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不協調
聲音有些失真,還帶着各種雜音,但不妨礙羅賓認出這熟悉的語氣。
“哈嘍哈嘍!聽得到嗎?咳咳,哦,可愛的小鳥兒,又見面了!哦,不好意思,你好像只能聽到我的聲音,算了不重要。有沒有想念joker叔叔?joker叔叔也超級想念你哦!當然,我更喜歡上一隻小鳥兒,他的叫聲相當好聽。哦,當然當然,joker叔叔不會厚此薄彼的!我也很喜歡你哦,小羅賓鳥!”
提姆忍了忍,終究是沒能忍住,即便臉上帶着夜視儀也依舊無法掩飾他嘴角下撇的弧度,是極度的不悅以及嫌惡。
他的視線重新掃視了一圈,再一次確認這裏並沒有隱藏的攝像頭,就連那個小音箱都是跟炸彈連在一起的,說不定小丑這次的資金告急呢。提姆忍不住誹謗了一句,不再理會這段錄音,專心看向蝙蝠俠。
他低頭再看,發現蝙蝠俠已經醒了過來,朝他比了個別動的手勢,又指了指窗外。
窗外有敵人。
羅賓隱晦的看了一眼炸彈,琢磨着會不會還有遙控。不對,不只是遙控,一定還有別的什麼,小丑的行事手段有時候很粗暴,但也很讓人捉摸不透,他最喜歡的是讓人做出極端選擇。
突然羅賓聽到了什麼鐵器敲擊的聲音。他順着聲音看去,發現在蝙蝠俠的腳上正鎖着一個鐵鏈,將蝙蝠俠牢牢固定在地上。不,不只是腳,還有手上!
這是什麼?!
提姆內心尖叫,但手中動作卻不慢的研究起這鎖鏈。是焊接在一起的,沒有鎖孔,看來當初將蝙蝠俠鎖在這裏的人並不打算給出什麼找鑰匙的戲碼。不過不慌,鐵鏈而已。
收音機還在繼續說話:“對了,joker叔叔給你準備了禮物,你已經發現了吧!沒錯!一隻被綁上了鳥鏈的蝙蝠俠!希望那隻死而復生的小鳥喜歡這個禮物。現在,提問時間到!”
這熟悉的話讓蝙蝠俠與羅賓同時提高了警惕。
“提問,炸彈裏都有什麼呢?”
兩人的視線不自覺的轉向了炸彈所在的角落。這無光的黑暗裏,即便帶着夜視儀他們也看不真切。
“第二個問題,這棟樓裏有多少人呢?”
羅賓很確定他找的時候只找到了蝙蝠俠一個人,他一層一層的繞上來,並沒有發現別的熱源反應。
“嗯嗯,joker叔叔的解答時間到!”小丑又自顧自的歡快道,“第一個問題的答案是,炸彈裏有笑氣哦!”
“第二個問題的答案——”小丑拉長了聲調,“有足足十個人哦!”
十個人,除了他們外還有八個?
羅賓第一反應是不相信,但蝙蝠俠並不這麼認爲:“羅賓。”
“b,我上來的時候沒有發現任何人!”羅賓強調着。
“炸彈交給我,你去尋找那幾個人。”蝙蝠俠拽了拽手腳的鎖鏈,下達了命令。
對此羅賓只能應下,去尋找小丑口中的其他人。
……
傑森將機車停在一個下水道口,掀開下水道直接跳了進去。
他熟練的繞了一圈後又打開了一扇隱藏門,又是七拐八拐之後,他成功摸回了蝙蝠俠的基地。阿爾弗雷德已經等候在了這裏。
“傑森少爺。”
“阿福,”傑森顧不上寒暄,“還有笑氣的解藥嗎?”
“已經把之前製作的解藥都拿出來了,但這次的病毒樣本還未來得及採集。”阿福看了一眼身後的監控屏幕,面露擔憂。
“我帶了。”傑森亮了亮手裏的一根試管,“這次笑氣爆發的有點突然,老蝙蝠的位置確定了嗎?”
“提姆少爺已經去了。”
“哼,”傑森嗤笑了一聲,“這種亂子正大的時候蝙蝠俠倒是不見蹤跡,呵……”
阿福無奈嘆氣,去分析傑森帶來的病毒樣本了。
傑森已經毫不客氣的坐在本屬於蝙蝠俠的位置上,翹着腿看着監控中亂糟糟的畫面,他將椅子轉來轉去,臉上滿是陰鬱。說起來,到現在都沒有見到小丑。按理說,小丑的性子不會這麼“低調”纔對。
想起之前幾次小丑的全城聯播,這次有點太過安靜了,就連笑氣爆發的時候都毫無徵兆,有點太過奇怪了。還有那個魔法師,諾厄·蘭尼斯特,他又跑到了哪裏?
傑森突然想起了自己與扎塔娜後來的幾次聯繫。雖然與諾厄相處時間很短,但扎塔娜對諾厄的評價出乎意料的高,她多次強調了諾厄實力很強,並且是個好人,生怕他們對人起疑然後一番操作把人惹惱了。
但在傑森看來,這位魔法師實際上脾氣過於好了。
但這種好不是那種“好好先生”,而是“不在意”。他似乎瞭解他們,所以對他們的警惕與所作所爲都不感到意外,並不會因此產生憤怒不滿之類的情緒,說是能“看到”靈魂怕是不盡然,很有可能是連帶他們的想法也一併能看穿。
因爲知道所以不會意外,所以又十分配合。
這樣一來,諾厄·蘭尼斯特在他們眼中的模樣,又是否是真的?是否是他想展現給他們看的模樣?
傑森的腳已經搭上了操作檯,他板動手裏的槍,綠色的眼眸中盡是思索,他回憶着諾厄日常的表現,然後發現自己對其印象最深的是那雙銀灰色的眼眸。
顏色淺淡的,無悲無喜的,帶着無機質意味的眼睛。那雙眼睛看過來的時候是在看什麼呢?
——像是在看一個值得探究的【靈魂】。
扎塔娜還說好相處,到底哪裏好相處了!
傑森轉了轉椅子,阿福的腳步聲在他身邊停下:“少爺,分析結果出來了,是一致的。”
“小丑居然沒有改進配方?”傑森放下腿,“現在只需要將解藥投放就可以了,對吧。”
既然是老配方,那解藥自然不用多費什麼心思了,接下來只需要找到小丑就好了。至於蝙蝠俠……有羅賓,大概不需要他幫忙吧。
他戴上耳機,正要聯繫羅賓,就先聽到另一邊傳來了清晰的爆炸聲,以及提姆嘶喊出的聲音。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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