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岛上修养
可能是我脸上生无可恋的表情带动的大家都垂头丧气,個個脸上无精打采。
突然二牛哥一惊,把我們都吓了一跳。
“哎?对了!那天我和家父抬公子上船时,只注意公子怪异的装束了,兴许那时就落在船上也說不定。”
秋儿也跟着来了精神,顺着线索更是欣喜的猜测說:“照這么說来,也有可能是遗落在泥浜的河岸啊?”
“事不宜迟!二牛哥,你马上动身去那原处寻来。秋儿,你把竹笋拿到庖厨,再去堂屋喊来姨母,帮她准备晚饭。”
乔姑娘一本正经的安排道。
二牛哥听到指令后,当即答道:“行!我這就动身。”
“我也要去!小姐我都一個多月沒出過门了,呆在庄上都快闷死了!我也要跟二牛哥一起去!”
秋儿左右摇晃着肩膀向乔姑娘央求道。
乔姑娘犹豫片刻后,也就勉为其难的說了句:“那好吧,船上切莫调皮,一路千万当心!”
得到应允后,秋儿兴奋的乐开了花,双腮雀斑也都各自挤到一块去了。频繁点头,更是如鸟啄木。
“叶公子,你在此安心养伤便是。”
乔姑娘继而转头,向我微笑說道。
說完,乔姑娘径直端起了簸箕。三人随之转身,准备各自离去。
“啊···哦···我···”
尿急的我,支支吾吾,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說才好。
几人又同时回头看向我。
“公子還有何事嗎?”
乔姑娘问道。
“呃···”
我欲言又止。
二牛哥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忙对乔姑娘說道:“表妹,你们先出去吧。”
紧接着,就把乔姑娘和秋儿半推半就的推出了门外,三人消失在了门口。
不大一会儿,二牛哥独自从屋外进来,手上提着一個陶壶快步向我走来。待脚步停稳后,眼神紧盯着我,冲我连续抬了两下头示意让我接住。
我犹犹豫豫的接了過来,一股尿骚味直冲鼻腔。
這,是一個尿壶啊!
它造型就像一個小老虎,张着大口。虎背上的把手,可同时容纳两個手掌攥住。由于中空的缘故,整体不重。
二牛哥就這样呆呆的看着,一点也沒有回避的意思。
片刻,我也只好首先打破僵局开口道:“哥们儿,你這样直勾勾的看着我,我的排水系统是会拒绝工作的!”
“啊?哦哦···”
他愣了一下,然后懵懵懂懂的背過身去。
伴随着口哨声,紧接着就是加长版的畅快水柱声。
十多分钟就這样過去了···
洒脱過后,我如释重负!
提着這已是沉甸甸的古代夜壶,虽然有一股刺鼻的尿骚味儿,但是却价值连城啊!如果條件允许,啧!可以多收集一些带回去。這样以后還跑什么外卖!
二牛哥听见水龙头已经关闭,转回身准备取走夜壶。
這哪裡好意思再麻烦他呀!我忙准备下床,却发现腿上的伤口猛的被拉扯了一下,刀割般疼痛。
“切莫行动,我来便是。”
說着,二牛哥从我手上迅速接過夜壶。
“你很有来头,并非一般人!”
撂下這句话,二牛哥转身出了门。
我抚摸着伤口,愣坐在床上,一时不明所以。
随后,我又迷迷糊糊躺下,半睡半醒。
等二牛哥归来时,已近日暮。
他推门进来,霞光瞬间斜涌进整個房间,满屋被照的澄黄黄的。
他手上拿着三块泡沫板,一脸兴奋的来到我面前递给我。秋儿则是拿着电动车保险杠,跟在他的后面。
“一定就是這些啦?”
秋儿首先开口,既肯定又略带疑问的向我說道。
二牛哥也紧跟着疑问道:“這些都是干什么用的呀?太稀奇古怪了!”
我接過泡沫板,低头查看。這些东西都是再普通不過的,可是,现在却跟着我来到了古代。
我轻轻的抚摸着挂有干泥浆的泡沫板,居然有一种莫名的,又无法言表的情感。像是和它们失散了,又久别重逢的情愫在裡面。也许只有它们能证明我是穿越過来的,能证明我不是在做梦,更不是脑子出现了幻觉。
“這些···都是我送外卖用的,都是我电动车上的啊!”
我一边抚摸着泡沫板,一边自顾自的說着。
“你能不能說些我們听得懂的?唉呀!看来還得叫小姐来呀!這家伙脑袋還是有問題。”
秋儿說完,把保险杠放到竹桌上,转身出了门。
二牛哥眯起眼睛疑问道:“你···你是何许人?這几天我就一直在猜测你的身份。你的黄色头冠;黄色服饰;還有举止,根本就不像我們寻常百姓。难不成,你是皇宫中人?”
我尴尬的回答道:“黄色马甲和头盔是吧?那是我的工服,我就是個送外卖的。”
“送外卖的?何为送外卖的?”
二牛哥用手挠着下巴疑问道。
我片刻犹豫道:“啧···怎么跟你解释呢?就是,送個饭!跑個腿儿!”
“跑腿?莫非你是营中信使?”
他大感惊讶的问道。
我一脸茫然。
“什么什么屎?”
二牛哥向我解释道:“信使!负责军营中的消息传递。我哥便在军营当中。”
原来,二牛哥這是拿我当送信的了。我在犹豫要不要告诉他我是来自两千年之后的人。算了,告诉他也沒有关系,毕竟我在這裡待不长。再說,我本身也不喜歡拐弯抹角。手机应该是落在船上了,等乔姑娘她爸从外地把手机拿回来,我就有机会可以回去了。
“我是送外卖的,不是送信的。几天前,我夜裡正送着外卖呢,突然天上一道光柱把我带到了两千多年前的现在。”
我认真的向他诉說道。
“什么?两千多年前?”
二牛哥皱着眉头,不明所讲。
我拍了拍手上的泡沫板,然后又指向竹桌上面的不锈钢保险杠。
“我是两千年以后的人。未来,未来你知道嗎?我来自未来!這些都是未来世界才会有的。”
正說着呢,乔姑娘和秋儿先后进了屋。
“叶公子,寻来之物是否正属公子所丢之物?”
乔姑娘放慢脚步向我核实道。
“是的,太谢谢你们了。但最重要的手机還是沒有。”
我短暂微笑,随即又失落的低下了头。
乔姑娘一脸诚恳的說道:“那应是遗落在家父船上了,家父去钱塘不日便回。公子不妨多留几日,一来休养伤势;二来等待家父归来,物归原主。”
听她這么一說,我倒是觉得非常不好意思。很难想象,一帮素不相识的人们对我是如此关心。而我,却沒有办法报答他们。兜裡又沒携带现金。如果手机還在身上的话,扫一下二维码,支付個房费或者微信发個红包也行啊!
“表妹,他說他是从···你是从···你說你是从哪裡来的着?”
二牛哥打断了我的思绪,向我核实道。
“未来。”
我点头確認道。
“哦,未来!对!从未来来的,他說他是两千年以后的地方来的。這太不可思议了。”
二牛哥张着大嘴巴,向乔姑娘传递出惊讶的表情。
“两千年之后是何光景,你又怎能完完整整的出现在我們面前呢?這简直是无稽之谈!我从小便随家父奔走各郡县,也随我恩师巡山采药游走各处,开阔眼界。诗经典籍,本草医书,皆有涉略。从来不曾听說過如此荒谬之言。”
乔姑娘又是一通文言文,這些雅句从一個女子口中說出来,真是让人敬佩。
唉!可惜也沒個翻译。只怪当初自己语文课不扎实。不過大概能懂得一点,就是她不太相信我。
“听闻匈奴人服饰怪异举止异于常人?莫非···莫非你是匈奴人?”
秋儿吃惊的看向我,脸上表情逐步惊恐。
就在這說话间,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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