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章

作者:想當獸醫
穿越初唐!

  人,爲什麼要結婚?爲什麼要生孩子?因爲懼怕孤獨?爲了延續種族?可種族延不延續,對於當下的個體有什麼影響呢?尤其在這樣的時代,成親生子竟然都有統治者制定的條文規定,結婚生孩子竟然不完全是自己的意願,還要考慮外部的強制條件!不過,說起來,即便是在號稱個性解放的現代,結婚生子也不完全是兩個人的事情,多少人頂不住周圍的議論,選擇了違背本心的決定。可不考慮外在因素呢,只問本心,人到底爲何非得成親生子?是懼怕孤獨,是膽怯未來,是爲了規避風險,還是爲了愛情?

  愛情,愛情又是什麼?如果說親情是因爲長時間的相處,而產生的依賴、依戀、不捨、包容等遠大於負面情緒的複雜聯繫,是長期付出而隱晦期望未來得到回報的長遠投資,那,愛情呢?人,爲麼會對另一個完全陌生的個體產生佔有的情緒,以至於爲了達到目的,而不得不先進行關懷、討好、照顧等先期投資。是因爲對方長相美好,財力雄厚,能力出衆,身具特長?可爲什麼有人會說這人的愛情不純粹,那人的愛情有目的?既然都是因爲對方的某一特質,而產生出獨佔的心思,那到底什麼樣的理由算是純粹?

  又或者熟人之間產生愛情,那這種愛純粹麼?因爲習慣了對方的陪伴,因爲得到了對方的照顧,因爲與對方相處輕鬆?有那麼多因爲,其目的是否還算單純?

  如果說,無論愛情、親情、友情,不過是個體存在於天地間,想要舒適生活而不得已做出的選擇,那男女成親就水到渠成了。只有男女結合,才能產生人類後代,這樣,個體先天與之牽連的關係人物就更加多,抵禦自然非自然的風險能力也隨之增強。而不成親,或是不交合,僅與同性合作,或是與其他生物、物品搭伴,顯然天然與異性結合團體存在巨大差距。

  但是,當一個人不懼怕孤獨,不害怕生死,有足夠的能力在天地間生活,是否就可以不用費心去經營那些看不見摸不着的情感了呢?又或者說,一個足夠本事的人,滿不在乎的行走在天地間,到底是爲了什麼?好吧,歸根結底,人到底爲什麼活着?

  張小四已經走了,帶着二十七斤六兩三錢的凍青。同行的還有張屠戶以及田大山,爲的是把買得的銅錢安全帶回。從尋找凍青小分隊進山開始,村裏人就全曉得。那麼多條漢子,不在地裏忙活,而是神神祕祕的進山,大家都有猜測。不過,里正統一放出的風聲是,張四郎的軍府讓他在山裏尋些特產,但具體特產是什麼,卻閉口不言,說是軍府的長官不讓亂說。並且,小分隊每次所得,都有做好隱蔽工作,最後全部藏在田裏正家,使得不明真相的羣衆紛紛亂猜。

  好在,進山的男人都經過精挑細選,哪怕家裏的長輩、婆姨詢問,嘴巴俱都閉得嚴緊,只等村裏的短工全部撤離,纔會說與他們知曉。

  二十七斤六兩三錢吶,那得換多少錢?村裏最有學問的趙家大郎可是說了,少說也得二十貫!二十貫吶!才七八天的功夫,幹什麼活能賺這麼多?

  心裏頭開心,還不能亂說,憋得這幫漢子每每碰面都要露出一副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笑容,另偶然見到的圍觀羣衆渾身難受。。。

  石河子古怪的氣氛也就持續一陣兒,因爲麥收已經正式開始。全村的人,無論老少男女,全部力所能及的投入進去。

  從貞觀三年秋開始,一直到貞觀四年五月底,整個大唐可謂是風調雨順。不論是南方的早稻,還是北方的冬麥,全部大豐收。大江南北的田野裏到處是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人在揮灑汗水,揮灑喜悅,揮灑期盼,揮灑滿足。

  趙家門前的空地,被仔細平整收拾過,此刻鋪滿了一層麥子。陸方平趕着黑臉,來回拉着磟碡碾壓麥粒。

  這磟碡還是去年的那個,是從張屠戶家借的。今年風調雨順,按例需得繳稅。村裏人家都忙着用連枷,用麥桶進行脫粒。

  連枷、麥桶脫粒,既耗力氣,又沒有磟碡快速,沒條件的人家也就罷了,張屠戶這樣有條件的,自己不用卻把“利器”借給苟超,是要助人爲樂、發揚風格?

  其實不止張家,田家、周家等幾戶有磟碡的坐地戶,也都是先放着不用,忙着用麥桶脫出繳稅的麥子。究其原因,是磟碡在脫粒的過程中,往往脫的太乾淨,很多麥殼都被脫了下來。

  繳稅的麥子是不需脫殼的,要是用磟碡,脫的太乾淨便不合算。村裏人過日子,慣常精打細算,是故,脫交租麥時,便不約而同的用起連枷、麥桶來。

  “縣尊對大郎可真好啊,這許多麥子全歸自個兒,都不用上繳!”

  包着頭巾在一旁撿麥粒的韓阿婆,笑眯眯地反覆唸叨。

  “阿兄,才十七呢,明年就得交啦。”

  被韓阿婆包了同系頭巾的二蛋,再次解釋。

  “曉得,曉得!”

  “縣尊真是大好人啊,這老些麥子呀,全歸自己個兒!”

  “阿婆,明年俺家一樣得交吶!”

  “曉得!曉得!”

  “這老些麥子啊……”

  苟超帶着梭子在外圍掄連枷,將磟碡碾過的麥稈重新收拾一遍,以防漏網之魚。聽着那一老一小的循環對話,不由啞聲失笑。

  今年年景屬實不錯,畝產比去年的粟米多了不少。去年的粟米,按當地的算法,一畝產糧一石左右。

  而今年的麥子,那四畝施足底肥的上等田,幾乎畝產兩石半!其餘的六畝多地,平均下來,畝產也差不多兩石。

  “大郎,俺還沒見過這麼多糧食呢!”

  梭子一邊連枷,一邊笑的合不攏嘴。飛起的麥芒、塵土撲了滿臉滿口,依然阻擋不了感慨的熱情。

  “呵呵,這才哪到哪,且看秋天吧,到時候收得更多!”

  去年就種了十畝來地,今年人多,到現在就種好了十五六畝,而丁家、趙家還都在地裏忙活,估計到了六月末,各種糧食還能再種個二十來畝,那可就奔四十畝去啦!

  按四十畝計算,哪怕秋收的糧食,畝產只能一石,那也能收四十石。再加上二十石的麥子,今年保底就得有六十石的收成!

  一個月喫一石糧,一年就能剩將近五十石。哈哈,五十石!

  苟超越想越興奮,不由算起米價來。

  鬥米四十錢,不,按三十錢算,一石就是三百,五十石可就是一萬五千錢!

  等等!一萬五千錢是多少?摺合成貫,應該是,是十五貫?

  靠了!辛辛苦苦一整年,還在僱人的情況下,一年我就賺十五貫?!

  終於算明白帳的苟超,嘴角再也掛不住,看看滿院子的金黃,不由嘆出口氣。

  唉,古往今來,靠種地想要發家致富,看來是真難吶。

  ******

  村裏僱得短工們是按天計酬,最累最緊要的麥收一過,便紛紛被付酬清工。工錢,村裏的付法差不多,絕大多數付糧食,一小部分付銅錢。

  苟超家的短工情況各有不同,陸方平與趙家父子路途遙遠,說好做到六月末。

  而丁家較近,當初雖也做了承諾,可看着不斷走掉的短工,以及豐收的景象,就想早點趕回老家,補種一茬糧食,好好生活。

  苟超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向來是比較心軟的。不僅一半工錢摺合成了銅錢,念及相識一場的情分上,還打算送他們到縣城,順便讓梭子回趟家。

  轉眼間,已有二十多天沒見過父母,這孩子早間做夢還喊阿孃呢。清早起來的苟超,聽得很不是滋味,就想着乾脆讓他回家住兩天,趁此機會,他正好問問糧價,賣糧的時候再吧人接回來。

  “多謝大郎的照顧,大郎如此心善、仁義,必受上天眷顧,天上的菩薩定都會保佑大郎!”

  丁家人沒有進城,而是直接北拐,踏上了回家的路。

  “大郎,一會兒俺也同去糧店吧,俺總跟阿孃去買糧,熟的很。”

  苟超知道他是不好意思,車上給他家裝了半袋粟米,一斗新麥,這孩子心裏過意不去。

  可梭子才十二歲,自來到石河子,是翻地的活幹,拔草的也活幹,這回更是跟着收麥、打場,苦活累活攔着不讓上都不行,苟超看着心裏還不得勁呢。

  “可用不着,來來回回總進城,我也熟着吶,你還是回家撅着去吧!”

  進城的車馬格外多,都一輛一輛的排在門前,打眼看去,裝得全是一筐筐的麥子。

  冬麥收完,縣城附近鄉村的里正會帶着本村的名冊,以及應繳的糧食與村裏的壯丁一道來交租,門口的車馬大半都是這個緣故。

  苟超與梭子邊聊邊等,慢慢跟着挪動,直到拐進去往林家的巷子,道路才通暢起來。

  到林家時,正直午未之交,是一天中最熱最難熬的時候。四合院里根本坐不住人,織婦全都躲在門窗大開的屋子裏忙碌。

  “阿孃,俺回來啦!”

  還沒到門口,梭子就等不及地跳下牛車要往院子裏跑。跑了兩步,後知後覺的想起主家還在牛車上坐着,忙又剎住腳回望苟超,一副做錯事的樣子。

  “呆站着幹啥,還不快進去!”

  “哎!”得到指令的梭子開心的應了一聲,不想,卻與聞聲出來的林家娘子撞滿懷。

  “臭小子,怎地還毛毛躁躁!”

  數落了一番自家兒子,林家娘子忙上前去與苟超打招呼,這時候林二孃亦從屋內迎了出來。

  “見過趙郎君。”

  三人見過禮,苟超不想多做耽擱,便把糧食拎了下來,就要告辭。

  “哎喲,這可使不得,這可使不得!”

  “大娘就拿着吧,梭子在我那幹活可勤快了,都快趕上壯丁了,要不大娘就把這當是我對梭子的打賞,不妨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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