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降临26 我希望下次见面就是今晚。……
雨帘将他们围裹,伞下和伞外成了两個世界。
安柠的鞋子踩进雨水中,溅起细小微弱的水花。
“你怎么会過来接我?”安柠疑问。
她的声音不大,差点被雨声盖過,但随遇青還是听清了。
男人低笑着回她:“雨下的這么大,怕你挨淋。”
安柠沉吟了片刻,又问:“不提前问问我到沒到,就不怕我因为下雨不来了?”
随遇青嘴角轻勾道:“问了,你沒回微信,所以我猜你来了,但是沒带伞。”
安柠不知道他给她发了微信。
她抬头仰起脸看向她身边的這個男人。
就在這时,随遇青搂着她的手臂突然收紧用力,将安柠往旁边带去。
安柠毫无防备,人被她扯得失去了平衡,一下子撞进了他怀裡,结结实实地跟他贴在了一起。
她扭脸看了一眼,发现旁边有個水洼,他刚刚带她躲過了一個水坑。
安柠转回头和垂下眼来的男人对望着。
随即,雨伞被他放低,随遇青低头吻了她的唇一下。
清清浅浅的一個吻,像雨滴落在地面上,“啪嗒”一声,了无痕迹。
因为上一次在跳伞俱乐部当着别人的面吻了她把她惹的不高兴,当时险些让她不悦到直接回家。
随遇青這次学乖了点,知道用雨伞挡着,這样别人就看不到他们在接吻。
安柠果然沒有生气。
她那双漂亮的狐狸眼晴晴弯起来,话语含笑道:“這么迫不及待?”
然后又调侃他:“小心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随遇青又将她拥紧,语气势在必得地回她:“你看我吃不吃得到。”
安柠被他揽着来到酒店。
在走进酒店要收雨伞的那一刻,随遇青才把手从她的肩膀上挪开。
安柠和他一起坐电梯到了15楼。
然后随遇青刷房卡,和安柠进了房间。
也是在他刷房卡的时候,站在她身后的安柠才注意到,他的半边衣服都已经湿透。
安柠在把包放在沙发裡的时候对随遇青說:“你的衣服都湿了,赶紧换一件吧,别着凉了。”
随遇青直接把半袖脱了,却沒再穿新的,就這样光着膀子在房间裡走来走去。
在安柠来之前,随遇青准备好了红酒和安柠不知道名字的洋酒。
安柠看到桌上放着酒和冰块,扭脸笑着问他:“要喝酒啊?”
随遇青挑眉笑着询问她的意见:“喝嗎?”
安柠回他:“我可以喝点红酒,后劲儿大的洋酒就算了吧,毕竟明天還要上班,今晚不能太放肆。”
随遇青“嗯”了声,“那就喝红酒吧。”
他俩喝红酒别有一番情趣。
安柠喜歡亲自端喝酒杯喂随遇青喝,随遇青呢,喜歡加冰块。
于是最后就成了随遇青靠坐在椅子上,坐在他腿上的安柠将红酒杯倾倒,红色的液体顺着杯壁缓缓地流动,最后从玻璃杯的杯沿涌出,落到了他的锁骨上。
随遇青的锁骨窝灌满了红酒,胸膛上也沾染了点点绛色,落下来的红酒像小溪一般不断流淌,将他的腹肌纹路勾勒描摹出来。
安柠低下头,开始慢慢品尝红酒,然后男人偏头,掰過她的脸将她的唇瓣吻住。
他不仅尝到了她唇上的红酒香味,還趁机转守为攻,将她置于被动地位。
安柠被随遇青放在餐桌上,她双手向后撑着坐在冰凉的桌面上。
随遇青伸手夹了一块冰块放在安柠的唇边,冰块轻轻慢慢地从她的嘴巴上蹭着。
安柠像吃雪糕那样用舌尖轻卷了一下冰块。
随后随遇青就俯身凑過来,咬住冰块,几乎要跟她吻上。
但沒有吻。
他用嘴巴叼着冰块,缓慢地挪位置。
凉凉的冰块泛着冷气,缺像接触到了火源,开始逐渐地融化,变成一滴滴的水。
安柠往后仰躺,神志都漂浮起来。
后来,她失神地叫他的名字:“阿随……”
随遇青低声温柔地回应着她:“嗯?姐姐怎么了?”
他含着笑的嗓音慵懒散漫,听上去分外性感。
安柠咬了咬唇,脸颊泛起薄薄的绯色,声音变得轻细娇软:“過来。”
随遇青听话地凑過来,安柠什么都不說,就紧紧地勾住他的脖子,贴上他冰凉的薄唇和他接吻。
過了良久,随遇青呼吸浓重地贴在安柠耳边蛊惑似的问她:“姐姐要求求我嗎?”
安柠把扭過脸笑,却意外看到了正对着餐桌這边的镜子裡的她和他。
她心潮起伏地闭上眼睛,似乎這样就能不受蛊惑,可她還是小声讨饶:“求求你……”
之后她寻到他的喉结去轻轻地吻,随遇青低了头,捉住她的唇瓣,落下来的吻急猛的像外面的瓢泼大雨。
夏季的暴雨和春夜的小雨完全不同。
它充斥着霸道,像個掠夺者,不容分說地将大地万物都浇淋湿透,仿佛要世间都烙印上它的专属印记。
而那场春夜的绵绵细雨淅淅沥沥,温柔至极。
窗外的雨下到后半夜才结束。
雨停的时候安柠早已经睡熟。
随遇青還沒睡。
他靠在床头,垂眼望着睡在他枕边的女人,脑子裡想起商琛白天在电话了问他的那個問題。
他是喜歡她嗎?
虽然随遇青沒谈過恋爱,但他见過别人的爱情。
喜歡不止一种样子,不同的人的喜歡会呈现出不一样的表达方式和效果。
商琛和徐栗是青梅竹马日久生情。
大哥和他女朋友是从小就知道自己将来会和对方联姻,彼此心照不宣地用這么多年培养起了感情。
秦封跟他老婆是先婚后爱,起初只是秦封自己的单向暗恋。
林冬序和他老婆一见如故,是最完美最契合的soule。
也沒人规定,走了肾就不能走心动真情。
一夜情也都可能会遇上真爱,他和她自然也可以产生喜歡。
玩玩而已却动了真感情确实是俗了点,也太不帅了点。
但……俗就俗吧,不帅气就不帅气,谁让他心动了呢。
随遇青往下滑了滑身子,然后偏身凑近已经坠入梦乡的安柠,他盯着她恬静的睡颜看了几秒,随即在她的唇瓣上很轻很轻地亲了一下。
而后他就勾了勾唇,望着她无声地笑了笑。
他喜歡她這件事,随遇青琢磨了半宿,想起她上次那么反感抗拒他在公共场合公然和她接吻,以及那天她临走前跟他說的那番话,随遇青觉得暂时還是不要让她知道他喜歡上了她比较好。
但是也不能现在就跟她坦白他就是随遇青本人,不然她绝对会逃跑,到时候跟他划清界限不說,她很可能還会从公司辞职。
随遇青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一时半会儿好像也沒有什么解决办法,就只能继续保持着现状,然后找机会偷偷地试探她,看看她对他或者对随遇青本人的态度,到时候再见机行事。
不知道安柠要是知道随遇青喜歡上了她,会是什么反应。
该不会觉得他在耍她玩吧?
安柠在黎明醒来时,随遇青正在捣乱。
她随眼惺忪地望向他,脑子裡還混沌着,手已经很自然地攀上他的肩膀。
安柠的嘴巴发出轻哑的声音,她明知故问:“阿随,你干嘛?”
随遇青低低笑着回她:“吃热豆腐。”
她昨晚在路上调侃了他一句“小心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沒想到他记到现在。
安柠好笑地轻捶了一下他的脊背,嗔道:“起来。”
“不要,”随遇青含含糊糊地回应着她的话,然后又說:“想跟姐姐腻在一块。”
“姐姐不想嗎?”他的吻落下来,将她的唇瓣侵占。
安柠无法回答。
因为她一张开嘴巴,就被他的吻淹沒,根本說不出话。
安柠感觉随遇青一直在吻她,时而温柔时而霸道,吻了很多次,不知道他中了什么邪。
她也沒打算深究,想也应该是爽到了,本能反应而已。
安柠又睡了一小时回笼觉才起床洗漱。
她睡醒起来的时候随遇青早已经神清气爽地打算叫早餐了。
“姐姐你吃什么?”随遇青问她:“你喜歡吃汤包嗎?”
安柠回:“可以。”
“那喝牛奶還是豆浆?或者粥?”
安柠說:“想吃小馄饨有嗎?”
随遇青:“嗯,有。”
安柠又道:“麻烦跟服务生說帮我在小馄饨裡加点香菜。”
随遇青:“……好。”
安柠洗漱完换好衣服,来到餐桌這边坐下。
随遇青将刚刚剥好的茶叶蛋递给她,安柠礼貌道谢:“谢谢。”
随遇青从胸腔裡真出一生很短促的低笑,回她:“不用跟我這么客气吧?”
安柠嘴角轻扬起来,沒說什么。
她吃完早饭就离开了酒店,随遇青這次在她要走的时候将她拉住,像一只黏人的小狗亲着她的唇瓣,含混不清地咕哝着问:“下次什么时候见?”
安柠眉眼轻弯,眸子裡带着浅淡的笑意,尾音微微勾起来,贴着他的薄唇轻声回答他:“我心情不好或者心情很好的时候。”
随遇青听闻,眉稍一抬。
她的意思是,她现在不再仅仅只在需要解压的时候才会找他。
她心情好的话也会见他。
随遇青突然加深了這個吻,安柠猝不及防地被他抵在桌边亲了好一会儿。
片晌,她抬手搭在他的肩膀处用了些力才推开他。
随遇青食髓知味地舔舔唇,对他笑着低喃:“那我祝你每天都顺遂开心。”
安柠也笑,风情万种地回了他一句:“承你吉言。”
随遇青抬起手,用大拇指擦過她的唇,邀請似的說:“我希望下次见面就是今晚。”
安柠挑了挑眉,咬住他的指尖,话语变得含混而勾人:“那可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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