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4 章
士兵們也驚呆了,這百年來,亞人早已經是一個傳說中的物種,而且看着兩個見逃跑無望,被纏在漁網裏相擁嚎啕大哭,楚楚可憐的樣子,士兵手裏的棍棒鋤頭和西瓜刀哪個都不忍心往上招呼。
“亞人也是被封建階級荼dú的無產階級,是我們的兄弟姐妹,理論上是吧。”卡迪撓了撓頭:“先帶回去,和扎克書記一起討論一下吧,別傷害她們。”
話音未落,一聲響箭的聲音就響徹雲霄,接着是從遠到近的哨子預警聲。
“不好,我們遭到敵人的襲擊了!”卡迪猛地從背後抽出西瓜刀,振臂高呼:
“同志們,誓死保衛根據地。”
……
第六章武裝保衛根據地(下)
南泥灣,小路上
“那小子跑的太快了,我們沒能追上。”
幾個斥候氣喘吁吁的跑了回來,無奈的報告道。
不愧是曾經的精銳部隊,柏克曼有了種不祥的預感,他們竟然在進入南泥灣的每一條道路上都安排了斥候,還帶着響箭,是太小看他們了嗎?響箭響起後,後方那一排一排的哨子聲似乎是在通知後方做好準備的樣子。
但是柏克曼沒有選擇,前方的精銳部隊已經進入了對方的前哨範圍,如果現在掉頭,黑夜中的混亂和恐慌會蔓延到整個部隊,敵人在背後一個衝鋒就能讓他損失起碼一半人。
“變偷襲爲強攻。”柏克曼下達了命令,傳令兵立即把命令傳達到每一隻部隊。
“進攻,消滅他們,帝國萬歲。”
黎明前最後的黑暗中,喊殺的口號蓋過了預警的哨音。
南泥灣帝共指揮部
扎克在第一時間趕到了這裏,坐鎮指揮,作爲帝國曾經的名將,他的反應可謂迅速:
“這是一場強攻,敵人要撲滅革命的星星之火,而且兵力肯定比我們的多。”
“壓上全部的兵力,把他們壓回去。”卡普特建議道:“馬上天就亮了,南泥灣的路都不寬,有些地方甚至沒有路,兵力施展不開,我方立即壓上所有兵力,取得局部兵力優勢,壓住他們,只要進攻受挫,進入僵持階段,公主的軍隊很有可能會來抄他們的後路,他們是沒有打下去的勇氣的。”
“正面作戰傷亡太大了,我們現在可是既沒有長矛盾牌,也沒有盔甲,敵人敢來夜襲,必然都是精銳部隊。”匆匆趕來的卡迪急忙說:“那些西瓜刀很鋒利,但是太短了,適合近戰ròu搏,遠距離作戰不利。”
“爲革命,犧牲在所難免。”卡普特回答道。
“減少不必要的犧牲。”扎克做出了決定:“讓開大路,佔領兩廂,誘敵深入,四面出擊,他們玩夜襲的話拿不了太多裝備,而且長途跋涉進攻,他們自己比我們更加危險,不要只看到自己的困難,而不看到敵人的困難。”
“那麼,我們應該怎麼辦?”卡普特和卡迪都看着扎克,畢竟兩人都知道論指揮才能,扎克無疑是最強的一個。
“現在是第一旅在前面擋着。”扎克攤開地圖,這份由衛星和航拍製成的彩色地圖極其精確,標明瞭這裏每一處山地小溪的位置:“敵人的前部應該是精銳部隊,真正有戰鬥力的部隊都在這裏,我們不和他們硬拼,第一旅放棄所有據點節節後退誘敵深入,掩護部隊家屬和非戰鬥人員撤離,第三旅支援第一旅,jiāo替作戰,第二旅立即從左翼的小路包抄過去,等敵人的先頭部隊衝過去,從背後攻擊他們的二線部隊,記住,我們的武器適合近戰,只要殺到和對方糾結在一起,他們就會潰敗。”
“是,我明白了。”卡普特和卡迪都起身敬禮,這也是他們在中國學到的敬禮方式
“對了,總書記,我們在穀倉那裏發現了兩個亞人小孩就是最近偷糧食的。”卡迪說道。
“亞人,那可真是罕見啊。”扎克沉思了一下:“不管怎麼說,也是階級同志,先派人看着吧,等我們打完仗再去處理。”
“好。”
……
南泥灣前線
所有的建築都燃燒了起來,爲了最大限度摧毀敵人的心理防線,帝國軍點燃了他們眼中能夠燃燒的一切木頭的東西,赤炎軍在熊熊烈火中爲了保衛自己的新家園和帝國軍展開了殊死搏鬥。而他們的對手,同樣是帝國軍中精選出來的士兵。
道路上的兩軍屍體已經鋪滿了一層,血流成河,層層疊疊的屍體堆中不時傳來幾聲將死之人的呻吟,讓人毛骨悚然,帝國軍最先衝在前面的士兵無一倖免,有的被敵人殺死,有的受傷後被蜂擁而上的自己人踩死,任何人只要倒下去就不可能再有站起來的機會,雙方都是踏着同伴和敵人的屍體忘記一切在響亮的口號聲中繼續戰鬥,鮮血將盔甲和藍色的囚服都染成了紅色。
“帝國萬歲。”
“誓死保衛根據地。”
戰況陷入膠着,柏克曼這才喫驚的發現自己想錯了,本來以爲遭受到攻擊就會立即潰敗的這些前帝國軍,在以一種不要命的戰鬥精神在和自己手下最精銳的部隊死拼。
更可怕的是,他們把自己的農具當成武器來抵擋帝國軍的裝備,那些異界人提供的農具,比如鋤頭,鐵鍬,鎬之類的東西,硬度甚至遠超過他士兵的寶劍和長矛,更恐怖的是進入近戰後,他的士兵被對方鋒利的砍刀砍得死傷慘重,他們的盔甲根本提供不了有效的保護。
而且敵軍的戰鬥意志之強也是從未有過的,很多士兵被砍得腸穿肚爛,依然死死抓住敵人,用最後的力氣揮下砍刀,甚至不少士兵被長矛戳穿了,卻死死抓住長矛不鬆手,好讓戰友有機會給敵人最後一擊。面對這樣瘋狂的對手,甚至是那些精挑細選的精銳部隊也開始有些動搖了,更別提對方的西瓜刀,他們不知道的是這種武器在非洲殺人的總量是僅次於ak47的。
柏克曼仔細端詳着這把繳獲的砍刀,太鋒利了,材質不明,上面那些異界文字,說明這明顯都是來自異界的武器,還有那些繳獲的鋤頭,鐵鍬之類的農具,仔細看絕不是帝國出產的東西,之前的偵察消息太落後了,不過聽說過公主的騎士團裝備過這些武器,怎麼會在這隻“喪家犬”一般的部隊。
jiāo戰僅僅1小時,帝國軍就已經死傷了近500人,雖然幾乎換得了同樣的戰果,但是作爲偷襲的一方這無疑是失敗的。
“敵人在撤退了。”副將大聲報告道。
柏克曼急忙下馬,跑到高處一看,只見儘管處於劣勢,對面那隻身穿藍色布衣服裝的軍隊,開始整齊的向後退去,有條不紊,隊伍的前端依然在接敵,後方卻開始護送一些身穿普通服裝的人開始撤離。
“這不是敗退,是有組織的撤退。”柏克曼開始心裏打鼓了,追擊可能會付出更大的損失,但是就現在撤軍,可能損失會更大,他現在非常後悔貿然打這仗,沒想到對方不但不是喪家之犬,而且是戰鬥意志超強的軍隊,甚至超過了他了解的帝國軍精銳,到底在異界發生了什麼?把他們變得如此瘋狂。
“將軍,將軍。”幾個士兵簇擁着一個俘虜跑了上來。
柏克曼立即饒有興趣的觀察着這個俘虜,和他之前看到的俘虜不一樣,這個俘虜雖然也是渾身傷痕累累,顯然是經過了血戰而來的,但是卻面無懼色,甚至用一種如同受傷的獅子一般的目光盯着柏克曼,讓他不禁有些發毛。
“你是誰的手下?”柏克曼恢復了自己的威嚴。
“赤炎軍第一旅3營9連戰士。”士兵咬牙切齒的回答:“封建主義的殘餘,你們的時間不多了,你們對我們根據地的暴行,遲早會被清算的!”
這通回答用到的詞彙,柏克曼有四分之一沒弄明白什麼意思,尤其是他說的是部隊番號而不是主帥姓名,這讓柏克曼很不習慣。
“你們的主帥在哪裏?”
“在扎克書記斬下你的首級的時候你會看到他的。”
“你不怕死嗎?”
“怕死不當帝共黨員!”
士兵猛然咬碎了自己的舌頭,然後一口血噴到柏克曼身上,他身後的士兵生怕有什麼意外,急忙一劍砍下了他的首級。
“瘋子,這些帝國精銳從精銳士兵變成了瘋子士兵。”柏克曼有些心有餘悸的說道。
看着已經開始放亮的天空,做出了決定:
“全軍後隊變前隊,撤退。”
傳令兵立即將他的命令向各部隊傳達一個多小時的激戰,帝國軍傷亡500餘人,赤炎軍也付出了近600人的代價,考慮到偷襲和裝備的差距,實際上雙方是打了個平手。但是柏克曼可不敢帶着自己的主力在這裏待太長的時間,時間一長,平娜派兵往他背後一抄,就能把他們都包餃子。
只是從jiāo戰中撤出談何容易,尤其是已經抵達一線指揮的扎克和卡普特都是戰鬥經驗豐富的將領,在帝國軍開始異動的瞬間就發現了端倪。
“全軍進攻。”扎克大吼道,接着抄起一把西瓜刀就衝了上去,被壓制了一夜的第一旅官兵在第三旅官兵的協助下發動了全面反擊,數千把西瓜刀在朝陽下發出閃閃銀光,對着帝國軍砍殺上去。
不過柏克曼的精銳部隊也不是浪得虛名的,在全軍開始撤退的時候依然保持了基本的隊形和防線,雖然連續幾次都差點被突破,但是在柏克曼的親自帶領下拼死擋住了對方的攻擊,爲此又給雙方增加了數百人的傷亡。
只是柏克曼慢慢發現戰況已經開始不利了,對方開始穿上那些戰死的帝國軍的盔甲,拿上他們熟悉的武器,投入更多的兵力開始反擊。
正當柏克曼和扎克在一線拼死作戰的時候,卡迪指揮的第二旅已經經由一條小路,慢慢的靠近了正在撤退的帝國軍側翼。
這條出口和入口被各種植物掩蓋的小路根本沒有標明在原先帝國軍的軍用地圖上,畢竟當初對這個荒無人煙的爛泥灣測繪也是草草的測繪,找到幾條進出的大路就行,不會詳查,但是在中國來說,衛星圖和航拍圖是所有地理測繪中必不可少的,因此很容易就找到了一些原來在地圖上沒有的路,又經過赤炎軍的實地考察,對於南泥灣的地理信息早就一清二楚。
卡迪等人的西瓜刀此刻也派上了用場,一路砍開四周的荊棘叢林,一路前進,等終於能夠聽見前方人聲鼎沸的時候卡迪做了個危險的手勢,士兵們立即四散開來,準備進入攻擊位置。
柏克曼的大軍除了最精銳的前鋒部隊外,其他部隊的戰鬥力相當普通,本來的目的是前鋒開路,後續部隊掃dàng,沒想到前鋒部隊始終未能打開道路,後續部隊施展不開,這些後續部隊也就沒有用武之地了,一接到撤退命令,立即開始手忙腳亂的組織撤退,對他們來說,這就像一趟夜間郊遊,白天就該回家了。
卡迪拿起口哨,放在自己的嘴裏,比起傳統的牛角號,這個從異界那裏拿來的口哨更加輕便和適合使用。在監獄裏,這幾個軍事素養很高的將領就意識到這種口哨在實際戰爭中的作用,所以離開時請求政府贈送一批口哨,並且內部對哨音做了規範化處理,哪種爲預警,哪種爲攻擊,聽到第一聲哨聲後必須立即以同樣的聲音告訴同伴,確保命令的暢通。
隨着一聲口哨聲,無數的同樣長短的哨聲在整個叢林中響起,赤炎軍士兵一躍而起,揮舞着手中的西瓜刀向措手不及的帝國軍殺了過去,後面還有很多沒有西瓜刀的士兵則拿着鐵鍬,鏟子,稿,鋤頭衝了上去,一面敲人,一面撿起那些帝國軍的裝備來武裝自己。
一場一邊倒的屠殺式戰爭開始了,帝國軍做夢也沒有想到對方竟然從自己身旁衝出來,而且還是在這邊撤退時候的手忙腳亂,一下子就潰不成軍,自相踐踏,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赤炎軍士兵手頭的西瓜刀把他們的腦袋一個個像切西瓜一樣切開。
儘管實際兵力是對方的4倍以上,那些驚慌失措逃走的帝國軍還是成功的裹挾其了其他的部隊,將這場大敗變成一場潰敗。
卡迪撿起了一個犧牲的士兵的西瓜刀,兩把西瓜刀上下飛舞,他本身就是武藝高強的人,在加上兩把鋒利的西瓜刀,讓眼前的敵人一個個身首分離,直到刀被砍卷,依然沒有察覺,那身藍色的囚服已經被鮮血染成了紅色。旅長同志如此瘋狂,第三旅的官兵們也被激勵起來,發瘋一般,見人就砍,直殺得血流成河,而且一路追殺過去。
帝國軍已經徹底沒了鬥志,爲了逃跑,不惜丟下所有的輜重武器,伯克曼將軍的斷後部隊,命運也已經決定了,在他們看到後方大亂的時候,這些精銳部隊最後那點士氣和決心也徹底消失,頓時一片混亂,被壓上的扎克和卡普特兩個旅打成了追殲戰,伯克曼本人力戰被俘。
天啓城管理委員會
“這是發生在凌晨的一次攻擊,針對‘南泥灣’的一次攻擊,帝國軍蓄謀已久的。”楚龍成有些惱火的說到,畢竟事先誰都沒有想到帝國軍會攻擊一片沒有任何價值的地區,還是選擇夜襲這種風險極大的方式,所以直到帝國軍出發了,這邊的消息才報告到參謀部,又由於沒有直接的電臺聯繫,也無法通知預警:“帝國軍兵力大約2萬左右,是德雷克一帶帝國軍的主力,我們已經把消息第一時間通過領事館通知平娜公主了。”
“南泥灣的帝共軍隊,雖然曾經是帝國軍,但是武器太差,僅有我們提供的5000把西瓜刀,面對成建制的2萬敵人,恐怕難以抵禦。”楊安傑司令有些擔憂的說到:“用不用我們派遣飛機去喊話,警告兩聲,估計帝國軍就撤退了。”
“我認爲不用,那裏的地形複雜,帝共有我們最新勘測的地圖,又在那裏駐紮過一段時間,帝國軍憑藉他們那種粗糙的舊地圖,能夠不迷路已經是很有信仰了。”楚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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