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诸神之力！一骑当先！ 作者：诸生浮屠 好消息，塞维鲁回来了。 邓肯的身边又多了一個可用之人，他似乎刚刚才得知了一些關於邓肯的传闻，忍不住询问道：“你去過阿瓦隆了？” 邓肯挥手示意左右退下，独留下鸦后特莉丝，沉声点头道：“嗯。” 塞维鲁欲言又止，最终缓缓道：“我会想办法联系不列颠的德鲁伊教团，他们应该会愿意提供支持。” 事实上，不列颠的德鲁伊教团已经在暗中出手了。 邓肯沉吟片刻道：“可以。” “你的身份正好用来跟他们打交道，看看能不能再招募一点高卢誓约勇士。” 库林的战斗力真的强。 他手持剑盾披甲后，一個人能同时对付五六個普通士兵，這样的高手再来一点，邓肯都可以组建一支陷阵营小队了。 塞维鲁点头道：“我明天就出发。” 不過在离开前，他望向眼前的邓肯，迟疑片刻，缓缓道：“你知道德鲁伊祭石嗎？” 德鲁伊祭石？ 邓肯神色疑惑，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塞维鲁看了一眼鸦后特莉丝，似乎是在观察她的态度，见特莉丝沒有任何表示后，他才鼓起勇气道：“那是凯尔特诸神的古老信仰。” “高卢部落的祭祀圣地。” “這些圣域拥有非常奇特的能力，可以让训练的士兵得到诸神之力的加持。” 诸神的加持？ 邓肯表情惊讶，转头望向了一旁的鸦后特莉丝，只见她微微点头，表示塞维鲁說的是真的。 塞维鲁继续道：“這些侍奉诸神的圣域需要祭司才能维持力量。” “它们最重要的作用之一就是训练军队。” “不同神灵拥有不同的神职圣域，祂们有些善于锻造更好的武器甲胄，有些能赐予勇气让战士们斗志高昂，但更多都是训练磨砺战士们的战斗技艺。” 国之大事，在祀与戎。 凯尔特传统的信仰祭祀虽然已经被罗马帝国给覆灭了，但是在不列颠岛還有阿瓦隆的存在，只要修建德鲁伊的祭石，照样可以发挥一定的作用。 鸦后特莉丝才是這方面的权威人士。 因为狄安娜和阿尔忒弥斯的神殿，是可以训练优秀弓箭手的，对应的就是狩猎神职，侍奉這些女神的祭司们可以获得神职圣域的超自然力量加持。 在教会成为帝国的国教之前，罗马帝国的神殿都有额外的诸神权柄加持，往往是其核心神职对现实世界的影响演化。 這就进一步使得早期的罗马人非常好战！ 公元前的时代，高卢人的战神提塔提斯被消灭吞噬，狩猎女神阿布娜巴被消灭吞噬，那些执掌对应神职的酒神、锻造之神、赛马之神等等，全部都被罗马诸神所消化，甚至连個面相都沒有留下来。 古罗马诸神只对古希腊诸神进行融合，算是文明时代的承续，对其他的蛮族神多是赶尽杀绝！ 這些有的沒的凯尔特分支高卢神灵差不多都已经全部死完了。估计也就万神殿裡面還有一個牌位，但早就已经斩断了祭祀。 同时期，东方的情况也差不多。 汉朝时期，天师张道陵入巴蜀，会八部鬼帅，大战众鬼神，制伏外道邪魔，立五斗米教（道教前身）。 此为伐山破庙，扫灭血食鬼神之事。 此战，张道陵差不多将巴蜀的土著‘巫教’信仰斩灭了！ 凯尔特分支，高卢诸神的存在，就等于帝国眼中的原始‘巫教’。 文明同化，灭旧信仰，传播古罗马诸神。 高卢分支，温和派的德鲁伊，都是罗马帝国暴揍了一遍后，才慢慢转化出来的文明分支。 阿瓦隆也是温和派转化出来的新信仰，诞生時間并不久，才几百年，所以守护仙女才会那么像古希腊的宁芙仙女。 残暴的那支信仰在爱尔兰地区，此时被认为是嗜血蛮族。 时代发展，文明教化，灭原始巫教。 华夏方伯时代，也是经常血祭活人的，小学课本上的西门豹治邺，便是巫教时代。 道教灭原始巫教时，早期传教的道士们可是直接摇人，呼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亲自上场提剑砍人的，巫觋也杀，鬼神也杀，跟现在的道士完全不是一個画风。 太平道张角之后，道教才老实了许多，至少不怎么造反了。 “如果說凯尔特诸神的圣域都有超自然力量加持？” “那么古罗马古希腊诸神呢？” 邓肯一想到這，便不由望向了鸦后特莉丝，向她寻求答案，沒有人比這位帝国多神教的大祭司长更清楚诸神的神职权柄了。 营帐内。 鸦后特莉丝幽幽叹息。 她凝视着眼前的邓肯，轻声道：“塞维鲁說得确实沒错。” “但借助诸神的力量，必定会引来教会的敌意。” “我不希望你卷入信仰的纷争。” 要借用诸神的力量，就必须插旗立庙，重新建造神灵的圣域领域。 阿瓦隆還沒有彻底消亡。 邓肯立個德鲁伊祭石，教会未必会太在意，也不一定会管，毕竟是垂死挣扎的小派系，但是他如果修建一座供奉狄安娜的神庙，那么教会就会以为古罗马诸神复辟了。 這两個意义完全不同，狄安娜的信仰更加树大招风。 鸦后特莉丝只想要自保，并不想让邓肯冒险，把古罗马诸神又召回来，這其中的风险太大了。 不知道何时，在她的心中，邓肯的安全已经高于了狄安娜的信仰存续。 维度空间。 邓肯突然进入了上帝视角，紧接着投影画面中的一切发生变化，似乎是维度空间捕获了一些现实世界的超自然法则。 一排字符浮现在了投影画面中。 ——“开启信仰阵营派系。” ——“阿瓦隆信仰（凯尔特神系分支）！” 投影画面中，一個独特的信仰标记浮现。 ——“阿瓦隆祭石（初级圣域）：凯尔特神话中的阿瓦隆是彼世之地，古老德鲁伊信仰拥有灵魂不灭和轮回转世的传說，這座供奉阿瓦隆圣域的祭石可以强化战士们的斗志，让他们不再那么畏惧死亡。 彼世之地，亦是灵魂轮回转世的国度。 战死信徒的灵魂将进入迷雾中的阿瓦隆，就像日耳曼勇士战死后进入北欧神系的英灵殿。 這座神庙圣域可以让受到影响的凯尔特战士永久性士气1，他们将更勇于面对死亡。” 圣域的加持效果随着神庙、祭祀和信仰强化。 有意思。 难怪日耳曼蛮族那么悍不畏死！ 如果是這样的话，日耳曼蛮族的维京圣域，供奉北欧神系主神奥丁的圣域，是不是也是永久性士气增加？ 毕竟北欧神话裡，战士得战死才算完整，日耳曼蛮族极少正常老死的。 甚至因为這一條战死的规定，诺曼底公国诞生后，直接全族改信基督教，开始了维京人的基督教化，算是把北欧神系的老家都给掏了。 “就只开启了一個嗎？” 邓肯在信仰頁面裡，就只看到了凯尔特神话阿瓦隆信仰，北欧神系的信仰并沒有开启，古罗马和古希腊信仰也已经消亡，至于教会的信仰，可能是因为沒啥关系，自然也沒有触发。 “這個世界神系信仰的力量可以提供一定的加持，但却并非是决定性因素。” 邓肯很快意识到這一点。 他修建一座阿瓦隆的祭石圣域，加的那点士气，還不一定比得過他亲自上阵激励军队的效果，只能說是聊胜于无吧。 鸦后特莉丝明显不希望他为了一点圣域加持的诸神之力招惹强大的教会。 神灵又不能亲自降临。 這一点点圣域信仰的加持，還比不過更好的武器装备，更严格的军队训练，更优秀的将领统帅，属于是收益不是很大，但是风险极大的买卖。 要是信仰加持真有那么强大，太平道张角的黄巾军就不会失败了。 黄巾力士就可以视作为神庙圣域的特殊兵种，在不列颠岛也有，凯尔特圣域的高卢誓约勇士，德鲁伊教团，高卢图腾战士等等。 他们的战斗力虽然很强，但是数量不多，无法决定大战役的胜负。 “法兰人好像就在隐修会支持下训练了一批法兰克圣骑士。” 邓肯立刻便明白了鸦后特莉丝的意思。 女巫在为他将来考虑。 他微微点头道：“放心。” “我会小心的。” 邓肯暂时不准备選擇信仰阵营，他要得是在不列颠岛站稳脚跟，不是過早卷入信仰纷争，阿瓦隆信仰可以用一用，立为国教是不可能的。 他现在算是明白了。 只要自己现实混得好，什么神灵，什么神系阵营，照样得看自己的脸色行事！ 阿瓦隆的仙女们，明显是在抱他的大腿，借助他的传說度，来维持已经快要覆灭的信仰根基，以此对抗日耳曼蛮族入侵带来的北欧神系信仰。 這也就意味着邓肯只要自己足够强，北欧神系也得在现实世界向他低头！ 夜幕降临。 阿妮娅是真的馋坏了。 虽然已经刻意避开了影响其他人，但是邓肯最后也不得不捂住了這個美艳女巫的嘴巴。 反正他是站起来蹬。 好在中古纪元比较开放，教会统一信仰后才逐渐保守，這会儿的人都有点罗马遗风，对這些事情還是比较容忍的。要知道日耳曼蛮族好酒，喝醉了就是打架斗殴，然后一群人醉醺醺的鬼混，根本不在乎勇士大厅裡面還有其他人，甚至還有人鼓掌叫好称赞猛士。 邓肯若是有机会去日耳曼蛮族的酒馆，就能听到吟游诗人和战士们唱得歌谣，那歌词才叫一個精彩。 夜色渐深。 鸦后特莉丝放飞了手中的信使，她转头看了一眼邓肯的营帐，轻轻叹息，脸色绯红地握紧了手中的狄安娜祭石。 她在召唤其他的女巫集会成员。 根据地有了，是时候把流亡的女巫们召集起来了。 鸦后特莉丝并不是那么信得過阿妮娅，因为阿妮娅小心思特别多，但是阿瓦隆的仙女们突然抱上了邓肯的大腿，這无疑是让她心中十分警觉。 因为相比有点小心思的阿妮娅，肯定是阿瓦隆的仙女们更危险，两害相权取其轻，先让阿妮娅饱饱地吃一顿，免得邓肯又被那些湖中宁芙所迷惑。 她倒是不怕邓肯被骗色，就是怕阿瓦隆的仙女们想利用邓肯达成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 特莉丝都沒想過把邓肯推出来跟教会对抗，别让那些狡诈的湖中仙女蛊惑欺骗了邓肯，让邓肯不知不觉成为了阿瓦隆的世俗守护者，跟教会的隐修会势力对上了。 诺登之弓在他手中，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邓肯跟阿瓦隆有关系。 這是阳谋。 阿瓦隆在借助邓肯的传說恢复一丝元气。 营帐内战鼓擂。 十九岁的少年郎，還如此勇猛无双，火气太大了。 鸦后特莉丝身上有守贞誓约，很多事情不能去做，不是說完全不能做，而是說做完了她就沒办法调动狄安娜的力量了。 因为那几位楚女神，都必须是守贞的祭司才能调动一丝神力。 如今一切才刚刚起步。 不管是为了邓肯，還是为了自己，鸦后特莉丝都必须守住底线，关键时刻還得靠那几位女神的力量翻盘。在神话末期的时代，古罗马古希腊神系阵营就那几位楚女神還拥有一点残余的信仰力量。 鸦后特莉丝如果破掉了守贞誓约，就失去了正面对抗那些‘以圣为名’存在的实力。 那几位楚女神是受到神职认证的，她们庇护還未嫁人的少女。 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有别的办法。 第二天。 在邓肯率领军队出发后，鸦后特莉丝便找到了一脸慵懒满足的阿妮娅，毫不客气地用鞭子轻抽了一下她的腰臀。 “特莉丝？！……” 阿妮娅娇媚的脸蛋上依旧有昨夜残留的红晕，她刚想起身发火，一看到鸦后特莉丝似笑非笑的表情，立刻便蔫了许多。 不是！ 我才刚刚立了大功，你還抽我，那我這功劳不是白立了嗎？ 阿妮娅想到這顿时气势飙涨，刚想爬起来造反，跟特莉丝正面硬钢，但却沒想到鸦后微微眯眼，手指轻轻拂過，她整個人便僵硬在了原地，直接半边身子都麻了。 根本就打不過！ 鸦后特莉丝随手一個戏法，就能将她這娇柔的罗马贵妇人定在原地。 嘤嘤嘤！ 阿妮娅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可怜兮兮地低头道：“特莉丝大人，我错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 况且她昨天才饱饱地吃了一顿，而鸦后特莉丝還饿着，饿了很多年，心裡面肯定有股气，說不定就拿自己撒气了。阿妮娅对鸦后的底细更清楚，对方的身上可是传說有一丝喀耳刻的血脉。 鸦后特莉丝慢悠悠地坐下，上下打量着满身红晕的阿妮娅，淡淡道：“把衣服穿好。” “昨天那件宫廷长裙不要在外面穿了。” “成何体统！” 古罗马神系裡面，那几位楚女神的教派都比较保守，而维纳斯或者說阿芙洛狄忒的教派，则比较开放，信徒穿着都比较现代化，有时候穿着比沒穿更加诱惑人。 早期阿芙洛狄忒的圣域举行祭祀，那女性服饰现代人看了都会脸红，着重体现女性在体态方面的妖娆之美。 阿妮娅闻言，委委屈屈道：“是。特莉丝大人。” 她是一個张扬的人，喜歡权力，喜歡万众瞩目，喜歡发散自己的魅力。 现在鸦后特莉丝给她堵死了一條路。 微风拂過。 鸦后特莉丝微微抬手，阿妮娅发麻的身体恢复正常，对方不但拥有狄安娜的力量，還拥有特裡维亚（赫卡忒），阿尔忒弥斯等神灵的一部分力量。 她根本就打不過！ 气人！ 营帐的大门自动关闭，鸦后特莉丝的目光幽幽，俯视着眼前的阿妮娅，表情迟疑，略微有些尴尬，但還是轻声道：“跟我說說阿芙洛狄忒密教取悦爱人的手段。” 要素觉察。 阿妮娅也是聪明之人，立刻便瞪大了眼睛望着特莉丝，神色震惊，结结巴巴道：“你是想……绕過守贞誓约？……” 鸦后特莉丝脸色绯红，再也沒有了一开始的高高在上。 她注意到阿妮娅在上下打量自己，视线還很直白地停留往返于峰峦起伏之间，顿时便冷哼一声，狭长的凤眼微微眯起，吓得阿妮娅不由浑身哆嗦了一下。 阿妮娅心中惊讶之余，立刻便起了坏心思。 让你欺负我！ 阿妮娅尽量让自己的表情严肃起来，不被对方觉察到，可是心裡面已经乐开了花。 這下你可落我手裡面了。 阿妮娅微微侧头，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强行将翘起的嘴角掩盖回去，再回首时，已经是一副极为真诚的模样。 這一局必须扳回来！ 与此同时。 邓肯已经率领军队赶往多赛特地区，因为今天早上他接到了一個有点不妙的军情。 吉尔带人连夜赶来，慌慌张张禀报道：“邓肯大人！” “不好了。” “丁塔吉尔公爵昨日率军与撒克逊海盗交战，公爵大人带领近卫骑士绕后冲击敌阵，被撒克逊弓箭手连续射中数箭！” “幸好近卫骑士拼死掩护才安全返回，但是他已经受伤不轻卧床不起。” 什么鬼？ 前两天才好好的，還夺回了一块地盘，怎么今天就被人射成重伤了？ 邓肯连忙起身询问道：“丁塔吉尔公爵沒事吧？” 可别突然死了，至少撑到我起家啊！ 吉尔表情复杂道：“受伤不轻。” “但好在不会危及性命。” 那就好。 邓肯不由松了一口气。 不是。 你几斤几两自己心裡不清楚嗎？ 邓肯這么强，都不敢直接冲阵，丁塔吉尔公爵也就是一星白板的实力，他沒事学什么猛将率军冲阵啊！ 他一番询问，事情经過很快明了。 不得不說丁塔吉尔公爵进步還是很大的，他這一战居然把握住机会，先是正面击溃了一支撒克逊海盗骑手，然后才趁着战局僵持绕到侧后方冲击撒克逊海盗的右翼。 从战术上来說，他的决策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丁塔吉尔公爵比以前敢打敢拼了。 可問題是骑兵冲阵就好像是一根炽热的铁棒，上面浇着开塞露，热气腾腾，必须一口气把敌人凿穿，最好是从侧后方突进去，形成两面夹击之势，让敌人首尾不能相顾，這样就很容易引起混乱，接着便会导致敌人士气崩溃。 但問題是丁塔吉尔公爵捅进去了，却沒有捅穿，更糟糕的是，他冲进去了，冲不出来了。 骑兵冲阵。 前排必须是猛人开道，丁塔吉尔公爵的尖刀就不够锋利，他率领的骑兵凿进去了，但沒凿穿，直接被困在了乱军丛中。 然后，他就被撒克逊精锐森林猎手给盯上了。 丁塔吉尔公爵身中六箭，盾牌上還插着好几只箭，要不是他身上的铠甲质量過硬，标准的贵族重装鳞甲，有护颈护肩护腰，恐怕他早就已经当场暴毙了。 最终他被近卫骑士拼死救了出来，但是回去后便卧床不起了。 人死不了。 可是屁股中了一箭，大腿一箭，前胸后背三箭，還有一支箭射在他脑袋的铁盔上，差点就把他当场带走了。 丁塔吉尔公爵一下伤成這样，已经沒办法继续指挥军队了。 康沃尔郡就是一個县城大的地盘，丁塔吉尔公爵沒有儿子，只有三個女儿，麾下也沒有能独当一面的将领统帅。所以他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向邓肯求救，把自己的扈从骑手吉尔也派了過来，如今局势只能指望邓肯出手稳住局面了。 邓肯现在不去都不行了。 要是丁塔吉尔公爵再大败一场，他恐怕就得直面撒克逊蛮族的大军。 這一战，其实丁塔吉尔公爵原本能打個平手，就是他有点高估了自己的武力。 至少得二星的强者才能率领骑兵强行冲阵。不管是哪個时代，骑兵出击的时候都是由一员猛将率领的，要不然尖刀突刺时打不出震慑敌人的战果。 一阵奔腾的马蹄声。 邓肯骑马率众赶路，身后是克裡冈和库林等人，一共是十六骑兵，其他的步兵由塞维鲁和克维托率领，大概需要一天多的時間才能赶過来。這個时代步兵行军速度很慢，加上匆忙出发，后勤辎重都得找车队，征召民夫运過来。 冷兵器时代，粮草极为重要。 人饿一天就废了大半。 這十六骑大部分都是精锐，克裡冈在装备了鱼鳞甲后，已经变成了一星银灰色的作战单位。 在路上，吉尔也将敌人的情况說了一個大概。 丁塔吉尔公爵交手的人不是肯特国王的弟弟霍萨，要是碰到霍萨他也不会主动出击了。对方是日耳曼蛮族的将领之一，楚女占有者恩费斯，他被誉为斗士中的斗士，是一個以悍勇著称的蛮族统帅，同时也因为喜歡屠城，占有楚女，在整個不列颠岛颇有名声。他最著名的事情之一，就是在征服不列颠某個原住民部落时，指名索要十個楚女。 這家伙麾下有一支精锐的酋长卫队，早年是以撒克逊海盗起家，在海战掠夺方面也有所表现。 邓肯率领十六骑直奔埃克塞特，這算是德文郡最大的一個城镇，拥有一道比较牢固的木墙，类似于骑砍卡拉迪亚的北方城镇，一堆木头拼成高墙，倒也不用担心放火。 這么一看，撒克逊蛮族前段時間撤退未必是因为他的個人武力，有可能也是打算诱敌深入，用佯败战术把丁塔吉尔公爵钓出来。 上帝视角下。 邓肯已经看到了战场上的情况。 在埃克塞特东面城门下，一队撒克逊枪兵正在推着冲车撞门，這裡的城防远不如康沃尔的城堡要塞，那木质的大门已经摇摇欲坠了。 ——不列颠军团（士气动摇）（伤亡惨重）（统帅重伤）。 ——不列颠戍海民兵（士气动摇）（统帅重伤）（指挥混乱）。 ——坎蒂辅助军团（士气动摇）（毫无指挥）。 ——不列颠民兵（士气低落）（指挥混乱）。 战略地圖上。 丁塔吉尔公爵的部队虽然伤亡不大，但是士气已经动摇，這样下去如果城门被攻破了，他们溃逃也只不過是時間問題。丁塔吉尔公爵的军队野战小输了一场，如今只能背靠埃克塞特城镇防守，幸好還有一座城镇可以守，要不然根本坚持不到邓肯赶来。 冷兵器时代的战斗，士气非常重要，因为主力战兵死完后，其他的部队伤亡一两成就会大面积溃逃。 中古纪元只有主力战兵可以承受比较高的伤亡比例。 這士气再不挽救一下，很快就得输了。 邓肯俯瞰整個战场。 他勒马停驻，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库林和克裡冈等人，沉声道：“敢不敢跟我冲一波？！” 克裡冈瞬间热血上头，大吼道：“大人去哪，我就去哪！” 库林沉默不语，只是拔出了长刀。 這些人都渴望建功立业，尤其是在追随了一個勇猛的统帅后。 能打。 邓肯的這十六骑過半都是一星实力，以原住民的贵族骑手居多，装备铠甲也远超于步兵，甚至就连战马都有简单的防护。 “随我来！” 他一骑当先，冲下山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