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王后夜宴 作者:未知 “咳咳!雪柒洛,難道,你是沒地方等母后,想要同我一同飲茶嗎?”王雋苓突然擡頭,正好撞上柒洛的眼神,輕咳兩聲,驚醒了呆愣在原地的柒洛,嘴角揚起一絲玩味的笑,調侃道。 “啊!不不!柒洛失禮了!不打擾王爺雅興了。”雪柒洛紅着臉趕緊賠不是,說完轉身就朝院子另一側的迴廊走去,想到那裏等候,殿內燈火通明,可王后沒來,不便入席,只好在外面等候。 不多時,太監的尖利嗓音響起,王后終於來了,柒洛匆匆行了禮,隨着王雋苓陪王后進了大殿。此時桌上已經擺了幾盤珍饈佳餚,還有菜餚陸續端上來。 “蕭夫人,別拘着,這裏是宮外,自在一些,快嚐嚐這些菜餚合不合你口味?你那邊安置地如何了?那個院子可喜歡?” 三人落座,雪柒洛被王后牽着手帶到了身旁坐在她左側,王雋苓則坐在王后右側。剛坐下,王后就關切的拉着柒洛問話。 “謝王后體恤!喜歡!喜歡!呵呵,那裏的桃花開得豔麗極了,王后明日也過來賞桃花吧?”柒洛在王宮中雖說爲了躲避王雋苓,只去過見過兩次王后。 可是,王后的和善仁厚令她總有種親切感,總會忍不住想起紫晏王后。她們性情相像,樣貌同樣端莊淑麗,只是紫晏王后似乎更多了些果決的氣魄,威儀不容他人小覷。 “好!喜歡就好!明日就去你那邊賞桃花去,有你陪着,肯定有意思的多。以前紫晏王后就在信上總說起你的好,說你最擅長逗趣,是個純真、沒心機的,跟你在一起樂呵得很。” 說着,王后將目光移到了身旁的一直默默無語的王雋苓身上,他這個兒子是話不多,可是熟悉他的人還是可以和他談笑風生的。 今日,怎麼他對着自己以前總是惦念的姐姐卻似乎愛答不理的,只顧悶頭用膳,這幅樣子令王后心中頗爲疑惑,忍不住開口道: “呵呵,雋兒,怎麼不說話?你跟蕭夫人以前就認識,如今怎麼反倒拘束起來了?不是前幾年你們還經常通信嗎? 五年前蕭夫人還是洛仙姬之時,不是作爲文化使者來虞淵那兩年,還是你去接待的嘛,那時候那麼殷勤,硬是花了幾天時間說服你父王讓你接待蕭夫人。 我還是頭一回見你肯爲了一件事如此執着,當時,還覺得你一定是覺得母后沒有給你一個姐姐、妹妹,自己就找了一個呢。呵呵......” “母后,兒臣只是......只是許久沒見過雪柒洛,確實有些生分了,如今她已嫁爲他人婦,連孩子都三歲了,早已不是當年玩耍的年紀,孩兒也不知道同她說些什麼。” 王雋苓口是心非的解釋着,表面上聽起來讓人挑不出錯,一個嫁了人的婦人怎麼會跟一個多年未見的少年有話講呢? 可除了王后,他們兩人都心知肚明,不是王后主動邀請,兩人寧可老死不相往來,是絕不會坐在一起用膳的。 “瞧你這沒規矩的!都多大了,還不懂事!怎麼不稱呼蕭夫人?竟然直呼名諱!”沒想到再刻意的掩飾,還是被王后聽出了王雋苓話語間的不敬。還緊緊抓住不放,瞬間變了臉色,嚴厲斥責道。 “王后娘娘息怒,不礙事的,王爺他可能以前叫慣了,他認識奴婢之時,奴婢只是紫晏王宮中的小舞姬,他這麼稱呼也不爲過。”. 雪柒洛沒想到王后竟然這般袒護她,敬重她,趕忙替王雋苓開脫。她喜歡息事寧人,不喜歡鬧的大家都不愉快收場。 “嗯!母后,兒臣知錯了,只是習慣這樣稱呼了,您也說,兒臣自幼就想有個姐姐,那樣叫太生分,不如在宮外也不必那麼拘着了,兒臣就稱呼她洛姐姐吧?” 王雋苓直呼雪柒洛名諱並非不懂規矩,是他絕不會叫出蕭夫人三個字。在他心中,就是不願意承認雪柒洛是蕭褚晟的夫人,更何況現在她的還是遺孀,蕭褚晟已經不在了。 無奈,自己的母后句句緊逼,只好妥協的編排了個理由,用姐姐來搪塞。其實心中只想跟柒洛劃清界限,什麼姐姐,她纔不配! “洛姐姐.......這......也罷,也罷,既然出來了,這裏也沒有外人,且隨了你。只是,蕭夫人可是咱們的貴客,你父王的命都是蕭將軍救的,咱們一定得對得起人家,今後蕭夫人有何需要,你可得照應着。” 王后不知道王雋苓心中所想,以爲大家一團和氣,將來雪柒洛在曳池也不算孤苦無依,她跟曳池王顧忌的事太多,難免慢待了柒洛,有自己兒子的這句話,她就放心了。 “好!兒臣知道了!母后,別光顧着說,菜涼了可就不好了。”王雋苓纔不想把這個包袱背在身上呢,有那閒工夫,自己還得出去逍遙呢。嘴上應着,心中早已將雪柒洛與自己撇得乾乾淨淨。 “呵呵,好好好!柒洛,嚐嚐這個......”王后見平日脾氣就古怪,桀驁不馴的王雋苓答應的爽快,欣慰的笑道。 而此時的雪柒洛心中瞭然,這個王雋苓還真是奇特得很,當着自己母后的面,如此恭敬溫順,私下裏竟是那般嘴臉,心中頗有些不恥。不過她倒是絕不會拆穿他,本就沒有指望別人照顧自己,更不指望他。 今後也不會有什麼大事,護衛也有,僕人也夠,只要將殺手背後之人查出,她就可以帶着孩子出去自己門戶了,也絕不會跟他再打交道了。至於,他爲何對自己態度如此兇惡,柒洛也懶得弄清楚了,今後井水不犯河水最好。 王雋苓不動聲色的觀察着雪柒洛,心中跟她想的卻完全相反。本來,五年了,他已經學會忘記她,可是再次相遇,竟然還會方寸大亂。 本想避開她,從才毫無瓜葛。誰知,竟然鬼使神差的總想看着她被自己欺負,卻又無力反擊的無奈模樣,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明明討厭的人,不是應該不想看見嗎?