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劉彎彎來借孕氣
故事千篇一律,甚至都沒有啥新意。
再濃厚的感情也會在日復一日的小摩擦中消磨。
更別提劉彎彎那個婆婆也不是個省心的人,有她這個攪屎棍在裏頭摻和,小夫妻倆的感情就越來越不好。
由嫌隙變成了裂痕。
甚至在天長地久的雞毛蒜皮的小事兒中,心生怨懟。
都覺着是對方對不起自己。
各有各的苦衷,卻難以言說。
“其實,”劉彎彎眼底帶着茫然和唏噓,“嫁給他的時候,我糾結過,但是我太愛他了。我也沒想過,事情怎麼會到這個地步的。”
周婷婷嗑瓜子,一臉真誠的,“男人變心,很常見的,你以前沒見過嗎?”
比較起來,男人變心比母豬上樹可常見多了。
劉彎彎一噎,她當然見過,只是她是老知青,不是下鄉一段時間,容易被矇蔽的小姑娘。
她覺着倆人的感情經過三年的考驗,結了婚,感情應該更進一層樓的,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才大半年就心生嫌隙了。
“那你呢?”
周婷婷的日子已經是大傢伙有目共睹的紅火熱鬧,“你現在幸福嗎?”
“我當然幸福了,”周婷婷嘴上咔咔磕着瓜子,一點都不耽擱她說話,“有喫有喝,養牛也不是很累,往後還會有個孩子陪伴我,我有啥不幸福的?”
看着周婷婷,劉彎彎更惆悵了,“其實你當初和霍清明結婚的時候,我是不看好的。”
周婷婷見怪不怪,“哦。”
日子都是自己過得,別人看好還是不看好,對她沒啥影響。
“你不好奇嗎?”
“好奇啥?”
“好奇我爲啥不看好你們倆。”
周婷婷:“……”
完犢子,這劉彎彎不會是得了啥心理疾病吧。
她只能順着劉彎彎的話頭,繼續道:“你爲啥不看好?”
“我覺着你們太草率了,結婚是一輩子的大事,怎麼說也要多考慮考慮的,你和霍清明才見了幾面,就這麼匆匆忙忙的決定在一起,就不怕結婚之後,他露出來什麼你受不了的毛病,到時候追悔莫及嗎?”
周婷婷恍然,你別說,劉彎彎說的,其實還是挺有道理的。
“你說的對,”周婷婷煞有介事的,“但是我現在過的挺好的。”
劉彎彎一噎,這話也確實不假,反倒是她自己,婚前思量再三,再三思量,覺着自己挑了個完人。
結果呢。
這才結婚多長時間,都快要形同陌路了。
她嘆息一聲,“人啊,還真是各有各的命。”
“你今兒來,到底幹啥的?”周婷婷不解的,“不會就是跟我嘮閒話的吧。”
“實不相瞞,”劉彎彎苦笑一聲,“我結婚大半年,肚子始終沒動靜,我婆婆心裏不滿意,天天指桑罵槐的,後頭你跟黃翩然不都懷了麼,就讓我過來藉藉孕氣。”
孕氣?
這是啥東西?
周婷婷還沒鬧明白,梁老太太就一把推開了門,叉着腰兇巴巴的罵人了,“我呸,臭不要臉的,我們家婷婷才仨月,就要借孕氣,這東西能隨便借的嗎?
這要是能隨便借,你咋不把你家的財氣借點給我呢!”
變故來的太突然,憤怒的梁老太太就好像是小炮彈,一下子就閃現到了院子裏,看着桌子上的雞蛋。
一把撈了起來,“這就是她帶來的?”
周婷婷傻了吧唧的點了點頭,“昂。”
“你拿了沒?”
“沒有啊!”
沒有就好,梁老太太現在只慶幸自己來的及時,要是晚點的話,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走走走!”
梁老太太將雞蛋塞給劉彎彎,推搡着她往外走,“走走走,趕緊走,趁着我們還沒翻臉,告訴你婆婆,回頭我再去找她算賬,仗着婷婷家裏沒個長輩,不懂裏頭的彎彎繞繞,真是啥缺德事兒都做的上來。”
劉彎彎一臉懵逼,捧着雞蛋站在門口,轉悠了一圈,灰溜溜的走了。
周婷婷這纔有時間問梁老太太,“咋了啊?”
梁老太太急眼了,“你個傻孩子,孕氣能隨便借嗎?”
在梁老太太的訴說中,周婷婷算是懂了。
這孕氣和財氣差不多,人生下來就是有定數的。
要是被借走了,孩子很有可能長不好。
梁老太太語重心長的,“孕氣這東西,一般情況下,沒人肯借的。”
周婷婷冷汗登時就下來了。
說實在的,要是在21世紀的話,誰跟她說孕氣,她能呲回去。
關鍵這地方不一樣啊。
小說世界,連潘瑤都這麼邪乎了,整點孕氣……
孃的,合情合理。
“我也不懂啊,”周婷婷想想那雞蛋,現在真恨不得將雞蛋砸在劉彎彎頭上。
不管咋說,忒壞了。
也不說明白,就遞了個雞蛋。
她還說呢,誰來看人弄個雞蛋的。
梁老太太在周家轉了一圈,沒發現別的,擼起袖子氣沖沖的,“我要去找那老東西算賬,你去不去?”
“去!”
周婷婷現在還算是理智,劉彎彎估摸着跟自己一樣,壓根就不知道孕氣是個啥東西。
不然的話,也不會這麼大剌剌的就告訴自己了。
“嬸子,回頭先彆着急呲劉彎彎,我覺着她可能不知道。”
“放心好了,”梁老太太一揮手,“她估摸着跟你一樣,是個傻孩子。”
周婷婷:“……”
不過,有一說一,有人護犢子的感覺,還真的不賴。
以前那都是受了委屈,自己個兒去找場子的。
現在……
嗯,就蠻稀奇的。
劉彎彎回了家,她婆婆王嫺花第一時間就迎了出來,喜滋滋的,“咋樣,孕氣借成了沒?”
不用劉彎彎回答,王嫺花就知道這孕氣沒借成。
雞蛋還在手裏攥着呢。
她瞬間變臉,張口就罵,“沒用的東西,這點小事都幹不好,不就是借點孕氣,那小氣吧啦的樣兒。”
劉彎彎覺着情況有些不對,皺着眉,“娘,這孕氣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借了,對周婷婷孩子有啥損害沒?”
王嫺花心虛了一瞬,眼神閃躲片刻後,又大嗓門的嚷嚷,“有啥事兒,能有啥事兒,不就是借一個好兆頭麼,你這朋友真的不咋滴,往後還是少來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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