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巧遇
“真不愧是最大的情報組織，效率還真快。”聽見鈴聲響起，舒逸風邊默唸着邊拿出手機，只是讓他意外的是，他收到的並不是外道傳來的消息，而是另一個讓他意想不到的人打來的電話。隨着他和電話另一邊的人開始談話，他的臉色也變得越來越沉重。
見到舒逸風神情不斷變化、越變越糟糕，軒轅秀菲風個都是面面相覷，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不過她們都清楚事情決不簡單，不然一旁的紀妍妍也不會向她們猛打眼色讓她們不要插話了。
“我要出去一會兒。”過了不一會兒，通完話的舒逸風不等幾女發問，就先一步說道。
“怎麼了？”軒轅秀菲關心的問道，以她對舒逸風的瞭解，清楚如果不是重要的事情，舒逸風是絕對不會這樣子的。
“沒有，只是我以前初中時的班長想和我見個面而已。”舒逸風笑了笑，但怎麼看他露出的笑容都像是硬裝出來一般。
“你以爲騙得了我們嗎？如果只是這樣的話，你會這樣子嗎？”皇甫倩撇了撇嘴，一點兒也不相信舒逸風的話，其實其餘幾女心裏面都有相同的問題，不過只有皇甫倩不懂昨察言觀色，‘敢’問出來而已。
“我說的是事實，只是。”舒逸風也不知怎麼解釋，遲疑了片刻後才接着道：“我答應了班長馬去和他見面，不過妍妍知道所有事情，讓她告訴你們！”邊說話，舒逸風還邊從位置站了起來。
“這麼焦急，那個班長不是美女？”皇甫倩嘴嘟嘟的說道，舒逸風這樣來了片刻就立刻離開，她能樂意就怪了。
“拜託，你別告訴我剛纔你會聽不見電話裏面的聲音是男的？”舒逸風翻了個大白眼，話中已經帶了些微不耐煩的味道。雖說他和皇甫倩之間坐得有段距離，但如果皇甫倩有心要聽。會聽不到就怪了。
“誰叫你神神祕祕的不告訴我們去幹什麼？”皇甫倩也看出舒逸風心情不好，雖然不敢再多說什麼，但還是忍不住低聲咕嘟了一句。
“倩姐，別說了。”坐在皇甫倩身邊的紀妍妍輕輕碰了她一下，提醒她不要再埋怨，不然到時候真的惹到舒逸風生氣，事情可就難以收拾了。雖然紀妍妍確實不願意和其他人分享舒逸風，還下定決心要做舒逸風最喜歡的那個人。但她卻絕對不會爲此耍小手段、肆意打擊對手。也多虧紀妍妍如此，不然以後舒逸風可就有得頭痛了。
“對不起，剛來就要走了，不過事情做完後我會馬回來。”舒逸風也不想對皇甫倩亂髮脾氣，因此真實性裝作聽不見她的話，先歉意的望了望軒轅秀菲和鐘樂欣。又將目光望向紀妍妍，“妍妍，你就留在這裏！”
“我會的，你不用擔心。”紀妍妍乖巧的點頭道。
“那我走了。”交待完所有事情後。舒逸風也不再拖泥帶水，不過當他在走到生着悶氣的皇甫倩身邊，終於還是有點不忍，伸出手輕輕的握了她的手一下，“倩姐，我不在的時候，這裏就拜託你了。”
“知道了。要走就快走！”皇甫倩扁着嘴說道，不過雖然表面看起來還十分不高興，但實際眼內因爲舒逸風的小動作而流露出來的喜意還是瞞不過其他人。
舒逸風終於還是離開了，只是即使他幾女都顧及到了，最後還是不免有人不高興。比如舒逸風到現在還不知應該用那種態度看待的樂鈴，因爲舒逸風來去匆匆連一句話也沒有對她說，小臉蛋全都是失望。又比如完全被舒逸風當作透明的師韻，也不知在心裏面將舒逸風翻來覆去踐踏了多少遍。
舒逸風初中的班長名字叫譚康。算得是他初中畢業後，除了同樣升讀五中的同學外，有着最多聯絡的舊同學，因此在昨天他從曹憲和姜雯口中知道了寧芊兒的事情後，就對譚康爲什麼不將這件事通告他感到不解和氣惱。
只是舒逸風怎麼也想不到，譚康現在反而突然打電話約他出去見面。更說明是叫他去談寧芊兒的事情，而且更讓他想不到的是，譚康約他見面的地方居然是在離黑夜酒不遠的z江岸邊。
當舒逸風到達兩人約好碰面的地方時，譚康早就等候着他的到來，只是在見到他後，譚康卻沒有立即說話，還是保持着靠在欄杆看着江面的姿勢。舒逸風見此也沒有催促，和譚康一樣憑欄而立，因爲他知道既然譚康主動約自己出來，那要說什麼話，始終是會說的。不過讓舒逸風意外的是，譚康的臉居然有着不少瘀傷，好象不久前剛和人打過架般。
“你知道芊兒的事了嗎？”過了良久，譚康終於再次將眼睛從江面轉到舒逸風身，他的長相十分清秀，鼻樑駕着的眼鏡更讓他看起來充滿了知性，而事實他也確實是當初舒逸風在初中時班最聰明的人，只是不知爲何，在選擇高中的時候，他並沒有選擇五中，卻選擇了另一所低一級的學校。
“知道了。”望着譚康略顯蒼白、佈滿辨傷的臉龐，舒逸風突然不知是否還應該責問他爲什麼沒有將寧芊兒的事告訴自己，但最終他還是問道：“你爲什麼不將這件事告訴我？”
“因爲我嫉妒。”譚康緊盯着舒逸風好一會兒，看得他渾身不自在時，才露出了一個苦澀的笑容道。
“嫉妒？你嫉妒我？說笑？”舒逸風怎麼也想不到譚康會突然說出這樣一句話來，驚愕的反頭號道。真要說起來，當初譚康纔是舒逸風嫉妒的對象，因爲譚康成績又好，父母對他又疼愛無比。相比起來，在沒有和解柔約定一齊考五中時，舒逸風的成績也只屬於中等偏，家庭就更不用說了，舒焱和明雅文兩個一年也見不多長時間。
“我是真的嫉妒你，你知道嗎？芊兒她一直都喜歡着你。”譚康又再次說出了讓舒逸風從來沒有想過的話。
“啊？”舒逸風呆望着譚康。滿臉都是不敢置信。
“你不知道這件事？你果然還是那樣的遲鈍，芊兒她怎麼就。”譚康自嘲的搖了搖頭，最終還是沒有將話說完，“不過現在說這些也沒有意義了，我沒有將芊兒的事告訴你，是因爲我不想讓你知道這件事，沒有任何的原因，只是因爲我不想讓你知道。”
“那你現在在又約我出來？”舒逸風嘆氣道。從譚康地話中，他已經大概理清了事情的脈絡，想來譚康一直喜歡着寧芊兒，但寧芊兒卻因爲他的關係沒有接受譚康。
只是舒逸風對此也不知是怎麼樣的感受，他本來還以爲自己那莫明其妙的桃花運是從前段時間開始的，卻想不到原來從很久以前就開始，但他自己不知道而已。問題是以他這樣普通的條件，寧芊兒究竟喜歡他什麼？又爲什麼這些年來也沒有告訴他呢？不過問題的答案就如譚康的話那樣，在寧芊兒已經不在的現在，說這些已經再沒有任何意義了。
“因爲有些事我只能藏在心底。不能告訴別人真的很辛苦，既然你已經知道了芊兒的事，我想你也有必要知道這些事，說老實話，我知道曹憲將事情告訴你的時候，我真有一種放鬆下來的感覺。”
譚康露出一個寬慰的笑容，說道。
“你相信我？”譚康的語氣，舒逸風就猜到他要說的事肯定不簡單。不然他也不會不告訴任何人了。
“與是否相信無關，我只是想知道芊兒一直沒有忘記你是否值得而已？”譚康深呼了一口氣，坦白的答道。
“那你說！”舒逸風皺了皺眉頭，說道。
“我說這些話沒有任何證據，你相不相信也好。”譚康又接着道，不過在舒逸風變得凌厲起來的目光下，他頓了頓終於說出了真正想要說的話，“我相信芊兒她不是自殺。而是被人害死的。”
“理由呢？”舒逸風沉聲道，他怎麼也想不到譚康的想法會和自己一樣，而且更加肯定，但他並沒有急着說出自己的猜測，而是追問道。
“你知道芊兒家的事嗎？”譚康沒有直接回答舒逸風的問題，反問道。
“知道。”舒逸風清楚譚康不會說多餘的話，馬點頭道。解柔和寧芊兒當初之所以會成爲好朋，除了性格合得起來外，其中也有雙方都出身於單親家庭，所以能互相瞭解這重要的因素在。
“那你應該知道，芊兒家的經濟環境很差，就在大概半年前，芊兒母親因爲工作太過操勞病倒了，爲了照顧伯母和籌集醫藥費，她在那時候就退學出來打工了。”譚康露出發自內心的心痛神情，繼續說道。
“那芊兒母親現在？”舒逸風還是第一次聽見這樣子一事，即使是幾個月前寧芊兒最後寄來的信，字裏行間充滿的都好象只是樂觀，而半點沒有提到家裏的事情。不過事實以當時舒逸風普通學生的身份，即使能早知道這件事，又能做什麼呢？
“伯母她在知道芊兒的事後想要自殺，還好醫院的護士發現得早，所以並沒有成功，但現在還在深切治療室中，情況不容樂觀，但我卻一點也幫不忙，可惡！”譚康用力的一拳落在面前的欄杆，他和以前的舒逸風一樣，作爲一個學生，有些事情根本就是無能爲力。
“繼續說。”舒逸風臉色已經變得一片冰冷，握着欄杆的雙手一收緊，如手臂粗的空心鐵村頓時如紙糊般陷下去。
“逸風你。”譚康如見鬼似的盯着舒逸風，這還是人能做得到的事嗎？
“說下去。”舒逸風不想解釋，也沒有可能將自己的祕密告訴譚康，只是冷冷的再次說道。
“芊兒早要照顧伯母，還有因爲年齡和學歷的緣故，也找不到什麼好工作，所以她晚就在這裏的酒做服務生。”譚康轉過身望向對面一排幾家關閉中的酒，聽他這樣一說，舒逸風終於知道爲什麼他會要自己來這裏見面，接着譚康又說道：“本來芊兒的工作還算順利，但在前段時間，我和她見面時曾經聽她提起過，有幾個像混混的男人每晚都糾纏她，讓她很害怕，又沒有辦法，因爲現在在這裏做服務生，已經是她能找到最適合還有條件最好的工作了。”
“你是說芊兒的死和你說的這幾個混混有關？”舒逸風眼中閃過一道寒光，即使譚康明知道這並不是對自己而發，還是禁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你看看這份些報道。”譚康從身的挎包拿出幾張報紙，指着其中的幾則報道說道。
舒逸風順着譚康的指頭望去，看到他所指的報道都是關於近一個星期內，幾個青年跳樓的消息，頓時想起早明雅文和沈娟說得不就是同一件事嗎？只是這又和寧芊兒的自殺有什麼關係呢？除非這幾個人正是譚康口中的混混。
“你猜對了，這段時間以來跳樓的這四個人正是芊兒告訴我的有份騷擾她的人。”譚康迎舒逸風詢問的目光，點頭說道。
“除了這四個人外，還有其他人嗎？”聽見譚康說出‘有份’這個詞，舒逸風就知道糾纏寧芊兒的人並不只這四人。
“還有一個，總共是五個人。”譚康答道，頓了頓又說道：“如果其他人還會認爲這是單獨的事件，但我卻知道不是，不然又怎麼會在芊兒死後，這四個人相繼跳樓？說是巧合的話，我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那剩下的那個人現在怎麼樣了？”舒逸風隨口問道，其實並不是認爲能從譚康口中知道答案，但譚康卻再一次讓他意外了。
“彼從第一個人跳樓後，那個人就再沒有在出現過在這裏。”譚康搖頭答道。
“你怎麼會這樣清楚？”舒逸風驚訝的望着譚康。
“這幾天我每晚都會到這裏來。希望能碰那幾個混蛋，問清楚芊兒究竟是不是因爲他們而死的。”譚康狠狠的說道。
“那你臉的傷？”舒逸風有點猜到一貫斯文、從來不和別人爭吵的譚康臉爲什麼會出現這些瘀傷了。
“前天我碰其中一個已經死掉的混蛋。”譚康摸了摸臉頰，眼中升起仇恨的火焰。
譚康雖然沒有將詳情全說出來，但舒逸風還是將事情想到了一個大概，現在他對譚康除了佩服外，就再沒有其它想法了，只是這樣一個如此深情的人，結果還是輸給了他，就更讓他感到不可思議，他真的有那麼好嗎？
就在舒逸風腦內滿是複雜的念頭時，他的手機鈴聲再次響起，而這次打來的再不是其他人。正是舒逸風已經久候多時的外道查到的消息。只是在看完外道傳來的調查結果後，舒逸風本來努力壓抑着的怒氣終於控制不住全都爆發出來。往下揮出的一拳將欄杆和欄杆下的石礅如豆腐一般擊出一個大坑。不要說譚康，在附近走過的人看到這一幕，都全被嚇住了。
“芊兒確實是你說的那幾個混蛋逼死的。”舒逸風勉強讓自己冷靜下來，望着張口結舌的譚康說道。
“逸風你。”看到舒逸風造成的破壞，譚康本來就已經震驚得無以復加，但相比起來，更讓他驚訝的是舒逸風在收到一個短信後，就馬做出這樣肯定的判斷。
“這段時間我身發生了不少事，不過這些都不重要，我也明白告訴你好了，昨天在知道了芊兒的事情後，我也馬找人調查這件事，剛纔傳來的就是調查的結果。”舒逸風儘量找出可以讓譚康知道的事情，簡單的說道。
“你真的是舒逸風嗎？”譚康的心情顯然還沒有平復下來，看着舒逸風的眼神就好象還是現在才認識他似的，現在這個還是他認識的舒逸風嗎？
“我也在懷疑這件事。”舒逸風苦中作樂的自嘲了一句，然後臉的神色變得認真起來，“事情的真相已經清楚，但這件事不是你可以管的，收手！”
“不行，你在開什麼玩笑？”譚康差點沒跳起來，扯着舒逸風的衣領道，就似一點也沒有將舒逸風剛纔造成的恐怖破壞看在眼內。
“那你打算怎麼辦？就算給你打到剩下的那個人，你又可以做什麼？殺掉他嗎？”舒逸風冷冷的說道，他明知道自己阻止不了譚康繼續自己調查下來的決定，但也不打算讓參與自己的行動。在他的潛意識中，已經將自己和普通人分開了。
趁着譚康呆住的時候，舒逸風輕輕推開了他，幾步就消失在對面一條小巷中。
和譚康分開後，舒逸風轉了幾圈後就向着附近不遠的黑夜酒走去。雖說他也知道黑夜酒的規矩是晚纔開始做生意，但反正皇甫倩也試過在早帶他過來，再加他現在那有可能有耐心再等待到晚，所以就算真的破壞規矩他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咦，你這麼快就來了？”不過讓舒逸風想不到的是，當他走進酒漢時，老酒保雖然表現得十分驚訝，但卻顯然不是爲了他到來這件事。
“你知道我會來？”舒逸風呆了呆，愕然道。
“既然你讓我們調查那件事，代表你和那個女孩的關係一定不淺，那在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後，最想知道的事不用肯定是剩下的那個人現在在哪裏，這樣簡單的分析，隨便找個人也能猜到。”老酒保自信滿滿的道。
“那我也不說廢話了，你能幫我查到那個人在哪裏嗎？”舒逸風不廢話，直奔主題道。
“當然可以，只要你做出委託，我們馬就能將那個人的消息告訴你。”老酒保眯起雙眼，答道。
“難怪倩姐說你是老狐狸。”舒逸風在心裏暗罵了一句，這時候他哪還會想不到，老酒保實際一早就將所有事情都查的清清楚楚，就等豐他門送生意來了。
“呵呵，你不用這樣看着我，生意歸生產，即使是夜舞，我也是照樣按規矩收費。”老酒保輕易就看穿了舒逸風的想法，笑呵呵道。
“我等會兩份消息費一劉過賬給你們就是了，你可以將消息告訴我了？”舒逸風現在哪裏有心情和老酒保耍嘴皮，連一絲猶豫都沒有就說道。
“當然可以。”老酒保一幅奸商嘴臉的答道。
“那好，除此之外，我還想讓你們查一件事，那就是究竟是什麼人下手將那四個人殺掉，還製造成自殺的假象。”對於這個謎團，舒逸風不搞清楚，也肯定是不會安心的，究竟除了他和課康外，還有誰會這樣着緊寧芊兒，甚至爲她報仇呢？
老酒保剛想回答，酒的門突然被打開，而舒逸風聽見突如其來的聲音，立刻本能反應轉過頭去，第一時間映入他眼幕的是兩張一模一樣的美豔臉龐，即使是他見慣美女，被養得挑剔無比的眼光，還是禁不住生出驚豔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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