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動搖
不過面對逐漸靠近的舒逸風和軒轅秀菲，楊健即使因爲前後洶涌而致的壓力流出了恐懼的冷汗，但他還是咬緊了牙關，沒有說話的打算。見到這個情況，舒逸風正想再做些什麼，讓楊健放棄抵抗的時候，他終於說話了。
“在幾個月前動物園裏面你使用火焰殺掉獅子的情景我見到了，我就是在那時候知道你也是異能者。”楊健狠狠說道，扭曲的表情有着讓舒逸風不明所以的憎恨、還有嫉妒。
“原來是那時候……。”舒逸風停下腳步回想起來，那時候情況混亂之極，而且他全副心思又全都放到了保護紀妍妍，再加他的感應能力還不純熟，所以察覺不到原來在不遠處就有另一個異能者看到整件事也就很正常了。
“你的能力果然是屬於影響精神的範疇，那隻獅子也是因爲受到你能力的影響，所以纔會無緣無故突然發狂傷人！”舒逸風話音剛落，軒轅秀菲已經緊接着道，她由楊健的答案中聯想到的事比舒逸風更多。
“哈哈……，沒錯，那是我第一次在大型動物身試驗我的能力，我也是在那時候確定了自己可以控制沒有智慧的生物。到了現在，我更可以影響人類的情緒、激發人類的潛力，終有一天我肯定可以完全控制人類的思想，也只有這樣偉大的能力才能配得我。”對於軒轅秀菲的話，楊健沒有否認，反而帶着得意和自傲之情的大笑起來。
“可惡！原來那件事也是你做出來的，難道你就沒有想過那樣做會傷害到無辜的人嗎？”見到楊健不但直認不諱、還表現得如此喪心病狂，舒逸風禁不住憤怒起來，如果不是還有事情沒有弄清楚，他差點就忍不住一劍將楊健斬成兩半。當然，舒逸風會如此在意這件事，真正的原因是因爲這件事幾乎就會傷害到紀妍妍的緣故。
“哈哈……，無辜的人？既然天讓我擁有了現在這種超越凡人的能力，那所有低等的人類都是我腳下的螻蟻！他們會變成怎樣和我什麼關係？”楊健好像聽見天大的笑話一樣，笑得更是瘋狂，笑聲中充滿了對舒逸風的嘲諷。
“你有毛病！”舒逸風忍不住罵出聲來。
“所以你可以若無其事的利用李想，但你針對逸風又是爲了什麼？”相比起舒逸風的激動，軒轅秀菲冷靜得多，只是皺了皺秀眉道。
但其實在軒轅秀菲心裏面已經起了殺機，因爲沒有人能保證讓楊健繼續發展下去，是否就會像他所說的那樣可以做到完全控制人類的程度，這樣危險的能力出現在楊健如此偏激的人身，可能出現的危險是不言而喻的。
“爲什麼？你問我爲什麼？哈哈……，異能能力應該只有我這樣優秀的人才能擁有，舒逸風你這樣沒有一點能力的人憑什麼和我一樣，憑什麼成爲所有人的焦點，憑什麼軒轅秀菲你、還有師韻這樣出衆的女生喜歡你、而不是喜歡我。還有紀妍妍，我明明是那樣的努力，明明每一次考試都是第一名，但她根本沒有付出過任何的努力，就可以每一科都得到滿分，爲了所謂不喜歡死板的作文就可以每次都不去做，而那些廢物一般的老師對此卻可以不聞不問，每個人的目光卻都只是注視着她，說她是前所未有的天才，我那所謂的第一看在所有人眼中就好像是一個大笑話一樣。我不甘心，這世應該只有我這樣付出過努力的人才能成爲所有人的焦點，你舒逸風、還有紀妍妍都不配！”楊健一口氣將埋藏在心中的所有怨恨一次過全部發泄出來，話裏面包含的怨念之深讓舒逸風都禁不住不寒而顫。
“你這個瘋子，只是爲了這些原因，就如此憎恨我和妍妍，甚至想殺掉我們嗎？”舒逸風目瞪口呆的望着楊健，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和紀妍妍因爲這些那荒謬到極點的原因而被人憎恨，也想不到這世還有楊健這樣極端的人。這究竟是因爲楊健本性如此，還是現代應試教育下的又一個犧牲品呢？
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楊健不是擁有了異能，那他即使再怎樣憎恨舒逸風和紀妍妍兩個，可能也只會在心裏面想想，而不會像現在這樣想盡辦法對付舒逸風。某程度來說，在他獲得了力量的同時，也同時打開了他控制自己情緒的理性‘閘門’，將心底的魔鬼釋放了出來。
“瘋子嗎？這只是舒逸風你這種低等人不能瞭解而已，即使擁有異能，你也一樣只是一個無能的人。”趁着舒逸風呆了呆的時機，楊健將包向身後的軒轅秀菲大力拋出，接着發動異能將自己的潛力引發出來衝向舒逸風。
以舒逸風和軒轅秀菲實力對比、還有對舒逸風瞭解程度的角度來看，楊健選擇較弱小的舒逸風一方進行突圍，不得不說他選擇正確。可惜他忽略了一個問題，就是即使在兩人中舒逸風確實是比軒轅秀菲弱，力量比起他來也是強多了，因此無論他如何選擇，結果也不會對他的命運造成任何的改變。
見到楊健忽然衝向自己，速度之快更超出了常人的程度，還沒有想到應該怎樣處置他的舒逸風在剎那間閃過了無數的念頭。而就在這時候，舒逸風的腦袋突如其來的被一股無形的力量輕輕的撞了一下，雖然這感覺十分輕微，但卻讓舒逸風生出厭惡的感覺，幾乎是在同一時間，他沒有經過思考就憑着本能反應的揮出了手的火焰之劍。
沒有任何的聲音，甚至連慘叫聲都沒有時間發出，楊健碰火焰之劍的一瞬間，就被毫無阻礙的切成了兩段，接下來隨着火焰蔓延開去，楊健的身體在不足半秒的時間內，就在舒逸風面前化爲了灰燼。
“怎麼會這樣的？”被眼前的景象驚呆的舒逸風收回了火焰之劍，呆呆的看着讓楊健完全從這個世界消失的右手，腦海中一片茫然，不明白自己剛纔爲什麼會一出手就將楊健置之於死地。雖然這段時間以來他已經成長了不少，但在心境他始終只是一個普通的學生，在面對一些事情的時候，很容易就會造成他情緒的激烈波動。
其實不要說舒逸風，即使是在擋開包後立時行動想要攔下楊健的軒轅秀菲也只能猜到一部分的事實。楊健之所以會如此輕易的就被舒逸風發出的火焰消滅，是因爲他的能力只是引發出自己身體的潛力，也就是說他的力量和速度是改變了，但這完全是建基於**的強化，在面對異能產生的高熱火焰和普通人一樣沒有一點的抵擋能力。
再加楊健爲了脫身，明知道自己現時的能力並不能直接控制別人的思想，還是孤注一擲對舒逸風使用了能力，希望可以影響到他的判斷能力。而楊健在死亡威脅下逼發出來的一擊也確實對舒逸風造成了衝擊，可惜離要控制舒逸風還差得遠，只能引發出舒逸風一直壓抑着對他的殺意。也就是說，在一定程度楊健是聰明反被聰明所誤，死在了自己手。
“逸風，你沒事？”察覺到舒逸風異樣的反應，軒轅秀菲也顧不去思考心裏的疑惑，連忙走到他的身邊，關心的問道。
“不會？他就這樣死了？這也……、這也太簡單了！”舒逸風還沒有從所受到的震動中恢復過來，答非所問道。
楊健雖然算是舒逸風所殺的第三個人，但他前兩個所殺的人不是涉及到生死存亡的敵人、就是本身是罪大惡極之人，事後他都可以向自己解釋那樣做完全是爲了保護自己的原因，但楊健說到底只是一個和自己同齡的普通學生而已，就算楊健確實是想對付他，他也沒有想過自己應該殺掉楊健。
“逸風，看着我、聽我說，這不關你的事，你沒有做錯。”軒轅秀菲從來沒有見過舒逸風這樣子，也是緊張起來，雙手放到他的肩膀，凝望着他說道。
“我沒事了，真的。”在軒轅秀菲洋溢着柔情和關心的眼神注視下，舒逸風終於清醒過來，但臉還是透出着無盡的苦澀，“我只是一時接受不了一條生命輕易就在我手沒有了而已，我更害怕自己有一天也會變成楊健這樣，因爲力量而迷失。”
“不會的，你不會變成這樣子的，我保證。”軒轅秀菲目不轉睛的看着舒逸風，一字一頓道。
“如果不是有你的話，或許我真的會變成這樣也不一定，因爲擁有了超人的能力而不知自控，肆意的使用自己的力量，將所有看不順眼的人或物消滅。”楊健剛纔瘋狂的樣子對於舒逸風觸動很大，原來好好的一個人在獲得異能後居然會變得如此恐怖，他不敢想象自己其實也有可能變成這樣子，“秀菲，不要離開我，如果我以後變成這樣子的話，你一定要阻止我。”
“我會一直陪伴在你的身邊，相信我好嗎？”見到舒逸風猶如無助的孩子般，軒轅秀菲一陣心痛，俯進他的懷裏緊緊抱住他，發誓般道。
舒逸風沒有再說話，只是緊緊的抱着軒轅秀菲，希望可以以此得到心靈的慰籍。
最後，等到舒逸風心情完全平復下來後，兩人才分了開來。
“秀菲，謝謝你。”舒逸風發覺自己是越來越離不開軒轅秀菲了，無論自己做什麼她都會支持，在自己陷入迷惘之中時她又會作出最合適的安慰。有時候他會想，軒轅秀菲或者是天賜予自己的寶物也不一定。
“傻瓜！”感受到舒逸風望向自己的目光中的依戀和深情，軒轅秀菲俏臉微微一紅，羞喜的嗔道。
“傻瓜也不錯啊，不是說傻人有傻福嗎？”舒逸風笑道。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所有人都想做傻瓜了。”軒轅秀菲輕輕笑道，接着好像想到了什麼似的，眼中閃過一絲一閃即逝的不捨，“即使事情已經解決，我們快回家去！妍妍和倩姐還在等着我們，不要讓她們擔心了。”
“你說得對，我們是應該回去了，不知道李想現在怎樣了，這件事我應該怎樣解釋這件事呢？”舒逸風頭痛道。
楊健既然已經死去，那這個事實已經是不可改變的，而且因爲他完全從這個世界消失，倒是省卻了一個煩惱，不會留下一點的蛛絲馬跡讓人追查。但現在的問題卻是在李想身，既然李想的行爲是受到楊健的影響，那難保兩人是認識的，那當他恢復清醒後知道楊健神祕失蹤，會有什麼想法呢？
“總有辦法解決的。”軒轅秀菲柔聲安慰道。
“你說得對，總有辦法解決的。”舒逸風像爲增強自己信心似的深呼吸一口氣道。
對舒逸風這個沒信心的舉動，軒轅秀菲苦忍着沒有笑出來，收回佈置在巷子中的封絕珠後，才拉着還埋頭苦思的舒逸風快速離開了，而且走的時候也沒有忘記將楊健唯一留下來的包帶走，消滅一切的痕跡。
在舒逸風和軒轅秀菲出發去收拾楊健後，無論是紀妍妍、還是皇甫倩都沒有興趣對着讓她們恨得牙癢癢的李想，完全當他透明一般就在客廳裏面玩起了遊戲機來。當然，皇甫倩是絕對再也不敢和紀妍妍玩對戰類遊戲的。
“逸風哥他們怎麼還不回來。”一段時間後，紀妍妍就顯得漫不經心起來，邊玩着遊戲、邊埋怨道。
“只是一會兒時間而已，你這樣都害怕給逸風和秀菲單獨相處的機會嗎？”清楚紀妍妍小心思的皇甫倩忍不住笑道。
“哼！難道你就不怕。”舒逸風不在，紀妍妍說起話來也沒有顧忌，嬌哼一聲道。
“當然不怕，反正我又不是要獨佔他，就算讓秀菲早一步也沒有關係。”皇甫倩聳了聳肩，不在意的說道。
“你這是什麼意思？”紀妍妍放下游戲手柄，喫驚的望着皇甫倩問道。
“嘻嘻！以妍妍你的智慧沒有可能看不出來，秀菲是喜歡逸風沒錯，不過她根本不在意其她女生和自己爭搶。嗯……，更正確來說是越多越好，不然她也不會讓我留下來，不會不但不阻止逸風和你們學校那兩個美女和逸風糾纏不清，反而採取鼓勵的態度。”皇甫倩笑嘻嘻的說道。
“你們……，你們這算是什麼想法，當逸風哥是玩具，可以任由你們分享嗎？”紀妍妍氣惱的站起身來，生氣道。雖然她確實是像皇甫倩所說的那樣早已察覺到軒轅秀菲的打算，但她可沒有想到連皇甫倩也是如此，如果兩女因此達成共識的話，那只有一個人的她將會陷入極端不利的境地。
“我從來沒有這樣想過哦，我是真的喜歡逸風的。說老實話，我以前還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喜歡一個人。”皇甫倩也停止了遊戲，轉過目光認真的望着紀妍妍說道，因爲高度的關係，雖然她還是坐着，但視線剛好和紀妍妍平視。
“說謊，如果你真的喜歡逸風哥的話，又怎麼會不在意的說可以和別人一起擁有他。”紀妍妍像一隻憤怒的小貓一樣激動道。
“就是因爲喜歡纔不在意啊，只要我們在一起開心就已經足夠了，其它的事我也沒有興趣去管。”皇甫倩就好像是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一般，滿臉希冀的笑容。
“你……得和皇甫倩完全說不通的紀妍妍氣得用手指指着她，一時間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良久才發泄似的大聲道：“逸風哥是我一個人的，你們誰也別想搶走！”
“那你有沒有問過逸風自己的想法呢？你一廂情願這樣想可不行哦！”皇甫倩首次在面對紀妍妍時獲得風，心裏面高興得無法形容。不過她也清楚，這次‘獲勝’完全是因爲她的‘不在意’壓倒了紀妍妍‘在意’這個破綻，並不是說她就真的贏過了眼前這個天才小美女。
“逸風哥纔不是花心鬼！”紀妍妍信心不足的分辯道。
“花心是男人的本能，這世只有沒有能力花心的男人，沒有不花心的男人。”皇甫倩一副真理在手的模樣，和紀妍妍的氣急敗壞形成鮮明的對比。
“好吵啊……。”就在紀妍妍還要反駁的時候，一把虛弱無力的聲音卻忽然插了進來。
“閉嘴！咦……？”紀妍妍生氣的‘吼’道，但話剛出口，就察覺到不妥，接着和皇甫倩面面相覷後，同時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那個白癡醒過來了，我們過去！”這時候皇甫倩也醒悟過來。
“誰有興趣去管他。”紀妍妍咕嘟道，不過想起舒逸風的吩咐，也只好放棄了再和皇甫倩爭吵，心不甘情不願的向李想躺着的那邊走去。至於皇甫倩，動作也是慢吞吞的，一點也不緊張。
當紀妍妍和皇甫倩走到李想身前的時候，剛好看見他用手按着腦袋，一副想坐起來又坐不起來的痛苦模樣。對此兩女都沒有一點幫忙的打算，只是在旁邊冷冷的看着，充分表現出‘寧得罪小人，不得罪女子。’這句，一個女生硬起心腸來，可不是說笑的一回事。
“妍妍？”因爲所躺位置的關係，李想看到的第一個人是紀妍妍，不過他的叫喚換來的卻是一聲冷哼。接着當李想沿着皇甫倩的雙腳往看去，最後看清楚皇甫倩的樣子時，就似吃了興奮劑般興奮的坐起起來，既驚且喜的叫道“我終於見到你了。”但這次換來的則是皇甫倩重重的一巴掌，讓他再次暈頭轉向的重新倒回沙發。
“妍妍，你先去一下。”皇甫倩一臉冷意的望着李想，話卻是對紀妍妍說的。
“哦！”紀妍妍應了一聲，狠狠的瞪了滿天星斗的李想一眼，才轉身離開。如果不是她還顧念着以往和李想有點感情，那肯定也會像皇甫倩那樣扇他一個大巴掌。
“這裏是那裏？你爲什麼要打我。”李想好不容易再次恢復了清醒，但已經不敢坐起身來，膽怯的望着皇甫倩問道。
“這裏是逸風的家，你還好意思問我爲什麼在這裏，你已經不記得你昨晚所做的好事嗎？就是因爲你這個白癡的所作所爲，才讓我被一早被叫到這裏來，還讓人冤枉是我讓你這個白癡變成這樣的，你說我爲什麼要打你。”皇甫倩居高臨下的冷冷說道，更增她說話時的氣勢。
“昨晚……，這裏是逸風的家……。”李想雙手按着腦袋，將皇甫倩聯繫起來後，昨晚的回憶一幕幕出現，雖然當時他是受到楊健能力的影響，但實際意識還是自己，最後終於將所有事回想起來，“逸風呢？現在他在那裏？”
“你還記得他嗎？昨晚你做那見不得人的事時又怎麼不記得了。”皇甫倩嘲諷道。
甫倩諷刺的話就像尖刀一樣狠狠刺向李想，讓他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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