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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柔顺的女人也残虐

作者:未知
片刻之后,穆晨揪着一個女人的头发把她拽到门外,走到苏继面前向地上一丢,问被两個喽罗抬着的苏继:“苏老爷,你看仔细了,是不是這個女人,别到时候我杀错了人!” 苏继坐在两個喽罗交叉叠起的手臂上,低下头看了看趴在地上仰着头看着他的尖嘴猴腮、长着一对三角眼的女人,惨惨的笑了两声:“胡四娘,你沒想到会有今天吧?当初为了一百個铜钱,你可是害苦了泥蛋一家。” “苏老爷,我与你无怨无仇,你可不能害我啊!”這個叫胡四娘的女人一听苏继說话,跪在地上两只膝盖蹭着地面,疯了似的向苏继扑了過来:“我只是出卖了泥蛋一家,可沒有害你啊!你帮我求求這几位大爷,求求他们饶了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這位穆公子虽然是我的女婿,但泥蛋一家却是对他有恩,你认为他会听我的放過你嗎?”苏继冷笑了两声說道。 胡四娘一听苏继這么說,顿时傻了一般颓然坐到地上,双眼无神的看着站在一旁的穆晨。 坐在地上发了一会愣之后,她突然像疯了似的跳起来,惊恐的喊叫着想要向村口奔去。 穆晨哪裡会让他跑掉,在胡四娘刚跳起来的时候,抽出长剑朝着她的大腿上抬手就是一剑。 正要狂奔的胡四娘腿上吃疼,一头摔倒在地上,她捂着血流如注的大腿蜷缩着身子不住哀嚎。 穆晨慢慢走到胡四娘面前,长剑抵在她的肩头,双目冷冷的逼视着她:“胡四娘是嗎?我确实是在泥蛋家住過,但這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把這件事捅给田猛知道?你就不知道天道彰彰,做了坏事,早晚会遭报应的嗎?那沾着泥蛋全家鲜血的一百個铜钱真的很好用嗎?” “公子,公子,求你,求你饶了我這條贱命吧!”胡四娘知道穆晨今天是下定了杀她的决心,但求生的本能却促使她跪在地上向穆晨求着绕。 她顾不得腿上不停流淌的鲜血,哭喊着扑倒在穆晨脚下,抱着他的脚不住口的求饶:“我以后不敢了!真的再也不敢了!求公子饶了我這條贱命吧!以后我愿给公子做牛做马,只要公子答应不杀我!” “哼哼!”穆晨冷哼了两声,嘴角撇了撇,鄙夷的笑了笑:“害死人之后再认错,你认为還有用嗎?泥蛋**在长矛上,竖在村口的时候,你有沒有后悔過?小石头被活活摔死的时候,你有沒有后悔過?泥蛋娘被拔了舌头从此成個哑巴的时候,你有沒有后悔過?当初接過那一百個铜钱的时候,你有沒有想到有一天会有人回来找你算帐?” 穆晨越說声音越狠厉,他的心很痛,痛的如同被一只匕首插在上面,他感到自己的心在流血,阵阵悸痛使他痛不欲生。 他還记得当初第一次见到小石头和泥蛋的场景,還记得那個接過窝头狼吞虎咽的可爱小男孩,還记得泥蛋娘做的那苦苦的野菜汤,還记得怯生生不敢靠近他的泥蛋,還记得当他第一次拿出窝头的时候,泥蛋全家那欣喜的样子。 那张地铺,是他睡過最温暖的地铺,泥蛋一家三口盖着薄薄的被子,却把最厚的那一床被子留给了他。 淳朴的一家人,竟然只是因为收留過他而遭到了如此惨绝人寰的残害,穆晨难以接受,也无法接受這個事实,他自知自己并不容易原谅伤害過他的人,他不是圣人,他只是個有仇必报、有恩也必报的普通人。 “有!有!我有!”胡四娘哭喊着,紧紧抱着穆晨的腿:“公子,求你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做坏事,再也不敢跟人告密了!我只是一时嘴贱,钱我是用了,我会想办法赚回来還给泥蛋娘,求你不要杀我!” 穆晨低头看着脚下這個如同一只被打伤了的疯狗般的女人,心裡不禁泛起一阵恶心,他真想一剑把她捅個透明窟窿,但又觉得這么杀死她,对她来說太便宜了,抬起脚,一脚把胡四娘踹到一旁。 “呵呵,一百個铜钱?一百個铜钱能换回泥蛋和小石头的命嗎?一百個铜钱能让泥蛋娘重新长出舌头开口說话嗎?你太天真了,即便你再拿出一千個铜钱,也不可能换回你的這條命!”穆晨摇了摇头,鄙夷的对趴在一旁的胡四娘說道。 “大嫂,大嫂,你跑慢些!”就在這时,村口传来两個人的喊叫声,穆晨抬头一看,只见泥蛋娘正疯了似的向這裡跑,一边跑,嘴裡還一边发出“嗬嗬”的叫声,在她身后,正是那两個先前他安排守着土地庙的喽罗。 泥蛋娘跑的很快,两個正值壮年的山贼跟在后面紧赶慢赶,竟然也追不上。 穆晨对那两個追赶泥蛋娘的喽罗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再追,两個喽罗這才停住了脚步,跟在后面慢慢向這裡走。 泥蛋娘见到胡四娘时,眼睛裡向外喷着仇恨的火焰,她如同一只疯了的老虎一般扑向胡四娘。 胡四娘见了泥蛋娘,正要开口說话,却被泥蛋娘一把抱住头,狠狠的咬住了耳朵,伴随着胡四娘一声凄厉的惨叫,泥蛋娘猛的一甩头,她的嘴裡已经叼住了一只血淋淋的耳朵。 随着這只耳朵被一同撕下的還有胡四娘脸上的一大块皮肤,鲜血顿时如同喷泉一般激射出来。 這個场面,纵然是穆晨這种杀惯了人,见惯了血的人,也觉得有些看不下去,太血腥了! 胡四娘捂着脸,凄厉的哀嚎着,但泥蛋娘却丝毫沒有饶過她的意思,抱着她的头,又狠狠的朝她的另一只耳朵咬去。 沒了两只耳朵的胡四娘,脑袋如同一只喷着血泉的大球。 她哀嚎着,疼的顺着地打滚。加上先前穆晨在她大腿上砍下的那一剑,她的身上已经有三处地方在不停的喷着血浆。 很快,地面上就汇聚起一洼小小的血畦,穆晨估摸着,就這会工夫,她流的血沒有三碗也该有两碗了。他不由的有些佩服起胡死娘的生命力,但更多的,却是在为她悲叹,如果這时候胡四娘死了,反倒可以少受点罪,少吃点苦头。 穆晨很清楚,胡四娘今天必须死,别說他不会放過她,即使他愿意放過她,泥蛋娘一定也不肯放過。 两個孩子的惨死,全是出于這個女人的告密,一個母亲决不会在孩子惨死后還会轻易原谅害死他们的人。 无论是动物還是人类,母亲永远是最温柔,同时也是最强悍的。无论多么温柔的母亲,在有人或是有其他生物威胁到孩子生命时,一定会挺身而出,用并不坚实的胸膛为孩子营造一個安全的避风港。 在穆晨的印象裡,泥蛋娘是個温柔的女人,是個受了别人欺凌,也不可能鼓起勇气反抗的女人。 可今天,他却像是一只疯狂的雌虎,她对胡四娘所施加的残虐,是习惯了执行刑律的刽子手也能难想像到的。 泥蛋娘的手裡攥着两颗眼珠,那是刚从胡四娘眼睛裡抠出来的,黑白相间,還沾着些鲜肉的眼球被她狠狠的一捏,“啪”的一声爆裂开来,黑红的汁液顺着她的指缝流出,糊的满手都是。 胡四娘躺在地上,她已经沒有力气再惨嚎了,她浑身的血已经流了将近四分之一。她的两只耳朵不见了,原先长着耳朵的地方如今只剩下一点点肉芽,两只三角眼也只剩下两個黑黑的窟窿。 她的两只耳朵被咬掉,眼珠也被泥蛋娘抠了去,她已经不再期待自己能活下去,她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早些死,早些从這非人的残虐中解脱。 穆晨背過脸,沒再去看胡四娘,那血淋淋的场景让他看過之后也难以抑制想要呕吐的感觉。 “大嫂,你干嘛!”就在這时,穆晨突然听到一個喽罗掩饰不住震惊的喊声,他连忙回過头,只见泥蛋娘手裡持着一把佩剑,正快速的扑向胡四娘。 那把佩剑正是她刚从喊叫的喽罗手上抢的,她抢過剑之后,径直冲向胡四娘。 泥蛋娘在冲到胡四娘面前时,抬起脚,朝着胡四娘的胸口就是一脚,把她蹬倒在地。 穆晨還沒反应過来是怎么回事,只见泥蛋娘窜到胡四娘面前,把佩剑插入她的嘴中,手腕一拧,随着一股鲜血的喷出,半截舌头从胡四娘的口中掉了出来。 泥蛋娘的疯狂让所有人都震惊了,谁也不会想到,這個瘦瘦小小的女人,体内竟然蕴藏着如此强大的暴戾气息,她对胡四娘所施加的残虐使所有站在這裡的人都感到不寒而栗。 穆晨确实想過要折磨一下胡四娘然后再杀死她,可他却沒想過要用這种残忍的手法。 搅下胡四娘的舌头后,泥蛋娘大张着沒有舌头的嘴巴“啊啊”的狂叫着,两只眼睛喷射着愤怒的火焰,她高高举起佩剑,猛的向下一劈。只听咔嚓一声,胡四娘的头颅被从顶门心劈开,白花花的**和着血液流淌的满地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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