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三凡篇(八十三)
只見,葉凡依舊在離自己的不遠處昏迷着,一時間林凡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若是自己扛着他對於自己來講鐵定是個累贅。
想到這,林凡看向葉凡的眼神裏都帶着一種嫌棄。
這時,葉凡也醒了過來,覺得胸口火辣辣的疼,試着想站起來都沒有成功,可能肋骨斷了吧。
只不過,林凡一直用嫌棄的眼神老向自己,那嫌棄的眼神恰好被葉凡捕捉到了,於是葉凡心中便有了想法。
要知道,眼前這林凡在自己眼中恐怕來歷非常不簡單,具體哪裏不簡單雖然看不出來,但這並不妨礙自己的直覺。
“帶上我吧,放心,我不會給你添麻煩的,若是你真覺得我是麻煩時,可以隨時將我扔掉。”
葉凡話雖然這麼說,可心中確實沒這麼想,最起碼現在看來還是要以安撫眼前這大佬爲住,至於其他的先暫且不提。
只不過,林凡似乎並不喫他這一套,腳下一動,對着一塊石頭就踢了出去。
石頭順勢二飛,破空聲而起,直接向葉凡襲來。
而葉凡做夢也沒有想到會是這種結果,一時間神經緊繃着,但就算如此,還是沒有辦法躲過這一擊。
“砰!”的一聲。
石頭並沒有擊中葉凡,而是擊中在他面前,在他面前炸出了一個坑,一時間這可讓葉凡心中冒起了冷汗。
“呵呵,站起來。”林凡在不遠處望着他,玩味的笑道,似乎對於自己剛纔所做的事情毫不在意。
只是,葉凡現在根本站不起來,只能咬着牙爲了面子在試一次,要是能站起來那倒好,站不起來那就算了。
所以,對此葉凡只能信命了。
只不過,試了好幾次都動不了,最後只好眼巴巴的望着林凡咬着牙道:“我要能站起來還用得着你。”
林凡聞言,搖了搖頭,便道:“傷哪了?”
言語之間聽不出有絲毫關心的意味,就像是例行公事一樣,只不過天色太晚了自己也不想耗下去而已,要是傷的不太重自己就給他想想辦法吧。
“肋骨好像斷了好幾根。”葉凡忍着疼回答道,真是動都不想動一下,一動就疼。
林凡嘆了口氣,覺得肋骨斷了也不是什麼大事,只不過用它還是有點覺得浪費。
算了,還是用吧。
於是,林凡直接在儲物戒裏拿出一個茶杯,然後再自己手掌輕輕一劃,便接了七八滴鮮血,隨後遞到葉凡面前。
“喝了它。”林凡冷聲道。
只是,葉凡將他之前那一手全看到了,對自己也沒有絲毫避諱,而且這可是人血,看不到也就算了,看到了誰還能喝下去。
“這…你叫我喝你的血,這是不是有點太噁心了,要是咱倆血型不一樣咋辦?”葉凡問了個有些奇葩的問題,雖然來到修真界十年了,思想還是沒有轉變過來。
而且,他這十年過的還算太平,就這一兩個月很不太平。
“你哪來那麼多廢話,什麼血型不血型的,想活命就給我喝下去,不想活命你就躺在這裏等死吧。”林凡聞言,心裏有些生氣了,沒想到這小子竟然這麼不知好歹,這可是良藥,真是有眼不識泰山。
索性,林凡直接放在他面前,至於喝不喝那就是他自己的問題了,自己趕時間,可沒興趣陪他在這裏耗下去。
說完,林凡拔腿就走,絲毫不做停留。
葉凡見狀,也是有點懵,沒想到對方竟然如此不拖泥帶水,只好選擇拿起茶杯一飲而盡道:“等等!我喝,我喝還不成嗎,脾氣倒是挺大。”
沒辦法,葉凡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要是把自己留在這裏,結果可能只有一個。
不過,在喝下去之後,葉凡就覺得自己發生了變化,胸口也不疼了,肋骨好像也復原了,直接跟笛聲交手時被自己砍的雙腿也好了。
想到此,葉凡更加堅定了信心,急忙想林凡的方向追了過去。
另一處…
商鋪。
蕭凡與苟逍遙在這還沒有忙活完,天色已晚,寒風嗖嗖亂竄,由於商鋪的門倒了,沒一會兒的功夫,商鋪裏變的更加寒冷了。
此時,蕭凡也是冷的有些受不了,便拾起一些沒用的破爛,順便拿個盆,然後放火弄了個火盆。
弄完之後,蕭凡閒的也沒事做了,便搖了搖頭嘆息道:“苟弟,你這針扎的也不好使啊,這人這麼半天都沒醒過來,要是在這麼紮下去這天都快亮了。”
蕭凡這話也算是說到點子上了,畢竟苟逍遙忙活了好半天,那人的手指都沒有動的跡象,甚至整個人的臉色都開始變得煞白傻白,看起來就像是死了一樣。
但事實上,這人還有呼吸,還可以搶救一下。
“蕭兄,你能不能安靜點,我都沒辦法集中注意力了,再說了,天剛黑着什麼急啊。”苟逍遙一邊控制着自己針,一邊轉過頭來對着蕭凡怨聲道。
看來,苟逍遙對自己的治療是有着自信的,覺得這只是人傷的太重了,在治一會兒,人肯定就會有所好轉的。
只是,蕭凡不知爲何,突然臉色大變道:“歪了!歪了!”
苟逍遙聞言,見他又出幺蛾子,不知道他又想整什麼花樣。
不得不說,苟逍遙對蕭凡現在是感覺膩味,覺得蕭凡這個人根本就一無是處。
但根據自己在滅神宗所得到的資料,這個人竟然還是凌絕宗的首席二弟子,真不知道這凌絕宗是不是根本無人可用了,纔會派出這麼個傻瓜來湊數。
“什麼歪了。”苟逍遙嘴角微微上前,冷笑着看着他道。
只不過,蕭凡見他還有心思看自己,心中有些微怒,便出手將他的腦袋擰過另一頭道:“別看我,看人啊,苟弟!”
只見,苟逍遙的手在自己不注意的情況下,竟然紮在了腦袋上的另一處,也就是說失針的時候扎錯了位置,但這一針已經下去了。
“臥槽,你特麼不早說。”苟逍遙聞言,神色也是大驚,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竟然犯了一個這麼致命的錯誤。
於是,苟逍遙根本來不及思量,急忙將針拔了出來。
可是…
“臥槽,苟弟,你針折了!”蕭凡在一旁瞪大了自己眼珠子,仔細的看着苟逍遙拔出的半截針,不得不說眼神裏透漏的全是詫異。
苟逍遙也沒有好到哪去,緊盯着自己手裏的半截針愣了一會兒,才緩過神兒來慌張道:“折了!真折了!那半截還在腦子裏呢,這可如何是好啊?”
蕭凡聞言,深吸了一口氣,拍了拍苟逍遙的肩膀,便眼神看向對方釋以安慰道:“苟弟,別慌,事情總會有解決的辦法。”
微不足道的一句話,讓苟逍遙的心確實安分了不少,只不過在看向自己的患者時,眸子裏的憂愁卻怎麼都揮之不去。
“是啊,我不能慌,它總會有解決的辦法。”苟逍遙同樣用這種方式安慰自己,催眠自己。
但是,這種方式也只是讓自己的心,一時間安靜下來而已。
“沒錯,苟弟,這就叫覺悟!”蕭凡見他情緒穩定下來,便又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不過,人都被治成這樣了,苟逍遙覺得自己有難以推卸的責任,這可不是慌不慌就能解決的問題,也不是什麼覺悟就能解決的問題。
“可是,蕭兄你有沒有想過,我是有這覺悟,可這人腦子還留着半截針,再這樣下去這人恐怕就要死了。”苟逍遙說出了問題的關鍵所在,現在看來還是想辦法救人要緊。
可這對於一旁的蕭凡來講,實在是太難了,自己又不會救人,怎麼可能幫的上忙。
於是,便吞吞吐吐道:“這…”
吞吐了半天,蕭凡也沒說出個所以然,畢竟蕭凡的腦子一直都是空的,叫他想辦法這不現實。
“蕭兄,這事要說起來,責任還是於在你。”苟逍遙這時也冷靜了下來,仔細的分析了這件事情的起因經過和結果,最終得出了這樣一個結論。
而對於這個結論,蕭凡確實皺起了眉頭,覺得這話貌似很刺耳,於是便冷聲道:“苟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苟逍遙聞言,神色有些鄙夷的看着他,覺得要不是他幾次三番打擾自己救人,事情怎麼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沒什麼意思,只是想說,要不是你幾次三番的打擾我的治療,事情根本不會發展到這個地步。”苟逍遙果然是想啥說啥,看來已經做好了與對方撕破臉的準備
至於什麼那些討債,什麼兩宗門之間的大局觀,這些跟一條人命比起來,此時在自己眼裏都變得不重要了。
只是,蕭凡聽這話心裏也火了,覺得是你自己治不好人關自己什麼事,自己只不過是作爲旁觀者問了該問的問題,這又有什麼錯。
所以…
反正,千錯萬錯,只不過是對方學醫不精。
“呵呵,是嗎?那你咋不說,你這針年頭太長,都過了保質期了,就連針頭都風化了,要不然怎麼會在治療途中發生這種不靠譜的事兒。”蕭凡臉色通紅,也是無所謂畏懼,什麼苟弟現在對自己來說都不重要了。
於是,兩人緊盯着對方,似乎在心神中進行着一場較量,只是從雙方的眼神中來看,眸子都閃爍着異樣的寒光,似乎彼此之間都誰也不服誰。
無奈之下,兩人又開始互相輕視着對方,以此來表現出對於對方的嘲諷。
緊接着,雙方覺得這樣的表達方式似乎有些太微不足道了,便又紛紛開始用言語試探對方,大有一種劍拔弩張的氣勢。
“蕭兄,你這就有些強詞奪理了。”
“苟弟,你這也有些咄咄逼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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