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支援行動
蘇如鬆的調查終於有點眉目，今天他調查中撞見一場獸人祕密集會，遇到強烈的抵抗，請求總部派人支援。
地點在七區，任務自然也落到了七區科頭上。
目的地是一幢頗具規模的十層酒店，大門外的路上胡亂的停着兩輛警車，幾名警官躲在車後。
在一片尖銳的剎車聲中，廖傳和鮑大川率先從裝甲巡邏車上跳了下來，四名組長趕緊下車跟上，幾十名全副武裝的警員也紛紛從裝甲巡邏車裏出來。
酒店中不時傳出一連串沉悶的槍聲，蘇如鬆不知從哪裏鑽出來，迎上廖傳，互相簡單介紹情況。
“對方有多少人？等級情況？”廖傳也不說廢話，典型的巡邏處風格。
“大約有二十名獸人，等級不清楚，我們的人不敢進去，酒店後面是內河，內部情況還不清楚。”
蘇如鬆又遞來一張皺巴巴的圖紙：“這是酒店平面圖。”
廖傳拿着平面圖看了幾眼，果斷下令：
“二組關閉電梯，封鎖樓前，其餘人跟着我從樓梯上去。”
說完抽出刀，轉身大踏步走向酒店大門，蘇如鬆、鮑大川、程文靜和四名組長帶隊魚貫跟在身後。
樓上的槍聲在樓梯間裏迴盪，廖傳鎮定自若，在二樓停下，發令：“三組盯着走廊，四組搜索左邊房間，五組右邊，行動。”
樓層兩邊各有十幾間客房，陳元端着機槍，小心翼翼的進入走廊，回頭說：“每個房間進去一個搜查。”
部分房間躲着瑟瑟發抖的客人，獸人無論程度如何，或多或少都有獸類特徵，最容易出現部位的比如毛髮、瞳孔、耳朵等，甄別沒什麼難度。
沒發現有獸人藏身二樓，三樓情況就不通了，陳元帶隊上去時，三組的警員正躲在樓梯口不時的向走廊射擊，地上已經倒下兩個了。
廖傳一揮手，命令四、五組一起上。
“噠噠噠......”輕機槍噴出炙熱的火流，子彈將走廊的牆壁打得碎屑飛濺，塵土瀰漫，躲在房間中的獸人不敢露頭。
陳元手中的輕機槍壓制了樓層的獸人火力，警員們鎖定幾個房間，迅速衝過去，“砰砰！”槍聲此起彼伏，偶爾會傳來一聲慘叫。
半小時後，三樓的戰鬥結束，擊斃了四名獸人，有一名三級獸人跳窗到樓下，被守在樓下二組的警員一頓亂槍，失去行動能力被擒。
四樓如法炮製，等抵抗的槍聲消失，陳元端着機槍警惕的一腳踢開房門，房間內空無一人。
陳元放低槍口對着牀一陣掃射，房間頓時布片如雪花般飛舞，見沒什麼動靜，陳元又轉向衛生間，“哐當！”門被他狠狠踹。
陳元眼睛一眯，地上赫然躺着一個獸人，直立灰毛狼耳，嘴巴明顯前突，呲出兩顆尖利的牙齒，兩腮滿是長長的鬃毛，露出一截毛絨絨的尾巴。
他身上有幾處血淋淋的彈孔，還在流着血，在地面形成一灘血泊，臉色灰白，豎直的褐色瞳孔開始失焦，透着孤獨和留戀。
這眼神激發了陳元塵封的記憶碎片，是一條老狼的影像，名字他卻不記得，它臨死前也是這種眼神看着自己。
陳元擡起的槍口沉下了，可能是聽到機槍聲，程文靜出現在他身邊，見是狼人，她一驚張嘴欲呼，被陳元伸手捂住，搖搖頭示意她不要喊。
沒有迴應她眼中掩飾不住的驚疑，陳元默默的掏出身上的醫療包扔到狼人身邊，關上門。
程文靜盯着他發出一聲輕哼，沒再說話。
搜索五樓沒有發現獸人，六樓則遭遇了劇烈的抵抗，廖傳回頭喊：“陳元呢？”
“來了！”陳元擠過堆在樓梯口的警員，對準走廊開火，機槍粗大的槍管火舌噴吐，發出震耳的嘯叫。
密集的子彈籠罩走廊，迅速壓制了對方的火力，獸人都縮進房間不敢露頭，陳元粗略估計對方超過十人，廖傳命令所有人壓上。
機槍聲、自動步槍聲此起彼伏，槍林彈雨中，各組都出現了傷亡，就在此時，一道迅疾無比的人影在走廊閃過，扔出一個黑乎乎的東西。
本能感覺危險，陳元趴下的同時爆喝一聲：“臥倒！”
“轟隆！”一股熱浪噴涌而至，烈焰濃煙中碎石飛射，嗆鼻的煙塵中陳元剛要擡頭，“轟隆！”樓梯口又是一聲巨響。
幾個身影藉着在煙霧中閃過，隨着廖傳的一聲痛呼，消失的樓梯口，陳元一個箭步衝到房間的窗口，大吼：“有人衝下去了。”
他架起輕機槍，緊盯着樓下，幾分鐘後，一個獸人衝出大樓，一刀將衝過來的組長砍倒，隨手向射擊的警察中間丟了一顆手雷。
隨着爆炸聲幾個閃爍不見了蹤影，隨後樓內又衝出四名獸人，朝着同一個方向逃走。
陳元手中的輕機槍終於抓到機會，發出一陣咆哮，灼熱的子彈暴雨般噴射，可惜也只留下了一個。
此時六樓硝煙散盡，華麗的酒店樓層狼藉一片，沒受傷的警員個個灰頭土臉，受傷的哀嚎一片，的地上的屍體隨處可見。
陳元撫了撫頭上的塵土，喊了聲：“老蘇！小靜！”
“我沒事！”不遠處蘇如鬆甩着頭爬起來。
“在這！”程文靜拍打着塵土從一間客房中出來。
“沒事就好，我去看看廖科！”
說完，陳元跑向樓梯口，心中暗叫慘烈，看樣子七區科得減員兩成。
“陳元！”廖傳正被一名警員扶着走過來，一副黑花臉，渾身煙熏火燎的樣子，左胸一道醒目的傷口還在流血。
“廖科！你不要緊吧？”陳元見狀鬆了口氣。
“不要緊，萬幸他急着跑，隨手給了我一劍，四級獸人！擋不住啊！”廖傳臉上滿是後怕，又問：“老鮑呢？”
“我沒事！”鮑大川一身塵土不知從哪鑽了出來。
四級獸人太強悍了，另外逃走的三個應該是三級獸人，對上這種級別的對手，七區科的火力和防禦裝備根本攔不住。
想到獸人那神出鬼沒的速度，陳元打了個寒顫，爭取早日晉級，成爲三級公民，憑着基因的特長，至少碰到四級獸人可以一搏。
最終統計傷亡，第二組的組長被對方逃跑時一劍砍掉腦袋，第三組的副組長被炸身亡，七區科九名警員陣亡。
安靜的咖啡廳中，於秀維繼續彙報這段時間的監視情況：
“杜家的宅邸住的人多，進出車輛也多，我又不敢太靠近，幾天才能捕捉一次杜千里的行蹤。”
“他白天基本不出門，偶爾單獨出門也跟着保鏢，至少兩輛車，多數是去銀刀幫或者烽火會，晚上如果他單獨潛出去也很難發現。”
陳元嘆了口氣，杜千里的行蹤遲遲不能掌握，就沒辦法除掉，他就不能安心，需要調整一下思路了。
“停止監視杜千里，你明天開始盯着銀刀幫羅幫主！”
“好！”於秀維答應一聲，臉色有點遲疑，像是有事又不好意思開口，她們姐妹受陳元的恩惠已經太多了。
“有啥事就說！”
“我妹妹不想上學了，可政府和大企業都很難進，我聽說警察委員會在招巡警......”
“最近兩個組的警員遇害，一個組參與毒品買賣被逮捕，巡邏處的工作可是很危險，你確定你妹妹想幹！”
“當然了，什麼工作不危險呢？警察待遇好，地位又高，聽說沒關係的想進去要花幾十萬！”
陳元摸出電話撥打陳宇的號碼，說有個朋友的妹妹有意守護市民、維護法律的尊嚴，看能不能照顧一下。
陳宇電話裏唧唧歪歪的發牢騷，無非是什麼朋友啊？連個禮物也不送等等，陳元全當沒聽見，等他囉嗦完，說人叫於秀晴。
放下電話，陳元說：“讓你妹妹明天去警察委員會人事科找陳警官。”
“還是準備點禮物吧？”於秀維隱約聽見電話中隻言片語。
“我的二哥，讓你妹妹去就行了！”陳元擺手。
“謝謝您！”於秀維眼圈都紅了。
作爲安北城歷史最悠久最豪華的酒店，中央酒店就在樂寧大街上，是幢龐大宏偉的五層樓，建築風格古樸典雅。
大堂燈火通明，金碧輝煌，陳元和王世凡走進大堂，爲了長期霸佔輕機槍，陳元請他喫飯。
酒店一樓就有幾家餐廳，陳元選的是一家以安北特色菜聞名的，包房內部極盡奢華，厚厚的純毛織花地毯，華麗的設施。
“請問先生要喫些什麼？”穿着制服的清秀服務員站在桌旁恭敬有禮道。
陳元將菜單遞給王世凡，讓他不要客氣。
兩人邊喫邊聊，陳元偶然問起：“世凡，你的狙擊步槍多少錢？”
“360萬。”王世凡原本一臉笑容，卻突然沉默下來。
陳元覺察到王世凡的情緒變化，問：“怎麼了？”
狙擊手在戰鬥中是很重要的威懾力量，特別是在低、中級公民的戰鬥中，高級公民的速度實在太快，已經具備躲避子彈的能力。
王世凡垂着頭，沮喪的說：“等到四級公民，可能也用不上這麼好的槍了，家裏買不起更好的狙擊步槍了。”
四級公民可以承受更大的武器重量和射擊產生的衝擊力，所以公民晉級後可以換威力更強大的武器。
陳元驚訝的問：“你的狙擊步槍不是警察委員會配發的？”
“警察委員會缺錢，配發的武器很多都是舊武器，新的性能也很一般。”王世凡搖頭。
陳元大驚，這點他還真不知道，按他的理解，安北治安狀況糟糕，警察委員會如果經費不能保證，安北城的治安怎麼保證？
“怎麼也不至於連裝備的錢都壓縮吧？”
“聽說是執政官和城防部隊司令兩位閣下不和，議會對他們的表現也不滿意，議會背後的大企業對城市預算意見不一致。”
父親在城防部隊任中隊長，母親在財政委員會做科長，王世凡沒少聽父母談論這些事。
安北最有權力的是議會，或者說議會背後的企業，它們掌握着金錢、資源、科技，以紅龍礦業、安北製藥和安北生化機器公司爲典型代表。
陳元又問：“適合四級公民的狙擊步槍賣多少錢？”
王世凡頓時覺得前途一片灰暗：“我用的這個系列的狙擊步槍差不多要九百萬，我攢一輩子也買不起。”
陳元總是能感覺到這世界深深的惡意，說：“世凡，記住，你一定要堅持不懈的努力訓練，趁着年輕晉升更高級別，讓自己儘可能的強大......”
“陳哥，我知道了。”王世凡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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