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年年岁岁
季樱闲在家裡,把之前攒着的记录片都看了個遍。
她看见西北环线上绵延无尽的戈壁沙滩,草原湖泊,想起宋芸曾說過的沿途风景民俗,羡慕得眼睛亮晶晶的。
傅景深下班回来,便看见女孩抱膝坐在沙发椅上,看着电视目不转睛。
他抬目朝电视看了眼。
蓦得开口:“想去西北?”
听见声响,季樱转身看他,美眸亮了亮:“你要陪我去嗎?”
养在家裡的這段時間,女孩皮肤白裡透红,素颜朝天的模样,甚是娇憨可爱。
傅景深沒說话,脱下身上還带着寒意的外套,抬步上前,将人从后抱起,下巴置于她头顶,以一個完全占有的姿势。
季樱觉得他越来越黏人了,却也沒拒绝這個人形靠背,還是沒忘记刚刚的問題,“你要带我去嗎?”
傅景深把玩着她的手指,“不是想去海边?”
“对哦。”
季樱若有所思,心中的天平开始朝另一边倾斜。
忽地听男人道:“我年后会休個长假。”
听罢,季樱倏地转头看他,眼中的期待就要溢出来。
傅景深温声道:“现在的季节,不适合去西北。”
季樱转身抱住他手臂,开心地问:“所以咱们去哪儿?海边嗎?”
“由傅太太定。”
傅景深轻捏她耳垂,眉眼温和缱绻。
“至于西北,或是别的地方,往后我們会有很多次机会再去。”
在家待久了,季樱实在闲得发闷。屡次微信滴滴闻玥,那头把回来的日期一挪再挪,最终定在了腊月二十七。
闻玥沒回来的时候,季樱每天数着日子過。
直到傅景深从书桌前抬首,轻轻挑眉:“既然傅太太這么闲,不如陪我去上班?”
季樱一秒安静如鸡。她绝对不会再去他办公室了!
她默默将书盖在脸上:“我不无聊了。”
傅景深放下文件,压下唇角的弧度。
“江盛有個朋友,在京郊开了個温泉度假村,想去嗎?”
季樱迅速从椅上起身,“去呀去呀。”
傅景深朝她看一眼。大概是真的憋坏了,又是個爱玩的性子,去哪儿都這幅欢天喜地的模样。
“那我回江盛一声。”
周六清早,由傅景深开车,季樱坐在副驾,随着他一起前往京郊的度假村。
终于将傅景深约出来,江盛在路上就打来数個电话,懒洋洋道:“我特地命人去塘裡摸鱼,下池捉鳖,母鸡也炖了,還有外边吃不到的山珍這儿也有,就等嫂子来享用了。”
论起来,這度假村开着就是为了给這群富二代玩儿的,自是什么吃的乐的都有。
傅景深淡淡嗯了声,“我們半小时后到。”
度假村占地不小,从外看像是一座城堡,四通八达。
傅景深开车进去,有专门的保安指引停车,从侧门进了主楼。
今天老板清了场,故而诺大的度假村只有江盛的人。
走過长长的走廊,来到江盛定的包厢外,傅景深推门进去,从打开的门缝裡,季樱看到了裡面坐满了人。依旧如之前那般,每個男人身侧,都有一两個女伴。
不止江盛,许洲還有晏航這几個傅景深常玩的,還有不少季樱只微微有些熟悉的生面孔,只在订婚宴那天见過。
一进门,所有人朝他们的方向看来,下一秒,一声嘹亮的——
“三哥三嫂好!”
季樱被這场面震了一震,忍不住朝傅景深看了眼。
他以前不会混了什么帮派吧?
许洲笑眯眯道:“怎么样三哥,這個欢迎仪式满意嗎?”
傅景深朝江盛扫一眼,“差不多行了。”
“诶,郑二,烟掐了,不知道咱三嫂闻不了烟嗎?”
那個叫郑二的刚想点火,一听忙放下打火机,“忘了,真忘了。”
季樱和众人见過礼,便随着傅景深坐下。她对面正是晏航,数月不见,男人头发短了些,也沉稳了许多。
见着面,他当先朝她打招呼,“好久不见。”
“是啊。”季樱笑了笑,“最近在忙什么?”
晏航:“被家裡老爷子按回公司做事儿。”
說话间,许州低头洗着牌,“玩牌嗎?”
季樱:“又打牌呀?”
傅景深扫了眼麻将和扑克,也开口道:“每次就這些,沒点别的娱乐活动?”
晏航乐了:“三哥你還說,玩儿得最起劲的不就是你…”他還不知道,傅景深最爱這种虐菜的感觉,同时,打牌還能给他带来刺激的娱乐感。
话未說完,被江盛截過去,后者瞪了晏航一眼,只觉得這傻蛋真的哪壶不开提哪壶。
傅景深明显想在季樱面前树立点良好形象,可惜被晏航這個傻乐的拆了台。
“不打牌,還有别的活动。”江盛道:“這后头有個马场,三哥要不要带嫂子试试?”
“骑马?”季樱眼睛一亮,对這個活动产生了偌大的兴趣。
论起来,小时父亲曾计划给她买一只陪着长大的小马驹,季樱当时兴奋了许久,可惜后来因为骑马有一定的危险性,被母亲拦了下来。
這桩事,也成了季樱未了的心愿,写在了便笺上。
“想去我就带你過去。”傅景深道。
“成啊。”许洲站起身,伸了個懒腰:“正巧我也好久沒骑過了,去松松筋骨。”
這一呼百应之下,包厢裡,一半人都朝着马场去。
傅景深揽住季樱的腰,蹙了下眉。麻烦。
换了骑马服后,一行人来到马场。
這处马场有不少公子哥放在這儿养的马,傅景深工作忙,许久未曾骑過。论起来,還是上学时候骑得多些。
许洲指着一匹枣红色小马,朝傅景深抬抬下巴:“這個嫂子喜歡嗎?”
不等傅景深开口,季樱已经回答,笑吟吟道:“喜歡!”
许洲被她這模样看得脊背一酥,心道怪不得這三哥难過美人关,這种仙女谁看谁不迷糊。
傅景深牵着枣红小马,带着季樱慢悠悠地在马场晃悠。
今日天气放晴,气温回暖,阳光暖洋洋撒在身上,格外舒适。
女孩穿着马服更显纤细,肤色雪白,笑着时,眉眼宛如一弯秋水。
在场的公子哥都带了女伴,可看到這幕,還是忍不住地酸。
“搁以往,三哥什么时候给人牵過马?”
“啧啧啧,這结了婚的男人啊,這野性也沒了,之前谁能跑得過三哥?”
江盛直接翻身上马,“行了,都别酸,上马。”
一头头烈马从身侧飞驰而過,江盛懒散朝后摆了摆手,“先走一步。”
季樱看着远处飞扬的尘土,又看了看自己身下仿佛下一秒就要低头吃草的马驹,陷入了沉默。
“樱花也想试试?”
季樱跃跃欲试地点点头,“我可以嗎?”
傅景深牵着马往回走,“试试就知道了。”
温顺的小马驹被换成了一批油光水滑的高大黑马,季樱看着都不太敢靠近。
直到身体一轻,季樱被半抱上马的后一刻,男人从后翻身上来,将她整個搂在怀裡。
与此同时,矫健有力的大腿一夹马腹,黑马顿时宛如离箭般飞奔而出。
季樱连惊叫都掩在了喉间,紧张得握紧缰绳。
耳边鼓鼓的风声中,她听见傅景深說出了某些特定时刻才会說的——
“樱花,喊出来。”
她耳根染上绯红,为自己在這种时候的胡思乱想。
见她不吭声,男人又加了速,黑马奔腾着往前飞驰,季樱眼睁睁看着自己朝着栅栏迫近,在快要撞上之前,黑马扬蹄,一跃而起。
一直压抑的惊叫终于冲破了喉咙,耳畔传来男人低沉的笑声,以及一句若有所指的:“爽嗎?”
季樱脸颊红了,不知是因为羞耻還是刺激,心也扑通扑通地,似乎快要跳出来。
等着速度缓和過来,她用手肘撞了下男人胸膛,忿忿道:“你怎么這样啊?”
傅景深笑得胸腔直颤,下一秒,手掌握住她下颌,炽热的吻深入她唇腔。
季樱被吻得话都說不出,只觉心跳得更快,比刚刚跳跃栅栏的一瞬间還快。
马還在往前走,只是速度缓了些。马背上震陡,连吻都接得提心吊胆。
不知過了多久,傅景深指腹摩挲她细腻的脸颊,低声含笑:“喜歡嗎?”
季樱咬着下唇,眼中满是因为刺激而涌现的水光。
在极致的惊险和最汹涌的吻后,一种宛如云端的快感萦绕身侧。
她长吸一口气,不想說喜歡,又不好违心說不喜歡。
“樱花。”傅景深唤她名字,目光却凝视她染粉的耳根:“你在别处也总這样。”
“明明喜歡,又不愿意說。”
别处?什么别处。
蓦然反应過来什么,季樱脸颊骤然升温。
他太不要脸了!
季樱抿紧唇,怎么也不吭声了。
江盛,许洲一行人早已策马跑出了好远,便是晏航稍慢一点,都跟在了后面。
几人下马,在原地休息了会。
“這三哥,還在绕着马场转悠呢。”许洲点了支烟,還恶劣地对着马吐出一口烟圈。
江盛故意损他:“人家有老婆你沒有,陪老婆可比跑马好玩多了。”
“好像来了。”晏航竖起耳朵,“我听见马蹄声了。”
“是嗎。”江盛有些意外,侧透朝后面看去。
几人同时回头,看着远处逐渐靠近的黑马。许洲懒笑道:“让我看看三哥在做什么。”
旋即,三人看见黑马跨過栏杆,马背上坐着一男一女。
男人强势地将女孩抱在怀裡,手掌从后握住她下巴,低下头。
不远处,几人同时沉默下来。
许洲拿烟的手一抖,嘴角抽了抽。
“6。”
作者有话要說:先写点日常,后面大概是婚礼,旅行,宝宝~再写大哥和玥玥~谢蒋我還在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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