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奶奶滴,全帶走
因爲感受過愛,所以,芬芳的心也野了。
她無時無刻不想着離開那兒,終於,她遇見了李慶豐。
二人頭一次知道,原來,靈魂也是能夠產生共鳴的。
他們愛的要死要活,然後跑路,爲了報復家裏,芬芳捲走了家裏所有的存款,順帶着,將那草窩一把火燒了個乾乾淨淨。
她決定了,要告別過去的自己。
迎來嶄新的生活。
有了從家裏的存款做支持,一開始,二人的日子,也堪稱是蜜裏調油,恩愛非常。
與此同時,倆人還發現懷了身孕。
他們有了愛情的結晶。
只是好景不長,日子總不能一直這麼無憂無慮下去。
再就是,坐喫山空總歸不是一個長法,家裏的錢沒了。他們爲了生計,不讓自己餓死。
也琢磨着出去打工賺錢,只可惜啊!
李慶豐空長了一副文人皮囊,看着風度翩翩,滿腹學問,但,真正需要倒出來的時候,才發現這個人的知識,真是貧瘠的可怕。
外出賺錢,卻處處碰壁。
然後,他們才發現自己到底有多麼的可笑,外面的日子壓根就沒有想象中那麼簡單,賺錢太難了。
至少,對於走慣了歪門邪道的李慶豐和長時間活在壓抑、麻木以及精神變態裏的芬芳來說,實在是太難了。
就在他們走投無路的時候,倒黴的牛苗條就這麼撞進了他們的眼裏。
倆人正派的本事沒多少,倒是歪門邪道相當不少。
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倆人一拍即合,那一肚子壞水,蹭蹭蹭的往外冒。
倆人齊心協力將牛苗條騙得乾乾淨淨,忽悠的明明白白。
這可憐的傻姑娘,打小父母雙亡就沒感受過幾次溫情。長大後,打交道的親戚也多是牛鬼蛇神。
導致她極其自立的前提下,又極其缺愛。
只要攻陷了她的心房。
剩下的,基本上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了。
芬芳身爲一個女人,最對這些細膩的情感最能感同身受。
因而,芬芳爲牛苗條量身定製了一套攻略方案,果不其然,不出多久,牛苗條就上了鉤。
再加上李慶豐那張臉皮極能忽悠人,牛苗條在糾結惆悵中反覆橫跳。
每當她覺着有些動搖的時候,芬芳就會出來加把火,時間長了,牛苗條自己個兒就把自己說服了。
芬芳肚子裏的孩子瓜熟蒂落,倆人也看對眼了。
等到芬芳的孩子滿了百天,那頭倆人徹底處上了。
彼時,也不興啥領證不領證的,就擺個酒席,請一些熟悉的人,過來喫個飯,熱熱鬧鬧也就過去了。
牛苗條期間也想過要領證,只是李慶豐這人相當擅長打馬虎眼兒。
一來二去,就被李慶豐糊弄過去了。
再就是,彼時的牛苗條溺死在愛河裏,腦瓜子裏頭壓根就沒啥東西。
基本上,李慶豐說東,牛苗條不會說西。
她覺着,反正是小兩口過日子,那結婚證有或者沒有,那又怎麼樣?
反正日子都是人過出來的。
蜜裏調油過了倆月,爲了將來的美好生活,牛苗條開始接觸繡活兒。
說來慚愧,這是她爲數不多的真本事。
她這人啊,做啥都馬馬虎虎的,唯獨那繡活兒,真是相當亮眼,積年的老師傅都不見得能趕得上她。
她幹活賺錢,養家餬口,李慶豐就在家裏陪着,時不時噓寒問暖一二,就這,牛苗條都覺着感激不盡。
……
但是,好在,只要發現了問題,不管什麼時候,肯回頭那就是好的。
牛苗條對這二人已經徹底死心了,尤其是李慶豐。
她覺得自己過去的時間和精力都餵給了狗,不過,好在還是能夠拿回來一點損失的。
剩下的,就全當是自己報銷的醫藥費了。
畢竟,倆人現在的狀態跟喪家之犬也差不了多少了。
不能趕狗入窮巷,若是趕狗入的窮巷的話,狗狠起來也是會反撲的。
她可不想自己未來美好的小日子,就這麼亂七八糟的葬送。
過去五年的青春已經很是讓她心疼了,再來幾年,想想她都覺得心痛。
不過,現在拿得起放得下,並不代表她就會這麼輕輕揭過。
有一句話,叫做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牛苗條覺着吧,這日子還在後頭呢。
只要讓她抓住機會,她早晚是要把這對賤人狠狠的收拾一頓的。
或者說機會不是抓住的,而是自己個去尋找的。
牛苗條蒐羅出來三百塊錢和一堆零零碎碎的票券,也不能說是心如死灰吧,只能說是冷漠無情。
“錢和票我都收下了,這地方想必也是用我的錢租來的,現在你們不許住了,都給我滾出去。”
“憑什麼?”
芬芳嘰嘰歪歪,“憑什麼就讓我滾出去?你說那是用你的錢,你有什麼證據嗎?”
這次都不用牛苗條自己上場了,牛主任看不下去,張口了,“好了好了,也不是我說,你們差不多就得了。
拿了人家的東西,理直氣壯,還不還回去,光是聽着我都替你們害臊了,真不知道你們是咋幹出來這個事的。”
牛主任覺着,這些年來他也算是經歷了不少風浪事情見得多,但是像這麼不要臉的,確實是罕見的。
“那憑什麼?”
芬芳不服氣,牛主任已經淡定了,“那就帶走吧。”
“什麼?”芬芳傻眼了,“什麼叫帶走吧?你們打算把我和清風哥帶到哪裏去?”
牛主任一揮手,身後齊刷刷的涌現出精神小夥兒。
正兒八經的精神小夥。
一個兩個都剃着乾脆利索的板寸,年輕又陽光帥氣,光是看着都忍不住讓人流口水。
“拿下!把他們帶到他們該去的地方。”
李慶豐傻眼了,“不、不行啊,我的腿還傷着,你們怎麼能這麼對待一個傷員。”
“你是傷員不假,但,同樣你也不要臉。
我們覺着對待不要臉的人,就要有一種對待不要臉人的辦法,之前,好言好語相勸你不聽,現在就別怪我們用點不一樣的手段了。”
牛主任一出手,就知道有沒有。
即便是兩個人再不甘心,他們也被拖走了。
牛苗條站在院子裏,深吸一口氣,“對不住大家夥兒,讓你們看笑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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