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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個九九八十一次。
八十一減七十八等於三。
數學一向很爛的莫涯把這個算術算了一遍又一遍,最後終於說服自己,從獄水池裏撐手上來。
身體是赤裸的,他也沒什麼廉恥之心,一直沒跟諦聽要過衣物。
坐在池邊,也沒什麼可看,他便很賤地看着自己的裸體。
下一次油鍋再浸一次獄水,就好比蛻了層皮,他如今已經蛻了七十八次,所以從頭到腳都是新的,皮膚粉嫩細緻,連一個疤也沒有。
鎖骨上密密層層的疤,腰間紋着的那個魔咒……,所有左柟留給他的一切,都被洗了個乾乾淨淨。
如今的他非常乾淨,乾淨到……甚至有點違和。
“第七十九次。”終於,莫涯做好了準備,深吸口氣,赤足站直。
諦聽就在這個時候衝了進來,看到他背影,不由又暗罵了聲娘。
的確,這個變態的身材比他家高舉人要好許多,但是高舉人單純,又有婦德,最主要還是個處男!
這麼想着,諦聽心裏就舒服多了,在莫涯身後咳嗽一聲。
“人界的皇榜。”莫涯轉身過來後他把東西遞上去,掏了掏耳朵:“懸賞那緒,你看看吧。”
莫涯將紙接了過來。
畫像的人顯然是個高手,寥寥幾筆,紙上那緒就很有神韻,斂眉垂手,與世無爭。
“據說是新任國師進的讒言,說最近一些離奇的禍事跟那緒有關,你的皇上才下了這旨,不過還好,算是給你情面,要求活捉。”諦聽又掏了掏耳朵。
“國師?”
“我去查問過了,這國師跟那緒沒有半點瓜葛。”
莫涯立刻便明白了,嘆一口氣,將皇榜一道道摺好。
“你將這榜給我,也就是他們已經有了那緒的消息?”摺好之後他又問。
“是。懸賞一百兩黃金,我低估了金子的分量。據說這位國師已經在路上,還帶着一位貴客。”
“要高守帶那緒離開。”
“離開之後呢,國師此行撲空,懸賞加到一千兩?”
莫涯沉默,墨藍色的眼眸盯着地面。
“椴會的目的是你,你的問題,不應該再由那緒承擔。”諦聽上前一步,和他對視。
莫涯仍是無話,頭髮上珍貴的獄水紛紛下墜,一滴滴打在地面。
“如果,我沒有挫骨揚灰。”過了一會,他舔一舔嘴脣:“你就把我屍骨弄到那緒身邊,上面種一棵杏樹,結了杏子的話給和尚漬甜杏喫。”
“好。”
“就算我挫骨揚灰了,你其實也可以把地皮剷起來的。”
“好。”
下來莫涯就不知該說些什麼了。
死後漚肥,也許孤魂還在,可以默默看那緒老去或者得道,這也算是他和那緒非常和美的結局了。
莫涯嘆口氣,理一理頭髮,朝諦聽伸手,道:“給我。”
“什麼?”
“衣服。”莫涯挑一下眉:“裏面的就算了,起碼你把外面的脫給我,難道你要我這副摸樣出去?”
沙漠裏氣候一向詭異,到了晚上異常寒冷,就算生了火堆,四肢也是涼冰冰的。
自從被遊光那一捧瘟血兜頭淋過,椴會的身體明顯不如以往,連唯一能看見的那隻右眼也變得模糊了。
“喂。”椴會將身上衣服攏了一攏,踢了身邊國師一腳。
國師驚醒,連忙匍匐過來。
椴會也不多話,五指張開,伸進他頭髮,將他臉埋到自己胯下。
國師立刻會意,伸手掏出他的物事,很敬業貼着臉摩挲,伸出舌頭輕輕挑弄。
“吞進去。”椴會啞聲,將他頭髮扯得更緊。
國師點頭,將他東西小心吞進口中,然後深深入喉。
在狹窄甬道里,被溼滑溫熱的喉管吞吐,身側則吹着顆粒婆娑的風,這種滋味非常虛幻,虛幻到椴會居然產生了幻象。
他看到在噼啪燃燒的火堆後面,有個人一動不動蹲着,長手搭在膝蓋,頭髮懶散紮在頭頂,一個散亂的髻子。
國師這時更賣力吞吐,因爲插入過深,甚至嗆出淚來。
椴會仍抓住他頭髮,要他更快更深,目光則越過他頭頂,和火堆後面那個剪影對視。
風拂過火堆,穿過那個亂髻,髮絲繚亂。
剪影的主人緩緩眨了眨眼睛。
國師嗚咽,感覺嘴裏那東西滾燙,似乎要把他喉嚨戳破。
剪影的主人這時動了,踏着細沙,到火堆撿起一根燒着的木材,拿在手裏悄聲靠了過來。
“嗨。”拿着火把的莫涯雙眼璀亮,到了他跟前,緩緩蹲下。
椴會張了口,喉嚨裏衝出一道呻吟,身體起伏,居然這時便達到了高潮,滾熱的白色濁液衝出,瞬時便從國師麻木的嘴裏溢了出來。
雨季總是非常短暫,沙漠很快陷入永恆的乾渴。
因爲要從乾涸的深井裏拉繩打出水來,那緒的掌心已經磨出了厚繭。
如今月朗星稀,那緒就在井邊打水,麻繩磨着繭子下墜,嘶啦啦一聲又一聲。
打水,一桶又一桶,反正井水不枯,永無窮盡。
那緒真心覺得,這是渡過長夜非常好的法子。
第十四桶水了,拉上來的時候那緒已經汗溼重衣,左胸傷口也隱隱作痛。
按照次序,這桶水應該送到小蝦家,這孩子很可憐,爹媽都死了,唯一的爺爺又是個酒鬼。
那緒吸一口氣,扶膝蓋站起來,將水提着,走到小蝦家土牆跟前的時候,看見這孩子居然抱着膝蓋,小貓一樣悄無聲息地蹲在院門邊。
這是個女孩,雖然很瘦,又是個癩痢頭,但有一雙又大又深的眼睛,如果迎着光看,墨黑中會有一點發藍。
“怎麼了?”那緒過去,蹲下來溫柔看着她。
小蝦嗚咽了一聲,投到他懷裏,聳着肩膀一吸一吸地哭着。
那緒沒再問她原因,問了她也不說,逼得急了,還會拿腦門撞牆。
“好了。”那緒拍着她背,挑她喜歡的來說:“我那裏來了個高手,這幾天我就讓他去採藥,到時候一定能把你的癩痢治好。”
小蝦吸了吸鼻子,趴在他肩膀,漸漸的也不再哭了,伸出手撫摸他的頭髮。
“我來幫你洗頭好不好?”摸着摸着,小蝦擡起頭來:“我有一把牛角梳!”
那緒愣了一愣,那女娃已經跑進屋去,在黑暗裏摸索,找到她的梳子跑了出來。
本來,沙漠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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