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酒老鬼爲何如此暴躁
宗門的三位長老被召集到了宗門大殿。
三位長老紛紛低着頭,整齊的站成一排,沒人願意先開口說話。
說起來,這三位長老從下午被召集到這兒,一動不動的站到了深夜。
不過,三人就很神奇,誰也沒有任何心理情緒。
反而,三位長老覺得,這樣甚好。
至於開口說話。
三位長老覺得還是算了。
站着而已,又不怎麼累。
總比開了金口說了錯話,被那膽戰心驚的眼神瞪着要好。
畢竟,宗主的心思太刁鑽了。
此時,三人更想聽池千柔趕緊叫他們滾。
“你們就沒什麼說的?”池千柔坐在寶座上,喫着葡萄高高在上道。
“宗主,老鬼惶恐。”酒老鬼臉色一變,弓着腰上前一步道。
那姿態放的,簡直是要多低有多低,就像條狗一樣。
在他身後的兩位長老一看,神情一怔。
關鍵時刻,還是張才人反應迅速。
“宗主,才人也惶恐啊!”
張才人聲淚懼下,直接走道酒老鬼的前面跪在了地上,模樣要多做作有多做作。
姬三娘站在一旁,看着他們兩個沒出息的樣子,氣的手指頭都哆嗦。
“你們倆就是兩條狗。”姬三娘罵完,直接身形一閃溜了。
池千柔正喫着自己桌前的葡萄,也沒心情去攔她,手一翻便拿出一封書信扔在了他倆面前。
“本座的血葡萄吃了兩百年已經快喫沒了,你倆下山,去烈陽城給本座弄點去。”池千柔說完,話鋒一轉,皺着眉頭又道:“烈陽城若是沒有。就給我去十大宗門去搶。”
兩人一聽,紛紛看向對方,都嚇的不知該如何事好。
玩人也不帶這麼玩的啊。
這可是玩命啊!
酒老鬼臉色發白,很努力的想讓自己鎮定下來,但卻做不到,畢竟這種事誰去誰死。
張才人顫抖着身子看了他一眼,見他沒了主意,心中不禁嘆了嘆氣。
“宗主,血葡萄一事不如等宗內大比之後在做定論如何?”張纔是神情一變,從地上站了起來,面露寒光,完全沒有了先前那副窩囊的神態。
酒老鬼頭擡頭一看,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暗道:“這下有好戲看了。”
池千柔喫着葡萄,就算張纔是換了幅表示她也不在乎。
畢竟在她眼裏,垃圾無論說什麼它都是垃圾。
“弟弟被人欺負,哥哥就站出來就想伸張正義?”池千柔輕笑道。
只見她掩面輕笑,穿着一身白色繡裙,不施粉黛,模樣看起來甚是慵懶。
“本座正好無事可做,出招吧,就讓本座教教你做人的道理。”池千柔起身,伸個懶腰笑道。
張才人眉頭一皺,退了一步道:“君子動口不動手,萬事好商量。”
池千柔搖了搖頭,表示本座不同意你這個觀點。
張才人沒有辦法,只好把一旁坐在地上看熱鬧的酒老鬼拽了起來,便威脅道:“你小子跟我一起上,要是敢跑我就殺了你!”
面對張才人的威脅,酒老鬼哪敢不從,只好不停的點頭。
畢竟,這位張才人可跟剛纔那位軟柿子大不相同。
要不是沒有他的存在,就張才人那樣的怎麼可能當上什麼長老。
只見池千柔站在那裏,周圍泛出道道藍色光芒,頓時百道劍氣縱然而生,不斷在她周圍盤旋着。
兩人見狀,紛紛急忙後退,也都準備拿出各自的看家本領。
在兩人看來,池千柔的凌絕劍意實在太過於恐怖,若是應對不好,稍有閃失便會丟了性命。
畢竟,池千柔出手,一直都是沒輕沒重的。
酒老鬼把腰間的酒葫蘆一扔,咬着牙關,雙手不斷的變化道道法訣。
“鎮魔紅炎。”酒老鬼怒目圓睜的大吼道。
“淨業神訣。”張才人也不廢話,拿出自己的法杖,嘴裏開始陣陣由此的叨咕着。
只見他周圍不斷盤旋着陣陣金色光芒,讓人忍不住一看有踏入輪迴的衝動。
但這些,在池千柔看來,都是垃圾。
身在凌絕宗門下,確對凌絕宗公開相傳的最高武學凌絕劍意一竅不通。
其實,在這一點上兩人也是有苦難言,雖說對凌絕劍意不至於一竅不通,但也好不到哪去。
畢竟,有些東西是因人而亦。
眼看雙方就要幹起來了。
就在這時。
只聽門外有人焦急的喊道:“大師兄,這裏可不能來啊!”
隨即,一個不修邊幅的青年提溜個酒罈子,搖搖晃晃的就闖了進來。
此人便是凌絕宗首席大弟子,也不知那日的一棒子把他敲傻沒。
青年闖進門,覺得好像有什麼光芒遮住了自己的視線。
總之很是刺眼。
等適應了之後,青年隨即一愣。
“還沒開打呢,那你們先醞釀醞釀,弟子先告退了。”青年雖然喝多了,但不傻,還是有眼力見的。
只不過一個轉身……
就聽。
“咣噹。”一聲。
只見,首席大弟子被門檻絆倒了。
酒罈子也碎了,人也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視線回到雙方的較量當中。
池千柔被趴在門口那貨攪的沒興致了,便散去了盤旋在自己周圍的上百道劍氣。
“拖着他,滾出去。”池千柔心情很不好,便冷聲道。
兩人聞言,如同大赦,拖着門口的青年就跑了。
待幾人走後。
池千柔坐在自己寶座上若有所思嘟囔道:“我怎麼感覺好像忘記了什麼事呢?”
抓了抓頭髮,池千柔晃了晃腦袋,又搖了搖頭道:“算了,什麼想起來再說吧。”
說完,便又不知從哪裏拿出一盤葡萄,繼續喫着。
也許等什麼時候,她把葡萄都給喫完了就會想起來吧。
次日。
凌絕宗的某處庭院內。
“你能不能把他給看好了,別老是讓他出去瞎溜達。”酒老鬼有些生氣的對站在一旁的蕭凡說道。
“酒師叔,你就救救大師兄吧!”蕭凡突然跪在他面前,兩眼泛紅,苦苦哀求道。
“我救個屁,他又沒死,哪用的着我救。”酒老鬼一個閃身,就躲開了,沒有受蕭凡這個禮。
“大師兄是沒死,可大師兄瘋啊!”蕭凡又跪着走到酒老鬼面前抓着他的衣袖哀求道:“酒師叔,你就救救大師兄吧。”
“救個屁,他那是心病,沒法救。”酒老鬼有些怒了,甩開了他的手。
“可大師兄是您弟子,師叔你不救大師兄還有誰能救大師兄啊!”蕭凡還是認死理,認爲對方一定會救大師兄。
“他不是我弟子,是凌絕宗的首席大弟子,要救你找凌絕宗救去。”酒老鬼不想在這呆了。作勢就玩玩走。
蕭凡也是太認死理兒了,覺得酒師叔太不念師徒情分了。
“酒師叔,你怎麼這麼蠻不講理!”蕭凡站起來看着對方背影道。
酒老鬼聞言,覺得這孩子的腦回路太難以置信了,扭頭就開始爭論道:“到底是你蠻不講理還是我蠻不講理。”
“是你蠻不講理,大師兄在成爲首席大弟子前是您的親傳弟子,酒師叔你有何理由不救。”蕭凡義正言辭,擲地有聲道。
“我呸!他是凌絕宗的首席大弟子,又不是老子的親傳弟子,老子爲何要救?”酒老鬼擼起袖子,開始爲自己爭辯道。
“大師兄在成爲首席大弟子之前是您的親傳弟子,師尊你有何理……”
沒等蕭凡說完,酒老鬼就面色通紅的罵道:“滾,你滾,馬上滾!”
沒辦法,酒老鬼現在氣喘吁吁的,得喝一口消消氣。
看樣子,顯然是被蕭凡氣的不行了。
可蕭凡卻不這麼認爲。
他認爲,酒師叔這人太沒有擔當了。
作爲凌絕宗的大長老,自己的弟子受了重傷,做師尊的就要挺身而出,以表達師徒的情誼情比金堅。
只有這樣,才能培養出三觀品性剛正的弟子。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師尊愛酒,大師兄也整天喝的不省人事。
就算醒來,也是接着喝,喝的盡興了就到處闖禍。
想到這,蕭凡就爲自己解釋道:“這裏是弟子的庭院,不是酒師叔的庭院,弟子有何理由滾?”
“別特麼墨跡了,那我滾!我滾成了吧。”
就老鬼受夠了,爲了讓自己多活幾年,還是自己滾算了。
跟這孩子爭論不知得少活多少年
“酒師叔,我沒有這個意思。”蕭凡腦袋一歪,思考着,有些不理解酒師叔今天爲何這樣暴躁,索性只好追上去道。
“師叔知道你沒那個意思,是師叔有這個意思行了吧。”酒老鬼感覺現在自己的心情糟糕透了。
見蕭凡還在追。
酒老鬼怒目圓睜的指着他怒吼道:“你他孃的別跟着我!”
蕭凡停下了腳步。
但,還是不理解酒師叔今天爲何這樣暴躁。
另一處。
上腳的某處廢虛內,也就是林凡的家。
林凡此時拿着那支髮簪,盤坐在地上,不斷的吸收着裏面的靈氣。
時間就這樣流逝着。
下午時分。
林凡慢慢的睜開眼睛,吐了一口濁氣,內視自己的筋脈點頭道:“沒想到吸收了這麼多靈氣竟然還是煉氣七階,不過自己體內的真氣確實比上次還要強勁了幾分。”
林凡擡起頭,望向池凌山的方向。緩緩開口道:“池千柔,這一世我林凡絕不會放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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