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章

作者:想當獸醫
穿越初唐!

  端午節賜宴在初唐的宮殿裏,更像一場上流交際會。與會人員不僅有尋常達官貴人,帝后與一些得寵的皇子貴女也在角落裏佔有一席。

  所以,當第二隊八人,昂首闊步走向前去時,就引來一陣陣竊竊私語,尤以長公主、公主居多。

  “瞧見沒,就左屬第二人!”

  “看到啦,好一個玉面郎君!”

  “不止吶!聽說還是個貌比潘安,武勝呂布的奇男子!”

  ……

  襄城公主生性恭謹,恪守婦德,不喜拋頭露面,對長安城裏的花邊新聞,向來不甚了了。一旁坐着的長樂公主看她面顯疑惑,便爲其解說。

  “阿姊,想必聽過那曲《雙投唐》吧?”

  這曲子已經火遍大江南北,且表演者打磨得愈加純熟,藝術感染力更強,好些貴人都不只聽過一遍,而是反覆聽過好幾遍,還要品評各版本間的優劣。襄城公主向來不喜外出,平時也好聽曲看舞打發時間,此曲乃是她的心頭好,談論起來就帶了幾分興致。

  “自然,此曲在這長安城裏乃是人盡皆知。”

  “快看,中啦!中啦!”

  一陣歡呼聲,打斷了姐妹間的敘話,兩人朝場中望去,原來是那位議論中的男子,射中了盤中角黍。

  這次被選來出頭的衛士,都是各衛所年輕一輩中,射箭一道的佼佼者。雖說,皇家要給獲勝的衛所頒發的獎賞根本就不值什麼,但,武人本就好勝,又是在這種隆重的場合,於帝王面前露臉,誰也不想墊底。十六衛互不統屬,各自暗暗較勁已久,所選之人就沒有論資排輩,選那些個背景深厚的武將之子,而是實實在在憑本事獲得出場名額。

  既然都是高手,前面那組亦不乏射中之人,卻是沒引起這些嬌呼,實在是此人長相太過出衆,甚至可用冷豔來描述。再加上其鶴立雞羣的身高,肩寬、腰細、窄臀的身段,一身合體的禮制鎧甲,端得是英(豔)武(壓)不(羣)凡(雄)。

  襄城公主是大唐諸公主中少有的敦厚守禮之人,一向被太宗皇帝贊爲公主楷模,是貴女們的學習榜樣。現下已嫁作人婦,對那禍水長相也就嘆句“真美人矣”便又轉頭等待下文。

  長樂公主掃了一眼癡迷地盯着場中的貴女們,不禁搖了搖頭,繼續說道,

  “想來阿姊定也是爲那王勇心折嘍?”

  聽她如此說,襄城公主想了想,說道,

  “當年之事所知不多,但戲文中確有不實之事。不過,就此戲本身而言,王伯當一角的確令人嘆惋。”

  “哇!又中啦!又中啦!”

  “喲,果然好身手!”

  “哈哈,真是龍生龍,鳳生鳳,這天分就是打孃胎裏帶出來的!”

  粉糰子又小又粘滑,射中一顆已是不易,連中三顆都趕上妖孽了,可那備受矚目之人竟然連中五箭,這可就不光是技術問題,運氣也是逆天!當下,不光是愛看臉的貴女,滿朝文武也跟着喝彩起來。

  “左千牛衛,王清,中五箭,得首——”

  聽完宦官的喊話,襄城公主若有所思,半晌轉頭問道,

  “莫非他就是——”

  “然也。”

  苟超以爲起得很早,可到了里正家,張家兄弟已經來了。只是所到之人僅有張保長與張四郎,另外兩位卻是沒來。

  見田裏正已過來招呼,他也就沒多嘴問話,按指引坐到廳堂裏的椅子上。

  自從椅子在張小四的婚禮上大放異彩,又被那些城裏人追捧,石河子現在但凡講究點得人家,都得配上幾把。不過大多數人家都是自己琢磨着做的,不像里正家的這些,俱都出自田老憨爺孫。

  “人已齊,到底是何要事,還請說說吧。”

  大過節的,張家兄弟就早早前來拜訪,幸好今日要趁天光未亮去尋艾草(←本地習俗,與苟超記憶中的不同),不然還不被堵被窩裏!

  田裏正心中多少有些不痛快,面上倒是不顯。

  三人互相看看,還是喜歡拿事的張保長率先開口。

  “里正想來也聽過家弟凍瘡之事,那日尋來獾子本想用於醫治,不想卻是抓錯,沒甚大用。還好大郎上山時偶得凍青一物,醫治凍瘡有神效,才使家弟得脫苦海……”

  獾子那事兒,村裏傳得沸沸揚揚。農忙時下的不在家好好幹活,倒是進山裏打野味,引來不少人嚼舌根。

  其實要擱在往年,說兩天也就罷了,今年傳得卻格外長久,里正都聽過好幾遍。

  這事兒主要是張、趙兩家給家裏的短工添葷腥引得,使得好些人眼紅才傳起來沒完,不想,初始意思竟是爲了凍瘡。

  難不成獾子能用來治凍瘡?還有那“凍青”又是何物?田裏正心中不免嘀咕,看來這村裏還有好些事是自己不知道的。

  “……軍府的長官看此物的藥效好,竟安排四郎回來收取,每兩還答應給50文的酬資。”

  “多少?!”

  與其他頭次聽說的人一樣,田裏正也不淡定了。

  “每兩50文。”

  心中一顫,確認沒有聽錯,呼吸就有些急促,可一看到在座三人平靜的樣子,忽然又有點惱火。控制了一下自己的心緒,田裏正掃視一圈,淡淡地說道,

  “那可要恭喜兩家,這可是樁賺錢的買賣。”

  張保長聞言笑笑,一指苟超說道,

  “凍青,是趙大郎發現的,原是他家鄉治病的良藥,四郎回來就先與大郎通了氣。可趙大郎卻是仁義,說是此物長在公山上,想要告訴村人一塊賣錢,這不就來請里正出主意麼。”

  田裏正不可置信的看看苟超,見他靦腆一笑,連說“不當誇”,心道,“一斤800文啊,還要告訴衆人,莫不是傻了?”

  可轉而一想,這也不是他頭回犯傻,那麥芽糖,那桌椅樣子,不都平白送了人?前陣子更是將什麼家傳絕學告訴了縣裏的老先生,看來,他是敗家敗習慣了。

  “大郎如此高風亮節,某先代全村之人謝過大郎。”

  說着,就要給他作揖,到底被手快的張小四以及反應過來的苟超給扶住了。

  田裏正畢竟當了多年的一村之長,哪怕水平、見識有限,但論起對村裏人小心思的把握,還是衆人之首。

  聽完兩家人的打算,那是沒的說,確實對全村都有好處。只是目前,石河子人多眼雜,若不採取點手段,難保不被他人學了去。若是被這些個外人傳出去,他們這獨家買賣能不能做長久,還真難說。

  其實,就是村裏人也不能盡信,尤其是娶了外村婆姨之家,那家裏的婦人最愛照顧孃家,知曉此物賺錢,還不得泄露出去?

  再有,按趙大郎所說,在找到凍青的樹上做好標記,每年只採一些枝條,不破壞其根部,讓它年年都有的收。可村裏人曉得多了,難保沒有貪利之人偷偷前去採收,這樣一來其風氣若是控制不住,豈不是一樣做不起來?

  當官得就是不一樣,考慮的事情就是周到。苟超心裏讚歎一句的同時,有些聽着卻覺得不是那麼回事。比如防着妻子一說,那凍青一旦被軍營採收,軍營之人便會曉得它的樣子,哪怕一時尋不到,早晚也要泄露出去。到時降不降價,換不換採購渠道,就要看誰有門子。目前來看,張小四還是挺得上官器重,短期內,估計軍營不會換供貨商。

  這麼一看,還不如傳與周圍幾個村知曉,到時低價收購,再高價賣與軍營。好在苟超情商還沒在基本線一下,看田裏正說得唾沫橫飛,就沒出言打斷,畢竟,“領導”,最煩別人給提意見這事,他還是懂得。

  “還是里正細心周到,某就以爲是件好事,不想還要牽扯許多。”

  說話的是一旁笑意盈盈的張保長,苟超心說,給“領導”捧臭腳,看來是古今通用啊。

  四人就具體的實施細節,粗粗地討論了一番。但這樣惠及全村的大事,還得請村老與衆位保長一塊商議,幾人便先行散會,紛紛去尋各位將要與會人員,打算一會兒再聚。

  “唉,有什麼事也不差這一會兒,還是先喫點糉子墊墊肚子吧。”

  看衆人談好事情就要出門,忙活許久的田家娘子趕緊端了一隻木盆進來將人截住。

  幾人從旭日未升直聊到豔陽高照,一晃兒就是兩個多時辰,聽里正娘子過來相讓,倒還此起彼伏地響起腹鳴來。

  “就是,就是,來來來,先喫幾個再去,不急這一時三刻。”

  看夫妻兩人俱都邀請,張小四最是捧場,索性又坐回去,爽直地說道,

  “那俺可要嚐嚐,端五的糉子還一個沒喫吶。”

  苟超昨日就包了糉子,還是上輩子的老習慣,拿糯米包的(←家裏每隔一陣就要熬些麥芽糖當佐料,一直備着糯米),可讓韓阿婆嘮叨壞了,罵他不會持家。問過之後才曉得,本地的糉子,有錢人家都是用黍米,沒錢人家只用豆麪代替,包糯米的不是南方人,就是想換口味北方大戶人家。

  而且,不論南北,那糉子皮裏包裹的麪粉大都要用艾草汁拌過。爲什麼,韓阿婆回答不上來,只說是習俗。

  喫着本地習俗的糉子,苟超有種想吐的*。平時還挺愛聞艾草的香氣,尤其是蚊子起來之後,幾戶天天都要在房前屋後薰上一薰,哪想到喫進嘴裏竟是這樣的怪味兒!好好的黃米全給糟蹋了,這不是自找罪受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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