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楚慕詭異的大哥
楚慕眉宇微擰大哥和大嫂一直在錦州祖宅,他曾多次勸大哥來京都。
可大哥一直都回絕,說不能忘了根,他身爲長子,理應在祖宅鎮守。
供奉老祖宗們。
就連過年過節,大哥一房都不曾來京與母親團聚。
上次大哥來京還是在他娶阿昭的那一年。
只呆了五天就匆匆離去。
這會子是什麼事兒導致大哥和大嫂一同從錦州來京。
思索着楚慕看向楚妙,既然大哥和大嫂也來京。
爲何楚妙會先一天到達大將軍府,而且楚妙也並未提起大哥大嫂要來的消息。
正巧瞧見楚妙面容上一閃而過的緊張,和眼中的心虛。
大哥和大嫂只有楚妙這一個女兒,一直當掌上明珠地疼着。
她爹孃到來,她緊張和心虛什麼。
老夫人憤怒的面容上此刻有了喜色,老大他終於來看她這個當孃的了。
不過隨即便閃過一抹憂傷,老大與她有隔閡,這一直是她心中的痛。
雖然她很想老大兩口子和老二兩口子一樣留在她身邊,可是她知道老大他打死也不會留在京都。
當年老大對她這個當孃的失望至極,這些年來無論她去了多少書信,老大都不曾給她回過一封。
明明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卻對她這個親孃避之不及。
不過老大能來看她這個當孃的,她也是高興的。
高興之餘,看到匍匐在地傷痕累累的柳氏和穿着一身男子衣袍的沈氏一陣頭疼。
她不能讓憨厚正直的老大看見這些糟心事。
尤其是不能讓老大看見她責罰老三媳婦。
連忙吩咐道,“還不快將大爺他們給迎進來。”
又看着柳氏道,“你滾去內堂,莫要在此處丟人現眼。”
說着又看向了一身男裝的楚慕,皺了皺眉,雖然她現在很想狠狠地打沈氏一頓,可如今不是時候。
忍着心中的怒意道,“這次老身就先饒了你,善俊和善安要送人的禮物,你要準備妥當。
吩咐下去,讓大廚房晚間多做些菜餚,老身要爲你大哥和大嫂辦迎塵宴,再去金玉樓點上幾個招牌菜,還有立刻馬上將你身上的衣袍給換下來,別在老身面前礙眼。”
楚慕擰着眉,善俊和善安要的東西他不會給,剛纔他就和母親說清楚了,往後他不會在過問他們二人。
大哥和大嫂好不容易從錦州來一次京都,母親即使不吩咐,他也會好好招待大哥和大嫂。
“是,兒媳這就去張羅爲大哥和大嫂辦迎塵宴。”
話音剛落,一道敦厚的聲音傳來:“孩兒拜見母親,母親無需讓弟妹大張旗鼓爲我們辦迎塵宴,家常便飯便可。”
聽聞聲音,楚慕朝着身後看去。
是大哥。
許多年不見,大哥還是如他記憶中那般沉着穩重,只不過爲何他隱隱覺得大哥臉上帶着一股子怒意,可是他看錯了?在他印象中,大哥待人溫和,從未與人紅過臉,更沒有動過怒。
還有大嫂她雙眸怎麼紅紅的,像是哭過一樣。
大哥爲人老實憨厚正直,與大嫂一直相敬如賓,從未和大嫂起過爭執。
大嫂賢惠端莊行事穩重,在人前一直保持着大方得體。
他從未瞧見過大嫂這般模樣過。
大哥大嫂這是怎麼了?
不僅僅是他發現了老大兩口子的異樣。
老夫人也發現了大兒子與大兒媳的不妥。
老大爲何動怒,這滿臉的怒容讓她這個當孃的都心驚。
還有大兒媳爲何紅着雙眸,難道是這一直相敬如賓的兩口子置氣了,來京都讓她這個當孃的做主!
這不像老大的作風,老大不會因爲這點芝麻大的小事來京都見她。
柳氏還沒來得及退下,正半跪半趴着悄悄看着大伯哥和大嫂。
內心閃過一絲羞愧,大嫂因着沒有兒子,一直矮她一頭,現在被大嫂這個整日裏端着架子裝模作樣的賤人,看到她這副模樣,她一定樂壞了吧。
楚仁慶掃過衆人,視線先是停留在楚妙身上,只一眼讓楚妙冷不丁地打了個哆嗦。
爹爹的眼神好可怕,爹爹在她面前向來是慈愛的,何時這般神情嚴肅地看過她。
爹爹是來抓她回去和那個落魄戶成婚的嗎?這怎麼可以!她不想嫁給那個窮書生!
楚仁慶的眼神沒有在楚妙身上過多停留,而是落在了堂中跪着滿身傷痕的婦人身上。
神色冷峻地看着滿身傷痕的婦人。
眼前婦人的背影與他幼時記憶中的那個傷痕累累的女人重合。
母親答應過他,以後一心向善,絕不再作惡,爲那個死在她手中的可憐女人日日祈福。
可如今母親她又做了什麼!
母親難道忘了那個女人是怎麼死的了嗎?
難道忘了父親又是因爲什麼厭棄她的嗎!
如今還在用同樣的手段折磨她人!
而這個被母親折磨的人又是誰?
“母親,她是誰?這是犯了何錯讓母親將人給折磨成這副模樣!”
楚慕欣慰的看着大哥,大哥他爲人良善,看不得旁人受苦受難,在錦州也是出了名的大善人。
當然看不得二嫂傷成這樣。
老夫人面色難看的看着老大,在老大心中她這個當孃的就是個惡毒的存在。
“她是你二弟妹柳氏,老大你剛回京快去爲娘一直爲你們大房留着的院子休息。
柳氏她犯了過錯,理應受罰,可不是爲娘無緣無故的將她折磨成這副模樣。”
楚仁慶一聽是老二媳婦,當下上前看着被折磨的不成人樣的柳氏。
脖頸青筋暴起,“母親,二弟妹這是犯了何錯,讓母親如此待她。”
說罷看向坐在椅子上剛剛站起來的善俊和善安道,“母親,你將二弟妹打成這樣可想過善俊和善安,他們兄弟二人該如何痛心,該如何想你這個當祖母的。
二弟妹她再不對,母親也不能當着兩個孩子的面將人給打成這樣!”
老夫人一噎,老大他是不分青紅皁白上來就指責她這個當孃的,他可曾問過她爲何罰柳氏。
“仁慶是柳氏她……她犯了不可饒恕的大罪,老身罰她都是經過善俊和善安同意的,她根本就不配當善俊和善安的母親。”
老夫人不敢說得太明白,她如果敢說她縱容柳氏貪墨大將軍府的家產,老大一定會更加厭惡她這個母親。
楚善俊和楚善安也附和着老夫人的話說道,“大伯,是孃親她犯了過錯該罰,祖母仁慈沒有將孃親休棄。”
楚仁慶皺着眉頭看着善俊和善安,二弟妹是他們的娘啊,即便犯了再大的過錯,他們也不能眼睜睜地看着二弟妹在他們面前被打成這副模樣。
“母親敢問二弟妹她犯了何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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