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意外慘案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他讓我稱呼他巴科長。”鄧治琴乖乖的回答。
“穿上衣服,跟我走。”陳元想了想,命令她。
“求您放過我,我馬上畢業回上陽了。”鄧治琴連連搖頭。
“死在這裏或穿上衣服跟我走或就這麼走,你選一個?”陳元不耐煩的說。
鄧治琴心知沒有選擇,老實的穿上衣服,簡單收拾了一些個人物品,跟着幾人走出宿舍。
這個時間去外區的城市軌道已經停運,陳元在附近隨便找了家酒店對付了一夜。
清晨喫過早餐,幾人將忐忑不安的孟利雲和鄧治琴圍在中間,坐上發往外三區的城市軌道列車。
來到廠區,陳元對來迎接他的韋保生說:“小韋,這個女人很不老實,將她銬起來,在二樓找間屋子關起來。”
忽然又像是想起什麼:“你老是這樣單身下去不利於生活和諧,這樣吧,我做主,讓她伺候你。”
鄧治琴看着韋保生那張醜陋的野豬臉,嚇得魂飛魄散,兩眼一番,暈死過去,軟軟的倒在地上。
孟利雲有點不忍心,走過去彎腰伸手想把她拉起來。
陳元妹妹失蹤,心中正煩躁,生氣的說:“怎麼?你憐香惜玉?你這小白臉也老實不到哪兒去,你見過我?”
“沒,沒有,我只見過通緝令上的照片,雖然你戴着護目鏡,但也認得出。”孟利雲也嚇得不輕,急忙收回手,生怕惹了這兇徒,糟了無妄之災。
“元哥,你不用爲我操心,我進階四級前不考慮成家。”韋保生渾不在意的搖頭。
租下這個廠區後,陳元就命令韋保生負責將辦公樓做過改造。
二樓除了保留一間大會議室和衛生間,改造出廚房、餐廳和浴室外,其餘十間辦公室清理乾淨,放置了牀鋪,成了簡陋的宿舍。
一樓只有會議室下面的大房間照着陳元的設計做了改造,其餘房間基本保持原樣。
“這是你早就準備好的?附近環境也太糟糕了,這房間條件也太差了點!”邵啓城顯然不太滿意居住條件。
“大少爺!這是避難所,不是高級酒店。”陳元提醒他。
“我能自己改造一下嗎?”邵啓城不甘心的問道。
“你隨便,自己掏錢,對外找小韋出面。”陳元言簡意賅。
面如土色的鄧治琴雙腳帶着短合金鏈的鐐銬,韋保生又將她的雙手拉在背後要鎖上鐐銬,陳元想了想說:
“手就不用鎖了,這段時間由她負責做飯,表現不好再鎖上。”
因爲陳穎的失蹤,陳元也無法此時離開名都。
名都大學的訓練館內。
臨近放假,學校的氣氛比平日多了幾分嘈雜,爲了避免不必要的干擾,陳元建議橘織姬在最偏僻的一個室內訓練館訓練。
橘織姬無奈的望着在瘋狂訓練的陳元,輕聲細語地說:“真是不好意思,小四先生不覺得我們在學校訓練半天就夠了嗎?”
“橘小姐有其它安排嗎?”
“我想去看看冬香。”
陳元沒說話,看看冬香就等於去逛街。
實在不想浪費時間跟着她逛街,陳元設法將她留在校園中,公民晉級目標什麼的對她是沒用的,想了想開口:
“橘小姐!高級公民的衰老過程是很緩慢的,我看過一份研究報告,每提升一個公民等級衰老速度會放緩約一成。”
聽到這個,橘織姬露出可愛的笑容,一副很崇拜的純真眼神看着他,眼睛亮亮地說:
“的確像你所說的那樣啊!我祖父看上去就是個中年人的樣子,小四先生你好厲害!懂的真多,我們繼續訓練吧!”
陳元扭過頭,翻着白眼繼續訓練。
桂沙裏佩服的看了他一眼,心中歎服,這位臨時保鏢別的不好說,這方面的本領比高先生可強太多了。
練了沒多久,橘織姬的移動電話響了。
她終止訓練,接聽電話,隨着一聲驚呼:“什麼?你說什麼?冬香遇害了!?我這就過去!”
陳元也是一怔,昨天中午池冬香還和他們一起喫飯,活蹦亂跳的女孩,今天就遇害了?
橘織姬神色惶急:“小四先生,冬香在廣場酒店出事了,我們現在去看看。”
三人匆匆走到後門附近的停車場,桂沙裏開着車急速駛向廣場酒店。
路上,陳元問臉色蒼白的橘織姬:“是誰打來的電話?”
可能是太緊張的緣故,橘織姬白嫩的臉上出現細密的汗珠,無助地說:“是冬香的母親,剛被警察通知到現場不久。”
十幾分鍾後,越野車駛入廣場酒店大門前的停車場,廣場酒店也是名都最好的酒店之一。
陳元注意到不遠處停着一輛警車,估計就是爲了這起案件來的。
跟着橘織姬快步走上四樓,溫暖色調的走廊鋪着厚厚的地毯,走在上面寂靜無聲,讓人感覺到很舒服。
安靜的走廊中,有幾個男女和兩個堵在一個房間門口的警察,其中一個衣服考究的中年男人扶着一位掩面痛哭的女人。
橘織姬走到中年男女跟前,鞠躬行禮,急切地問:“伯父!伯母!是怎麼發生的?”
中年男人紅着眼圈回禮,開口還沒說話,中年女人放下捂着臉痛哭的雙手,抓着橘織姬的手,哭泣道:
“織姬小姐!冬香昨天傍晚打電話回家,說是學校有事,留在學校可能不回家了,我們就沒在意,哪知道......”
“伯母!昨天學校沒事啊!讓我看看冬香!”
脫開女人的手,橘織姬向房間裏走去,門口的兩個警察站在那裏沒有讓開的意思,客氣的拒絕:“對不起,這位小姐,案發現場是不允許進去的。”
“我只是想最後看一眼朋友!”橘織姬焦急的說,見警察仍然不爲所動,眼圈立刻紅了,泫然欲泣。
陳元踏前一步,兩手倏然伸出稍一用力,兩個警察不由自主的踉蹌着遠遠的在走廊中後退了十幾米。
橘織姬急切的走進房間,緊接着就發出一聲驚呼,手緊緊捂住臉。
陳元隨着橘織姬走進房間,裏面的驚悚的場景令他眯起眼睛,低調奢華的房間裏,中間的大牀上仰躺着一絲不掛的赤身女屍。
池冬香舉着的雙手被合金鐐銬鎖住,眼睛驚恐的睜着,流着兩行血淚,雙脣黑紫,雪白的胸部佈滿青紫,下體污穢不堪,雪白的牀單上滿是水漬。
還有兩名警察在房間中四處翻弄,似乎是在搜索現場留下的外來物品。
“冬香,你怎麼會這樣...”看到最好的朋友悽慘的樣子,橘織姬喃喃說,瞬間淚流滿面,想上前又不敢,捂着嘴壓抑的哭泣。
“對不起,這裏是現場,請馬上出去!”嚴厲的聲音傳來,這時屋裏正在勘察的兩個警官走上前來。
“節哀,橘小姐!我們出去,不要影響警官的調查!”陳元摟着她的肩,不顧她的反抗,推着她出了房間。
看來池冬香的死對橘織姬打擊很大,從房間出來,她低垂着頭,如同一個沒有生命的人偶般,一言不發。
陳元能感覺她的身體在顫抖。
一個年長的警官跟着出來,對陳元說:“你們是死者的朋友嗎?請在外面等一下,稍後還有些問題要詢問你們!”
橘織姬出來後一隻趴在陳元胸口傷心的哭泣着,陳元覺得這種情況下,安慰似乎也不會有什麼效果,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
半小時後,池冬香的父母和酒店的幾個相關服務人員跟着警察離開,當然橘織姬也要去中央二區警察局。
在警察局裏,警官得知陳元是保鏢後,並未對他展開詢問,只詢問了橘織姬十幾分鍾。
等問詢結束,看警察失望的表情,似乎也沒得到什麼有價值的線索。
失去了最好的朋友,橘織姬雖然表面上還是那個優雅沉靜的貴女,但總是有些懨懨的,沒有了往日時常掛在臉上的笑容。
雨霧瀰漫的街道上,密集的雨滴劈劈啪啪的落在地面,濺起細碎的水花,街邊寥寥的幾個行人匆忙地走着。
陳元叼着一支菸,坐在停在路邊的一輛車上,注視着斜對面的一間咖啡廳,幾分鐘前,鄧治琴進去了。
陳元對後座的邵啓城低聲說了句:“啓城你去,跟着和她接觸的人出來。”
邵啓城迅速的從車上下去,快速走到咖啡廳門口,推門進去。
過了半個小時,店門被推開,鄧治琴的身影出現的門口,她在街邊左右看了看,跑過來開門坐進後座。
又過了一會兒,壽司店又走出一個拿着雨傘的男人,走向停在不遠處的汽車,門又被推開,露出邵啓城的身影。
陳元發動了汽車,回頭對高光宇低聲說:“抓住他,別讓他出聲。”
車緩緩的駛到男人身邊忽然停下,高光宇迅速推開車門,用一個黑布口袋套住男人的頭,一把將他拉上車,邵啓城也從副駕駛開門上車。
越野車繼續緩緩的悄無聲息的離開,二十分鐘後停在平野公寓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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