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三凡篇(二)
就這樣,他沒有在理會那四個老太太嘰嘰喳喳,便急忙離開了府邸。
兩人一路來到了商鋪。
商鋪。
兩人從後門走了進去,而百常發卻看到這裏的掌櫃的躺在躺椅上睡着了,一邊睡着還一邊打呼嚕。
這一下,百常就再也忍不住了,在家裏受窩囊氣,在這裏還要看一個破掌櫃的在那給自己添堵。
一旁的夥計見百常發臉色難看,便急忙退後了幾步現在他身後,至於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他自己已經管不了。
“你去賬房把他這個月的月前給我結了,以後你就是這裏的掌櫃的了。”百常發麪露寒色,站在那裏冷冷着盯着那睡的跟死豬一樣的掌櫃。
夥計一聽,簡直是眼前一亮。
沒想到,自己竟然能當掌櫃!
自己竟然有出頭之日了,簡直太難以置信了。
“真的?”夥計還是不太相信,握着自己的手掌疑問道。
可是百常發對此確是微微皺眉,覺得這夥計實在太給自己掉鏈子了,平時每次有事這掌櫃的都會讓這個夥計來找自己。
而這次,自己實在是對這掌櫃感到不滿,如若不然不會出此下策,再加上覺得這夥計平時這麼來回跑肯定是個勤快人,也許雕琢雕琢會是塊好材料。
“少廢話,他若是死纏爛打的不肯離開,那就叫護院的把他給我轟出去。”百常發冷冷說完,便有進商鋪門口,打算去處理眼前的爛攤子。
夥計聞言,心中大喜,便跪下叩謝道:“多謝老掌櫃的再造之恩。”
“免了。”
百常發沒有回頭,揹着他擺了擺手,便來到了商鋪門口。
鏡頭先換到另一處。
凌絕宗。
宗門大殿。
張才人此次由於傷勢太重,這一昏迷了就昏迷了十天都沒有清醒過來。
此時,張才人躺在地上,脣齒髮白,渾身冒着冷汗,渾身的傷口都沒有進行包紮,一直在往回流血。
奇蹟的是,這血流了十天,愣是沒流死,不過好在他身下還有張毛毯鋪着,看着也不算太淒涼。
但有一點,張才人在如此的情況下還能活着,那麼他的體質,一定異於常人。
這時,酒老鬼看着姬三孃的手中的一顆金黃色的丹藥,有些疑問道:“這顆丹藥真的管用嗎?”
姬三娘聞言,覺得他是在質疑自己的辦事能力,而且此事事關張才人的性命,自己怎麼可能會從中糊弄事。
“怎麼會沒用,這是在赤峯宗苦苦求來的,在怎麼赤峯宗是靠煉丹起家的,怎麼會有假。”
姬三娘冷冷的說完,根本不想去看他,而且現在救人要緊,治療張才人身上的傷纔是正事,其他的問題還是長話短說的好。
可就在這時。
一旁的酒老鬼直接攔住了姬三娘,阻止她要給張才人服下丹藥的舉動。
在他看來,這顆丹藥實在太不靠譜了,至於質量問題還有待堅定,萬一要是不小心喫壞了可就麻煩了。
而且,凌絕宗與赤峯宗兩大宗門,還是有些很多年的淵源的。
“假也許不假,可是你別忘了,咱們跟赤峯宗因爲那件事曾經鬧得很不愉快。”酒老鬼嘆了口氣道,覺得那件事情實在是太不愉快了。
可姬三娘確實顧不了這些,就算那件事不愉快又能怎樣,現在正是人命關天的時候,時間緊迫,一分一秒都浪費不得。
“愉快不愉快先不論,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沒必要站在提起,先救人要緊。”姬三娘覺得他太礙事了,一把將酒老鬼推開道,之後便要將丹藥給張才人服下。
酒老鬼被推開後微微有些皺眉,隨後便好像想到了以前的事,心中也來了火氣,直接出手,就要從姬三孃的手中把丹藥搶走。
“不行,咱們不能讓赤峯宗來施捨。”酒老鬼雙眼通紅,寒聲道,明顯是對此事非常不贊同。
但好在姬三娘反應還算快,感受到了身後的風聲,便一個閃身躲了過去。
之後,姬三娘便搖了搖頭,微微嘆氣道:“你想多了,這不是施捨,我是花了錢的。”
酒老鬼一聽,心裏的火氣就更大了,彷彿心底的某樣東西被突然觸碰,令他龍顏大怒。
於是乎…
“那就更不行了!”
“爲何?”
“爲何!笑話,咱們凌絕宗的錢絕對不能流入到赤峯宗手裏。”
姬三娘聽完後,也有些生氣,覺得他太鑽牛角尖了,就一顆丹藥而已,至於這麼小題大做嗎。
於是,姬三娘盯着他,一攤手道:“成,算你說的對,那你說吧,現在該怎麼辦?”
酒老鬼見她似乎是聽取了自己的想法,心中的怒火也逐漸平息下來,但臉上依舊沒有什麼好臉色。
“扔它!”
酒老鬼霸道的說完,看了那顆丹藥一眼,嘴角上翹,彷彿多看一眼自己心裏就不得勁似的。
姬三娘一聽,覺得他是瘋了,便壓着心中的怒火冷聲道:“扔?那人不救了?”
酒老鬼聞言,當機立斷斷:“當然要救。”
可這話聽在姬三孃的耳朵裏,卻有些犯糊塗,畢竟自己手裏的丹藥他不讓給張才人喫。
既然比如,那還能喫啥?
“那咋救?”姬三娘脫口而出道,神情有些疑惑,但手中的丹藥卻被自己握的緊緊的,深怕他再次出手搶奪。
酒老鬼一聽,心中的情緒也安靜了下來,覺得這件事情非常不好處理,而且這種丹藥是很難搞到手的。
可就算如此,自己還是不能接受赤峯宗的丹藥,因爲那件事實在令自己的心中難以釋懷。酒老鬼思索的片刻,終於開口道:“再從其他宗門買丹藥救。”
姬三娘聞言,嘴角微微一撇,本來心中還對他抱有什麼期望,可聽到這個想法之後,心裏確是只有無盡的嘲諷。
“你這算什麼,難道其他宗門的丹藥就不是赤峯宗生產出來的嗎!”姬三娘闡述着世人皆知的事實,覺得他完全就是在耍自己的小脾氣。
酒老鬼也不在乎,也沒有去管她是不是在嘲諷自己,便陰森道:“是又怎樣,只要錢沒落在赤峯宗手裏我心裏就舒坦。”
姬三娘搖了搖頭,覺得他現在已經魔怔了,已經無藥可救了,在怎麼說這也是人命關天的大事,怎能如此兒戲。
但兒戲不兒戲不知道,事實上這件事確實是酒老鬼一直在找麻煩,而且他現在因爲那件事一直徘徊在腦子裏,在情緒上已經很難自控了。
而且,姬三娘也知道那件事對他打擊不清,凌絕宗和赤峯宗就以爲那件事,關注才變的越來越差,而在丹藥方面,凌絕宗能買到的丹藥品種以及數量也在一年一年的減少。
興許再過幾年,恐怕凌絕宗都不會再出現丹藥這種東西了。
想到這,姬三娘便握緊了雙手,深呼吸了一口氣,有條不紊的冷聲道:“你不會不知道赤峯宗的丹藥可是按成本價賣給其他的宗門的吧,而我手裏這顆,正是按成本價從赤峯宗買來的,而你現在若是在從其他宗門買丹藥,到時候價格肯定會高了一倍不止!”
這些事情酒老鬼也知道,可他就是不想要赤峯宗的丹藥,反正丹藥從哪裏來哪都行,就是不能從赤峯宗那兒來。
“知道又如何,這都無所謂!”酒老鬼滿不在乎道,根本對丹藥的重要性毫不在意。
姬三娘終於忍無可忍,沒忍住的一把掌扇了過去,然後直接怒吼道:“無所謂?你可真說的出口,你可別忘了當初那件事是因誰而起,難道現在你要因爲你的自己的一己私慾,見張才人而不救嗎?”
可這一巴掌卻沒有打在酒老鬼的臉上,而是被他緊緊的抓在了手腕處,令姬三娘一時間無法掙脫。
但這,只是姬三娘沒有使出全力,若是真把她惹急了,恐怕她會把酒老鬼打的滿地找牙。
酒老鬼貌似很認死理,依舊不肯承認是爲了一己私怨,依舊在爲自己辯解道:“你這是在強詞奪理,我沒說不救,剛纔不是說了要從別的其他宗門買丹藥嗎。”
姬三娘不想在這救不救的問題上在做爭論,畢竟在這麼繼續爭論下去也根本不會有任何結果,還不如早點進入正題。
“你說這些有什麼用,直接說錢從哪裏來!”姬三娘也不客氣,盯着他冷笑着道。
酒老鬼的目光也躲閃,畢竟自己問心無愧,不在意對方是否在試探自己。
“這個錢我出。”酒老鬼無所謂,錢能解決的問題那都不是問題。
姬三娘聞言,很是不信任的往他身上瞅了一眼道:“就你?”
酒老鬼覺得自己好像被質疑了,皺着眉頭便回敬道:“你這是什麼眼神?”
到這都已經不重要了,姬三娘根本就懶得去回答這種問題,而是低着頭思索了一會兒,將再次購買丹藥的這件事情理了理頭緒。
“你別忘了,這個月中旬凌絕宗的分期債務馬上就要開始償還了,你要是在爲了你的私人恩怨從其他宗門高價購買丹藥,那是會對凌絕宗的信用產生很大影響。”
姬三娘一口氣說完,見酒老鬼低着頭不說話,便又握了握手中的丹藥,覺得要是張才人實在挺不住的話,就給他吃了吧。
PS:日六千挺不住,還是日三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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