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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面對着沈裴側着躺,兩人身上蓋着錦被,那錦被被兩人的肩頭撐起,多少熱氣都跑光了。
其實這天也並不算涼,夏季即便是下了雨,也比不上春秋季那般冷。
沈裴湊過去,薄脣也落在了沈非衣的額頭上,“那溫溫還冷麼?”
沈非衣點了頭,“還有一點點。”
沈裴自小都知道,沈非衣雖說身子並不孱弱,但確畏寒,一點涼風都耐不住,冷的恨不得裹上襖子。
男人的脣從小姑娘的額頭下滑,越過挺翹的鼻尖,最後停在了沈非衣的脣上,輕輕啃咬着低聲道:“無妨,過一會兒就不冷了。”
說話時,那放在沈非衣後頸上的手繞了回來,停在了小姑娘的脖頸前。
沈非衣領前的褻衣有個釦子,沈裴兩指停在上頭,輕輕一捏,嵌在一起的扣子便隨之分開。
沈裴扶着沈非衣的肩,讓她平躺在牀榻上,而後欺身過來。
男人的髮絲也繞過他的頸側滑下,落在了沈非衣的頸窩裏,帶着些涼意,輕輕撓着沈非衣。
沈非衣“唔”了聲,擡手作勢想要撫掉脖頸上的碎髮,倒先被沈裴抓住了手,五指相扣,被壓在了耳側。
她擡起另一隻手輕推了一下沈裴,語氣頗有些委屈,“哥哥,頭髮有些癢......”
沈裴笑着嗯了一聲,將沈非衣脖頸上的碎髮勾下,而後吻住了她的脣。
薄脣碾過脣角,順着臉頰輕滑,停在了耳側。
男人咬住了沈非衣的耳垂,呼出的熱氣鑽入耳道,沈非衣只覺得腰側一癢,身子也跟着顫了一下。
她偏過頭來,咬着脣,發出了一道輕微的哼聲。
經過前幾次,沈非衣也知道沈裴想要做什麼,她並不拒絕,而是半掩着眸子,由着沈裴索取。
在這件事上,沈裴從來都沒有着急過,慢慢引導着沈非衣進入狀態,甚至有幾次沈非衣急的都要哭了,沈裴這才肯滿足她。
外頭雨絲毫不見停下,倒是雷聲和閃電稍稍歇了下來,屋中點的燈燃了過半,燈芯也弱了下來,不如先前那般的亮了。
垂下的帷帳邊是兩雙交錯放着的鞋子,還有一件紋着金線邊的長袍,白色的褻衣堆疊在一起,一頭搭在了牀沿上,另一頭順着牀榻曳在了地上。
沈非衣約莫有小半個月都不曾接觸過沈裴,之前接觸的也並不多,不過也就寥寥兩回,次數的話,她倒是有些不太清楚了。
方纔尚還有些涼意,還真就如沈裴所說,過了會兒沈非衣便熱了起來。
她抿着下脣,時而輕咬,時而鬆開,沈非衣微微仰頭,眼角泛着淡淡的粉色,正小口小口的順着氣。
只是那呼吸有些急促,甚至都能聽出細弱的喘。
沈非衣覺得難受的緊,雙腿都不由自主的蜷了起來。
沈裴吻着小姑娘的脖頸,慢慢的靠近她。
外頭的雨更大了,沈裴彷彿看到了幽深的地下密道,有扇門緊緊的閉着,他小心翼翼的推開了那扇門,進入了黑暗的密道中。
外頭風雨席捲,帶着涼意。
可這小道極其狹窄,又密不透風,帶着溫熱潮溼,將沈裴緊緊包裹在內,讓他感受這風雨肆虐中唯一的溫暖。
沈非衣咬着下脣,眉頭擰起,似乎再忍受着什麼。沈裴湊上去吻着小姑娘的眉,輕聲哄道:“溫溫放鬆一些。”
雖說並不是第一次同沈裴這般接觸,可偏生這一回沈非衣覺得格外艱難,讓她耗費了許久的時間。
沈非衣能聽到外頭的雨聲,她甚至覺得這雨能卷着她的身軀,將她淹沒。
帷帳上頭綴了些細碎的垂絲,那垂絲從一開始輕微的盪漾,到後來盪漾的幅度逐漸變大。
沈非衣雙手分別被沈裴摁在的耳邊兩側,男人的將腦袋埋在小姑娘的頸窩輕吻着。
外頭雨聲正喧囂,這屋中也陣陣傳來起伏不定的哭聲。
哭聲帶着隱忍,時而微弱時而揚起,嗚咽中又夾雜着喘.息,一聲比一聲嬌,一聲比一聲破碎。
只是外頭的雨聲頗有些大,將這屋中的動靜給掩下去了大半,仔細聽來,只能聽到微弱的調子,倒容易讓人覺得是出現了幻覺。
只是外頭的雨勢頭過後,倒歇了下來,細語朦朧,餘下的是起伏的蛐蛐聲。
沈非衣環着沈裴的脖頸,額頭有以下沒一下的貼着牀榻前的檀木,嗚咽的輕吟都被男人盡數吞入了口中,破碎的哭腔只有幾縷溢出了脣角。
浮玉夜起時,出了偏殿,便聽見若有若無的哭聲,只是那哭聲實在是太弱,斷斷續續的,她還以爲出現了幻覺。
待她路過正殿時,那哭聲才稍稍清楚了一些,她連忙走過去,這才辨出了那哭聲是她們公主的。
她心裏光顧着驚了,也沒聽出什麼異樣,便連忙叩了叩房門,擔憂的開口:“公主您沒事吧?公主?”
敲門聲一響,沈非衣的哭聲戛然而止,連帶着沈裴也停下了動作,鬆開了沈非衣的脣。
沈非衣嚇了一跳,眸子猛地瞪大,抿了抿脣,默默的清了清嗓子,這纔開口道:“沒事...”
說到這,她突然消了聲,而後顫着聲音道:“...我方纔做噩夢了。”
她的聲音並不清亮,還帶着剛睡醒的朦朧,若是仔細聽來,還帶着春意後的軟,只是隔着一道門,浮玉並不能聽的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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