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趙成光
但還是不得不承認，這裏的挑戰者，相較於離都水平有限，更不要提跟青藤的這些佼佼者相比了。
不過，此時的青藤學子們面對這些挑戰者已經全然沒了之前的輕視，不論是臺上還是臺下的學員們，看到這些挑戰者時，眼神中折射出的都是滿滿的敬意。
在這樣貧瘠的環境，時刻都有魔獸侵襲的危險，挑戰者們還能滿懷希望的活下去，並刻苦修煉，對抗命運的安排。
這纔是武者應該具備的可敬品質。
古雷看着臺下這些充滿朝氣的少年們，心中充滿了驕傲。
這些少年們，不僅是青藤的未來，更是整個大陸的未來。
北冥城巡迴賽用了兩天時間便結束了，相對於離都最終有十名挑戰者勝利，北冥城最終只有兩名挑戰者挑戰成功。
就在即將離開北冥城的前一夜，消失了兩天的羅俊找上了長孫。
“你小子跑哪去了，是不是上次在惡狼酒館喝怕了，故意躲起來讓我們找不到你。”長孫看到羅俊開玩笑道。
只是羅俊看起來沒有心情和長孫開玩笑，而是有些神祕的說道：“長孫，我師父要見你。”
“你師父？是誰？見我幹嘛？”長孫納悶道。
“哎呀，你跟我走就知道了。”羅俊拉着長孫要出門。
“等會等會，你這就把我拉走了，萬一把我拉出去賣了怎麼辦，我人生地不熟的。”長孫甩開羅俊的手說道。
“行了吧你，就你這實力和心眼，不把我賣了就行了。”羅俊說道。
“也是，你這樣的愣頭兵想賣了我還確實有點難。”長孫認同的說道。
“長孫！幹嘛，還要我八擡大轎擡你！”羅俊急了。
長孫見狀，纔開口道：“好好好，我走，帶路吧。”
羅俊白長孫一眼，走在前面帶路。
沒過一會兒，兩人就到了。
原來羅俊的師父就是離都府軍都尉趙成光。
“拜見都尉！”長孫學着北冥軍軍禮的模樣向趙成光行禮。
趙成光看着眼前第一次行北冥軍禮便一絲不苟的長孫，眼中充滿欣賞。
“好了，咱們這是私下會面，不用這麼多禮節的。”趙成光招呼着長孫坐下。
“羅俊，你也坐。”趙成光對羅俊說道。
“長孫上次大戰的傷怎麼樣了？”趙成光沒有開門見山明說爲何要召見長孫，而是先和長孫寒暄了一番。
“謝都尉關心，傷勢已經痊癒，沒有留下任何後遺症。”長孫說道。
“行了，也別稱呼我都尉了。我也就是當你大哥的年紀，不嫌棄的話就叫我一聲趙大哥吧。”趙成光開口道。
“呃……”長孫一愣。
更喫驚的是羅俊，長孫要是叫趙成光大哥，自己這不是和長孫差了一輩。
“師父，這不合適吧。”羅俊開口道。
“哈哈，好了，隨意吧，那樣反而讓你們更不舒服了。”趙成光笑道。
長孫跟着笑起來，這個離都府軍都尉趙成光倒是沒什麼架子，還挺平易近人。
寒暄完後，趙成光切入正題。
“長孫，羅俊向我提起你對惡念的一些見解，很獨到。”趙成光開口道。
長孫心中早有準備，羅俊提出他師父要見他時，他便猜想必然是這個事，只是他沒想到羅俊的師父竟是趙成光。
“都尉，學生確實對惡念有一些淺薄的見解，只是不知是否準確。”長孫回答道。
“說說。”
“聽聞羅俊說，北段三城對於惡念的研究一直沒有停止過。不知現在進展到何階段？”長孫反而先發問道。
趙成光笑了笑，開口道：“果然是個狡猾的傢伙，還沒跟我說什麼呢，就想從我這裏套話。我們對惡念確實一直有研究，但這些研究一直不被大陸所認可，甚至是被禁止。所以這些研究的成果都是保密的。”
長孫做出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開口道：“都尉，請恕學生唐突，確實是不知這些都是保密的。”
趙成光也不拆穿長孫，接着說道：“倒是可以向你透露一些，我們最先入手的方面是，如何解救那些被惡念侵蝕的武者和靈獸，但我們最後發現惡念對武者和靈獸造成的改變是不可逆的。”
“不可逆？”
“對，以武者爲例，惡念對武者身體的改變是小，最主要的是惡念會寄生於武者的靈魂之中，這也是武者和靈獸被惡念侵蝕後，會變得暴虐殘酷的原因，甚至可以說惡念侵蝕後的武者和靈獸就已經是一個新的生命體了，只是保留了以前的一些生命特性。”趙成光開口道。
長孫低頭思索，自己與那些遺族最大的不同就是還能保持獨立的自我意識，惡念在體內形成了擁有意識的惡靈，但自己和惡靈之間又是互不影響的兩個獨立意識。
“靈魂本就是武者最本源、最神祕、最複雜的一部分，被惡念同化的靈魂想要再退變回原來的模樣，根本不可能。”趙成光開口道。
“之後，我們再次改變研究的方向。武者能否在惡念侵蝕之後保持自我的意識。”趙成光接着說道。
“你是說？”
“對，就是你想的那樣，我們想要研究出更多離王這樣的武者。”趙成光直言不諱。
“離王大人知道麼？”長孫小心翼翼的問道。
“我們進行的所有研究都是得到離王大人的首肯。”
長孫放下心來，看來離王乃是有大胸襟者，自己之前的擔心是多餘的。
羅俊也聽出了長孫話裏的意思，開口道：“離王大人曾說過，他纔不要什麼天下無敵；他想要的是天下太平。”
長孫一愣，沒想到離王竟是如此胸懷天下之人。
趙成光點點頭，接着說道：“惡念侵蝕一切事物，我們用盡了所有手段，包括靈器、丹藥、陣法等等，都無法在惡念侵蝕武者的過程中保護住武者的自我意識。也就是說離王的存在，只能是個例！”
長孫表面上保持鎮定，但心裏卻始終感覺趙成光最後那句話是有意說給自己聽的，只是不知道他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你那天提出的惡念有沒有可能是另一種靈氣，羅俊回來告訴了我。我們很喫驚，因爲這是我們經過了無數次失敗的實驗，最近才總結出的結論。”趙成光看着長孫說道。
長孫一驚，慌忙開口道：“都尉，學生只是猜測，和研究結論吻合，那也是誤打誤撞。我可沒有窺探過你們的研究啊。”
趙成光笑着搖頭，擺擺手，開口道：“你不要慌，我們也沒有懷疑你偷取我們的研究成果。對於研究的保密工作，我們還是很有信心的。”
“我只是很好奇你爲何有這樣的推測，又是否有別的想法。我們的研究現在進入瓶頸，需要有新的想法來刺激。”趙成光說道。
長孫這才鎮定下來，思考片刻後開口道：“都尉，學生之所以會有這樣的推測，是因爲那天我們在討論爲何北段的魔獸會發展的如此迅速，殺之不絕。學生就想到惡念能夠侵蝕靈獸，那是否又有靈獸會主動吸收惡念，就像是吸收靈氣修煉那般，如此一來，惡念是否也會是一種靈氣，或者類似靈氣的存在？”
“既然都尉您已經通過研究證實學生的猜想是正確的，那咱們就不再去追究學生推測的過程吧，畢竟再合理也沒有實驗數據來的可靠。”長孫嘿嘿笑道。
羅俊點點頭，但趙成光卻是饒有興趣的看着長孫，但也並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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