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酒吧獸人
“文靜......”
“你在哪兒？我去找你。”程文靜聽他說完經過，倒是出奇的痛快。
半小時後，陳元在警察委員會停車場等到了程文靜。
程文靜依舊是一臉怒氣，伸頭看了眼車內的幾個人，撅着嘴嘟囔：“廢物！都下車跟我走！”
陳元不滿的說：“你咋罵人呢？”
“我罵他們仨！”
“那你把廢物處理了就好，這三個還要配合我調查呢！”
“調查你個頭啊，他們都是北藥三的財產！”
“不行，等我調查完再說，你不是嫉妒我偵破失蹤案吧？”陳元眯着眼瞧她，女人的嫉妒心就是強。
“......”程文靜氣得想笑，這白癡去了趟北藥三，除了搞破壞，啥有用的也沒幹，查清失蹤案？把怒氣撒到車內三人身上：“你們三個滾過來！”
“警官小姐！我勸你最好說請！”副所長此時又有了底氣。
“廢物，我姓程！滾過來！”程文靜冷冷的說。
副所長立刻閉上嘴巴，抱着所長飛快的下車，規矩的站在程文靜身後，制服隊長儘管傷勢不輕，速度比他還快。
陳元見她這就要走，忙喊：“你別走啊！爲了表示感謝，我請你喫飯！”
“神經病！”程文靜白眼朝天，帶着三人氣呼呼的走了。
陳元沒明白她哪來的這麼大火氣，只能歸結於這女人性格的反覆無常，高一級就拽成這樣！
程文靜走後，陳元領着於秀維和老太婆祖孫喫過晚餐，老太婆萬分感激的和他們揮別，帶着孫女去找城中的親人。
夜幕下，酒吧無疑是繁華商業區少不了的消遣場所，綠森酒吧佔據了一幢住宅樓一角的下面兩層，純粹用原木裝飾，充滿自然的粗獷氣息。
客人年輕人居多，喧鬧而又熱烈，陳元叼着煙，坐在二樓臨窗處，這裏正好可以看到點點燈火下昏黃的街面，雨水揮灑來往的行人。
於秀維懇求陳元允許自己回家看望母親，他點頭同意了，雨夜突然有種深深的孤獨感，正好看見這家酒吧，於是進來坐一會兒。
“長官！我......我可以在坐這兒嗎？”
說話聲傳來，同時一團陰影覆蓋了他，陳元擡頭，驚得險些跳起來，嘴上叼的煙都掉了，心裏嘀咕，這孃的啥玩意？
先入眼的就是一隻野豬頭，擋住了酒吧昏黃的燈光，連年齡都分辨不出，野豬頭小眼睛，鼻孔朝天，厚厚的嘴脣前撅，兩根白白的長牙從下顎呲出。
驚嚇之後細看，這是豬化人吧？陳元定了定神，點頭說：“坐吧！”
“謝謝您！”野豬頭高大壯碩的身軀拘謹的在對面的椅子上坐下。
陳元撿起地上的煙，上下打量他，好一會，見他只是乾坐着，也不說話，好奇的問道：“你不是找我？”
“不是，我只想坐一會兒。”野豬頭搖頭，帶動兩隻大耳朵呼扇着。
“你怎麼不坐在那兒？”陳元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張空桌子。
“要......要花錢。”野豬頭聲音有點不好意思。
“哦，你來這裏幹什麼？”陳元更好奇了。
野豬頭不說話，偶爾看一下不遠處一桌男女，陳元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那桌有五六個男女在喝酒談笑。
陳元不明就裏，見他不願意說也懶得多問，目光回到他身上，好奇問道：“你爲什麼選擇獸化？”
“我想變得更強大！”
“你的用什麼武器？”
“自動步槍。”
“能看看你的武器嗎？”
陳元看着他一身陳舊的劣質布衣，想到他預訂的暴熊重機槍，嘀咕用槍這麼燒錢，這位仁兄怎麼也不像有錢人。
野豬頭垂了下去，悶聲說：“我沒武器了。”
陳元想不通了，你連武器都沒有，強個鳥的大？
野豬頭還不算笨，看出他的疑惑，說道：“我要賺錢，有時去射擊俱樂部做教練。”
一陣陣喧鬧的鬨笑聲傳來，野豬頭猛然站起，陳元看過去。
那桌的一個青年撲在一個少女身上，將她壓在了沙發椅上，她單薄的襯衣已經散亂，青年的手從衣襬下伸了進去，揉動着。
青年微弓着身體，在少女的臉蛋、脖頸上親吻着，同桌的男女則是大聲的嬉笑，引得樓上的客人們紛紛側目。
少女用雙手抵着青年的胸膛，帶着哭腔說着：“商先生，不要，求你......”
野豬頭低吼一聲，幾步衝了過去，一把將青年從少女身上推開，將少女拉了起來，聲音出奇的溫柔：“丹花，你沒事吧？”
“保生哥，我沒事。”少女慌亂的搖搖頭，匆匆的整理着襯衣。
“蠢豬，給老子滾一邊！瞧你這豬頭樣，還想當護花使者!”
“小子，你活的不耐煩了是吧？”
桌上幾個年輕人衝過來，揮動拳頭，兇狠的叫喊着。
野豬頭張開雙手，攔着幾個年輕人，甕聲甕氣的說着：“你們不能欺負她。”
“簡丹花，看來酒你是不想陪了？”一個有些張揚的聲音說道。
少女可憐巴巴的走到野豬頭身邊，哀求道：“保生哥，我還要工作，你先走！”
野豬頭呆呆的站在那裏還在猶豫，剛纔被推開的青年怒吼一聲，迅速衝了過來，野豬頭用粗壯的手臂格擋。
巨大的撞擊聲中，野豬頭身體向後連續退了好幾步，手臂上三條深深的狹長傷口流出鮮血，滴落在地上。
擺着攻擊姿勢，青年一雙手上赫然多了烏黑的合金手甲，握拳時，彈出三隻尖銳的利刃。
“啊！”少女驚叫，還沒等她有動作。
青年身體忽然爆發，雙腿從側面直衝野豬頭側小腿，將野豬頭碩大的身體撞得飛起，然後青年一把抓住他的小腿，一聲巨響，把他重重摔在地上，飛身騰空從上一拳打向野豬頭的面部。
這幾下迅疾如風，帶着三支明晃晃的利刃，這一拳足以要了野豬頭的命。
涉及野豬頭的生死，陳元不再遲疑，箭步衝上，拔劍橫掃，劍重重拍在青年的側身。
“啪”的一聲悶響，青年身體遭受重擊，翻滾着飛出七八米遠，噼裏啪啦，一連撞爛了好幾張桌椅。
二樓的客人一陣驚呼，紛紛起身躲避。
青年爬起來衝了過來，揮舞着拳套利芒，驚怒交加的喊道：“你找死？”
陳元沉着臉，沒有迴應他的話，看了眼驚魂未定的野豬頭，他也慢慢的爬了起來，看來沒什麼事。
青年對峙片刻，想衝上來，隨即一頓，眼中噴火的盯着陳元，他還是沒底氣和一名警官較勁，冷哼一聲，轉身就要走。
陳元移步擡手，長劍攔在他身前，劍尖指了指野豬頭和正在查看他傷口的少女。
青年一愣，隨即不情願的掏出幾張鈔票扔給少女，這才轉身離開，另外幾名男女看了他幾眼，有點不甘心的跟着走了。
“警官先生！謝謝您！”野豬頭過來感激的深深的鞠了一躬，少女也跟着鞠躬。
陳元擺擺手，說了句：“不客氣。”
經過這件事，今天也沒啥心情坐在這裏了，陳元下樓離開。
夜幕下的城市，沉寂在飄灑的雨中，街道上罩在雨具中的路人行色匆匆，第二區的一幢燈光昏暗的別墅書房中，坐着兩個隱藏在陰影中的人。
“任務又失敗了嗎？”一個沙啞低沉的聲音在問。
“紅蟻在北藥三失蹤了，我想和前三次是同樣的情況。”回答的是一個清柔的女人聲音。
“不是派了人監控現場嗎？”
“是的，可能是夜晚的原因，監控的人沒有看清紅蟻消失的過程”
“你的判斷？”
“結合前三次的情況，我認爲至少是五級公民在保護目標。”
沙啞的聲音沉吟良久：“重新設計行動方案，我們的損失太大了。”
“是！”輕柔的聲音回答，人也退出房間。
清晨，陳元剛在辦公室坐下，走廊上傳來嘡嘡嘡的皮鞋聲，緊接着一名女警身姿搖曳的進門，曾志強黑着臉跟在後面，
女警白皙的臉上神色嚴肅，卻有雙嫵媚的眼睛，背挺得筆直，掃了眼辦公室內諸人，聲音帶着磁性：
“落霜大學上星期又失蹤一名老師，周校長的電話都打到總部！上面命令調查處必須五天內破案！”
“雷處和我商量後決定將這個艱鉅的任務交給調查四科，希望四科的衆位精英能儘快破案，不負期待！”
衆人頓時愕然，五天破案？調查四科這辦案不利的帽子是戴定了。
這位名叫羅虹的女警陳元認得，調查處副處長，據程文靜私下八卦，她和副主席杜慶關係密切。
曾志強清了清嗓子：“時間緊迫，飛虎、池希，你們暫時放下手頭的案件，全力偵破失蹤案！”
“曾科，我們在調查的獸人窩點，眼看就有結果......”姚飛虎又不傻，當然不幹。
好不容易有個案件讓他查，眼見又要沒了，陳元也有點急，搶着說：“曾科，這案件我在調查着呢！”
程文靜無語的瞪着他，壓低聲音：“白癡！”
“那你就跟着飛虎和池希一起查！”如果不是期限在那兒擺着，曾志強一定會和陳元說：抱着這案子一邊去玩。
陳元鬆了口氣，等羅虹和曾志強離開，十分不滿的對程文靜說：“雖然你級別比我高，但也不能罵人啊！”
“我罵人了？我說的是事實！”
“算了，我不和你一般見識！”陳元想起失蹤案就給五天時間，轉頭想找姚飛虎他們商量，發現人已經不在了。
程文靜側眼相看，發聲嘲諷：“人家纔沒興趣帶個累贅呢！”
陳元沉着臉，一聲不吭的整理好案件卷宗，既然沒人願意和他一起辦案，陳元就獨自調查，希望於秀維能給他帶來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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