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抓捕

作者:紅梅煙
上午,調查四科辦公室,其他同事都出去了,陳元點了支菸剛吸了兩口,電話響了。

  來電話的是於秀維,電話裏聲音急促:“陳先生!我跟着杜千里在落霜大學醫院,他好像在搞鬼,準備抓一個叫陳歡的年輕女人。”

  “在什麼地方?”陳元臉色一變。

  “在醫院二樓。”

  陳元沉聲說:“無論如何要拖住,一定不能讓他把人帶走,我馬上到!”

  半小時後,當陳元的警車咆哮着衝到落霜大學醫院樓下,遠遠的就看一輛警車停在樓下,還有幾個看熱鬧的人。

  陳元跑上二樓時,走廊中於秀維護着陳歡,正被三名全副武裝的警官持械圍住,他一眼就看到杜千里正飛揚跋扈的比劃着。

  走廊兩端滿是看熱鬧的醫生和護士,不時的指指點點,小聲議論着。

  見到陳元,杜千里臉色更得意了,聲音陰冷:“呵!來給你姐做個見證嗎?”

  “杜千里,抓人要有證據!”陳元臉色陰沉。

  杜千里拎着一袋白色粉末,得意的說:“陳歡在辦公室製毒,人贓俱獲,我要帶走調查,你敢阻攔?”

  陳歡憤怒的喊:“這不是我的東西,你敢栽贓!”

  杜千里一臉陰狠,晃動着袋子,斜睨着她:“栽贓?從你的辦公室裏搜出來的,人證物證俱在,我看你怎麼抵賴?”

  陳元臉色陰沉的看着那包白色粉末,心念轉動,硬搶肯定不行,局面很可能不可收拾。

  姐姐一定不能被他帶走,陳元頭上汗珠都冒了出來,突然一聲大吼“什麼髒物?我怎麼沒看見。”。

  話語剛落,“砰!砰!砰!”他擡手幾槍,總算有一顆子彈穿過杜千里手中的塑料袋底,白色粉末瞬間灑落沸沸揚揚,灑落一地。

  “啊!”杜千里的胳膊上也中了一槍,一名警官肩膀也被打中。

  衆人皆驚,紛紛退後,陳元敢這麼亂打是因爲在豹人身上的經驗,他這把手槍估計也打不死二、三級公民。

  “咳咳!”有人開始咳嗽,地上、空氣中、幾人的衣服上滿是粉末,顯得煞是狼狽。

  “杜千里!你把這些粉末舔起來我就認......”看着幾人狼狽的樣子,陳元淡淡的說。

  “你......”甩掉手中空空的袋子,杜千里氣得俊臉扭曲,指着陳元的手在顫抖。

  陳元停住笑聲,冷冷的說:“舔啊......白癡!”

  “陳四!你等着!”

  最終的結果是杜千里撂下一句狠話,領着兩名警官灰溜溜的走了。

  陳元表面淡然,心中卻不平靜,祖父的日記中一句話他記憶尤新,最好的防禦是進攻,杜千里這個麻煩必須解決。

  “杜千里那邊有什麼發現?”陳元問於秀維。

  於秀維面露爲難之色:“陳先生,時間太短,沒什麼特別的發現,杜千里最近在和兩個女生交往。”

  這事似乎沒啥價值,腳踏兩隻船有啥可攻擊的點?陳元又問道:“他平常的活動軌跡呢?”

  於秀維想了想:“家,警察委員會,學校,規律的......哦,還有平順街。”

  “平順街?”

  “平順街21號,是個廢棄的工廠,我也進去看過,沒有特別的東西。”

  廢棄的工廠,陳元有點疑惑:“他去那裏幹嗎?頻率呢?”

  “不清楚,這三天去了兩次。”於秀維抓了抓頭髮,也弄不明白那個破工廠有啥值得流連。

  “晚上帶我去平順街。”陳元決定親自去看看,一個廢棄工廠,杜千里這麼頻繁的前去,必有目的。

  既然來了,陳元正好查查他的精神問題,教授副教授都要預約,陳元隨便指了個年紀大點的神經科醫生。

  醫生不緊不慢的提了一籮筐問題,各種檢查做了半天,最後告訴陳元,神經沒啥大問題,有點輕微的狂躁症。

  給他開了一千多元錢的藥,讓他回去多運動,少喝點咖啡,多喫點水果。

  多運動?再多他就只能不睡覺了,咖啡他都沒喝過,水果也沒少喫,心中罵着不靠譜的庸醫,陳元恨恨的將處方單扔進了垃圾桶。

  平順街也在西城區,離落霜大學不遠,陳元開車過去,只用了十分鐘。

  長長的路上只有幾盞路燈是亮着的,老舊的路燈散發着慘淡的昏黃光芒,或許因爲線路老化,偶爾路燈忽明忽暗。

  這裏距離城牆很近,屬於偏僻地帶,路兩旁滿是建築破舊的小工廠,街上行人稀少,大部分路燈都壞了。

  在暗淡燈光下,茂密的樹葉,生鏽的鐵門,讓這條路平添幾分詭祕與淒涼。

  風夾着雨點吹過,鐵門不時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響。

  看着門牌找到21號,高大的院牆,厚重的鐵門,這時候夜幕還未完全降臨,陳元左右看看,附近沒有行人和車輛。

  透過鐵門門縫向院子裏看,院子狹窄,裏面一片破敗景象,雜草橫生,對着鐵門是很長的一幢牆皮脫落的小樓,左邊還有一幢不大的廠房。

  將車停在遠處的路邊,陳元和於秀維在車上觀察,直到七點多,沒有人出入,陳元開門下車。

  陳元走到院牆下面,助跑幾步在牆上蹬了一下,手趴住牆頭,稍一用力,翻身跳入院子裏,於秀維跟着跳下。

  放輕腳步走進廠房,這是一個廢棄的廠房,靠門的角落裏一個熱氣騰騰的鍋爐火光閃動。

  空曠的廠房中寂靜無聲,老舊的機器,上面落着厚厚的灰塵。

  忽然一個黑影閃過,陳元嚇了一跳,定睛看過去,一雙閃動綠光的眼睛,是隻大貓被他驚動,躥了出去。

  陳元走出廠房,向平房接近,小樓每間屋子都有一個窗戶,就在門旁邊,不過都被金屬板封上了,門是木門,黑夜中一片死寂。

  陳元低聲問於秀維:“他都是什麼時間來?”

  池希回道:“一般都是七八點鐘。”

  陳元看看錶,時針已過九點,從院子裏翻牆出來,回到車上,說道:“明天我們再來!”

  次日,陳元帶上於秀維早早躲藏的廠房中,關注院子裏的動靜。

  七點多,大門外汽車發動機停止轟鳴,引起陳元的注意,隨即一個黑影翻牆而入,徑直走向廠房。

  陳元拉了拉身後的於秀維,躲到鍋爐後面。

  在夜視護目鏡綠色的視野中,陳元能辨認出來人正是杜千里,他進了廠房,又走進最裏面的廢棄辦公室。

  辦公室陳元進去過,門鎖都失靈,裏面只有一張破爛不堪的辦公桌,杜千里進去幹什麼?等了半小時,也不見人出來。

  陳元示意於秀維留在原地,他小心的接近辦公室,透過門縫看向裏面,空空如也,杜千里竟然消失了。

  地下室!陳元恍然大悟,這裏是地下室的入口,陳元不緊不慢的回到鍋爐後面,靜靜的等候。

  心中突然冒起一個念頭,趁這個機會將杜千里幹掉,隨即搖搖頭,自己好歹是警察,怎麼動則就想殺人?

  十點多,杜千里從房間裏走出,離開了院子,聽着外面汽車發動的轟鳴聲音,陳元和於秀維快步走進辦公室。

  陳元仔細觀察室內的痕跡,走到辦公桌後,地面的一塊破舊地毯引起他的注意,掀起地毯,地板上赫然是塊鐵板。

  扣住鐵板上的孔上拉,一條黑黝黝的斜下的臺階出現在眼前。

  “你在這裏警戒,我下去。”

  “嗯!”於秀維點頭。

  地下室透着一股陰森氣息,約十米的臺階盡頭是一條黑暗潮溼的走廊。

  走廊兩邊各有七個合金門,合金門中間靠下的位置有推拉窗口,是向裏面送飯的,這是地下監獄。

  大多數鐵門中都有光線透出,明顯是關着人。

  他輕手輕腳的走到最外面的一扇門前,慢慢將送餐口拉開一條縫,伏身向裏看。

  入眼的是坐在牀邊的一潔白的雙腿,沿着腿向上看,是個憔悴的年輕女人,垂着頭,坐在牀邊,手裏拿着一本書在看。

  又向裏面走了幾步,同樣拉開縫看了看,也關着年輕女人。

  這間對面的鐵門,下方沒有送餐孔,室內也沒有光,有可能住着負責料理這些囚犯生活的人。

  陳元終於明白了,失蹤的女生多半被杜千里囚禁在此!

  次日一早,陳元將已被逼得焦頭爛額的姚飛虎和池希叫到走廊上。

  “啥事神神祕祕的?快說吧!我們忙得很!”

  “失蹤案我破了!”

  “你?!沒空和你玩兒!”姚飛虎扭頭就要走。

  陳元急忙拉住他:“唉!老姚,這幾天你能破案?不信兩三天內跟着我去抓人!”

  “抓人?你不是想隨便抓一個頂包吧,找不到失蹤的學生,審問幾下就露餡了!”姚飛虎顯然不相信。

  “你想啥呢?你就說去不去吧?”

  池希也是沒辦法了,勸姚飛虎:“那就跟他走一趟唄!”

  兩天後,晚上七點,陳元終於接到於秀維的電話,杜千里駕車駛往平順街方向,陳元帶着姚飛虎和池希也趕去。

  地下室裏充斥着女人苦苦哀求和陣陣哭泣,陳元三人輕手輕腳走近,聲音是從左邊第四間屋中傳出的。

  走近門前,滿耳都是女人淒厲的嚎啕、變調的尖叫和哭泣求饒,偶爾也有男人喘息聲,喝罵聲,過了好一會兒沒了聲音。

  陳元聽得汗毛直豎,事情徹底清楚了,姓杜的是個變態,狠狠一腳踹開鐵門。

  屋中一個全身赤裸的男人,手中拎着一根鞭子,表情驚怒的看向門口的三人。

  牀上趴着一個渾身鮮血淋漓的赤身女人,身子不住的哆嗦着,壓抑的抽泣,不時發出痛苦的呻吟聲。

  “杜千里!”姚飛虎和池希一臉震驚。

  “陳四!”杜千里一臉猙獰,惡毒的盯着陳元:“你找死!”

  腳下蓄力一蹬,陳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過去,帶鞘的劍揮出,杜千里沒想到他突然發難,措手不及。

  “嘭”的被劍重重打在左邊太陽穴位置,人頓時一陣恍惚,還沒等他清醒,後腦又被狠狠拍了一劍,人再也堅持不住,轟然倒地。

  陳元毫不客氣的猛踢,杜千里痛的蜷縮一團,連連求饒:“陳四,你敢打我,啊......我錯了,不要打我......”

  如夢方醒的姚飛虎和池希怕出事,忙上前勸住陳元。

  陳元出了口氣,感覺心裏順暢多了,這才掏出手機撥通曾志強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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