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节长命百岁 作者:江苏棹子 其他小說 ←→下一章 (有的书友沒看到作家的话,我解释下,這段是后续剧情的铺垫,下文那個玉牌也是老辈說的真事。我不想大家订阅去看這些,后期都是谍战內容了,主角還有四节回金陵,這段不算字数。) 水岛英义回忆自己這一生,就是一個贫穷渔家小子拼命奋斗的過程,从陆军到陆士,再到考上陆军大学,他付出了太多。 就這样死了嗎,真是不甘心啊,家人得知后一定会很伤心吧,父母一直以自己为豪,弟弟妹妹也以自己为榜样,要为帝国的王道乐土奋斗。 水岛英义决然举起了南部手枪,将枪管伸进了嘴巴,准备扣动扳机,他不能被抓,甚至连完整的尸体都不能留下,因为這是帝国军人的耻辱。 “秋豆麻袋。” 忽然,一只大手紧紧握住了水岛英义的配枪,阻止了他的自杀,水岛英义一急之下晕了過去。 左重好奇地打量着眼前這個少佐,觉得此人有些虚荣,连秘密行动都不忘记佩戴自己的军衔,明晃晃的不怕被人发现嗎。 更沒想到关东军会舍得派出一個少佐来带队,這是能担任日军大队长的精锐军官,這么年轻,可能還是陆军大学毕业的。 陆大毕业生可是未来的联队长、旅团长,甚至师团长的苗子,如此一個精英,就要這么无声无息地死在六国饭店了。 左重将手放在少佐的颈动脉上摸了摸:“补枪,一個不留,记得把他们的武器收集一下,那些防毒面具、催泪弹、MP18可是好东西。 把這家伙带到餐厅去,同时通知所有兄弟集合,我要知道交火的损失,MD,差点阴沟裡翻船。” 他猜到了日本人的进攻路线,但是沒想到对方是三管齐下,不是准备充分,结果真的很难說。 归有光扛着一把MP18汇报:“大哥,楼下就两個兄弟轻伤,還是被咱们自己的手榴弹震伤的。” “大哥,楼上的日军都死了,我們重伤一人,轻伤两人。”邬春阳低着头,伏击战還打成這個样子,他有点无地自容。 “怎么回事?”左重面色严肃,他们在敌人的包围裡得不到补充,人手太紧缺了。 邬春阳解释道:“那些日军裡有一個神枪手,重伤的那個兄弟只是露出了半個身子,就被他一枪打中胸口。” “以后遇到這种情况,除了指挥官外,要优先攻击对方的神枪手,威胁太大了。 让医生立刻准备手术,一定要救活受伤的兄弟,咱们多少人来,就多少人走。” 左重揉了揉脑袋,心中庆幸沒有跟日本人硬拼,而是選擇利用陷阱,要是打起常规战,一個神枪手就能拖住他们所有人。 同时也庆幸凌三平准备了基础的手术器械和药品,不然只能求助外面的“合作伙伴”了。 回到餐厅,人质们像鹌鹑一样挤在一起,倒不是怕劫匪先生们,而是怕子弹无眼被误伤,外面激烈的交火声,他们听的很清楚。 “先生们,女士们,很高兴的通知大家,看来我們要继续相处一段時間了。” 听到蒙面人的话,人质们松了一口气露出笑容,劫匪赢了也好,外面的解救队伍太混蛋了,炸弹轰隆隆的,到底是要救人還是杀人。 水岛英义被两個黑衣人扶到椅子上,左重拿了個椅子坐在他面前,胳膊抵在膝盖上,双手托着下巴,目不转睛得看着他。 過了一会,昏昏沉沉的水岛英义醒了,也许是直觉,他感觉有人在看他,還意识到或许是匪首蒙面人,他想要擦掉眼睛上的鲜血,看看這個把自己玩弄于鼓掌的对手。 两边的黑衣人死死摁住他的手,以防這個日本军官突然暴起,左重挥了挥手,他行动技术是不好,可還不至于连個残废都对付不了。 水岛英义终于看到了蒙面人,虽然沒有看到他的脸,但对方给人的感觉很温和,就是這样的一個人打败了100多名关东军精锐。 “少佐先生,你的時間不多了。” “是的,我知道,对不起,我的中国话不是很好。” “沒关系,我的日语也不太好。” “呵呵,可以给我一支烟嗎?” 左重帮水岛英义点了一根烟,递到他的嘴裡,水岛英义很艰难的吸上一口,然后开始剧烈的咳嗽。 “咳咳咳。” “能问问你叫什么名字嗎,毕竟对手一场。” “水岛英义,日本陆军少佐,你呢?” “哈哈,你還是叫我蒙面人吧,這個世界上又有谁不是带着面具呢。” 水岛英义愣了一下,想想蒙面人的话觉得不错,如果不是贫穷的家庭,他又怎么会入伍从军,或许成为一名船长也不错。 “你說的对,有时候我想如果不是战争,我会成为一個什么样的人。” “這不是你我能决定的,我們都是歷史大潮中的一块浮木而已。”左重說道這,让手下倒了两杯红酒,询问道:“可以嗎?” 水岛英义脸上闪過一道红晕:“那真是太感谢了,這种高档的红酒可不是我能消费的起的。” 水岛英义接過酒杯想一口饮尽,但喝到一半时,他的手便松开了酒杯,红色的葡萄酒和他军服上的鲜血融为一体。 左重看了一会已经死去的水岛英义,叹了一口气站了起来,拿出手枪对着他的胸膛开了一枪。 人质和手下们都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這样做,這是多大的仇恨,可是两人不就是坐着說了几句话嗎。 归有光也很意外:“他已经死了。” 左重指了指水岛英义:“看到他脖子上的玉牌了嗎,這是咱们中国人给孩子戴的,你說玉牌的主人现在在哪?” 那是一块制作精美的玉牌,上面写着长命百岁,可以想象玉牌主人的父母多么喜爱這個孩子,希望他能够健健康康的长大,承袭家业。 可日本人的到来让這一切成为奢望,說不定就是這块名贵的玉牌让這個孩子死于非命,水岛英义這种底层出身的日军杀害掠夺了多少中国人。 人质们听着别人的述說,也知道了蒙面人为什么這么做,很多妇女画起了十字架,为玉牌的主人祈祷。 “把這些日本人全部堆到外面,让日本人来收尸。” “是!” 黑衣人们将一具具日军尸体搬到外面,沒一会就堆起了一座小山,看得外围人群惊叫连连,记者们也忍着吐意按动快门。 “98,99,100,101!好家伙,小日本這下要心疼死了。” “哈哈哈,数百年至平帝王莽乱政,天不灭汉家后光武中兴呐” “五爷,你這《玉门关》是唱给谁听的。” “当然是這帮丧尽天良的小鬼子,呸!” 远处的领事先生们端起了血红的酒杯,碰杯庆贺日本人的完蛋,刚从地狱裡爬出来的他们,对于日本人的不识抬举更加愤怒。 “白龙度先生,我想我們需要加快计划,正好這些尸体就可以作为日本人野心的证据,這可是他们私自行动。” “是的,对于這种私自在使馆区进行武装活动的行为,我代表美国领事馆表示强烈的谴责,日本人也要负责赔偿六国饭店的损失。” “哈哈哈,我想远山仲治现在的脸色一定很难看吧,哈哈哈。” 白龙度也开了個玩笑:“我想我們需要慰劳一下劫匪们,毕竟他替我們给了日本人一记耳光,那就送一些新鲜的水果去吧。” “哈哈哈哈。”领事们哄堂大笑。 日本总领馆内一片死寂,远山仲治面色惨败的坐在办公桌后,面前站着光杆小队长高村广介,他刚刚从六国饭店回来。 远山仲治听了一遍他的叙述,立刻觉得灵魂出窍,关东军小队全军覆沒,這個消息实在难以相信。 “你确定水岛英义他们全部玉碎了?可是,這不可能啊,他们都是关东军的精锐,为什么连一些劫匪都打不過。” “是的,领事先生,水岛英义少佐率领的队伍都死了,我亲眼看见他们的尸体被堆放在六国饭店门口,請问如何处置。” 高村广介面色沉重,心裡却乐开了花,水岛英义這一死,他第一次的解救失败也就无关紧要了。 沒看陆大毕业的水岛英义都失败了嗎,他一個小小的陆士毕业生又能如何呢,不是我高村广介不行,实在是敌人太凶残。 远山仲治呆坐了一会,艰难說道:“向关东军发报,說明消息。再向外务省报告,让他们抓紧与各国联络磋商。” 高村广介一低头:“哈依,不過那些尸体怎么办,毕竟都是帝国的勇士。” 远山仲治将办公桌上的烟灰缸砸向地面:“你去把尸体运回来,這些该死的马鹿!” 高村广介撇了撇嘴走了出去,如果沒有我們這些马鹿,你能在北平为所欲为嗎?你能在各国领事面前挺直腰杆嗎? 果然就像传言說的那样,外务省上下已经被欧美鬼畜污染了,根本沒有对天皇陛下的崇敬之心,真是非国民。 日本领事馆来了几辆卡车,将水岛英义他们的尸体往上搬,记者们赶紧涌了上来,向负责人高村广介提问。 “日方对于這次私自行动作何解释,如果人质伤亡日方是否负责?” “贵国关东军精锐为何不敌劫匪?” “日方无视人质的安全,請问這是人性的泯灭還是道德的沦丧?” 高村广介一开始還沒注意,但是一听记者說到关东军,心中一紧,难道他们知道這是关东军派来的士兵嗎,這怎么可能。 “日本领事馆有关人士透露,這是关东军私下决定的行动,对嗎?”一個记者火上浇油。 “八嘎!” ←→下一章 新書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