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領證
當天晚上,將家裏家外收拾一新的二人累夠嗆,月亮掛上了樹梢,晚上這頓做的很豐盛,紅燒肉燉上了,還蒸的白米飯。
另外有大盤雞和爽口的涼拌綠豆芽。
霍清明看着面前這些飯菜,忽然覺着大隊長對周婷婷的評價也不是全都準確的。
她是懶,但對待某些方面還不是很懶的,就比如這一桌飯菜吧。
綠豆芽是周婷婷自己發的,就連雞的毛毛都是她自己燒了熱水吭哧吭哧拔的。
“快喫,喫飽了趕緊回去,外頭天寒地凍的,回頭再讓大隊長過來找你,萬一摔個屁股墩兒,沒事就沒事了,要是有事,你就完蛋了。”
霍清明不想走,但是,想到明天就能領證,心裏總算是平和了點,“行,我收拾乾淨就走。”
“嗯。”
“對了,你牆上的那張獎狀我看要掉了,回頭別往上貼了,我找個相框啥的,給你裱起來。”
喲嚯,周婷婷還沒想到這一層,“那感情好啊,你多弄幾個給我,我好幾張獎狀呢。”
“成!”
有霍清明在,壓根就沒有隔夜飯一說,就着溫水將碗筷洗乾淨,他這才依依不捨的走了。
“我走了啊。”
“去吧,路上小心點。”
“嗯。”
霍清明走的一步三回頭,走到半路就看見揣着胳膊,左搖右擺的大隊長了。
倆人面對面,大眼瞪小眼,大隊長嘟囔道:“還以爲你捨不得回來了。”
“哪能呢,現在留下,名不正,言不順的。”
“算你心裏有點數,麻溜的吧,你嬸子在家裏已經燒好熱水了,咱們回去燙燙腳丫子睡覺了。”
“哦,”霍清明語調淡定,“嬸子還等着叔回去給她洗腳呢?”
大隊長:“……”
“*&%¥#…*&*”
罵過,很髒。
第二天一大清早,狗都沒起,霍清明起了,興沖沖的竄到了周婷婷家,翻牆進去之後就開始乒乒乓乓的做飯。
周婷婷睡眠不淺,堪稱是雷打不動,等他折騰好了,這邊都日上三竿了。
“喫飯了。”
一覺醒來,洗臉水放好了,飯菜也都擺好了。
感覺家裏進了個田螺姑娘。
這種感覺,就很爽。
周婷婷哆哆嗦嗦的穿上衣裳,“你咋來的這麼早。”
霍清明眼神幽怨,“今天扯證,你能不能稍微上點心呢!”
“已經很上心了,”周婷婷一本正經,“看,今天都沒賴牀,喊我我就爬起來了。”
“……那我表揚你兩句。”
“那感情好啊!”
領結婚證的時候周婷婷打算拍張照片,算是紀念她的青春。
喫飽喝足倆人溜溜噠就蹦到了縣城。
因着霍清明的身份,這邊也有綠色通道,到了就能扯證,再就是,現在這會兒也不將就扯結婚證,基本上是擺個席面,倆人就是板上釘釘的一對兒了。
扯證二十分鐘,拍照半小時,約定好取照片的時間也到了晌午。
“走,我帶你去國營飯店。”
“喲,”周婷婷看着霍清明,眨眨眼,“合着你這手裏還有私房錢呢?”
霍清明想了想,認真道:“與其說我有零花錢,不如說你男人會賺錢。”
這就嘚瑟上了?
周婷婷想,如果她把自己的小金庫拿出來,保準得給他嚇個跟頭出來。
“好好好,我男人最棒了!”
霍清明深吸一口氣,還是覺着有些不真實,手裏捏着那一張薄薄的紙,他就能堂而皇之的踏入周婷婷的家,睡在她的炕牀上,還能摟着她做更過分的事情。
“那、那我今天能不能不去大隊長家裏?”霍清明說這話的時候,聲音都有些發顫,“他確實挺熱情的,就是不會燒炕,太熱了,我睡不着,躺在上頭跟烙餅似的。”
周婷婷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這彆彆扭扭找藉口的樣子,別提多麼可愛了。
就他那點小心思,周婷婷不知道才奇了怪了。
不過想到他在扯證之前確實規規矩矩的,也就不爲難他了,再說了,就那點事兒,有啥大不了的。
周婷婷睨了他一眼,言簡意賅的,“行吧,但是我天生體寒,燒的炕也熱,到時候你在炕上也得跟着烙餅。”
霍清明瞬間笑容滿臉,一點都看不出來威嚴,“沒事,我就樂意跟你一塊烙餅。”
“喫飯,喫飽了回家!”
吃了飯卻沒回去,按理說二人新婚,該做新衣裳。
霍清明特別仔細認真的帶着她到了供銷社,扯了一身布料,知道周婷婷不擅長做衣裳,他甚至都想好了裁縫。
周婷婷哭笑不得,“我不缺衣裳穿,不信你自己回去看,我衣櫃裏都是新衣裳。”
都是她來了之後置辦的,至於原身那兩件來回穿的破衣爛衫,她已經給丟了。
看着都覺着心裏不舒坦。
甚至前段時間還自己做了紙紮人和大別墅燒給了地下的原主。
“那又不一樣,”霍清明反駁道:“衣裳哪有嫌棄多的,再說了,我看過了,你衣櫃裏沒這件兒。”
理由強大,令人歎服。
揣着布,二人又去黑市裏溜達了一圈,收了五斤棉花,這才踏上了歸途,一切都很完美。
就在霍清明打算收拾收拾回家睡覺的時候,天有不測風雲。
倆人到了家門口被堵住了。
又打上門一個。
看着眼前哭的梨花帶雨的江小魚,周婷婷真想給霍清明一嘴巴子。
“你惹的風流債,你自己收拾乾淨!不然的話!哼,你自己看着辦!”
這種風流韻事,處理女人是沒用的,只有精準打擊,弄掉男人才是最直接的行爲。
處理好了,解釋清楚的話,男人能要,如果收拾不好,都滾蛋!
威脅之味溢於言表。
霍清明聽出來,他懵了,覺着很無辜。
他看着面前這個女的,絞盡腦汁,愣是沒想起來這個人是誰。
他將視線求助般的投向了大隊長,“叔,這人誰啊?”
大隊長滄桑了不少,“你問我,我還想問你呢,你怎麼跟她扯上關係的?”
“不知道啊,我都不認識她,”霍清明看着江小魚,“你叫啥啊?我跟你有仇?”
想了想,霍清明忍不住就開始陰謀論起來,“你,不會是許青州請過來搗亂的吧。”
許青州?
那個妖孽男?
江小魚有些心虛,倒不是因爲她是許青州弄來的,而是,她之前也對着許青州獻過殷勤,結果是致命般的打擊。
他看自己跟看狗屎沒啥兩樣。
可這一切落在了霍清明的眼裏就變成了,哈!果然如此,他纔對了。
“髒!”霍清明咬牙切齒,“許青州骯髒下賤!居然用這麼爛的招數!”
某密林中,正在出任務的許青州:“阿嚏~”
不知道爲什麼,忽然感覺背上一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