給老張同志聯繫一下,來就不用來了,打他手機,讓他自己說明下情況就好嘛!”
說完大家都點點頭,于歸農倒不是自信,而是比較瞭解能看清楚張大胖子的位置,張大胖子自己當然也很清楚了,鎮長上次的事情明擺着已經偏着自己了,由鎮長親自打過去,那麼張大胖子說話肯定會很謹慎的旒。
“喂,老張同志啊,工作的怎麼樣啊?”鎮長按了免提問道。
“喂,鎮長,您好您好啊!我現在鎮長努力配合于歸農主任的工作啊!”張大胖子說的很低調。
“那就好,哎呀,有這麼個情況,我想跟你覈實一下啊!”鎮長說道哦。
“鎮長,什麼事兒您就說吧!”張大胖子說道。
“我聽說有這麼一個事兒,這你們村原先的林子承包合同和土地合同都作廢了是不是?”鎮長問道。
“啊,有這麼個事兒!”張大胖子答道。
張大胖子沒摸準情況,並不急着解釋,他怕方恩爵在旁邊,或者于歸農在旁邊,所以他可不想讓任何一方覺得自己是耍了手段的,多說多錯,少說少錯,不說不錯,這是張大胖子的一貫原則。
“喂,我是于歸農,那你把具體的情況說一說吧,還有原來的合同打算怎麼處理的!”于歸農突然開口說道。
于歸農這一說話,可把張大胖子嚇了一個激靈,他本來以爲鎮長問了,是方恩爵聽出自己話裏的由頭去告狀了,這怎麼于歸農還在旁邊呢,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呢?張大胖子一下子摸不準了,加上他沒有聽到方恩爵的聲音,張大胖子理所當然的就以爲是鎮長接到了方恩爵的舉報,招于歸農過去想對策,看樣子兩個人是懷疑到自己的頭上了。
“嗯,我這就把具體的情況說一下,是這樣的,因爲咱原有的林子是幾年前劃分的,林子的生長一直都有變化,加上這份合同馬上就要到期了,所以呢,於主任提出對林子和土地進行一個重新的評估分配,力求做到人人平等,家家致富!這呢本來是個好事兒,唯一的問題呢就是那個合同。
所以啊,於主任就提出說,能不能咱雙方同時提出解除合同,這樣就不需要麻煩鎮裏了,咱這面的工作也能儘快開展了,當時是由全村投票通過的,我作爲副主任第一個帶頭交了合同,算是積極配合於主任工作吧!就這麼的,這合同就作廢了,當然於主任也提出了對這合同的處理方法,就是當着全村村民的面,定立完新的致富方向後燒掉合同,算是給村民一個轉變的開始。”張大胖子努力把自己說的配合于歸農。
不過張大胖子提出燒合同這一茬也是在提醒于歸農,你答應我的不提出這個濫用職權的事兒我才交的合同,你可不能說話不算話,于歸農當然也聽出了張大胖子的話外之音,微微的把心放到了肚子裏。
“行了,既然情況已經說明了,那就沒什麼事兒了,老張,你要好好輔助於歸農同志啊!”鎮長果斷的掛線。
從鎮長說話,到于歸農,再到張大胖子滴水不漏一點都沒給方恩爵插話的機會,方恩爵的眉頭皺着,心中暗罵張大胖子,這個兩頭軟的東西,其實方恩爵很想說,張大胖子和自己說的可不是這樣的,可是他沒有立場,你作爲外來投資人員,應該接觸的是村裏的實權一把手幹部,先接觸張大胖子本身就是不對的,再說他和張大胖子的談話都是很微妙的,並沒有說什麼實質的問題。
“方總,這中間可能是有什麼誤會,具體的情況你也聽到了,不是于歸農同志的問題,主要還是以向陽村的長久發展爲走向的一系列的工作措施!”鎮長說道。
“鎮長,既然向陽的合同雙方都解除了,于歸農這邊也
沒啥具體的規劃,咱是不是也給方總投資的一個機會?”齊大山不死心的說道。
“我都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向陽村我們已經有了長期的規劃,已經着手在實施了!”于歸農冷聲道。
鎮長辦公室裏的形勢一下子又變得劍拔弩張起來了,鎮長冷眼看着于歸農和方恩爵,還有在局外不停攪和的齊大山,突然開口說道:
“既然這樣,不如就來個公平競爭吧,這樣大家都能心服口服!”
于歸農看着鎮長,心說他這是又在玩花樣嗎?另一邊的方恩爵也冷冷的看着鎮長,鎮長假裝不在意的說道:
“其實我也很爲難,這方總也是爲了向陽村好,于歸農同志也是爲了向陽村的發展,不如這就讓向陽村的村民裏投票決定,畢竟這個關乎向陽村的未來,由村民自己來決定纔是最妥當的!你們兩邊各憑本事,誰勝出都是在幫助向陽村是不?”
“怎麼個投票法?”于歸農率先問道。
方恩爵瞥了一眼于歸農,心中按說,到底是年輕,還是沉不住氣啊,他只是淡定不語的聽着。鎮長開口接着說道:
“你們兩個提出發展方案,由村民投票通過,誰的得票多誰就勝出!”
“哎呀,鎮長同志啊,這於主任怎麼也說是向陽村的村主任,他一句話的事兒誰能不聽啊?”方恩爵提出異議。
“這個嘛,我可以到村裏宣佈一下,非正常手段的拉票,我可以直接就對他免職,繼續由張本木同志來任職向陽村的村主任,反之方總,你這邊也是一樣,如果用非正常手段拉票,就取消資格!這樣也算公平了!”鎮長說道。“行,就這麼辦吧?什麼時候開始?”于歸農問道。
“三天吧,三天後你們拿出各自的方案來送到鎮裏,由鎮裏粘貼公告到向陽村,公告三天後全村投票!”鎮長說道。
“行,咱就投票決定吧,鎮長同志,我還有些事情,就先走一步了!”方恩爵起身。
齊大山也隨着方恩爵離開,鎮長辦公室裏就剩下於歸農和鎮長兩個人,于歸農一直沒有說話,鎮長覺得喉嚨有點幹,說實話,他做出的這個決定,是有點私心的,他希望他們最好鬥的兩敗俱傷,但至少從表象上看,他還是真破不得以的,他摸不透于歸農是否看穿了自己,所以他也是很緊張的,唯恐于歸農一個暴怒又整出那玩意兒來威脅自己。
于歸農端起桌上的茶壺倒了一杯茶,喝完後重重的放下,啪的一聲,嚇的鎮長的心臟都要跳出來了,以爲于歸農又要跟他玩一次攤牌,結果於歸農放下茶杯頭也不回的走掉了,鎮長愣在那裏好一會兒,才長出一口氣罵道:
“他媽的,龜孫子,嚇死老子了!你就得瑟吧,總有你死的那天!”
于歸農不是心中沒有氣的,這一下子,他和方恩爵又再次回到了起點,誰知道方恩爵又玩出什麼手段呢?只是他知道同一張底牌總揭出來,鎮長也會有免疫力的,就跟小孩一樣,你總拿這一樣嚇唬,就沒有用了,所以于歸農呢只是從氣勢上震懾了一下!對鎮長也只能是警告一下,還真拿他沒什麼辦法。
總不能因爲這點兒事兒,現在就和鎮長魚死網破,是魚是網都沒好下場,這個道理于歸農還是懂的,既然不能魚死,不能網破,那就只得接受了,眼下回到起點,就得好好研究下村民的心理,得讓村民倒向自己纔行。
于歸農開車回村子,一進村公所就看到焦急等在裏面的張大胖子,于歸農看他那一臉橫肉火急火燎的在那轉圈,突然覺得好笑,有種馬戲團熊瞎子耍寶的感覺,于歸農差一點忍不住笑出聲來。
:https://www.zibq.cc。:https://m.zibq.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